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辭關上車門，忽然想起什麼，趴在車窗邊叫她：「哎，顧隊，我這會兒真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顧己又想了想這個邏輯關係：「所以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對那個人這麼好，是吧？」
正打算問問呢，宋晏辭就跑了過來，身上還沾著塵土：「顧隊，找啥呢？」
她轉身往出去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宋隊，你就那麼有把握，你喜歡一個人，對方也會喜歡你嗎？」
宋晏辭拍著手上的土：「那必然是我。」
顧己聽完他的話，認真點了點頭：「那行。」
宋晏辭皺起眉來：「你為什麼不能開？你不開我搶它幹嘛，我還挨打幹嘛？」
「因為我喜歡你啊。」
她頓了頓：「我不喜歡去追別人，太麻煩了。」
順手而為，菜鳥兩個字就落於照片上了。
閆利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什麼趁手的好工具，眼神帶刀，伸長胳膊：「陳敬，你去，去給我找把刀來。」
「給我簽個名。」
宋晏辭打死都沒想到她會寫這個落款。
宋晏辭跟她並肩而行：「所以我就是那個西瓜？」
顧己倒是沒關係。
宋晏辭有點呆：「什麼？」
「警局後院呢。」宋晏辭擦了擦額頭的汗：「你要www.hetubook.com.com騎？」
這有點難住宋晏辭了，他也不好解釋自己愛情的萌芽確實有點離譜。
這個問題，顧己認真想了想：「不會。」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他的腳底板都是麻的。
「好了。」她把東西遞給宋晏辭：「但是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宋晏辭笑意依舊，他轉身歡快地跑到閆利民跟前，一把將人摟住，在老頭額頭狠狠嘬了一口就往車邊跑：「老閆！我今天早退啊，我必須要早退，你扣我工資吧！」
宋晏辭輕挑眉頭：「顧隊，你對誰都可以直接越過戀愛流程去領證嗎？」
宋晏辭眼睛都亮了：「對啊。」
宋晏辭帶著她到了警局後院，那輛粉色的小電動放在個棚子底下，還被人貼心地用車衣蓋了起來。
顧己看向宋晏辭：「你弄的？」
「那如果還有比我條件更好的人呢？」
顧己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這個顧己倒是沒怎麼思考：「你個子高，身材好，長得也不錯，性格也不錯，家庭條件更不錯，人都是沾點虛榮的，當然我也不例外，就算要湊合，我覺得還是跟你湊活顯得賞心悅目一點。」
菜鳥這個代號，如果不是執行和-圖-書國際任務，就算是閆利民，甚至包括省廳領導都不知道。
「你過來。」
陳敬走上去：「你幹嘛呢老閆？」
閆利民沒回他，依舊四處尋找著。
宋晏辭給她拉開車門，手搭在上面：「多大？」
顧己越來越無法理解他的腦迴路了，她指了指自己：「你說的那個過早，是我？」
那一頭閆利民和陳敬累得氣喘吁吁，聽到他的笑聲，閆利民忍不住叉腰罵道：「你個混崽子，老子腰都快廢了，你還在那兒給我追女孩子，你要不臉啊你！」
「那你那輛車……」顧己又說：「我還能開嗎？」
顧己沒去，反正林一月的受害人資料沒弄出來之前，大家工作也難以開展，她拿了點東西，跟閆局說了一聲提前下班了。
只不過剛才那個當下，她忽然就想起宋晏辭當時問她：「顧隊，你喜歡鳥嗎？」
陳敬不解：「您要刀幹嘛？」
想了半天他只得說：「反正你遲早都會知道的，你現在先別追問我，因為我會尷尬，甚至會有些難以啟齒。」
宋晏辭又催：「記得落款啊。
「不對。」
顧己問：「為什麼我開這輛車，你二叔會高興？」
因為她今天約了戚銘。
宋晏辭又問她：「這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肯定存在，而且還很多。」
顧己下意識搖頭，「車是新的，我怕丟了。」
鄭沛要進行屍檢工作，宋晏辭被陳敬和閆局叫下去幫忙了，讓顧己也下來看看熱鬧。
宋晏辭又搖頭：「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再等等，等時機到了我再說。」
顧己推門就要下來。
宋晏辭說的義正言辭理所當然：「所以我給你啊，這輛車可是我從我叔車庫搶出來的，為此挨了好幾腳呢，不過他要是知道是你開的話，會很開心的。」
宋晏辭堅定地搖著腦袋：「不瞞你說，我這個人還蠻迂腐的，我覺得人這一輩子就該好好喜歡一個人，只能跟一個人談戀愛。巧了，我過早地就找到了我想喜歡的那一個。」
雖然是同事，但也不好留自己的本名，這是顧己在部隊的紀律，她想了想，乾乾脆脆地劃了一橫，然後寫：菜鳥。
顧己擰眉。
閆利民吼聲震天：「我去宰了宋晏辭那狗崽子去！」
「反正不小。」顧己上了車：「我還有事，先走了。」
車子離開警局，宋晏辭緩緩轉過照片，手上這張照片，是他跟叔叔宋明輝的合照。
那一股酥麻從腳下生根發芽，延伸出無數的藤蔓，順著他和圖書每一寸皮膚的血肉蔓延生長，最後枝丫衝破皮肉，在他頭頂開出一朵向陽的花兒。
宋晏辭嘆了口氣：「我說顧隊，我家裡雖然有點小錢，但我也不是碰到個人一高興就給人家買輛車開，再一高興給人家弄個研究室來用，我做這些事，是基於我個人一點小小的私心，以及宏觀上大家都好的出發點來做的，我是有腦子的人，我不是無腦的花|花|公|子。」
宋晏辭的照片又往她那邊遞了遞：「隨便簽點啥都行，你隨意，只要寫點東西就好。」
顧己有點沒明白，但也沒再問，她甚至都沒看宋晏辭那張照片正面到底是什麼。
顧己理解了一下他的話：「那你為什麼就偏偏讓我開那輛車？」
閆利民從一臉懵逼中緩不過神來，額心火辣辣的，老頭子喘著粗氣，叉著腰四處找什麼的樣子。
宋晏辭迎著夕陽的餘光跑上來：「但你我有點確定。」
「你別說，我還真有。」
陳敬從裡頭出來，好奇地問：「怎麼了老閆，剛剛誰在發瘋？」
顧己莫名其妙的，但看他那充滿期待的目光，她還是接過照片和馬克筆，想了想寫了個：報效祖國，壯我中華。
閆利民轉過來，額頭被宋晏辭那王八蛋嘬了一團淤血出來，陳敬和圖書茫然地看著他，聲線開始抖動：「這……這咋了啊這是？」
顧己看著他：「你從哪兒過早的？」
「別人我是不確定。」
他忍不住笑起來，從低低的笑變成放聲大笑。
顧己問：「什麼？」
「滿打滿算加起來，我們認識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
「行。」顧己走到車跟前：「雖然我沒有錢，但我面子挺大的，你可以大胆一點。」
更何況她不止這一個代號。
到樓下的時候顧己忽然發現，她開來的那輛粉色小電動不在停車位上了。
宋晏辭脫口而出：「他高興。」
宋晏辭將其歸結為緣分。
他很快跑開，回來的時候拿著張照片和馬克筆，照片一遞：「你給我簽個名。」
對此顧己說：「人不能太貪心，到頭來只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的車。」顧己說著又解釋了一下：「我那個粉色的車。」
你看這世間吧，有些事的答案，總是會自己送上門來。
顧己：「啊？」
宋晏辭克制著嘴角的弧度：「那為什麼我可以？」
宋晏辭抵著車門：「不用下來。」
顧己沒再說，兩人走到警局前院，她才問宋晏辭：「我開了你的車，我很窮，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