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裡,你也是只狗!」見桑東不說話,媚狐再次開口:「曾經是巴格迪的狗,如今是時暉的狗,還是那句話,桑東,你是殺人犯,你是賊,她是兵,是警察!」
宋晏辭抿了抿嘴,靠著椅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你說他跟巴格迪那個繼承人的關係怎麼樣?」
「巴格迪身邊這樣的人應該很多,你覺得……」
「我和韓團他們想辦法製造了一起針對桑東的『營救計劃,』為了讓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我們反反覆復計劃了三個月,但最後還是差點出了差錯。」
「既然是營救計劃,再加上桑東的警覺性,這場行動一定壓上了你的生命安全,是不是?」
媚狐哪有說話的機會,她想盡辦法抬起胳膊,手上的暗器準備發射,但下一刻桑東就面不改色地斷了她一條胳膊。
媚狐嘲諷著說,「你搞清楚了,他才是老闆的繼承人,你桑東曾經再厲害,你也沒有成為老闆的繼承人,曾經你是巴格迪的狗,如今你也必和_圖_書須做他的繼承人的狗!」
「桑東……」宋晏辭喃喃念叨著這個名字忽然笑了起來:「但是不管怎麼而說,阿己,他鬥不過你。」
「那他的名字……」
聽到宋晏辭這個問題,顧己搖了搖頭:「除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繼承人,我可以確定,巴格迪當初信任的手下只有三個人逃了出去,媚狐和桑東,還有一個叫陳應雄的中年男人,在他出逃一年後我們已經將他抓捕了。」
宋晏辭哼了一聲:「真是便宜他了!」
「媚狐。」桑東他眼裡滿是殺氣:「孤雁有句話說的對,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那副死樣子。」
宋晏辭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混混,而是經過訓練的打手,但他當時沒有任何猶豫就犧牲了那些人,當時的情況,根本沒到那個地步。」
桑東又斷了她的另一條胳膊:「不然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啊……那時候巴格迪一直都叫他小八,有一次我們去執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任務,回程的路上閑聊,我問了他的名字,他說自己沒有名字,只記得他媽媽姓桑。」
宋晏辭察覺到自己緊張的嗓子眼都有點干:「後來呢?」
就在她說完這話的下一刻,桑東的手毫無徵兆地伸了過來,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媚狐臉上的笑甚至都沒散下去就被他緊緊地捏住了脖子。
她說完這話,車子也開了起來,她身上的被顧己用飛鏢扎過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 流著血,被顧己打過的臉也越來越腫了,只有這樣噁心桑東幾句,她心裏才好受點。
「我跟他和媚狐都相處過,我個人覺得桑東應該很不喜歡那種張揚的人,他喜歡暗中觀察他的獵物,然後在對方毫無所知的情況下達到自己的目的,至於媚狐……她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她想要的是金錢和地位,所以就算她不喜歡巴格迪繼承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她甚至可以用自己做交易。」
「以前我一直
和圖書以為桑東會是巴格迪的繼承人,因為他對桑東的培養明顯是朝著那個方向走的,但現在我非常清楚,桑東絕對不是來挑釁我的那個人,而且桑東這個人……」
「要麼收起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麼繼續去勾引你的老闆別來招惹我,不然……」
宋晏辭說完了,很快察覺到顧己的臉色並不怎麼好,他立馬乖巧起來:「我不起了……」
這句話加起來還不到五十個字,但宋晏辭卻心裏一緊,面對這樣的一個犯罪集團,顧己當時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走投無路四個字說起來不過舌尖碰牙齒,可對她而言,是度日如年的煎熬和危險。
顧己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除了巴格迪,沒有人知道桑東的來歷,他很少說話,也沒有朋友,甚至對巴格迪都不親熱,但是你也看到了,宋晏辭,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身邊的人,剛才那九具屍體就是最好的例子。」
桑東臉上的口罩並沒有摘下來,他只是冷眸看了那媚狐一和_圖_書眼:「我說過了,他不是我老闆。」
「嗯。」顧己指了指自己的側腰,「我這裡有一道大概八厘米的傷疤,就是那次留下的,雖然過程出乎我的意料,差點丟了我半條命,但結果也出乎了我們的預料,那次之後,桑東私底下也調查了我一段時間。」
「桑東的性格在犯罪集團樹敵太多了,巴格迪對他的看重也讓很多人覺得他就是巴格迪選中的繼承人,所以那次行動中有人想除掉他,這在我們的計劃之外,我只能將計就計。」
顧己想了想才說:「巴格迪不讓他做自己的繼承人,或許是因為桑東不好掌控,桑東這個人,我看不透,媚狐看不透,甚至巴格迪也看不透,但他的狠辣和果決是真實存在的,這個人對我們還是有很強的威脅性的。」
「但你還是要為他服務!」
顧己忽然笑了一下:「我那時候心裏只想著回到祖國,就隨口說了一句那就叫桑東吧,我沒想到的是,從第二天開始他就開始用桑東這個名字了,甚至連巴格迪和*圖*書都沒有再叫過他小八,而是一直叫他桑東這個名字。」
顧己輕聲一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救過他的命,但巴格迪最後落網的時候,他是往我身上又戳了一刀才逃跑的,不管是我給他的名字還是這一刀的仇,我都會找他討回來。」
「那時候上面給我的時間很少,我一直找不到突破點,走投無路之下,我走了一步險棋。」
「韓團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給我設置的個人資料和過往的人生並非完美無瑕,正是因為我資料里的一些破綻和漏洞,恰恰讓桑東打消了對我的懷疑,因為他的緣故,我也有了接近巴格迪的機會。」
另一邊,媚狐和桑東逃到安全地帶,接應的開車過來,上車第一時間媚狐就扯掉了臉上的口罩丟在一旁。
宋晏辭眉尖猛地一跳。
渾身的傷讓她不停地吸著冷氣,她現在甚至有點發抖,但還是強撐著一口氣罵桑東:「桑東,這麼回去,他媽的我們怎麼跟老闆交代!你他媽恨不得我被孤雁那個賤人弄死了你才開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