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虎還挺聰明的，把梁宏康放到了最後，顧己過來的時候他剛從彭京所在的審訊室出來。
「錢莉呢？」顧己問。
岑虎佩服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顧隊，你還真沒猜錯，這幾個小子，真他媽雞賊！」
顧己打斷他的話開了口：「從你接到菲菲和莉莉的時候起，她們就是處於昏迷狀態的，是不是？」
審訊室。
「什……什麼？」梁宏康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己，聲音顫抖：「莉莉……你說莉莉死了？」
宋晏辭已經和顧己互換了聯繫方式，挑眉一笑往外走：「笑一笑十年少，尤其是女孩子。」
顧己這會兒才意識到他們連聯繫方式都還沒有，拿出手機的時候聽到林一月說：「我也沒有呢。」
什麼人用什麼法子，顧己心裏輕笑，岑虎這三兩下，已經完全把梁宏康唬住了。
顧己暗暗呼了一口氣：「咱們一起去審梁宏康。」
「認識吧，錢莉。」顧己傾身上前：「你口中的莉莉。」
「什麼窩？」岑虎先看了眼顧己，又問梁宏康。
林一月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好，我馬上去做。」
錢莉的照片放在桌和圖書上的時候，梁宏康的臉色又變了。
……
「就是這樣的啊！」梁宏康脫口而出，很快又意識到不對，顫著聲音道：「不是，就是……就是……」
「什麼？」
顧己喝了口水：「我去看看岑虎那邊情況，宋隊，要一起嗎？」
梁宏康心一橫：「那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像我們這個級別的，是不知道他們的據點到底在哪兒的，就算要姑娘也只能由他們把人送出來，而且每一個送過來的姑娘都是在昏迷狀態下的，在我們這個圈子，逍遙窩特別受歡迎……」
岑虎手上的筆錄本重重摔在桌子上，嚇得他又是一顫。
梁宏康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我說了能寬大處理嗎？」
林一月埋怨：「你這是為自己謀福利吧，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小心我笑你噢。」
梁宏康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可憐兮兮地問：「警官，我……我能喝口水嗎……」
顧己剛要說話，宋晏辭率先道：「老大有就好了，你先別急。」
岑虎咬牙：「你們這個級別是什麼玩意兒？」
顧己都不想回他。
梁宏康和*圖*書緊張的水都差點噴了出來，劇烈咳嗽了一會兒，他顫巍巍地看向岑虎和顧己：「我真的沒有給菲菲和莉莉下藥！」
「不不不，我絕不隱瞞！我這次絕不隱瞞！」
岑虎厲聲問：「那為什麼彭京他們說見到人的時候她們是昏迷的！」
「沒殺人你怕什麼？」
宋晏辭搖頭：「齊飛他們也回來了，我過去看看，順便再去老鄭那邊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岑虎咬牙切齒：「你猜的沒錯，錢莉和菲菲一樣，都是從事低俗產業的人，兩人認識不認識彭京他們不知道，但錢莉也被他們用同樣的辦法玩弄過。」
顧己問：「那地方是什麼地方？」
梁宏康目光瑟縮，又開始支吾了起來。
岑虎和顧己坐了下來，他這會兒臉色一冷，看起來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怕自己迷*奸*婦女的事情被發現嗎！」
「是！」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彭京他們現在只承認自己和菲菲認識，嗯……其實也算不上認識，他們交代菲菲是梁宏康帶來的，而且是在昏迷狀態下……」
兩人到審訊室的時候，梁宏康嚇得一個激靈wｗｗ•hｅｔｕbooｋ.com•cｏm，一臉恐懼地盯著門口：「警官，我真沒殺人啊！」
顧己問：「你們這個級別的人員通過什麼途徑聯繫對方？」
宋晏辭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幾秒后哈哈大笑：「那我下次再說個更好笑點的啊顧隊！」
倆人走了出去，顧己問他：「為什麼？」
「我說我說！」梁宏康急了：「逍……逍遙窩，是逍遙窩！」
顧己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從逍遙窩一共找過幾個女人？」
梁宏康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像我這種級別，只能叫兩個，而且每次只能接一個出來，時間間隔是半個月才能叫一次。」
梁宏康眼神忽然有點瑟縮。
岑虎適時呵斥：「說啊！你擠眉弄眼的幹啥呢，還是我來給你說？但是我可提醒你一句啊，你說出來，和我說出來，那就是兩個性質了。」
「我想的哪樣，你乾的又是哪樣？」岑虎又是一拍桌子：「你倒是說啊！」
宋晏辭看向顧己，見她一本正經等待著答案，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也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啊顧隊。」
顧己問：「誰和圖書用的葯？」
「可是我真的我沒殺人啊！」梁宏康大喊：「我跟她無冤無仇，我殺她幹嘛啊！」
梁宏康被吼的手都一抖，很快意識到那幾個王八蛋已經把自己出賣了。
顧己唇角露出一抹嘲意：「你們的等級，應該是以你們在逍遙窩消費了多少毒品來界定的吧？」
岑虎倒了杯水過來：「趕緊喝，喝完該交代的都給我交代清楚，你要是敢隱瞞……」
宋晏辭剛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也是眸光一涼，他沒再多說，吩咐林一月：「找到錢莉的住所，我們需要儘快去一趟。」
林一月的話讓顧己心裏咯噔一下，她搖了搖頭：「但願不會吧，對孩子下手太殘忍了。」
她走到門口，宋晏辭喊道：「顧隊，那你給我個聯繫方式唄。」
在梁宏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時候，顧己又說：「她也死了。」
顧己愣了一瞬，看他的眼神明顯閃過一抹嫌棄。
岑虎嫌棄地哼了一聲：「三個人口徑倒是挺統一的，都交代是梁宏康帶來的，所以他們除了知道人叫菲菲之外就不知道其他的信息了。」
顧己說完故意看著他停頓了一會：「結果她們現和圖書在都死了。」
「也就是說，你只找過菲菲和莉莉。」
「行。」顧己往外走：「有情況通知我。」
顧己不為所動，臉色依舊冷淡：「但你自己交代的，你的毒品來源都是通過她，光是這一點你就需要好好跟我們解釋解釋，尤其是為什麼上一次要隱瞞你跟她認識並且有肉體交易的情況，而且梁先生，我想你現在還不是很清楚自己處於一個什麼境地。」
見梁宏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己看了眼岑虎，示意他拿出錢莉的照片。
顧己給他遞了瓶水過去：「怎麼樣？」
「老大你不帶這樣的吧？」
梁宏康快速點頭：「就是這樣！那地方都是這樣的！所有的公主帶走的時候都是處在昏迷狀態的！」
「為什麼尤其是女孩子？」
他欲哭無淚，抓著桌沿交代：「不是啊警官！真不是你想的這樣啊！」
「逍遙窩！」
她轉身往審訊室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轉過身來說：「宋隊，我笑點很高的。」
梁宏康眼裡滿是不知所措。
顧己目光冷然：「你現在最該關心的是該怎麼證明你和菲菲的死沒有關係，而不是在這兒跟警方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