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就之後,將此碑文發於孟秋、曾露兩人查閱,等到他們兩個將其中的一些錯漏之處修改後,在將碑文發到咸陽城內。
更何況,隨著陳珂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待到姜若昂走了之後,王闞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叩擊著,聲音也是帶著些許的疑問和困惑。
「陛下曾言,這兩地的郡守尚且可用,但我卻不怎麼放心。」
為首的人眼睛中帶著憤怒:「咱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而根據他的消息,三個人中,霍實從百家宮中走出,稍微是有點本事的。
陳珂嘆了口氣,眼睛中帶著無奈。
不聽話的,殺。
良久,一聲長長的嘆息從陳珂的口中發出,而後陳珂的眼睛中帶著些許的眷戀和清明。
而如今,皇帝給了陳珂這個可以隨意更換,隨意殺伐的權力。
「可是田承那個傢伙滑不留手的,怎麼可能會留下子嗣?」
按照之前九品的演算法,如今普通的郡守應當是正五品-正四品的範圍。
……
比如這兩個人。
陳珂一挑眉,將信件打開后仔細的看著。
他是皇帝親自任命的。
他的眼睛中帶著一抹嘲諷和得意,看起來就像是小人得志的樣子。
「呼。」
其中地方實力錯綜複雜,哪怕是現如今歸大秦處理,也是有些麻煩的。
但王闞德和姜若昂么……
他猶豫了一下后,輕聲嘆了口氣。
蓬萊洲是一個州,也是三個郡合一的。
自從琅琊郡與其餘的兩個郡城hetubook.com.com合併為蓬萊洲后,他的日子其實就不太好過。
一切就緒的話,只怕是要等到七八個月後了。
或者說叫做「百家宮黨之人」。
「先到了再說吧。」
而蓬萊洲這三個郡縣之中,多的則是一些萊夷族的人,以及一些齊國都城的人。
姜若昂的臉上帶著些猥瑣而又色氣的笑容,讓人看了無端的覺著些許厭惡。
似乎在懷念著、眷戀著什麼。
臨海,某處海邊村落。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是會被逼死的!」
等到石懸尼走了之後,扶蘇才是看向了陳珂。
「罷了罷了。」
扶蘇看著陳珂的眼睛,只覺著這眼睛中的清明是難得一見的。
兩個人坐在那裡,臉上閃過些許陰沉的神色。
「因此,田家已經絕了香火,絕了種,我還有什麼好報復的?」
「刻碑之內容,稍後等到老師從回憶中走出,我會請示老師的。」
「此處現如今已經是虎狼之穴,陳珂那個傢伙從咸陽城而來,手上沾滿了六國的鮮血。」
不合格的,殺。
他想要做一些事情,首先就要看一看蓬萊洲下的三個郡守到底怎麼樣。
他無奈扶額:「陛下也太過於信任我了。」
扶蘇一五一十的重複道:「老師,石郡守說要為您刻碑流傳。」
「老王啊,你說怎麼辦?」
二人商議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決定,以石懸尼為首,以狄德為輔,寫一篇碑文。
從www.hetubook•com•com咸陽城回來后,這碑文才可以正式的鑿刻,還需要選一個良辰吉日開始。
此時,一陣馬蹄聲響起,一匹馬來到了陳珂的身前,其上端坐著一人。
扶蘇的臉上帶著得體溫和的笑容。
「不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他們本就是郡守,怎麼可能真的將自家的勢力給清理乾淨?
拿了錢不做事,反倒是想要佔地為王的,殺。
郡守的官位是幾品?
扶蘇哪怕是不能夠代表陛下,但代表一部分還是可以的。
如今六國餘孽幾乎全都被清楚乾淨了,但各地地方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殘留的。
……
他的聲音中帶著感慨。
被人想著念著的陳奉常,如今正在路途上。
齊國的人雖然經過齊候的清洗少了不少,但依舊有一些殘餘。
畢竟縣令和郡守這個東西,已經不像是原本「周」一樣,是分封和世襲的了。
也可以說是「陳黨」之人。
「我姜家如今尚存,他田家可是幾乎絕了種,始皇帝將他們家的人滿門抄斬,殺的只剩下一個齊候田承了。」
畢竟他的身上有很明顯的百家宮印記。
他看著姜若昂說道:「我知道你們家與田家有仇,但我不希望在這期間出現什麼錯漏,你知道么?」
蓬萊洲的州城,到了。
中牟縣衙
他覺著自己老師的眼眸總是深邃中帶著憂鬱的。
不過這種情況下,如此對他們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石懸尼坐在主座,和-圖-書
他的旁邊站著中牟縣的縣令,此地的縣令也是從百家宮中出來的。
「否則的話,咱們要死,就只能一起死了!」
……
霍實神色凜然,他看著面前的手書,心中興奮不已。
……
蓬萊洲,琅琊郡
姜若昂擺了擺手:「你還是擔心一下郡城中的那些黔首們,以及那些萊夷族的人吧。」
因為他知道,陳珂要來了。
但霍實卻沒有絲毫的擔憂。
陳珂看不順眼的,殺。
簡直是丟了他們祖宗的人。
「希望奉常的到來,能夠對此地有一些影響,讓此地的格局產生一些變化啊。」
「奉常要來了!」
之前是顛簸加上暈眩,他一天幾乎只能夠吃上幾口飯,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所以對陳珂也是十分的尊重。
「他是一個狠辣的人,若讓他發現了咱們的事情,他一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殺。
陳珂扭頭朝著府衙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方才懸尼說了什麼?我在思索東西,沒有留意。」
陳珂看了一眼遠處的方向,輕聲道:「沒有那個時間了。」
王闞德眼底深處劃過一抹不屑,當年姜公子牙的血脈,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扶蘇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陳珂,又是說道:「老師,這是父皇的回信。」
他一邊嘆氣,一邊看著遠處那已經浮現了輪廓的臨淄郡郡城。
不能夠為民為天下為大秦的,殺。
正是扶蘇。
許是見過了中牟的水土一樣,再次坐車的時候,雖然
和圖書依舊覺著顛簸無比,但卻比之前好受多了。
「若有不合格的,提前請示陛下如何處理。」
扶蘇點了點頭:「好的老師。」
「石郡守先去尋找工匠以及石料吧。」
而天下有多少正五品的官員?
「既然已經看過了故地,我們就不必再這裡在耽誤時間了,蓬萊洲那裡一定是要儘快到達。」
別的不說,只是說這朝堂之上,五品已經是能夠入朝參加朝會的品階了。
「這位陳奉常,到底是一個怎麼樣子的人呢?」
「這可是「南風」親自教出來的。」
石懸尼當即點頭,他知道扶蘇是想支開自己,但這個時候無論是否支開都是一件好事。
如今能夠多吃一些了。
另外一處,臨淄郡郡守府
陳珂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實際上心裏卻是在想著關於之後的事情該怎麼辦。
而今日,這些捲簾全然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清明和感慨。
「只要我們藏得好,他怎麼可能發現我們的隱藏起來的那些人?」
「總不能還沒到地方,先把心操上了。」
陳珂的第一反應不是始皇帝殺性重,而是嬴政太過於信任他了。
說著,姜若昂站了起來。
……
「不與你說了,我要去南風樓去了,聽說今兒有個新貨色上來了。」
九卿之下的大部分官員,都是四品或者五品……
「蓬萊洲中,琅琊郡的郡守是從百家宮中出去的,但膠東郡、臨淄郡卻不是。」
王闞德神色陰沉,他看著對面坐著的膠東郡郡守姜若和*圖*書昂,緩緩地吐了口濁氣。
陳珂又一次的感慨道:「陛下太過於信任我了。」
一旁的扶蘇看著這樣子的陳珂,偏過頭,望向石懸尼說道:「那此事便是麻煩石郡守了。」
「若咱們的這位總督是為心慈的,亦或者想要找你的麻煩,只怕你要因此受到他的責問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這信中交代了不少的事情,但對於蓬萊洲三個郡守、其下的一些縣令的處置,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個字。
姜若昂冷哼一聲,虛白的臉上帶著不屑。
往日里自己老師的眼睛中,總是如同一波湖水樣泛濫而又漆黑,像是幽深的古巷、又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井。
陳珂微怔,沒有回答石懸尼的話,只是遠遠地望著蒼天。
陳珂打開信的時候,入目的全都是殺字,他幾乎是將面前這黑色的墨水看成了赤色的墨水……
請蕭何、曹參、陳平三人翻看,是否有不當之處,是否有可以修改之處。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等候著陳珂從回憶中走出來。
陳珂一來,難道還有什麼麻煩是陳珂陳奉常處理不掉的么?
「畢竟此地乃是您的封地,縣誌上也是要記載的。」
長公子扶蘇。
他不屑的一笑:「我膠東郡尚且還好,你臨淄郡境轄內的萊夷族,可是被你欺壓的不成樣子了。」
正是過往的臨淄郡郡城。
之後在如何處理,就看蕭何三人的了。
「扶蘇,讓人給陛下送一封信吧,就說我要考核三郡郡守、各地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