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戚銘語氣安慰:「你又不知道這地方會有個人。」
最重要的是床上正蜷縮著一個女人。
「這個地方……」阿豹只看了一眼就擰起眉,「這是仇興國老家的後院,根本不存在有人生活的痕迹啊,一個人被囚禁這麼久還能活下去?」
大概幾秒的時間,女人已經走到了仇家老宅的後門,她熟練地拿出鑰匙開鎖,隨後四處打量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進去。
豹豹:「啥?」
「不重要。」阿豹扯了他一把:「顧己讓你來是有什麼線索?」
阿豹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猛地踩了一下剎車:「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有個懷疑的人。」
戚銘含著一腔熱淚填飽肚子,不顧阿豹死活地給了他一個窒息的擁抱才問:「豹豹,你咋會在這兒?」
「豹豹,既然懷疑,試試就知道了。」
戚銘熱淚盈眶:「豹豹,你可真是個面冷心熱的貼心人兒。」
戚銘哼笑一聲:「用最原始的辦法。」
戚銘:「守株待兔。」
「目前還不能確定她真的活著。」戚銘拿出手m.hetubook.com.com機給他掃了一眼,「本來我還操心要去哪兒找人,這是我半個小時前收到的消息。」
阿豹遠遠地就朝他舉了舉手上的煎餅果子。
戚銘也趕到了仇興國的老家,阿豹已經在附近等他了。
「那確實。」阿豹就就坡下驢:「顧己只讓我查仇興國的舊事,沒讓我在這兒找人。」
相較於外面的冰天冷地,地窖里竟然透著一絲熱氣,只是這一絲熱氣混合著地窖里難以言說的味道,阿豹一下去就被熏得頭眼昏花,忍不住一聲乾嘔。
「會不會不是今晚?」阿豹小聲問。
「誰?」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剛才那女人的聲音:「吃吧吃吧,也不知道你還活著幹什麼,死了多好,還不用受這個罪!」
阿豹用眼神詢問他:「你鼻子不通氣?」
阿豹無語又無奈,他翻了個白眼:「吃飽了沒?」
戚銘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無聲地說:「幹嘛呢哥!」
「人要活下去就必須得吃飯。」戚銘說,「但一個被囚禁的女人是無法自主尋找食www•hetubook.com•com物的,咱們只要等,等到那個放飯的人出現就好了。」
大概過了兩分鐘,一串腳步聲漸漸響起,緊接著就是腳步壓折了地上枝條的聲音。
戚銘這一路緊趕慢趕,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
冬天的北方農村,人們入睡的時間較之春夏更早了點,晚上八點的時候村裡就沒什麼人走動了。
戚銘按下阿豹往前走了幾步,終於在拐角處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靠。」阿豹低聲罵了一句,「那地方我來來回回走過幾次,沒發現過問題。」
阿豹已經對豹豹兩個字免疫了,他嘆了口氣:「怎麼試?」
「你們來了一周了,對方肯定不會像往常那麼勤快地送飯,極大可能她前兩天已經送過一次了,按照時間來說,今天的可能性也不低。」
在這個地窖的最深處,放著一張只夠睡一人的床,床上的褥子早已經髒的看不出什麼顏色了。
戚銘和阿豹趴在房頂,在一片冷風和冰涼的瓦片中打了幾個冷顫。
戚銘話還沒說完,阿豹又掏出個漢堡塞到他嘴和_圖_書裏:「堵堵,小心噎著。」
戚銘眼睛一亮,揮著胳膊就朝他跑了過去,一把奪過阿豹手上的煎餅果子瘋狂往嘴裏塞:「豹豹,你是我親哥,你救我狗命!」
從腳步聲的頻率來看,戚銘確定這是個女人。
「習慣了。這才哪跟哪。」戚銘食指豎在嘴邊提醒他再忍忍,繼續往下走了過去。
這一聲豹豹叫的阿豹渾身發麻,他無語地擰開一瓶礦泉水給戚銘遞過去:「我一大老爺們,你能不疊詞叫我嗎?」
與此同時。
「算了。」阿豹點煙的手晃了一下:「你也挺難的,走吧,該干正事了。」
張良玉的落網,是連廖乾坤和閆利民都沒預料到的。
戚銘艱難地咽下一口煎餅果子,又饑渴地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打了個嗝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咋滴,叫你豹豹你就不大老爺們了?我叫你豹豹,又沒叫你寶寶。」
「人?」阿豹不解。
聶忠華和顧懷山他們從程媛嘴裏查到剩餘炸彈的安放地點,在造成更大傷亡之前,將隱藏在城市四處的炸彈都拆除了。
兩人上了車和*圖*書,戚銘理所當然地去了副駕駛,「仇興國有個一直沒怎麼露過面的女兒,在我來的路上她去了警局尋求幫助,她懷疑她媽媽還活著,就被仇興國藏在老家。」
「一周前顧己就讓我來這兒了,主要調查仇興國以前的事情。」這地方冷,戚銘穿的少,阿豹抿著嘴思考了幾秒,無語地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先穿上吧。」
「有個姓時的老婆子,跟仇興國以前那個叫時靜的女人是遠房親戚,我打聽仇興國線索的時候總覺得她在隱藏著什麼。」
那扇門關上的時候,她才敢打開隨身的手電筒。
……
在顧己他們這些日子的調查中也只是最終鎖定了蔣志成,雖然意識到蔣志成身後肯定還有人,但調查進度還遠遠沒到查到張良玉身上的深度。
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戚銘並沒有告訴他線索是孟淮之發的。
女人熟練地走到豬圈的地方,用方言罵了兩句,將籃子放在一旁,開始轉移堆積在角落的一片雜物。
說到這兒戚銘立馬正經起來:「人。」
阿豹瞪了他一眼:「你們那個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
隊,以前是怎麼忍得了你的?」
「首先,我是個男人,其次,我是個當過兵的男人,最後,我是個運動量極大的當過兵,現在是個特警的男人,就這點東西……」
「這幾天我們的調查重點都放在仇興國的舊事上,除了一個姓時的女人,沒有發現什麼活人……而且我很確定,這個姓時的女人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們確定在仇興國的老家還有個女人活著?」
她提著籃子進了那個地窖后,戚銘和阿豹很快從房頂下來,跟在她後面進了那個地窖。
戚銘話音落下,遠處忽然響起幾道此起彼伏的狗叫聲,戚銘忽地抓住阿豹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戚銘裹緊身上的衣服追上他:「不是,我怎麼就難了?」
「為什麼要忍?」戚銘委屈巴拉地:「除了老大老黑,魚鷹氂牛還有那個死熊,我是我們隊里最受歡迎的了。」
那女人已經轉移了雜物,打開了一道隱藏在雜物下的地板。
地道挖的算長,那股熏人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忽然出現了燈光,戚銘和阿豹都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