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辭問：「怎麼了？」
目光對視的那一剎那，瘋老頭三個字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忽然，顧己的動作停了下來。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不久的時候，林一月的電話打了過來。
兩人不約而同，迅速往車邊走去。
兩個人站在視頻里孩子最後停留的地方，宋晏辭才說：「他們最後朝著瘋老頭走過來的這片區域，正好在攝像頭的盲區，至於他們當時做了什麼，不外乎就是毆打老人。」
宋晏辭說：「李宇的遇害現場不具備參考性，所以我仔細研究了王浩傑和張海亮的死亡現場，現在我基本能確定，兇手應該是個身高185的成年男性，他的年紀，大概在35歲左右，無論是瘋老頭還是具有一定動機的老闆都不符合。」
宋晏辭眉心微皺：「一共八個人，名字的話，張奇，李桓，常慶宇，黃文才，劉波，趙子林……」
「也就是說，當時瘋老頭和張海亮他們一起離開這裏了。」
顧己看過來：「你傾向於哪一和-圖-書種？」
聽她這麼說，宋晏辭很快問：「誰？」
他們倆並沒有離開，而是去了三個月前張海亮他們毆打小孩的案發區域。
蔣麗的情人之一。
從瘋老頭的板房出來，宋晏辭立即把瘋老頭的照片給林一月發了過去，讓她馬上調查對方的身份信息。
顧己揉了揉眼睛，只覺得腦海中混沌一片：「林一月當時給了我幾個報案人的資料，事情太多我沒來得及看。」
「是。」顧己說：「王浩傑家裡房子很多，這套老房子還是很久之前的，況且這家人基本就沒再這住過，這樣一來，兇手了解這件事的渠道就更窄小了一點。」
因為開的的還是昨天那輛車，顧己一上車就看到昨晚用過的電腦，順手又拿了起來。
「太過了解一件事，有時候也會成為我們的短板。」
顧己頓了頓，腦海中迅速組合著一些情況，她重新打開電腦搜索著：「拆遷過程中保安需要維護治安，預防和查處安全事故https://m.hetubook.com.com，做好安全保衛工作，張海亮和李宇的死亡現場我可以理解，但要在拆遷區殺害王浩傑，還是有一點難度的。」
顧己拿起手機：「我給聶忠華他們打電話。」
顧己眉間似乎沾染著一股霧氣：「從張海亮他們朝老人過去到孩子的父母出來，中間間隔了十分鐘的時間，這十分鐘里，張海亮他們和老人一定不在這裏了，不然老闆他們一定會發現他們，而且這塊區域沒有隱藏的條件。」
「身高。」
顧己眼睛有點難受，嗯了一聲拿過去，滴了眼藥水，閉上眼睛，腦子裡還在想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趙子林。
「你還記得蔣麗交代的她那些情人嗎？」
「你……你們趕緊回來看看吧，我懷疑……」林一月聲音壓了下來：「我懷疑他是警方的人。」
聶忠華對這個人物有點疑惑：「蔣麗的情人？」
此刻電腦屏幕上的，是拆遷區域負責人相關資料。
宋晏辭深深地呼了口氣：「兩種可和-圖-書能，第一，瘋老頭存在殺害張海亮他們的嫌疑，第二，張海亮他們或許對老人做了什麼，他有一定可能已經遇害了。」
聶忠華頓時明白過來：「我立刻過去。」
「紙錢。」顧己忽然提醒他：「宋晏辭，如果紙錢是兇手燒的，那麼他在祭奠誰？」
宋晏辭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記得，怎麼了？」
宋晏辭眼裡掠過一抹疑惑：「什麼意思？」
聶忠華那邊很快接了電話，顧己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
車子正好停在一個紅綠燈，宋晏辭看過去，顧己在電腦上登錄了自己的賬號，打開了林一月發給她的關於報案者和相關人員詢問的筆錄資料。
宋晏辭臉色也認真了起來，他重新發動車子：「至少，兇手要了解拆遷工作的進度和模式，還要了解王浩傑家拆遷的房子在哪兒。」
「老大。」林一月的聲音異常嚴肅：「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有問題……」
宋晏辭一把按下電腦：「報案人的情況我看過了，都正常，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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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會為了一個無親無故的流浪漢做這些事？」宋晏辭像是自言自語：「如果老頭遇害了，他的屍體又在什麼地方？」
宋晏辭的目光從對方的一寸照片上移過去，看到後面資料欄里的名字。
「我總覺得我們好像漏了點東西。」
顧己的聲音傳過來：「與此同時，他還是王浩傑死亡現場那塊區域的拆遷負責人。」
「秦玉森離開公司去李宇的住處了，齊飛跟著他，老岑去協助他了，我跟林一月在局裡。」
顧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半會又想不到那兒去。
宋晏辭說：「你應該記得，我做過兇手側寫，其中有一點就是，他的力氣很大，昨天晚上我又確定了一點。」
車子開起來，宋晏辭在旁邊說：「蔣麗那邊我讓重案組去，你們人手本來就少，別浪費了。」
宋晏辭猛地剎車：「按理說是有，但以我對那些人的了解，除非有人來檢查的時候做做樣子，一般情況下這方面的支出都會被吃成回扣，畢竟這個拆ｈｔｔps://ｍ•ｈeｔuｂoｏｋ.ｃom•cｏm遷區不屬於政府行為的拆遷，這塊地現在是屬於程亞房地產集團的，這樣一來，內部可操作性就更強了。」
這裏沒有人，宋晏辭開了擴音：「怎麼了？」
顧己把電腦屏幕轉向他那邊：「你看這個。」
「嗯。」顧己說：「順便叫人把蔣麗帶回來……」
「你還記得蔣麗的筆錄么？」
她眉頭緊鎖：「是他？」
「什麼？」
「去找趙子林。」顧己說：「安全起見，別讓林一月去，你另外帶兩個警員過去。」
顧己心尖一凜。
大概過了三分鐘的時間，顧己忽然睜開眼睛：「宋晏辭，我不太了解拆遷這方面，但拆遷的時候，為了防止傷亡和相關盜竊，拆遷現場是不是也應該有相應的安保情況？」
宋晏辭眼角跳。
他頓了頓：「剛得知你們傳來的人物信息有問題。」
宋晏辭打開儲物櫃拿出眼藥水：「滴了眼藥水再休息會，到了我叫你。」
宋晏辭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拍了一巴掌方向盤。
「第二種。」
電話那頭聶忠華聽到這話，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