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孫引弟老家也有點路程，顧隊你不餓啊？」宋晏辭發動車子：「吃飽喝足休息會兒，到了我叫你。」
岑虎那邊傳來車門關上的聲音：「我仔細打聽了一下，在那個中年女人租了136號房的時候，也同時租下了137號房，房東帶人看房的時候，錢莉和孫引弟都在。現在兩個房東正在找相關合同，等拿到對方的身份信息，我馬上去找人。」
顧己打開袋子，在眾多的食物中發現了兩個熟悉的餐盒。
話題跳躍性太大，宋晏辭腦子差點打了個結，而後他聽顧隊的話自動控制了自己，選擇了當下最適合的話題。
兩人又檢查了一遍錢莉家裡，並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剛從錢莉家電梯出來的時候，顧己收到聶忠華髮來的消息。
顧己思忖了幾秒：「也可以，一定注意安全，我懷疑殺害錢莉的人就是逍遙窩的人，對方可能會阻止或干擾我們的調查。」
宋晏辭搖了搖手機：「我懷疑這裏不只這一處被處理過的血跡，我聯繫了老鄭，讓他派兩個人過來，如果沒有其他的線索，咱們就可以去孫引弟老家了。」
宋晏辭餘光掃過來，發現和-圖-書她耳朵動了動。
以宋晏辭對她這兩天短暫的了解，這個時候她腦子裡應該在飛速運轉。
聶忠華嗯了一聲，在顧己掛電話之前他又說：「你們也是。」
但聶忠華髮現，錢莉大概率是非自願吸毒，她的後腦和手腕有被人暴力拖拽造成的痕迹，過量吸食毒品應該是被人強迫的。
顧己盯著那攤隱約的血跡，後退一步，眉頭輕攏：「錢莉身高165cm，這個高度和血跡的沾染情況來看，應該是被人扼住後腦勺磕碰上去的。」
顧己從兜里掏出兩包壓縮餅乾，很大方地給宋晏辭分了一包：「要麼？」
來人很快離開，宋晏辭側頭一看顧己，笑容明媚，將袋子給她遞過去：「給。」
「沒有。」
「那137號房的房東呢？」顧己問：「是怎麼知道錢莉和孫引弟的？」
宋晏辭嘆了口氣：「行，那我控制一下。」
顧己打斷他的話：「可是我沒興趣搞對象，你能自己控制一下嗎？」
宋晏辭看了一眼她的壓縮餅乾，又掃了眼自己剛拿上來的美味珍饈，十分愉快地抓過她給的餅乾：「要。」
顧己迅速整合了他ｍ•heｔuｂｏoｋ.ｃｏm•com說的線索：「房子是什麼時候租的，又是什麼時候退租的？」
宋晏辭咬開餅乾：「所以咱這就叫禮尚往來是吧？」
她說完這話走了進去：「你發現什麼了嗎？」
宋晏辭愣愣地看著她：：「所以顧隊，你覺得這玩意兒是可以控制的啊？」
要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宋晏辭：「宋隊，你很閑？」
「除了不好吃沒別的毛病。」顧己說：「很頂飽，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以後再送你點。」
「這就是我要特別跟你說的！」
宋晏辭一個踉蹌，一時間手腳跟分不清各自功能一樣扭捏了一番，最後掌心扣住發紅髮熱的耳朵：「我承認是有，但是我覺得吧……」
顧己也沒多問，調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盯著擋風玻璃不說話了。
他送進嘴裏的餅乾其實幹巴巴的一點都不好吃，甚至可以稱得上難吃，但宋晏辭這會兒卻覺得，顧隊真是個有趣的人，一盒豬蹄就能讓她高興得耳朵動起來。
初步斷定，錢莉的死因為吸毒過量致死，警方在她身上和住所都找到了相關證據。
顧己將相關線索分享給宋晏辭后給聶忠華打htｔｐs://wwｗ•ｈｅtuｂook.cｏｍ.cｏｍ了個電話，將他們這邊的線索整合起來跟他分享了一遍，而後才道：「你還得辛苦一下，查明錢莉去海城的目的，她在那邊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我在那邊有認識的朋友，待會她會聯繫你，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其實我準備吃的了。」顧己趁著說話的時候，將自己那沒出息的口水咽了下去。
顧己搖下車窗：「孫引弟和錢莉租過他們的房子嗎？」
宋晏辭聽到她不自覺變得愉悅的聲音：「嗯，對，禮尚往來。」
顧己戴上手套，打開切的大小合適的豬蹄，撿了最勁道的一塊送進嘴裏，眼尾都舒展了開來。
掛了聶忠華的電話，顧己又給岑虎那邊打了個電話。
「等個人。」宋晏辭看了眼時間：「很快。」
在宋晏辭懷疑人生的時候，顧己重新檢查了一遍房間，沒找到新的線索。
又囑咐了幾句，顧己掛了電話才問宋晏辭：「怎麼不走了？」
「難道不能嗎？」顧己反問他：「見色起意而已，有那麼難嗎？」
聶忠華在那頭應著：「如果這樣的話，我讓宋隊那邊的人先護送屍體回來，我聯繫你的人，有線索我隨和_圖_書時通知你。」
岑虎說到這兒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半晌后他聲音都尖銳了起來：「顧隊，退租的時間正好是我們接到舉報的前一天！當時兩個房東都在外地，收房都是通過視頻拍攝的方式完成的，這樣一來，那安排舉報的人就很有可能是錢莉了，是這個意思吧？」
等腦子裡又梳理了一遍案情的時候，顧己聽到宋晏辭搖下車窗，外面有人說：「您要的東西。」
顧己回過頭，看到他指著距離卧室開關不遠的一處地方：「雖然被清理過，但以我的經驗來說，這應該是人血，從血跡變化顏色來看，時間至少半年了。」
「不，我很忙。」
岑虎說：「按照房東的說法，是有個中年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租的136號房，136號房東中途來過房子一趟取點東西，碰上錢莉和孫引弟來看孩子，當時房東還問過是不是她們的孩子，錢莉和孫引弟都表示不是。」
宋晏辭很配合地問：「準備了什麼？」
宋晏辭的車子忽然停了下來，顧己看了他一眼，繼續對岑虎說：「你想的沒錯，而且，如果租房的中年女人跟錢莉和孫引弟是一夥的，那孫引弟的兩個孩子很有可能在她和*圖*書跟前，如果這樣的話……」
走到主卧門口的時候顧己停下來，擋在門口看著宋晏辭，她盯著宋晏辭看了一會兒，忽然問：「宋隊，你是不是喜歡我？」
宋晏辭捏著下巴跟上她：「顧隊，你到底從哪兒看出來我跟弱智兩個字搭上邊的？」
但他的聲音很小，顧己又拿開了電話，並沒有聽到他這句話。
他指著主卧門口的牆：「你看這個。」
顧己把這話傳達給岑虎，對方樂了：「那敢情好啊！」
似乎是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前面眼睛不舒服，顧己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她可真有趣啊。
顧己聞言睜開眼睛，看到宋晏辭接進來個袋子。
岑虎人在外面，接到顧己電話的時候氣喘吁吁的：「顧隊，我這會兒在外面呢，你不是讓我詳細查查長安街136號和137號嘛，我重新聯繫到了兩位業主，聊著聊著我給他們看了錢莉和孫引弟的照片，你說巧不巧！兩位業主都見過錢莉和孫引弟！」
「四個月前租的，一個月前退租的……」
「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宋晏辭已經順著她的話說：「我叫齊飛和林一月那邊協助他，這樣效率更高一點。」
顧己疑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