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重陽致謝道:「多謝金兄提醒,好友若是能與我拿出合理的方案,之後再請江南兄進行協助便是。」
應該不是他想的那個吧?
藺重陽十分認真,他之談吐,從容而自信,讓人在不自覺間,便產生一種莫名的信服:
這種情況還好,走火入魔起碼還有救,若是落差太大,導致對一些人的能為產生誤差,然後在現實中太過膨脹,被人給做掉……
「若是將困難盡數克服,讓精神在一個與現實相同的世界修行,一些從前只存在於腦海之中的想法,便能被拿出來,不斷進行試錯。
金子陵嘴角抽搐:「尊駕確定,這是人能做到的?」
不然,哪怕有識界作為基礎,依舊無法將兩個世界完全同步,進而讓在識界修行出的感悟,與這廣泛的人間完美契合。
雖然,看起來同樣困難,但相較於前者,已經非常輕鬆了。
開創一種全新的,能夠普及的修行體系,自然十分的困難,但在現有的體系內,開創和-圖-書一條能夠普及的道路,對他來說確實不難。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而且是極其重要的基層問題,單憑劍意應當不夠,或許,能夠從鑄術上進行突破。」
識界的存在,金子陵並未見過,不過他曾前往過劍界,勉強能根據藺重陽與凌絕頂的交談,對識界進行合理的推測。
「此事雖然容易,卻同樣非是我一人之力,便能夠做到,尚需好友幫忙,在那之前,我需要先給其他好友修書一封。」
在「心」與「念」這兩方面,他自認,自己不如凌絕頂甚多。
只是,類似的事情,好友此前並非沒有做過。
或許,這樣的一處所在,能讓這個世界,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金子陵聞言,十分贊同:「只要用劍,便能稱作是劍者,在江湖上,這樣的劍者起碼能按「石」來賣。
他之修為雖已至當世絕巔,但是,強大卻不全能,是藺重陽一直都在面臨的問題,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https://m•hetubook.com.com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一個人。
在這個過程中,一絲一毫的偏差,都不能夠出現。
只有極少數人,真正走出了自己的劍道,那才能稱作是劍者。」
若是以識界為基礎,將整個人間囊括其中,那最低要求,都得當事人對構成宇宙的底層規則,有足夠的了解。
這一點,相信金兄身為鑄匠,深有體會。」
似江南春信那般,什麼都會一點的,終歸是極少數。
實在不是他見識不夠廣泛,而是提出這個話題的人,本身太過於離譜。
「簡單,立劍道。」藺重陽泰然自若,談吐依舊從容:「刀劍槍弓,乃當世四大主流,其中又以劍者數量為最,但絕大多數人,都只是將劍當做順手的武器,並未深研劍道。
「我二人都只是擅長鑄劍,這方面,我記得開物天工比較擅長,若是能請他幫忙,難度應當會降低不少。」
只要當事人對構成這片天地的基礎規則,有足夠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解,並且有足夠強大的算力,支撐起那片天地的運行,便沒問題了。
「此事非一日可成,不僅要我們拿出方案,其他劍者,也需要做出改變。」凌絕頂嘆道。
最終,藺重陽的選擇,與凌絕頂先前之猜測一般無二。
為苦境劍界,開一條能夠普及,有明確上升路線的劍道。
一條全新的、能夠走通的道路,若是藉著評劍會這個平台,順利將其推廣,無異於是在澤被蒼生萬物,說是天大的功德亦不為過。
藺重陽輕輕頷首,稍作思索:「那便先藉著這次評劍會,將這劍界的風氣變上一變。」
這……
「一些硬性的問題,我都能解決,而那些更深奧的內容,我也已經走在路上。」
常年受藺重陽影響,霽無瑕則要看得更遠,不過她也有些懷疑,這樣的所在,當真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嗎?
他稍作思考,繼續說道,話語中有些慚愧:
藺重陽輕笑,仿若此事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www.hetubook.com.com好在劍界的要求並沒有那麼高,也只是面向整個苦境,而且只面向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劍者,非是囊括整個人間。
那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稍微有一點差錯,就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
「若只是對劍界進行改造,最大的困難,還是如何在相對「普通」的劍者感覺到它,並且成功進入其中,這也是我前來拜訪好友的主因。」
這同樣是問題所在,好友的想法,是要面向苦境全體劍者,造福全體劍者,如此,劍者群體也該動一動,以減輕好友身上的壓力。
此事他倒是不懷疑,相較於好友如今正在做的那些事,以及他想要做的那些事,那極其驚艷的才情,反而成了其次。
凌絕頂也在頷首:「較之於劍界的改造,此事可行性確實更高。」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凌絕頂正色道:「還有一個問題,劍界如今與苦境接軌,為了安全考慮,要麼將其與苦境徹底分開,要麼另外再做布置。」
「尊駕可有想法?」金子陵https://m•hetubook•com•com好奇道。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這是幾乎不可能達成之事。
不過,對方口中的立劍道……
「佈道而已,沒人會說什麼。」
因為見證過識界的存在,甚至在此之前,他與藺重陽便針對這方面,進行過類似的交流,這一設想並非完全不可能做到。
但,經過他幾番講述后,金子陵雖然依舊覺得有些離譜,仍不可避免的參与進討論之中,進行相應的查漏補缺。
就連霽無瑕都有些擔憂:「你,沒問題嗎?」
是真的敢想啊。
意識在離體后,其之存在是極為脆弱的,這方面也必須考慮到。
如果從普及性出發,必然需要一些外部設施進行輔助,然而,鑄術乃是專精之道,大多鑄匠皆只精通某一種鑄術。
往常時,他自認見多識廣,熟讀聖賢之書,但今日旁聽,他怎麼感覺,那些書都白讀了,兩人的思路完全就不在一個次元。
但從好友先前所言,再結合他通過這段時間的談話,對身旁之人的直觀了解,似乎,確實是這位能做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