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珂與朕說得時候,朕還覺著這小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師叔,並非是我有事情找您,而是這三位同僚有事找您。」
良久后,孟秋嘆了口氣。
他如今已經三十多,快要四十來歲了。
而他的父親,更是荀子學派的最堅定支持者。
「幸好有陛下在。」
「不過朕也很好奇這個事情,等朕把陳珂交過來問一問。」
「臣聽聞,其中有法家的「法學宮」,儒家的「文宮」,道家、陰陽家、五行家、名家的「哲學宮」。」
石懸尼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曾露的想法。
他的先祖「曾子」,博覽眾長,其餘祖先也是如此。
「我們大秦對於百越知道的太少了,那裡瘴氣很多,容易中毒,且有很多的蚊蟲蛇類。」
所以他們一家,像來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但在心裏,卻是不認同孔儒、孟儒的。
丞相府
嬴政看著王翦一臉茫然,有些驚訝的神色,沉吟了片刻。
曾露把架子放的很低很低,陳珂也是微微一笑。
王翦眨眼表示明白,他一臉嚴肅的說道:「臣遵旨。」
陳珂一邊聽著,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石懸尼等人。
他略帶感慨,又似乎是不經意間說道:「我聽聞陳少府欲開百家宮。」
……
曾露十分自信。
章台宮
他睜開眼睛,臉上同樣帶著慶幸和唏噓。
……
「若不是陛下著人去勘察,只怕臣這把老骨頭,要埋葬他鄉了。」
他嘴角帶著一抹志在必得https://m•hetubook•com.com
的笑意。
四人對視一眼,林方當即尷尬的笑了笑。
能否把自己的兒子塞進百家宮呢?
大秦左丞相與少府陳珂交好,甚至陳珂還請示始皇帝,下令製造署為李斯印刷書籍「法學」。
他以為王翦來是為了征討百越的事情,沒想到王翦是為了百家宮的事情……
荀子如今在大秦的影響力,並不弱。
「對於百越,朕也暫時沒有攻打的想法。」
「此事陳珂尚且未曾交到朕這裏,朕也不曾知道。」
思來想去,曾露最後出了一個較為靠譜的注意。
……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朕決定將征討百越的事情暫時放下,等到想到辦法,或者醫者能夠克服瘴氣時,在征討百越。」
「陳少府,久聞大名。」
「而後又是與經常前往百越之地的商販打聽,這才是知道。」
「這些小道消息傳的倒是很迅速,但臣好像並沒有聽說其中有設置的兵家啊。」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之前陳珂與他所說的內容,不由得嘆了口氣。
嬴政按著跳動的太陽穴,平復著心裏的複雜。
大秦左丞相是誰。
聽了嬴政的闡述,王翦的心中也是微微顫抖。
「我們已經是大秦的人了。」
眼不見,心不煩。
大秦左丞相的老師是誰。
嬴政微微的合上眼。
他搖了搖頭,將面前的酒杯往前推了推,看著林方等人。
李斯的兒子甚至都已經和陳珂相差彷彿了,他
www•hetubook.com•com的兒子李陽今年十九,正是讀學的時候。
陳府
必須想一個辦法。
「王老將軍,如今朕尚且沒有進攻匈奴的想法,你好生在咸陽修養。」
陳珂如今二十三歲,等到今年的歲首重新定下,過了十二月後,陳珂方才二十四歲。
「師侄、曾先生、孟先生、石先生,你們四位來找我,有何要事?」
嬴政決定不替陳珂背這個黑鍋,讓陳珂自己背去吧。
這是一個問題。
「只要我們想辦法見到那一位,表達了我們的誠意,他自然會告訴我們辦法的。」
曾露絲毫不覺著尷尬,只是微微一笑。
王翦一閉上眼睛,就想到那些對他十分信賴的士兵們,如同他孩子一樣的士兵們一個個的因為自己倒下。
之前雖然說過要辛勤了,要多幹事情了,但其實現在還是會把活推給自己。
老是有人覺著,如今的大秦陳珂是紅人,但他們卻忽略了另外一件事情。
回頭問一問陳珂去。
「還將現如今的各個流派給劃分了不同的學宮。」
若是自己貿然前去,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一把老骨頭,埋骨戰場乃是幸事。
在百越能發現什麼?
「一時不慎,就有可能受傷。」
三人默默地做出了決定。
王翦一臉不滿,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嬴政卻是搶先說道。
如今他要做的,不是將儒家徹底毀滅,而是要將其分而化之。
「你們可不要忘了,自從我們參加了「文選賽」之後hetubook.com.com,就與儒家沒有什麼關係。」
「曾某在外多次聽到陳少府大名,陳少府所造的「紙」、「雕版印刷」等物,都是令曾某心嚮往之。」
他與曾露一同長大,甚至曾露的父親還是他的老師,他學習的,自然也是荀儒。
王翦看著嬴政如此嚴肅的神色,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凝重。
「你知道,朕發現什麼了么?」
他與孟秋不同的是,他本身就遊離于儒家之外。
他們真的會露出破綻嗎?
嬴政看著對面坐著的,一臉迷茫,但一雙眼睛卻是充斥著笑容的王翦無奈扶額。
「王老將軍,朕實話告訴你,此次南巡,朕令黑冰台的人去南方百越之地仔細勘察了。」
想一個可以和儒家徹底劃清界限,讓人知道,他們雖然出身於儒家,但與儒家沒有什麼關係的辦法。
他衝著王翦笑的意味深長:「到時候,王老將軍也可以仔細的問一問,看看是怎麼回事。」
孟秋的聲音冷靜而又理智,一旁的曾露、石懸尼都是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陳珂這個傢伙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畢竟,這是陳珂一手負責的事情。」
王翦略帶自嘲的說道。
「他言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曾露雖然出身於儒家八脈之一,甚至是儒家史上都有名的「曾子」之家。
嬴政的臉上閃過些許狠辣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陛下您知道么?」
但他與儒家的關係並不好。
而走在前面的石懸尼、曾露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露出m.hetubook.com.com
了一抹狐狸一樣的狡猾笑容。
嬴政不留痕迹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說道:「不是朕,是陳珂。」
這個時候儒家有難了,他們便不能夠繼續與儒家有一絲半點的糾纏。
「我聽說這百家宮的墨家弟子中,有一位是那位的師侄。」
李斯一邊處理手頭的政務,一邊想到。
「既然如此,便是聽兩位賢兄的。」
「且不說大秦最後是否能夠勝利,只是說如今大秦方才一統,我老秦人的性命如此重要,豈能因為如此,葬身他鄉?」
可是那群跟著自己的兒郎們呢?
他們不約而同的說道:「的確如此。」
「但又害怕師叔不肯見他們,所以只能讓我帶他們來了。」
「奇怪,當真是貴客啊。」
王翦數著數著,臉上帶著一抹奇怪的神色。
「好在他們發現了這個問題后,及時的退出百越。」
「我們何必如此苦思冥想?」
其實並不會,畢竟他們已經偽裝了多年。
他們還忽略了一件比之前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
那為什麼孟秋能夠看出來?
因為他們想讓孟秋看出來。
荀儒非正統,孔儒、孟儒才是儒家正統的傳人。
「他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面見師叔。」
陳珂看著眼前的這四位貴客,臉上帶著稀奇的神色。
再過一年時間,他的兒子就要加冠了。
李斯坐在自己的書案前,看著陳珂方才令人送過來的東西,一臉的惆悵。
孟秋見著兩個人堅持,無奈的點了點頭。
「黑冰台的人親身前往了百越之地,然和*圖*書而他們卻因為那裡的瘴氣逐漸的身體不適。」
「如今方才得知,百越之地竟然如此。」
「陳少府竟然不僅僅有奇思妙想,有一雙妙手,更是對兵家之事如此了解啊。」
三人神色哀愁,但這哀愁卻沒有一分一毫是給儒家的,都是給自己的。
嬴政看著面前坐著的人,臉上帶著些許無奈。
他滿臉困惑,實則眼睛中都是帶著趣味的笑意。
「那位現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
他們更加忽略了另外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儒家即便大夏將傾,與我們也沒有什麼干係了。」
簡單來說,就是三個詞。
孟秋把自己所看到的所有缺漏之處全都是忘記,當做沒看見的樣子。
他沒有想到,百越的情況竟然如此複雜……
「如今得知林兄乃是少府師侄,心念少府威名,懇切林兄帶我們前來,還望少府恕罪。」
他如此想著,也如此的問了出來:「發生了什麼?」
嬴政幽幽的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抹微不可查的自嘲。
「咳咳。」
「且那個地方多叢林、丘陵之地,我們的士兵根本無法在那裡暢通無阻。」
他並非不知道這兩位乃是荀儒的傳人,但他卻更加清楚另外一件事情。
「若不清楚一個地方的情況,就去征討這個地方,那一定會為大秦帶來損失。」
李斯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無奈,無奈中又是充斥著笑意的處理著手中的東西。
王翦聽了這話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哈,老臣倒是沒有想到。」
「請客」「斬首」「收下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