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貴非常自覺，轉動輪椅：「我覺得我得去個洗手間，你先接著啊。」
「有。」宋晏辭說：「我的人，顧己的人，包括我二叔的人都在調查。」
兩個人輕而易舉就從後院翻了進去，落地後顧己拍了拍手：「他是個土生土長的海城人，當年也是在海城念的大學，可是你看這個院子，哪裡有半點海城的味道？」
顧己也來了興趣：「誰贏怎麼算？」
「他衝著你來的。」他的語氣非常確定。
短暫的沉默后她看向宋晏辭，兩個人異口同聲：「馮立群的大女兒。」
「我們和周警官他們演了齣戲，回去的是鄭沛他們。」
「蔡全志這個人還挺奇怪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巨富集團這些年非常低調，他們的董事長叫仇興國，你記不記得張自剛那個筆記本？」
顧己毫不客氣地抓起桌上的花生揣進兜里：「忙完這個案子咱們再聚，到時候我帶著周列來。」
老貴說完這話沒多久，顧己就接到了聶忠華的電話。
老貴一笑，剝了顆花生扔進嘴裏：「所以這不是你們現在要看的重點，叮噹，你知不知道巴格迪的繼承人來了欽城？」
「巨富集團hetubook.com.com……」宋晏辭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眯了眯眼：「你在車上問我巨富集團的由來，就是因為這個巴格迪繼承人？」
再回去的時候，老貴直接進入正題：「知道你們也待不了多久，為了防止你們也被突然叫走，咱們先說正事。」
顧己一笑，在他離開後接通了聶忠華的電話。
顧己點頭：「這個人非常猖狂，喜怒無常，是個經過訓練的反社會人格，如果讓這麼一個人在欽城待著，後果不堪設想。」
「倒也不是。」顧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證據送我們手上了，有了這些東西，就算我們想絆住江原基，也有底氣把他請到警局聊聊了。」
「所以你們的方向很明顯了。」
聽到韓團的時候顧己眉頭輕輕一皺。
「也不知道蔡全志在這裏建個北方小院，馮立群他大女兒知不知道。」
「江原基這幾天聯繫了好幾個海城的舊相識，大都是公安行業的，另外，那個護工的身份我也查清了。」
「知道。」顧己眼眸一冷：「還打了個照面。」
宋晏辭把手裡的手電筒給她遞了一隻，他一挑眉：「阿己，咱們看和-圖-書看誰先找到線索好不好？」
她幾乎不給宋晏辭任何考慮的餘地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就這麼定了，待會見。」
顧己問：「是什麼來歷？」
宋晏辭也站了起來：「好。」
程清芷又跑回去多抓了一把，路過顧己的時候跟她碰了碰拳頭：「走了。」
宋晏辭說：「在過去這些年巨富都表現的非常低調，而且你找不出他們的錯處，他們非常擅長隱藏自己的長處，但這些年欽城商界幾次動蕩，巨富都安安穩穩，而仇興國的信息，就連張自剛都查不到分毫，這就是他們的本事。」
「以蔡全志之前的身份條件，他會修繕老宅，但絕對不會大修。」顧己和宋晏辭將車子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兩人一路走到了蔡家的老宅。
顧己輕笑拽了拽宋晏辭的胳膊往前走，食指在他腕心輕輕敲著：「馮立群當初是從北方一路調上來的，他這個大女兒一直跟著他在北方生活到二十歲，從咱們得到的線索來看，她對北方建築學還挺感興趣的。」
「他絕不是這兩天才來的欽城。」
顧己仔細回想：「上面好像沒有關於巨富集團，甚至也沒有仇興國的相關記錄。hetubook.com.com」
老貴這時候才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走？行，那我也不留人了，裝點花生吧，路上墊墊肚子。」
將他們送到路口，老貴看著他們的車子開起來，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他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褲管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夕陽徹底落下去，眼前浮現暗色，他才苦笑著嘆息一聲，調轉輪椅往家裡走。
宋晏辭立即開口：「我敢肯定，這樣的錢罐子，在欽城不止巨富集團一家。」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老貴說：「我看你們臉上的表情，大家查的應該差不多吧？」
他轉動輪椅到了裡間的卧室，沒多久拿著個筆記本電腦出來：「我調查程媛和姜正齊的時候發現至少有兩撥人在調查，這其中肯定有你們的人吧？」
老貴將所有的資料一股腦地發送到顧己的郵箱：「還有你後來又給我加碼的那個馮立群，我可以確定他前兩天做了換腎手術，至於換的是誰的腎……你們自己確定吧。」
「你去主屋。」顧己指了指正中的那間房，又指了指左手邊的一間小房：「我去廚房看看。」
顧己的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她扯了扯嘴角：「ｈttｐs://w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m如果我贏了，你就叫我一聲姐。」
「這個人來的悄無聲息，消息卻是在半個月後才傳出來的。」老貴說：「我的腦子不如以前好使了，其中的原因你們就自己想吧。」
「所以蔡全志手上確實有威脅江原基的東西。」顧己扯了扯唇角：「我和宋隊已經到蔡全志老家了。」
「知道。」顧己說：「你繼續盯著江原基那邊，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彙報。」
蔡全志的老家距離老貴所在的這個村子並不遠，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顧己和宋晏辭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取走孫佳樹腎的那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懷疑馮立群可能跟那個巴格迪繼承人之間有牽扯，你們一定要小心。」
聶忠華應了一聲，很快就掛了電話。
「那敢情好。」老貴送他們出門：「到時候咱們一醉方休。」
她用很快的速度就開了院子里幾間屋子的鎖，唯一令人失望的是這個家裡的電路好像出了問題，所有屋子的燈都打不開了。
程清芷挑眉一笑，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嗯。」顧己點頭：「遇到他的那天晚上，我見了韓團一面，韓團告訴我，巨富集團和*圖*書就是巴格迪在欽城的錢罐子。」
「不是回欽城了么？」
程清芷回到老貴的院子，剛跟顧己他們說了幾句話，顧己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會來老貴這裏，她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一般這種情況下，他們什麼都不會問，只是程清芷走的時候，顧己從桌上抓起一把花生戳進她兜里：「拿著路上吃，你喜歡的生花生。」
老貴轉過電腦，調出了另外一份資料：「早在半個月前韓團就聯繫過我，讓我關注欽城的動向，尤其是關於巴格迪繼承人的。」
「看起來愛得還挺深的。」
「那護工是江原基老家人，女兒和兒子的工作都是江原基介紹的，現在看來，讓她做蔡全志的護工也是江原基屬意的，江原基這兩天派了人在海城和蔡全志的老家，應該在找什麼東西。」
老貴也是臉色一變。
「平安順利。」顧己只說：「等你回來。」
「是。」
宋晏辭反手握住顧己的手，像是使壞似的也在她手心敲著，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己從兜里掏出一根發卡：「開鎖這件事兒，我可是專門練過的。」
「宋晏辭，咱們該走了。」掛了聶忠華的電話，顧己站了起來。
「你說呢？」宋晏辭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