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幫派里的地位怎麼樣？」

張元清看向擦拭餐盤的安妮，道：

張元清定睛一看，照片上的男人膚色深黑，嘴唇很厚，光頭，臉龐瘦削，大臂布滿紋身，眼神里閃爍凶光。

張元清說：「我有一件學士職業的道具，能讓人短期內變成學霸，考試的時候借你。」

淺野涼下意識的要拒絕，還好忍住了，躬身道：「薇妮部長，我希望先徵詢他們的意見。」

張元清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出發吧。」

在老白男掏出這張照片的時候，張元清感應到對方情緒里充斥著恨意，刻骨的恨意。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

薇妮眼裡閃過一抹失望，又問道：「我希望你能提供元始天尊幫派成員的名單。」

曹倩秀臉上笑容多了起來，「嗯，我還不知道你的靈境ID。」

薇妮不甚在意的點頭，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她是島國千鶴組派過來實習的，二級檢察官，今天過來報道。」

真沒禮貌，八嘎……淺野涼全程繃著小臉，讓自己看起來冷艷成熟一些。

卧室里，張元清捧著貓王音響，如同發下宏願的信徒。

張元清笑道：「你是懂底線的。」

愛瑪助理推開玻璃門，微笑的看著淺野涼，示意她進去。

老白男沉聲道：「我想要雇你殺一個人。」

「我需要更多信息。」他看著老白男。

「我知道，薇妮部長的助理通知過了。」那位年紀更大，氣質更成熟的女前台拿起座機，撥通了部長助理的電話，語氣恭敬道：

「生活上的問題不在我負責的範圍內，但你還未成年，我們對未成年總有優待，所以你可以找我幫忙。」

兩個前台旁若無人的聊起來，絲毫不顧及淺野涼的感受。

「ｍ•ｈｅtｕｂｏｏk•com.com薇妮部長是你的直屬上級，但你不能直接找她，工作上有什麼事，你需要先向我彙報，我會轉告給部長。

「不知道，直覺！」銀瑤郡主面無表情，紅瞳凄艷，「元始天尊，我不要回帽子了，你讓我在外面玩吧。」

愛瑪敲響辦公室的門，「部長，我們的新同事來報道了。」

「很不巧，早飯已經結束了，不然可以請你們吃早餐。」

接著，客廳里傳來安妮蹩腳的中文：「老公，房東太太來啦。」

房東太太露出笑容：「晚上我給你一份高中試卷，我想測試一下你的成績，希望理解。」

淺野涼本能的鞠躬：「是！」

她的皮膚白皙，如同凝著層霜，又長又直的眉毛搭配深邃的眸子，再加上西方人不夠柔和的臉部曲線，讓她看起來冷艷而威嚴。

薇妮·伯倫特，八級雷法師……淺野涼深吸一口氣，繃著臉，踏入辦公室。

「咚咚！」

左手邊是寬敞的大書桌，書桌后是一位穿著精緻職場套裝的女人，她看起來三十歲，正是女人最性感最成熟的階段。

曹倩秀表情冷淡，「一，不想讀書。二，沒有讀書的天賦。」

只要對方不長篇大論，簡單的交流他還是沒問題的。

首先呈現在她眼前的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緊密流淌的，號稱新約郡經濟命脈的德森河。

她年紀四十左右，黑髮褐瞳，有著西方人特有的深邃眼眶，五官不算特別美麗，但很溫和，臉頰有著淡淡的雀斑。

張元清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不理會氣鼓鼓的郡主，他取出手機，正打算播放音樂，等價交換。

「天吶，二級檢察官，她看起來還未成年，這麼優秀的女孩可不多，難怪薇妮部長m.hetubook.com.com要親自見她。」

張元清回了一個微笑，在母女倆對面坐下，道：

「小張，有個事兒要拜託你，我女兒學習成績不太好，我想周末請你幫忙補習，一小時50聯邦幣，一天三小時。」

待淺野涼通過門禁，愛瑪領著淺野涼前往行去，道：

……

她用胸口的工作牌刷開門禁，推開玻璃門，朝著淺野涼招招手，笑道：「進來吧。」

曹倩秀眸子一亮：「學士……我聽說過這個職業，據說每一個學士都有超凡脫俗的智慧和深厚的學識，他們擅長配藥和製作武器，世上最頂級的科學家都不如他們。很好，你是值一小時五十塊的。」

啊？！淺野涼愣住了，瞠目結舌。

「安妮，你怎麼看？」

所以學習成績和智商有關係，但又沒那麼強的關係。

貓王音箱靜靜躺在他掌心，不予理會。

愛瑪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竊笑聲頓消。

「你又不是火師，為什麼學習成績那麼差？」

「你為什麼會知道它想什麼？」

老白男身後站著兩名黑衣保鏢。

老白男沉聲問道：「你們誰是通天教主？」

安妮想了想，道：「可能是任務內容需要隱秘，不能廣而告之，所以才會面談。老闆，你現在是個小透明，倒不用擔心被人算計。」

銀瑤郡主在小紅帽里待了數日，如今重見天日，得知張元清來了海外蠻夷之地，郡主遊歷天下的雄心高漲。

淺野涼跟著愛瑪在寬闊曲折的廊道走了片刻，路過一間間辦公室，最後停在最深處的，最大的那間江景辦公室外。

張元清說：「我明白了，既然這樣，我知道怎麼制定教學方案了。」

——安妮容貌平庸，皮膚粗糙。

三人進了電梯，張元清看一眼www.hetubook.com.com少女秀美的側臉，忍不住道：

帶著淺野涼過來的女前台說道：

「它要的是歌曲。」

領著淺野涼來的女前台聳聳肩：「是啊，資料上寫的17歲，但我看她只有15歲的樣子，嗯，蒙古人種天生臉嫩，真沒想到島國也會有這麼出色的人才。」

曹倩秀扭過頭來，點漆般的明眸凝視：「你打算怎麼教？」

張元清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謝謝房東太太給我賺外快的機會。」

「我要魔君和薇妮的授液音頻。」

不多時，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踩著高跟鞋從辦公區深處走出來。

她是土生土長的自由聯邦人，雖然從小就學中文，但對於故國的文化不太熟悉。

她說話不疾不徐，透著職場上歷練出的沉穩，待人態度也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床邊的銀瑤郡主，舉起小喇叭：「它說，等價交換。」

他離開卧室，來到客廳，看見房東太太和曹倩秀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淺野涼短暫的忘卻了她的美麗，感覺像是面對嚴厲的老師龍崎一，本能的屏住呼吸，有些拘謹。

聽到元始天尊四個字，淺野涼心裏一陣悲傷，拘謹的情緒淡去，低聲道：「是。」

淺野涼沒有回答，用了足足一分鐘才消化這個消息，然後措辭道：

「沒問題！」張元清笑著調侃：「只要不讓我教外語，其他都OK。」

「通天教主！」

「相比起兩百萬的生意，路費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張元清說著蹩腳的外語。

淺野涼跟著女前台往穿過辦公區，來到天罰高層所在的區域，這裏還有一個前台——天罰高層的辦公區和普通員工的辦公區隔開，需要特殊的門禁卡才能進入。

……

「我是薇妮部長的助理，愛瑪。

「打架的hetubook.com.com時候可以用你，日常就算了，你這副模樣出去會嚇死人的，而且我也沒想好怎麼讓你合理出場，以後再說。」張元清一口拒絕。

他目光在進入包間的兩人身上打轉，看見安妮時，目光驟然一亮，旋即又露出失望之色。

學生和老師相視一笑，只有房東太太受傷的世界達成。

「法官？」張元清審視少女。

張元清沒有回答，拉開椅子坐下，這個動作說明了一切。

學士也沒你說的那麼高大上，我認識的學士都在擰螺絲……張元清道：「我以為你會剛正不阿的拒絕。」

「愛瑪助理，新來的檢察官到了。」

「資料上說，你曾經是元始天尊的幫派成員？」

彙報完，她掛斷電話，審視著淺野涼，感慨道：

「陪我出去一趟，獵人公會給的試煉任務有點奇怪，懸賞者只給了一個地址，要求和獵人面談任務的具體內容。

等安妮換好衣服，兩人結伴出門，恰好碰到背著書包準備上學的曹倩秀。

頓了頓，她說：「比如一個攜帶型音箱。」

曹倩秀表情認真地說道：「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和我爸一樣，成為法官。」

薇妮·伯倫特看一眼淺野涼，從左手邊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翻開，邊看邊說道：

曹倩秀看他一眼，「我爸的夢想也是成為法官。」

「幫派成員關係很好，沒有明確的階級劃分。我，我雖然是裏面等級最低的，但他們也沒看不起我。」

淺野涼臉色茫然：「很抱歉，我不知道。」

薇妮看她的表情，已知答案，繼續問道：

見他出來，清麗的少女微微頷首。

「我的任務內容不適合公開，所以只能邀請你們過來，路費可以找我報銷。」

右手邊是會客廳，有高檔的沙發、酒櫃、吧台，牆上掛著西方油畫和中式水https://www.hetubook.com.com墨畫，牆邊則是點綴用的盆栽。

包間不大，但私密性很好，小圓桌邊坐著一個鬢角霜白的老白男，他穿著考究的西裝，腰粗肚大，臉龐圓潤。

薇妮微微頷首：「儘快回復，你該離開了。」

「通天教主……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熟悉。」曹倩秀說：「曹法官，我的靈境ID。」

薇妮部長敏銳察覺到她的難過，淡淡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魔君傳人？」

張元清：「……」

他的目光平靜，氣態不凡，從衣著打扮，以及左手的腕表可以判斷，這是一位相當成功的男士。

早上十點半，張元清和安妮乘坐計程車，來到昆斯區一家有名的餐廳。

微卷的栗色長發披在肩膀，高高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弧線優美的臉部線條，勾勒出精緻立體的五官。

談完家教問題，房東太太心滿意足的領著女兒回家。

曹倩秀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不，雷法師也可以有靈活的底線。」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幻術易容后的兩人，進入僱主訂的包間。

「靈境行者世界中，除了戀人、父母，最親密的就是幫派成員，元始天尊回歸靈境前，有沒有交代什麼事，留下過什麼東西？」

「我可沒有啪啪音頻。」

人類天賦千千萬，而學校里的課程就那麼點，成績差，只能說明天賦不在那幾門課上。

引來兩名前台竊笑。

「你爸不是開飯館的嗎？」張元清大吃一驚。

辦公室里傳來一聲清冷中夾雜嚴厲的聲音：「進來。」

這時，門鈴響了。

顴骨略高的房東太太擺擺手，開門見山道：

老白男微微點頭，淺灰色的眼睛看向張元清，道：

房東太太？她來幹嘛，昨天已經吃過飯了，沒必要一直感謝吧……張元清抓起桌面的小紅帽，把銀瑤郡主和貓王音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