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叔,我是修行者。」
「棚戶區,陸煊,攜長輩鄭山,為殺生來。」
「那我去給大武館彙報一下,就說是棚戶區先鬧的事!」
「看來,有客來訪。」另一位叔父微微眯眼:「只是不知道,是好客還是惡客了……」
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最年長的那位淡淡道: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一個個棚戶區的居民都獃獃的看著他遠去。
白凱安笑嘻嘻道:
他側頭道:
……
就在三人交談的同時,忽然。
「你父親才過世!」老人繼續發出警告,旋即敲了敲拐杖:「不過既然做都做了,那也就算了,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讓你以後少去干這些事情。」
另一位叔父也笑了笑:
「什麼?」鄭屠夫茫然抬頭,目光穿過細密絲線般的春雨,看到了少年平靜的嚇人的臉龐,也看到了他手中那把不知從何而來的長劍。
頓了頓,他似傾訴又似自語:
鄭屠夫心頭閃過這和_圖_書一個念頭。
「所以,到底是誰?」
他眼中閃過莫大的悲哀:
這一場雨,格外大,以東海市為起點,逐漸漫延至整個琅琊行省,山雨欲來風滿樓……山雨已來才對。
此時,主屋。
「好。」
他帶著顫音問道:
「行了,三位叔父,我也交代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不?」
待身形快要消失在雨中時,少年又回頭來,認真問道:
說是武館,實際上佔地極為廣闊,從練功場到庭院都應有盡有,更像是一個擴大十數倍的四合大院。
「你小子……」一個老人皺眉道:「這種事情還是少干,傳出去了,我們白象的名聲也就毀了!」
陸煊笑了笑:
「陸小子,你想幹什麼?」鄭屠夫爬著過來,大聲警告:「不要去做傻事,不要以卵擊石,真要報仇……也是我去!」
良久,其中一人輕飄飄道:
長劍上沾滿雨水,映照寒光,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心肺都發https://m.hetubook.com.com涼,寒氣一路透到骨子裡去。
「怕什麼,一些棚戶區的泥腿子罷了,就算真傳出去了,有三位叔父這般的練髓武師在,誰還敢找麻煩不成?」
話沒說完。
「得嘞!」白凱安應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這兒距離武館大門少說有一兩百米,此時又在下著大雨,敲門聲怎會傳到此處來?
「放心吧鄭叔。」陸煊輕聲道:「我會把鄭嫂,把大家都帶回來的,都平安無事的帶回來。」
「那麻煩也只會在我,我死之前,棚戶區當無憂矣。」
「行行行,快去把你!」老人無奈道:「年輕人就是火氣旺盛,你也適當收斂一點,別傷了腎精,免得後面修行路上多坎坷!」
「我說句敞亮話,即便都想要當這個館主,但太討好那小子,也不必吧?」
鄭屠夫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很明白陸煊的意思。
「唔,那我做什麼?罷了,睡覺去,睡覺去!」和圖書
好劍。
而此時,少年左手攙扶著鄭屠夫,右手持劍,蹲在雨中。
頓了頓,他又道:
「我還很弱,無法正天下道,亦無法為那一城人的性命討個公道,但我現在能夠將手中長劍現於此間,震而懾之。」
「煊哥兒,流血太多的話,後面麻煩或許更大。」
「現在正好,春雨中渡春宵,完事了再把她們一起賣給城西的黑市,又是好大一筆錢,正好穩固我爹身亡帶來的負面影響!」
『篤,篤,篤!』
「好了,凱安做的其實不錯,正常誰能想到棚戶區居然還真有些油水……後面例錢也多收一些吧。」
「別去!」
陸煊將雙腿折斷的鄭屠夫背了起來,疾行於大雨傾盆中。
鄭屠夫大聲道。
少年則是緩緩起身,任由雨水濺濕破爛衣裳,道:
「我來指路吧。」
「是……白象武館!」一個青年擦了一把臉上雨水:「就是白象武館!」
「白象武館么……」陸煊微微低頭:「我知道了www.hetubook.com.com
。」
說著,他看了一眼窗外大雨,笑容更燦爛了:
「我這輩子殺了兩次人,一次是七年前的逃難路上,為了自保,一次是前幾天的監察署里,為了除害……這一次,即是除害、報仇,也是護我自己,護我身邊人。」
將被釘在木屋上的五爺爺放了下來,陸煊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嚇人。
陸煊蹲下身,握住鄭屠夫的手掌:
「再說了,棚戶區能流血,他們就流不得么?」
鄭屠夫獃獃不語,一旁的青年茫然,反而是年紀最小的吳小旭,似乎猜出了什麼。
話音剛落,陸煊便感覺到手腕被緊緊抓住,是鄭屠夫。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這兒玩什麼聊齋?就你拉攏的手段最過分……行了,我去給黑市的老鐘頭打個電話,提前知會一聲。」
三位叔父對視一眼,神色都微變。
「對了,請問,白象武館,在哪裡?」
白凱安不以為意,嬉笑道:
「誰在敲門?」老人下意識皺了皺眉頭,旋即神和_圖_書色一僵。
「看來,是惡客啊。」
『篤,篤,篤!』
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道平靜的聲音。
待他走後,三個老傢伙面面相覷,彼此都詭異的沉默,心思各異。
白凱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敲門聲再次響起,明明並不洪亮,卻詭異的穿透連綿雨幕,響徹整個白象武館。
白象武館。
「這麼急?」一個叔父笑罵道:「和我們這些老傢伙聊聊天,就有這麼為難你么!」
「小旭,照顧大家,我離開一會兒……」
「我其實也仔細考慮過的,如今正逢大亂,這種小事沒人會在意,那四個大武館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那老娘們回不來咯,我啊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的屋子還完好,陸小子,歸你了,菜市的攤位也給你了,好好活著……好好活著。」
「也不是,就是這次從棚戶區抓回來的一批女子中,有一個小丫頭特別潤,本來我在棚戶區就打算先嘗了的,結果被一個死老頭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