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皇帝和那些大臣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謀划，甚至也是故意看自己的笑話。
這讓陳珂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有嬴政這個整天吃金丹的好么？
嬴政啞然一笑：「你啊，又在趁機跟朕說「沙漠中長不出瓜果」的那一套了。」
政哥不愧是政哥，用了幾年金丹，現在身體已經不如以前了還能健步如飛。
泰山之巔
現在的他還有用處，再加上有皇帝不知道的事情，嬴政會留著他的。
「你方才所說，若是普通的蒼穹之上，可以探索。」
陳珂微微頷首：「臣夢中如蝴蝶的時候，見到周圍有物飛翔。」
陳珂頓了頓，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遊離這麼明顯。
「你為何這樣做？」
「臣想知道，陛下說得天上的風景，是指蒼穹之上，還是說仙人所在。」
他嘆了口氣，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
他搖了搖頭，背著手，腳步放緩，等了等陳珂。
「如今已經到了半山腰，我們加快些腳步，還能看一看那www.hetubook.com.com天穹之上的風景。」
「我曾有一夢，夢中我為另外一個人，在另外一個地方。」
「咳咳。」
項留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做的這麼絕，難道就不怕那個暴君日後清算的時候，將你也算進來么？」
「此，便是泰山之巔么？」
當年為了誅殺嫪毐，他可以忍耐，為了誅殺呂不韋，他也可以忍耐。
韓流生也是緊緊皺著眉。
他很坦然。
嬴政轉過身，眉眼帶著笑意。
會稽郡大牢中
嬴政頷首：「你是想說，你如今是那隻蝴蝶？」
「我見青山不是青山。」
田承微微的彎腰，湊到田卻相的耳邊：「我的崛起，不就是田氏的崛起么？」
他是有耐心的。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樣了。」
果不其然，嬴政也不甚在意陳珂的回答。
既然說也是要死，不說也可能要死，那麼有些問題不如藏著。
「叔父，您這麼著急做什麼？」
和-圖-書指的是什麼天上？
「為兄有幾個問題，不知道你是否能為我解答？」
田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
……
巍峨雄壯的泰山佇立在眾人的腳下，泰山之上的祭壇早已經被修葺完畢，只等待著今日的到來。
田卻相看著穩穩的坐在那裡，神色依舊平淡的田承，眼睛通紅。
「須知，若論族譜，你也可以算是我的九族之內！」
嬴政臉上閃過一抹好奇。
他越過地上的一塊碎石，輕聲開口道：「朕覺著，你與世俗常常有種遊離感。」
自己之前是被耍了。
陳珂不動神色：「若是前者，臣努努力，陛下努努力，墨家努努力，說不定陛下還能見到。」
……
「此等夢境，我也想要夢到啊。」
這般說著，嬴政加快了腳步往上走去。
「若是後者，只怕陛下與臣此生，都見不到了。」
這就是嬴政。
「您的心愿不就是讓田氏崛起么？如今，我立下此等汗馬功勞，陛下定然會賞https://m.hetubook.com.com
賜我。」
嬴政站在泰山之上，伸出手，微微的向上，似乎想要觸摸蒼天。
嬴政沒有回頭：「泰山之下，泰山之上。」
「所以，臣才有這種遊離感。」
陳珂也相信，千古一帝的嬴政有這個胸襟。
但這個問題雖然不能完全真實的回答，但卻屬於可以回答的範疇。
聽了嬴政的問話，陳珂一邊放緩腳步趁機休息，一邊說道：「陛下。」
「我難道就不是田氏的一份子么？」
「我也不知道。」
「陛下可曾聽說過莊周夢蝶？」
他身邊的嬴政依舊步履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憊。
片刻后，陳珂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也是你在夢中所見？」
陳珂看著活力十足的嬴政翻了個白眼。
「只是可惜朕沒有那個緣分。」
待到積蓄力量之後，便一擊致命。
反正威脅不到自己的性命。
「哦？什麼意思？」
嬴政眸光異彩，他看著陳珂道：「若是前者如何，若是後者又如何？」
和*圖*書「田承！」
「夢醒之後，臣便知道了，此物能夠翱翔于天穹之上。」
嬴政想問什麼問題，他心裏其實大概是有數的。
他知道什麼東西在什麼時候該詢問，什麼時候不該詢問。
「此物非金非銀非木非土，不知為何能翱翔于天際。」
「也可。」
天上就是天上，難道還分什麼天上么？
「陳珂，走吧。」
沒走幾步，已經開始想要休息了。
「陛下，有些問題臣能夠回答您，但有些問題，臣暫時還不能回答您。」
田卻相一臉陰沉的沖了進來，臉上因為暴怒而漲紅了。
「其實朕一直心中有一個疑惑，今日咱們之間不論君臣，只論兄弟。」
他不是一個笨蛋，至少在反應過來之後不是一個笨蛋。
嬴政再次頷首，默默地往山上走去，臉上帶著些許嚮往之色。
嬴政似懂非懂的點頭，他大概明白了陳珂身上的那種遊離感是從何處而來的。
「朕也很想知道，這最靠近天的泰山之頂，都有什麼。」
齊候府
遊www.hetubook.com.com離感？
「這是為何？」
他捫心自問，今時今日自己做好準備回答嬴政的問題了么？
項留的神色冷淡，他坐在漆黑無比的大牢中，默默地望著遠處的韓流生。
在反應過來之後，項留已經明白了。
「只希望將軍那裡的情況會好一些吧。」
「待到夢醒時刻，我見周圍如同陌生之物，一切如同他人夢中。」
陳珂搖頭：「不，臣不是那隻蝴蝶，臣是莊周。」
嘆了口氣后，嬴政不再追問。
齊郡
沉吟了良久，嬴政也不催促，只是放緩了腳步，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一邊耐心的等待。
這要是換做以前，自己可能就跟不上政哥的腳步了。
陳珂心裏微微一頓，嘆了口氣。
……
「我年長你些許年歲，便稱一句兄長。」
陳珂有些微喘，爬山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了。
「如今會稽郡的謀算失敗了，咸陽城中的呢？」
「我們的計劃，是如何被那個暴君識破的？」
「叔父，我的這個大禮，你收的開心么？」
莊周夢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