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受傷

宋晏辭十分認同:「對對對,是這個理兒,肯定是他們說話不壓嗓門!」
大嬸說到這裏,看著面前兩個警察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都嚴肅了點,她試探著問:「警察同志,引弟那孩子,是不是出事了啊?」
宋晏辭這才知道顧己在笑話他什麼,宋少爺無奈:「顧隊,咱也不必如此嚴謹吧?」
大嬸壓低了聲音:「引弟那孩子這些年就沒怎麼回來過,偏偏那一年二十九回來了,可她也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的,你們是沒見著,當時那麼冷的天,那孩子就穿了一件單衣,兩隻腳上穿的鞋都不一樣,而且,我看的清清楚楚,她臉上可都是傷吶!」
顧己手上動作加快,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就這點傷,疼的話都說不明白,至於嗎?」
顧己嗯了一聲:「證據確鑿的話,視情節輕重,大概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吧。」
「那就好。」
大嬸生怕他們不信:「那年我家兒子回家過年,他在外地工作,早上六點才能到,外頭有點風吹草動的我都要起來看看,更別說引弟那孩子敲門敲的大聲,而且還特別急,我就出去看了看,看見那孩子凍成那樣,我還把自個的棉衣m.hetubook.com.com給她披上了,那衣服到現在都沒還給我呢!當時應該是四點多吧。」
大嬸這會兒自然而然地湊了過來:「引弟啊,那當然知道啊,都是看著長大的,警察同志,孫家那兩口子是不是犯什麼事了啊?我瞧著剛才動靜還挺大的。」
大嬸唉聲一嘆:「但咱們這些鄰里鄰居的都知道,天賜辦婚禮的錢,彩禮錢,都是引弟給的。」
大嬸一拍手,眼睛一瞪:「知道啊,可這事兒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宋晏辭看著胳膊上的傷:「不管怎麼說,總得關一陣子吧,襲警可嚴重呢。」
宋晏辭直勾勾地盯著顧己,臉騰地一熱,這會兒才知道叫出聲:「顧隊,爹生娘養的,我疼啊……」
「可不是么!」
顧己心裏隱約有了猜測,她問:「丟什麼人?」
「這事兒我是從來沒敢對別人說過,就怕鬧出什麼事情來。」
顧己和宋晏辭點了點頭。
大嬸神秘兮兮:「警察同志,你們想想啊,引弟那孩子連高中都沒上,什麼工作那麼掙錢?蓋得起這麼氣派的房子?你再看看他們家吃的用的,哪像是咱們村裡人用的起的m.hetubook•com•com?那都是他們賣閨女得來的錢啊!」
一看這架勢,宋晏辭和顧己就知道,他們這是找對地方了。
大嬸笑的合不攏嘴:「我這一把年紀的叫什麼姐呀,叫嬸!不過你還真沒說錯,他家一大院子都是引弟那孩子手上摳來的錢,那孩子可苦呢,年紀輕輕就去打工,她這一家子人吶,就跟吸血蟲一樣,把那孩子的血吸幹了還不行,要是骨頭能賣錢,他們都能磨碎了拿出去賣呢!」
「我看到了呀。」
「那後來找到孫引弟之後,那些人再回來過嗎?」
鄰居大嬸一拍大腿:「該!就得好好關幾天,最好關個十年八年的,好好治一治他們家那沒點本事還囂張的勁兒!」
宋晏辭跟個八卦老太太似的:「那後來呢姐,發生了什麼,孫家人怎麼做的,為什麼孫引弟在大年三十那天會失蹤?」
大嬸仔細想了想,肯定道:「沒有,沒回來,連帶著引弟也沒回來,從那之後到今天,我都沒見過引弟那孩子回過這裏。」
顧己想到自己問張所長的問題:「有個事我還想問問您,孫天賜結婚是在這件事前還是后?」
顧己頓了頓:「你能看出和*圖*書來是摔碰的還是被人毆打之類的嗎?」
大嬸繼續說:「我們也沒聽的太清楚,但斷斷續續也能聽出來引弟是偷著跑回來的,不想回去,求著爹媽能不能找個地方讓她躲一躲,她爹媽不同意,後來天賜醒了,在院里好一頓罵,罵的可難聽了,嚷嚷著讓引弟滾,都把人趕到門口了,我跟我家那口子當時都想讓那孩子來我家了,但他家那德行,誰敢招惹啊,後面聽到那孩子一邊哭一邊求他們,反正,最後好歹也讓她留下了吧。」
宋晏辭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了解了解情況,跟她關係不大,主要是她身邊的一個朋友,我們也是例行詢問。」
大嬸說著,回想當初的情形:「大年三十那天吧,大概早上八點的時候孫家來了一大幫子人,敲門的動靜大得很,一伙人衝進孫家要帶走引弟,引弟她媽一開始還說她不在,結果天賜跟他爸那父子倆倒好,轉眼就把人賣了,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引弟當時還真不在,所以後來才有的報警這個事。」
就在這時候,張所長打電話過來,說是孫天賜的老婆已經回來了。
顧己斂下眼裡的冰冷:「那關於大年三十那天的事hetubook•com.com情,您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肯定是被人打的!」
看她這樣子,宋晏辭立馬坐了下來,順著話頭問:「姐,我聽說孫家那一大家子吃的用的,都是閨女送來的錢,是不是啊?」
「孫引弟臉上的傷……」
「前面了,天賜當年六月結的婚。」
顧己推開他的胳膊,擦了手收好藥箱,跟鄰居大嬸道了謝才問:「大嬸,孫家那個女兒,你知道吧?」
顧己問:「賣閨女?」
顧己和宋晏辭同時搖了搖頭。
「引弟根本不是失蹤!」
大嬸一臉義憤填膺:「警察同志,也不是我喜歡嚼別人家的舌根,但孫家這個事我還真知道點,雖說我家比不上人家那麼大,但好歹也隔著一堵牆是不是,有些東西咱也不是故意要聽到的是吧?」
顧己問她:「孫引弟大概什麼時候到家的,您是怎麼確定她臉上有傷的?」
宋晏辭笑著附和了兩聲。
鄰居大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呦小夥子,你是你爹生的啊?」
宋晏辭一臉認同,又往近湊了湊:「哎,我聽說兩年前大年三十,孫引弟差點在山上凍死了,孫家還報警了,這事兒你知不知道啊?」
鄰居大嬸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和-圖-書,她張著嘴吃驚了幾秒:「那……那他們……」
「孫引弟回來參加婚禮了嗎?」
宋晏辭齜牙咧嘴:「我這口齒還挺伶俐的啊。」
大嬸又一拍腿:「當晚那麼一鬧騰,我進來以後也沒再睡著,沒過多久就聽到引弟家裡吵架的聲音,我也不是故意要聽的啊,主要那孩子實在讓人擔心,我跟我家那口子跑到牆根底下聽了會,你們猜怎麼著,那兩口子沒良心的讓引弟走,說什麼被人知道她回來了沒辦法交代,還說什麼讓她不要回來,萬一被人知道了丟人的很。」
大嬸邊說邊比劃:「那麼明顯的巴掌印,臉都腫了,誰能摔成那樣去!我家外面有盞燈,我看的清清楚楚。」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襲警而已。」顧己說。
大嬸嘆了口氣,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就……我聽他們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是引弟那孩子在做那種工作吧,就是那種不幹凈的工作,警察同志,你們理解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
大嬸點著頭,又鬆了口氣:「那孩子命苦,可別再出啥事了,倒是天賜跟他爸媽,你們狠狠的關,給他們點教訓看看!」
大嬸一驚:「襲警那可是要判刑的吧?」
「那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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