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裴家是不能提起的禁忌，但保姆知道面前這兩個人是警察，稍微的遲疑后才點了點頭。
宋晏辭說：「裴欣欣十三歲的時候你就來了啊？」
「那年頭可久了，算起來得有十年了吧。」
傅蘭芝悲傷過度難以支撐，裴正武叫司機將人送到了她娘家。
聶忠華說完這話，重新戴上手套，掃視了這間卧室一圈：「宋隊，你是我們中和裴欣欣交集相對較多的，你覺得這間屋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這個我們現在不方便跟你透露。」
「好，辛苦了啊阿姨，如果待會還有需要了解的我再找你。」
宋晏辭和聶忠華站在門口做準備的時候，保姆忍不住又問：「警察同志，是不是欣欣又出什麼事了？她這時候應該在國外吧，太太前段時間剛送出去的。」
聶忠華雞皮疙瘩又蓋了一層。
他盯著病房門，又帥又痞的臉上浮上一抹笑意。
保姆立馬過來，帶著宋晏辭和聶忠華去了三樓。
宋晏辭看著這間裝修風格冷硬的房間，竟然有了意料之外的探索欲：「反差感很強，她每次跟著和*圖*書
父母出席活動的時候，走的都是乖巧聽話淑女路線，事實上如果我不仔細觀察的話，她的人設精髓把握的很好，這間房子的風格，更像是視頻里的她。」
正好到了三樓，宋晏辭忽然停下來問：「那裴欣欣被綁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宋晏辭指著玩偶女孩和男孩之間的空隙：「玩偶女孩拿著一把槍對著男孩。」
聶忠華的胳膊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尤其是正對著床頭的牆壁上掛著的那幅油畫，聶忠華在看到那張畫的第一眼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裴正武疲憊地點了點頭：「三樓整層都是欣欣的，她不喜歡我們進入她的領地，我也沒有怎麼進去過，你們要去的話……」
保姆點著頭：「對，應該就是這時候。」
暗黑，糾結，扭曲，壓抑，陰森。
「錯了。」
保姆快走了兩步，指著正中間的那間：「這兒。」
等她輕輕地退出病房的時候，聶曉光忽然睜開眼睛。
見裴正武也有點支撐不住了，宋晏辭適時提出：「裴先生，我們想去裴欣欣的房間看看，能https://m.hetubook.com.com行嗎？」
聶忠華搖頭：「很有名？」
宋晏辭的注意力也被那幅畫吸引過去了，他問聶忠華：「老聶，你認不認識這幅畫？」
他叫了保姆一聲：「張嬸，你帶這兩位警官去三樓看看。」
「裝神弄鬼的把戲罷了。」
還沒等宋晏辭說話，聶忠華已經撥通了顧己的電話：「裴欣欣家裡有兩間房，一間是畫室，一間常年鎖著，只有裴欣欣能進去，我想你應該會很有興趣。」
聶忠華擰著眉：「一男一女，窗戶，月亮，雪花。」
林一月靜靜地站在床邊，手上提著的水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柜子上。
「對，還有她的畫室，如果要打掃的話必須是她在的時候，其餘時間都不行，至於這間鎖著的房子，我們誰也進不去。」
宋晏辭點頭：「正在懷疑，並且懷疑在不斷加深。」
宋晏辭又問：「那她畫的是什麼畫，你見過嗎？」
聶忠華問：「你懷疑裴欣欣有心理問題？」
她說完這話，笑聲輕輕地回蕩在病房裡，朝著聶曉光揮了揮手：「祝你早日康復和圖書啊，下次再見。」
「她說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最主要的是你看這裏。」
宋晏辭走到那幅油畫跟前：「你仔細看這個女孩，她並不是真人，而是個玩偶，她的肢節都是拼接起來的，怎麼說呢，像是很多個真人女孩子的肢節組裝而成的，尤其是她的眼睛，空洞而又陰森。」
兩個人的眼睛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女孩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樣。
「我也就隨口問問。」宋晏辭笑了笑：「三樓這麼多間房，她住哪間？」
聶忠華湊過去仔細看：「還真是，要往玄乎點說，我寧願說那是個炸彈。」
她輕聲說：「你好，聶曉光，我叫林一月。」
這句話引起了宋晏辭和聶忠華的注意，他們動作一停，宋晏辭問：「就算打掃也不讓你們進去？」
聶忠華戴上腳套：「你可以先迴避一下了。」
「是……但警察同志，我就是一個做保姆的，主人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當初綁架案發生的第二天，先生和太太就讓我先回去了，直到欣欣被接回來幾天的時候我才回來。和圖書」
保姆應了一聲，又指著另外幾間房：「這層樓一共四間房，這間是卧室，盡頭這間是她的畫室，剩下兩間一間是書房，另外一間我也不清楚，她從來不讓我們進去，那間房常年都是鎖著的。」
畫上的主角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兩個人站在一扇窗戶前，窗戶外面黑黝黝的，似乎飄蕩著雪花之類的東西。
聶忠華一本正經：「以前咱倆並不熟。」
「算是吧。」宋晏辭問：「第一眼看過去，你看到什麼了？」
宋晏辭哈哈一笑：「你別說，這一點我跟你持相同觀點，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么，玩偶拿著一把槍對著男孩，因為是油畫，大家看的也沒那麼仔細，但在我看來，那把槍不過就是窗框而已，玩偶手中不是什麼槍，只是個類似電阻之類的東西。」
宋晏辭咦了一聲，重回剛才的話題：「但不得不承認，這種畫是製造恐怖氛圍的好東西，但我想，任何一個心理正常的人都不會把這種畫掛在自己卧室，而且還是正對著床頭的位置。」
宋晏辭繼續說：「另外你過來看，窗戶外面的這些並不是雪花，和_圖_書而是一雙又一雙的人手，他們扒在窗戶上，像是魔鬼想衝進來把這個男孩拽出去。」
裴欣欣今年23歲，這樣算的話……
宋晏辭說：「世界名畫《The Hands Resist Him》，是M國藝術家比爾·斯托納姆在1972年創作的，這麼說吧，經過各種各樣的炒作，p以及神乎其神的傳言，這幅畫最終被架上了世界三大禁畫之首。」
保姆離開后，宋晏辭和聶忠華進了裴欣欣的卧室，聶忠華問：「要不要給我們顧隊打個電話，我覺得裴家的線索會比較多，她在的話會好一點。」
此時的裴欣欣家裡。
「嗯。」
保姆搖了搖頭：「沒有，每次進去的時候，那些畫都是蓋著畫布的。」
宋晏辭肩膀碰了他一下：「老聶，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幽默？」
聶忠華已經調整好情緒：「任誰看到個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都不會好受。」
上樓的時候，宋晏辭問保姆：「張嬸，你在裴家幹了多久了？」
很快他就掛了電話，宋晏辭有點期待：「她怎麼說？」
聶忠華忍不住罵道：「這他媽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