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警局大門口的時候，顧己掏出手機要打車，宋晏辭忽然叫了她一聲：「顧己。」
「來嘍。」
沈長英說：「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不跟你說了，最近盯個案子，我得去北方一趟。」
上面的內容翻譯過來是：他熬過了這苦難的一關，他的未來一定光明燦爛。
「所以你就生怕他們遇上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沈長英嘆息一聲：「你小子真是老咯，年紀大就算了，膽子也越來越小了，你再這樣我可得好好教育你了，再不濟我跟顧老告你的狀。」
宋晏辭下意識就想往出去跑，被聶忠華一把抓住。
顧己和宋晏辭沉默無言地走過去，各自接了杯水一飲而盡。
聶忠華輕輕地翻了個白眼：「我是想說，現在天時地利人和，趁著這個機會，跟你家裡人坦白你和顧己的關係，你別委屈她了。」
宋晏辭遞過來手機屏幕上是一串英文。
「那你們倆也不用待在隊里了。」
「好，隨時電話聯繫。」
和_圖_書聶忠華皺著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
「總有你不在他身邊的時候。」
「太久沒回家了。」顧己站了起來：「衣服都沒得換，那我們先回去一趟，你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閆利民心頭一哽，嗯了一聲，臨掛電話前又說：「回來請你喝酒。」
「閆局有閆局的考慮吧，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不會做出這種決定，老聶，服從命令。」
宋晏辭就跟知道她想說什麼似的，他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等我回去，從二叔跟前要到那邊的聯繫方式，雖然我們現在不能跟他直接聯繫，但我們可以給他發消息，照顧他的護工可以讀給他聽。」
「好。」宋晏辭鬆了口氣：「那咱們也能好好休息兩天。」
顧己眼眸發亮。
聶忠華看了看時間：「現在各方面人手都已經安排到位，就等大家的結果了，你們倆回去休息吧，林一月那邊也快完成交接了，待會我也會讓她回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
局裡我盯著，隨時給你們同步消息。」
「按照咱們現在的速度，最晚明天晚上。」
「老聶，東興的案子都截止在吳道林這兒吧。」
顧己率先往警局大門走：「走吧，咱們今天得打車回去了。」
等他坐好了，她才說：「宋晏辭，周列要回來了，周媽媽的天就要亮了。」
計程車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顧己側頭朝他看過去：「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咱們這些老骨頭可以在前面衝鋒陷陣，但咱們這些孩子也不是孬種，干咱們這行的，可不興溫室養花那一套，孩子們得見見世面才能長本事，更何況……」
顧己拉開車門，扶著宋晏辭先上去。
顧己和宋晏辭準備離開，聶忠華忽然又叫住了宋晏辭，把人拉到一邊，壓著聲音說：「既然案子截在這兒了，重案組也就沒什麼事了，你回去……」
「志強下葬的那天，我們倆在陵園見過一面，我現在這個身份……m•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也不好私下單獨見，給老人家帶去麻煩就不好了，顧老讓林木跟我帶了話，說是不在意這些，所以我想著，有時間再去見老人家一面。」
顧己在門口叫：「宋晏辭，你在幹嘛？」
宋晏辭看向顧己，詢問她的意思。
宋晏辭眼裡透著真心實意的笑容，手機屏幕對著顧己：「他挺過來了，周列挺過來了。」
「人還在昏迷當中。」宋晏辭也由衷地為周列高興：「等他醒來，徹底恢復了力氣，你們就能通話了。」
閆利民笑話他：「你這人，剛才還說我說得對。」
「按照閆局的意思，這個案子最好儘快就有個定論，依照咱們現在的進展，所有的證據什麼時候能全部歸位？」
想想當年，閆利民臉色都變得柔和了起來，他萬分感慨：「老沈，年紀大了，人就變得膽小了，那時候兄弟們都活著呢，可現在你看看，就剩下咱們幾個了……由不得人啊。」
鑒於宋晏辭受了傷，從辦公室到樓下停車場的和*圖*書距離，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
顧己放下杯子：「儘快收尾，我已經讓老岑回來了。」
「我看你是在咱們這個小地方呆久了，年輕時候的那點氣性都快被磨完了。」
沈長英掛了電話。
「你小心……」
「是閆局的意思。」顧己打斷他的話：「牽扯太多，閆局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一個吳道林，咱們這次也不虧。」
「好兄弟，我記著了。」宋晏辭鄭重點頭：「交給我，相信我。」
聽到顧己這話，聶忠華咽下嘴裏想說的話，最後只說了一句：「好，我服從命令。」
顧己目光怔了一瞬，眼眸在乍然之間紅了起來。
聶忠華無語至極地把人放開：「你小心你那個腰子！」
沈長英舒了口氣：「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年我跟林霜千攔萬阻不讓林木入咱們這一行，可是你說服的我，那會兒你怎麼說的？」
「好。」
閆利民說：「可是孩子們都還年輕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的，我每天看著他們從警局出和*圖*書去，又從警局進來，我就覺得日子有盼頭，你看小己，你看忠華，我看著的是老顧和老鄭的孩子，我就覺得高興。」
「你啊……」沈長英寬慰他：「老閆，為國捐軀，兄弟們一點兒都不怨，既然走了這條路，那個結果，早就在咱們心裏了不是？」
「更何況什麼？」
閆利民自己都有點嫌棄自己了，轉了話題問：「你見過顧老了？」
顧己欲言又止。
聶忠華沒明白：「為什麼？那八叔那邊呢？就不查了？咱們好不容易才……」
站在車門口的時候，兩個人面面相覷，過了幾秒又看著彼此笑了出來。
「咱們倒是無所謂……」
宋晏辭擰眉看他：「怎麼？有事需要我幫忙？」
顧己和宋晏辭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聶忠華急匆匆地跑過來問：「怎麼樣？畫出來了沒有？人像模擬什麼時候能出來？」
「可咱們都摸到邊了……」聽到是閆局的意思，聶忠華語氣軟了軟：「就不能再爭取爭取嗎？」
「我當天一直跟顧老在一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