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先是三師伯賜下【誅絕戮陷】,然後是師尊教導了【元始身】,如今拜師之禮、入門之科儀又反常的大張旗鼓,還有那涉及三清的道號與這一身道袍道冠……
陸煊雖然疑惑,但並未發問,只是乾脆的點了點頭。
陸煊呆了呆,神情低落了下來。
天庭,彌羅天宮,凌霄大殿。
夢,醒了。
旋即,他小聲道:
說著,他側頭,看向張陵:
「該用的時候。」
「有你來代我此時之職,我自然是回道觀去,你張師兄也要去遊歷他的天下,此後,那守藏室中,只你一人了。」
「此道袍道冠,便是其一,你且記住,道袍名為太上道袍,道冠則是太上冠,都算是至寶。」
告與天道,述與九幽!
這,這是老師/大師伯自己的袍與冠??
一口濁氣嘆出,雲霧繚繞,視線又驟暗。
只是這一次,若大的守藏室除了浩浩藏書外,只剩下自己。
「待汝將【築玉樓】修行圓滿,開始【攀神梯】之時,吾自會來尋你和*圖*書,授汝太上天人篇,此為攀神梯之修鍊法。」
「今日,為師替你加冠,從此往後,從此往前,你便是我太上一脈。」
「對了,任職守藏史,你的修為是不夠的,故此,吾于令牌中封下術法,汝可催動此令三次,每次催動,可得三千年修為加身,為時一個時辰,以你的天資,時辰之內大概可媲美真仙。」
話音落下,還沒來得及與張師兄、廣成師兄告別,陸煊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等到視線重新清晰后,自身卻已然是回到守藏室中了。
「老師,張師兄……」
他想了又想,想不出一個緣由來,更加困惑了。
陸煊輕輕點頭,而一旁觀禮的廣成子、張陵則齊齊一愣,心頭都是咯噔一下。
「但你且記住,催動三次后,令牌破碎,你便失去守藏史之位,亦那時起來,你便將道德五千言,傳予天下人。」
陸煊頭頂道冠,捧著道袍、令牌、竹簡,輕聲自語,又嘆了口氣。
陸煊接過令牌與竹簡,雖然不明所以,hetubook.com.com但還是很鄭重的點頭,
「此後,汝便是大周第十八任守藏史。」
「道號已定,便是太上玄清,為師雖已告于諸天仙佛,但你在【攀神梯】之前,不可使用此道號行走人間,無論是此間,還是你那兒,可明白?」
「那學生何時可以使用令牌?」
「禮尚未畢,汝既已入我門下,吾自當有賜予。」
「肅靜。」
老子又道:
「那學生承此職后,老師您呢?」
「陛下!」
「為師當賜你第二物,說是賜予,其實應當是一個要求……便是此令與此書。」
帝屍有些想不明白,但也就懶得再想了,只是又自語道:
「太上造化玉寰玄清真人……小師弟還未成仙?更有意思了啊。」
某個道宮。
他不明白。
「未曾。」
隆隆聲如同大潮,席捲諸天諸界,告與天道,述與九幽!
「天地當明,萬物當知,諸帝共證,吾太上有徒,曰:太上造化玉寰玄清真人,當承吾衣缽,始於今時今日!」
老子微微垂了垂眼瞼:
m•hetubook•com•com「道袍道冠,是為師賜你的第一物,只是賜予,無有其餘要求,但記得輕易莫要穿戴,此道袍道冠亦不同於你張師兄的三五斬邪劍,三五斬邪劍可借予他人,道袍道冠不可。」
「是道德重新落子?太上造化玉寰……唔,還是說,是三清一同落子?」
「而此竹簡,為吾所書,喚【道德經】,共有五千言,你也拿著。」
……
「各自去吧,各自去吧!」
「我又多了一個師弟么?只是老師為何如此大張旗鼓?沒道理,沒道理……」
群仙愕然,面面相覷。
這麼多年相伴,他早已將老師和張師兄當作了家人,而如今,自己才拜師,便就分別在即么?
「汝也去遊歷吧,百年內遊歷完天下,而後自赴輪迴歷劫。」
說著,祂看向諸多竊竊私語的仙官,金口玉言:
此時,老子又繼續道:
陸煊瞪大了眼睛,有些迷糊了起來。
等他們再抬頭時,老人已經消失不見,只餘下一縷殘音。
陸煊、張陵齊拜而齊聲。
帝屍和圖書淡淡道:
說著,老子手中浮現出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令牌,以銅鐵澆鑄,其上鐫刻著幾個大字。
老子撫須而笑,聲似煌煌天雷:
說著,陸煊有些緊張了起來,心頭隱約有些預感。
伴隨令牌浮現而出的,是一竹簡,竹簡緊閉,朦朧著混沌霧氣,不知其中內容。
老子笑了笑:
他道:
這到底是怎麼了?
「吾此身,任守藏史一職,而現在,此職便交給你,自今起,汝為陸煊,亦為大周守藏史。」
諸仙官都驚愕,以前那位也不是沒收過徒弟,但太上一脈崇尚無為,亦從未如此大張旗鼓,為何這次……
……
「是,老師。」
至高處,帝屍端坐,帝血不斷淌落,而祂卻在沉思。
陸煊接過道袍,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和一絲疑惑,拜道:
「學生……明白了。」陸煊低聲道,有些難過。
【大周守藏史】
「只是,玄清么?為何會是清?」
見狀,老子輕輕頷首,旋即將道袍遞給陸煊,又站在他身前,緩緩托舉起道冠來。
他只是平靜的將道冠戴在www.hetubook•com.com了陸煊頭上,旋即展露笑顏:
老子輕飄飄的開口:
名落之時,有仙樂奏響,伴隨飄渺的誦唱聲,逐漸浩浩,直至響徹高天九幽共人間!
群仙剎那收聲,都看向至高處的這位,都恭聲:
「是,老師!」
「可曾有過這一幕?」
老子輕笑:
「偶爾來便可。」
玄都緩緩睜開眼,略微有些疑惑:
「學生明白。」
頓了頓,他又道:
「于拜帖上書名姓。」他道。
老子並沒有去糾正陸煊的稱呼,也沒有告訴陸煊,這一次是嫡傳拜師之禮,而非是記名學生。
「只是老師,我的情況您也知道,並不能每時每刻都在……」
老子站在雲端,一手拖著道袍道冠,另一隻手上自無到有,浮現長帖與毛筆。
「好了。」
陸煊恭敬的接過,執筆,落名。
「罷了,反正結果也不會更壞了。」
「傳旨,天庭諸仙,若見玄清真人,當退而避之。」
「道袍道冠都要收好了,但切記,平日里不可穿戴,無論是在此間,還是在你那兒,明白么?」
雲端。
「請老師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