當然。
這些都是儒家的學子。
「臣其實都能夠想到儒家準備了什麼,但在現在的陛下面前,那些所謂陰謀詭計,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因為首先第一點,內燃機需要燃料,蒸汽機同樣需要。
馮去疾這才是回過神來,看著王琯皺了皺眉。
這是莫大的榮幸和光榮。
「大秦萬年——」
「有陛下在,真的是我大秦之福啊!」
「生亦我所欲,意義我所欲。」
當車架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諸多百姓瞬間跪伏在地上。
不。
湖畔旁邊,有幾個民眾似乎正在焚香祈禱著什麼。
嬴政此時的神色帶著些溫和。
「只是……」
會稽郡外
陳珂隨意的點著頭。
「若是經常出門,如何能夠淪落到這種地步?」
好傢夥。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上了這條賊船了,現在還能跳下去不成?
嬴政背著手,慢悠悠的踱步到江邊,臉上帶著從容。
這個時代的人其實並不經常跪人,眼前的會稽郡守似乎是個例外。
誰能想到,他暈車也就算了,這種車也暈?
……
陳珂這才從自己的思索中出來,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嬴政,眨了眨眼睛。
嬴政聽到這喧鬧的聲音,第一反應不是去看湖面,而是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陳珂。
「你原本是左丞相,如今你的位置被李斯頂了,難道你就不想重新成為左丞相么?」
「若是你能在咸陽城,在眾多老秦人的眼皮子地下動搖國本。」
「咳咳。」
一處府宅之中,無數的人正在等待著。
在這種星夜兼程的表面下,知道此次目的的幾個人都是比較放鬆。
甚至有幾人高歌。
王琯平靜的抬起頭:「馮去疾,你想做什麼?」
這樣子的日子,他們已經等了整整一個多月了。
「陛下,咱們現如今到哪兒了?」
湖面上,一葉扁舟搖搖晃晃。
那湖面中,竟然有一尊大鼎正在浮浮沉沉。
「湖面中央是什麼東西???」
嬴政轉過頭,又看著陳珂低聲說道:「我說陳珂
m.hetubook.com.com,你讓朕看的大戲呢?」
剎那之間,人群中、軍陣中,所有人都在高呼
陳珂微微一笑:「陛下,大戲馬上就到。」
「若是措失了這個機會,你覺著自己還有機會么?」
陳珂有氣無力地坐在那裡,此時一陣秋風吹過,倒是讓他覺著舒服了點。
路途上,一切百廢俱興。
「而且么,我看這湖泊周圍的環境,此處應當是常年大霧吧。」
所有的工具都是基於生產力的提高而出現的。
他面對百姓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是另外的一副樣子。
哪怕是各種建通工具也是一樣。
「那朕倒是要期待一下了。」
嬴政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從車輦之上走下。
嬴政瞥了一眼會稽郡守,並沒有理會他。
「唉。」
他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起來吧。」
鐵鷹衛士直接撥開人群,嬴政緩緩地走進那湖面。
似乎近些日子來,自己長胖了不少……
哪怕是製造火車的方法,陳珂知道了一個七七八八,甚至還能夠有墨家作為參照。
陳珂伸手,拽下一片樹葉。
王琯放下手中的事務,看著馮去疾說道:「右相?右相?」
這個時代也是暫時製造不出來火車的。
「陛下,怎麼了?」
馮去疾繼續說道:「如今,李斯跟著陛下一同南下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但這並不妨礙陳珂將這個事情寫入自己的計劃中。
王琯、馮去疾坐在丞相署中,神色凝重。
來的那個人長笑一聲。
繼而,趕緊吹噓道:「定然是陛下有神鬼莫測之能,乃是上天氣運值人。」
一旁跟著的會稽郡守連忙點頭,他此後在嬴政的身邊,比韓談還像個閹人。
諸多百姓也都是在城頭看著。
扶蘇看著那車輛周圍、城牆之上、巷子中,到處都是的民眾,心裏第一次覺著震撼。
像是一個張開的巨網,時刻等待著蟲子飛入。
他們的心裏也沒有家國情懷,只有毫不遮掩的利益。
遠處https://m•hetubook.com.com清澈見底的湖水中,一個巨大的青銅鼎漂浮在那裡,露出猙獰的一角。
會稽郡守恨不得跪在地上。
……
「那九州鼎問世的消息,最開始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難道你以為自己能夠動搖大秦國本不成?」
這麼大的霧靄,著實是令人嘆息。
誰知道也會有如今的這個樣子?
身旁的韓談立刻領命,而他們車輦身邊的侍衛也是立刻傳令。
他嘲笑的笑了一聲,看著坐在那裡的馮去疾。
嬴政往旁邊看了一眼。
此時的郡守已經等在了會稽郡外,時刻準備迎接皇帝的駕臨。
「唉。」
只見湖泊周圍的一些人開始圍在那湖面之上,仔仔細細的看著。
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遠處的會稽郡城。
他的臉上帶著震驚。
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裏隨時有人在等著自己。
「最下層的這群人,他們不會因為過往的身份,而去疑慮現如今的處境。」
但這些人的心裏,是真的有家國情懷么?
「這裏便是發現九州鼎的地方?」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是的陛下。」
他低聲問著身旁的陳珂道:「陳珂,你說他們如何保證朕來的這天是大霧?」
「為何要保證,您來的這一天是大霧?」
其餘幾人微微彎腰,向這幾個人行以最崇高的敬意。
是時候該給儒家的人一些反應的時間了。
自從趙高被下入大獄后,韓談就接手了趙高在宮中的勢力,成為了新一任的中車府令。
陳珂莞爾一笑。
哪怕是之前陳珂帶他在咸陽城的時候,他也不曾見到過這麼多的百姓……
一旁伺候著的韓談臉上帶著恭敬的神色。
湖水上
陳珂站在草地上,輕輕的嗅著遠處的清香,心情難得放鬆了些。
「那個暴君,來了!」
就連站在此處,嬴政都是能夠看見。
「陛下如何得知此事?」
「稟陳少府,如今已經是到了會稽郡的地界了。」
只是一邊處理,他一邊低聲問道:「王琯,你和*圖*書真的甘心么?」
王琯低頭不語。
寒門,指的從來都不是那些最底層的百姓們。
只是默默地看著這霧蒙蒙的環境。
「那那那那是什麼?」
「如今天下安定,此處更是在咸陽城,又有王翦將軍坐鎮。」
「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活下去,最好能夠娶妻生子,傳續香火。」
「哦?」
「再有半日便是能夠到達會稽郡城中,那個時候少府多少會好受些。」
陳珂一邊看著遠處,一邊捉摸著關於大秦交通工具的這個問題。
嬴政來了。
隨著腳步聲的響起,遠處車輪在地上翻滾的聲音同樣振聾發聵。
指著陳珂說道:「你小子啊,整天就知道偷懶。」
一道輕咳聲響起。
陳珂得到始皇帝的恩典,得以和始皇帝、扶蘇兩人坐同一輛車輦。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完美的不像樣。
嬴政聽了陳珂的話,有些不信,當即轉過頭問道:「此處可是常年大霧?」
自從出了函谷關后,他們的車隊便是星夜兼程,營造出來一種他們早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感覺。
此時,陳珂的聲音在嬴政的耳邊響起。
「您就等著看戲吧。」
在場的人迅速的站了起來,而後對視一眼,有幾個人的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從容。
不過這對於陳珂來說,不算是什麼好事。
「先生,如何?」
咸陽城
「陛下,這一出大戲,其實儒家已經排練好了。」
陳珂在他的面前一直表現的無所不能,非常的瀟洒肆意。
「臣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但想到九州鼎一定事關重大,所以趕緊向您稟報了。」
大鼎之上,複雜的紋路看起來很是厚重。
第二點,製造火車的鐵軌強度,現在的大秦達不到。
……
……
而那些稍微有些家國情懷的人是哪些?
一個個飄蕩著玄色的氣質,正在朝著這個地方而來。
陳珂眨了眨眼睛,覺著嬴政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
馮去疾只是微微一笑:「我沒想到動搖國本。」
在陳珂的說話聲落下之後,幾人便是在湖邊默https://www•hetubook•com•com默地走著。
嬴政裝作神色嚴肅的說道:「這都快到會稽郡了,你說讓朕看的大戲呢?」
那旗幟上,寫著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秦」。
「我這邊抓住了幾個人,得到了幾個消息。」
湖畔
就比如火車。
大軍便是緩緩地停在了這裏。
嬴政一臉無語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會稽郡守。
「直等到陛下這個關鍵人物一去,便是能夠看到了。」
一片霧蒙蒙的場景,如同複原了當日的一切。
王琯指了指他面前堆積的政務說道:「你的政務尚且還未曾處理。」
「今日,我便是要與諸位告別了。」
他按了按額頭,計劃要做的事情逐漸的多了起來,倒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陛下說了,每日處理政務的時間,盡量的約束在一定的範圍內。」
早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他是打死也不會與嬴政一同南巡的……
「陛下萬年——」
只要自己來到的消息傳入會稽郡,一切便是會按照那些人預料好的去做。
哪怕能讓自己吃飽飯,哪個能讓自己活下去,那自己就認哪個當自己的皇帝。
「二者不可兼得。」
「那老夫倒是要佩服你!」
「若是晴天,自然有晴天的說法。」
嬴政感慨了一聲,他看著身後的扶蘇說道:「扶蘇,你看見了么?」
「陛下萬年——」
王琯說到這裏,嘲諷的看了一眼馮去疾。
「這便是我大秦的百姓啊。」
他覺著,儒家的人應該不會那麼愚蠢,等到自己同意的時候在回信。
「大戲在何處?」
遠處一陣陣腳步聲響起。
除卻陳珂外,沒有幾個人比較疲憊。
這個混小子剛剛說完好戲要開始了,這就開始了?
嬴政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陳珂,開口道:「令大軍暫停,在此處休息片刻吧。」
這聲音令人振聾發聵,同時也讓人覺著心潮澎湃。
而當他們快要接近這湖泊的時候,遠處的湖泊之上,那一葉扁舟中,卻突然有人驚呼。
有些是孟儒,有些是孔儒,反正沒有一個是「荀儒」。
如和_圖_書今的他,站在這些百姓面前。
「陛下,好戲開始了。」
「陛下萬年——」
嬴政挑了挑眉,臉上帶著好奇。
「王琯,你想不想知道?」
「大秦萬年——」
因為換了一個國家,他們就不能夠繼續維持自己的階級了。
這一路上的顛簸,實在是太難受了。
「捨生而取義者也。」
站在嬴政身旁的陳珂還好,扶蘇已經是一副熱血沸騰,臉頰都是微紅的狀態了。
會稽郡
為了鞏固自己的階級,這些人必須是要維護自己的家國。
而這其中消耗的時間,更是讓陳珂有些受不了。
對於最普通的百姓來說,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家國情懷。
真正的感受到了孟子為何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了。
會稽郡守一臉驚訝的神色。
他清楚,自己的上一任是被誰弄死的。
不遠處有一個小攤子,其中坐著幾個書生,似乎正在談論著什麼東西。
一路上,陳珂一直按著腦袋,強忍著自己想吐的慾望。
是楚人還是秦人有什麼區別么?
不過陳珂摸了摸自己的腰。
馮去疾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政務,繼而開始處理。
一旁的扶蘇則是關心的看著自己的老師,心裏卻也是偷偷的笑著。
陳珂嘆了口氣。
「父皇,扶蘇定然會讓這大秦江山,萬世永固!」
始皇帝南巡至此!
嬴政似乎能夠看到那鼎上刻著的銘文。
「所以才讓陛下能夠未卜先知,從來未到此處,也是能夠知道此處的情況!」
……
人群中,不知是什麼人先高呼了一聲
嬴政站在車輦之上,神色平靜。
外面匆匆的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的衣衫甚至都是亂了,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在意的。
陳珂、扶蘇隨侍在他的身旁,即便是李斯此時都是不在。
看著陳珂的醜態,嬴政不僅沒有安慰,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了?」
王琯不斷地處理政務,而他身旁的馮去疾則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士人、是餓不住的人,是貴族,是寒門,是氏族,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