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不信,你寫給我看。」
見到小小的語言把戲並沒有讓康斯坦丁生氣,路西法有點遺憾地收起了相片,不過還是面帶笑容地和面前的男人碰杯,優雅地端起了酒水:
但當記事本被推回康斯坦丁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只在紙上看到一串符號——****。
他在不同的人眼中,都是不同的完美模樣,人們認識中的神,都是各自主觀的看法。
不過片刻之後,他重新冷靜下來,從風衣中掏出偵探必備的本子和筆來,推到撒旦面前:
習慣性開葷腔的路西法放下空酒杯,用手托著下巴趴在吧台上,眨巴著眼睛看向人類:
路西法舔舔嘴唇,朝渣康拋了個媚眼,表示他很樂意去享用後者,或者被後者享用。
「等會,我的撒旦陛下,還沒完呢。」
因為事情就是這樣,她也沒有聽到那句話,同樣也看不到紙上的文字。
都說最了解人的,往往是他們的敵人,那眼前的撒旦就是人類的大敵,m•hetubook.com.com他太懂人們想要什麼了。
這一連串的無法,讓康斯坦丁沉默,夜總會的優美音樂在他耳朵里都彷彿變得刺耳,要知道他可是魔法界中最喜歡流行音樂的人了。
「康斯坦丁,我的英語很標準吧?」路西法真的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嘴唇帶著淡淡的粉色光彩,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十分誘人,尤其是他那挑起眉毛的單純表情,更是有幾分可愛。
雖然滾開和留下來聽起來是有點矛盾,但女王明白主人是什麼意思,她立刻低下頭來。
作為黑暗藝術大師,邋遢的男人卻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不質疑撒旦沒有完成約定,而是在思考自己身上是發生了什麼異變。
怎麼敢的?他怎麼敢讓尊貴的主人一次次失望呢?該死的……
儘管有點不想動彈,懶得去管,可自己是拿了喪鐘好處的,如果不給出點什麼料來,豈不是顯得自己沒有本事?
難得嚴肅起來的和_圖_書
康斯坦丁歪著腦袋,隨手把煙頭按滅在吧台上,漂亮的石板上留下一處圓形的焦黑痕迹,燃燒的煙草火星四濺,他顯然用了太多的力氣,而他接下來也用相同的力氣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還是第一個用香腸來形容我嘴巴的人,就這麼愛吃別人的香腸嗎?呵呵。」
「您說得對,我的主人。」一直纏著主人,終於被罵的麥姬肯笑得滿面紅光。
「你不懂,麥子,你其實也聽不到我剛才說了什麼,對么?」
說著他在紙上寫字,龍飛鳳舞地寫了好久,給人的感覺至少是寫滿了筆記本的一張紙。
「我從來都不是守護者,不是天堂的守門人,也不是人類的守護神,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和喪鐘也交流過,而如今發生在我們多元宇宙之外的事情,我也能看到一些,但我只能給你一個猜測,是沉默之神把一切都化為虛妄,因為他們的花園在此時顯得不合心意。」
「法克……」
「主人,他有什麼好的和-圖-書,居然敢拒絕你,讓我把他抓回來吧?」咬牙切齒都導致嘴角流血的麥子顯然很討厭康斯坦丁,因為這個男人總是讓路西法失望。
「好吧,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可以說出他們的名字,但是包括你在內的人類無法理解,無法聽到,無法看見,無法證明,你雖然平時根本不幹人事,卻還是無法改變自己人類的屬性,這超出你能認知的現實範圍了,寶貝。而且我只是懷疑,懷疑你懂嗎?大偵探。因為涉及到他們,連我都有很多事情無法確定。」
「好呀,你終於發出邀請了,那也別去我在賓館的套房了,走,跟我去辦公室,咱們現在就開始。」
「唉,我是愛著你的,又怎麼會騙你?」路西法拿起了筆,同時用眼神制止了因為懷疑自家主人而想要動手教訓渣康的麥子:「我可以寫給你,但結果不會有什麼不同。」
「所以滾開吧,留下來看好我的店,我去找我的兄弟,滑稽可笑的守護天使杜馬聊一聊,和-圖-書畢竟我和他都經歷過那個寂靜無聲的時代,那蒼蠅都在海水中暢遊的……」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渣康豎起的一根最長手指,還有那穿著風衣的背影,地獄神探顯然並不想親身體會地獄的熾熱,至少現在不想,他要去找能看清這張紙上文字的人。
「他?應該看不見,又也許能看得見,呵呵,我也說不好,可這猜不到的結果才讓他更迷人不是么?唉,要是哪一天能讓他和小康康倆人一起陪我上床就好了,我是這世間最美最強的生物,自然也值得最好的,是吧?臭碧池。」
「我可以看到你的嘴巴在像兩條香腸般蠕動,嗓子里也發出了聲音,可是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夜店之中燈紅酒綠,穿戴整齊的人們或是翩翩起舞,或是讚歎這裏的奢華環境,或是品位這裏的可口食物,一切似乎都是人們能夠想象到的最好狀態。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得再多麥子也聽不懂,她還是太年輕了。
翻和*圖*書了個白眼的路西法從吧台上離開,直起腰桿來往外走:
「那麼主人,你覺得喪鐘能看到你寫的是什麼嗎?」
「我剛才可能是耳朵裏面塞毛了,沒有聽清你說的嫌疑人是誰,你再重複一遍,哦,用英語。」
自己確實很愛康斯坦丁,像愛著其他人類一樣愛著他,可交易就是交易。
不過作為陪伴了路西法無數年月的伴侶,她知道自己的王在思考什麼,於是又問:
說到這裏,路西法抬起了手掌,表示自己說完了約定的情報,男人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是時候離開了。
作為一個頂尖的聰明人,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向來隨性而為的康斯坦丁也吐出了芳香的詞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自己的老師,也就是扎坦娜的父親也沒有教過這到底是什麼造成的,他只是因為如今的狀況而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哀。
人類真的是無法理解神明之事嗎?為什麼路西法說出了他的懷疑對象,自己卻連名字都沒資格聽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