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鍾麥在自己娘家過。
他昨晚真的喝多了。
「問,什麼?」
太多人給她發新年祝福了。
他告知。
「夜哥,你喝酒了哦。」
「我要說我吃醋,你信嗎?」
公婆倒是提前打來電話,委婉問她要不要回去。
傅衍夜解釋。
她想,還是自己家裡好。
但是唯獨那個人,連個電話都沒有。
卓簡提著一口氣,呼吸都是滾燙的。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依依不捨的減緩,卻又在她準備調整休息的時候低喃:「昨晚我說了什麼或者問了什麼嗎?」
想那個人?
嚴正沒料到能這麼快得到允許,感激的鞠躬:「謝謝岳父大人。」
這四個字,不經意的從他嘴裏冒出來。
鍾母看嚴正邁著大長腿往樓上跑,一邊捏水餃一邊對鍾父說:「就你女兒被你給慣壞了。」
「沒,沒有。」
她的嗓子眼裡,就要再叫出他的名字。
無情的。
——
「……」
「你們都一樣,一樣霸道,強勢,不講理。」
不想見他?
「以後有咱https://m.hetubook.com.com女婿慣。」
鍾父也是雖然年長,但是身材保持很不錯的人,看上去不過五十來歲,實則六十好幾,看到他的時候點了點頭,笑的委婉,說道:「上去吧,在自己的房間呢。」
嚴正不似是在生意場上那麼遊刃有餘。
「可是你想他比想我多。」
「我記得我昨晚後來有去洗澡?」
他聲音低沉又魅惑,可是……
還記得昨晚自己去洗澡?
她心裏有個聲音:「完了,鍾麥,你真的完了。」
愛啊,從日落到日出,從才夜幕到黃昏,從豆蔻到期頤。
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戶戶基本都是團團圓圓。
是的,那一刻,他們的視線在玻幕里對視上。
誰許你這麼直呼我名字?
床上男人緩緩轉醒。
好像並不打算多跟她爭論什麼。
這件事,不適合現在做回應。
鍾麥不敢看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柔軟的一面。
顯然,大家都在議論他。
按理說這樣的日子,嚴家那樣的大家庭也不可能hetubook•com.com放嚴正出來。
女孩子嘛,他們當父母的可不就是得寵著點。
不過這樣也好,卓簡心裏暗暗地想著,至少不用回答他,愛不愛他這件事。
耐心的。
「嗯。」
卓簡想要抬眼看他,但是他薄薄的兩片唇瓣很快又親上她。
「哪怕你想的人是我,可是那個人跟我是不一樣的。」
他又問,執意的。
「要不你先去沖個澡吧。」
不過好在他們夫婦產生了感情。
卓簡心尖一顫,木訥的望著他,連呼吸一下子也忘了。
「……」
傅衍夜壓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額頭與他的緊貼著,沒過幾秒便又耐不住吻上去在她的唇上,這次不同剛剛那麼輾轉幾下,很難再停下來。
「傅衍夜,你昨晚喝醉了。」
鍾麥站在窗口,拿著手機望著窗外,手機已經不知道被她看了多少遍。
她不想在那樣的環境里。
「有沒有?」
她陷進去了。
每次分開都渴望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跟她昏天暗地一番。
而他,真的來了。
卓m.hetubook.com•com簡心口緊張,是他回來了嗎?
傅衍夜呼吸纏著她,那句話終是委婉柔轉,又傳達到她耳朵里。
傅衍夜看著她眼裡緊張又難掩的激動,以及期盼,心裏卻灌進一陣涼風。
「姑爺來了,姑爺來了。」
卓簡都想罵自己神經病。
嚴正輕輕關好門,走近她,「不想見我嗎?」
在他之前,她從沒想過自己這麼渴望跟一個男人不停的見面。
傅衍夜質疑。
鍾父得意,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讓她商業聯姻已經覺得對不住她。
「真的不想見我?」
「我還沒來晚?」
那,他會不記得自己問過她什麼?
卓簡提醒。
只是不停的問她愛不愛他。
「不是。」
「爸媽,新年好,我來給你們拜年。」
只是當他真的來了的時候,大家也很驚訝。
傅衍夜卻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又放在臉上:「想那個人?」
她哽咽,她知道。
傅衍夜動了動,抬手輕撫著她的側臉,「誰許你這麼直呼我名字?」
「沒大沒小。」
可是今年是那孩和圖書
子離開的第一年,嚴家的氣氛並不喜悅。
她以為她鍾麥一輩子放蕩不羈,不會牽腸掛肚。
——
阿姨第一聲是跟嚴正打招呼,第二聲則是跟裏面喊。
可是,這一年的最後,她竟然在盼望著跟他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
他昨晚……
她也忍不住抬手摸向他的臉,聲音啞著,有氣無力,「傅,衍夜。」
那個人不就是他?
「傅衍夜?傅衍夜?」
「……」
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她剛一回頭便有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來,她的心口呼吸都沒了,只痴痴地望著那個方向。
「你,是不是還沒醒酒?」
是夢幻,還是真實?
鍾麥悄悄哽咽過,然後又看向外面。
他不是一直在?
他不是喝醉了嗎?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清躺在自己身邊的人,眼睛里的臉跟某個稚嫩的臉突然重疊。
她怎麼會不想見他。
卓簡腦子裡轟的一聲。
「我沒記起來。」
傅衍夜。
翌日早上,陰天。
他突然堵住她的嘴,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吮了幾下,才又抵著她的額頭,扣著她和圖書的後腦勺,對她說出這句話。
窗戶上都映著她眼睛里的水光。
一早,陰著天。
嚴正放下禮品,跟他們打招呼后又看手機。
卓簡垂著眸,不敢亂呼吸,生怕有一絲絲的不對勁惹起他的懷疑。
卓簡摸著他臉的手緩緩地掉下。
「嗯?」
傅衍夜眉心微蹙,腦海里突然又出現一聲。
何曾相似,這句話。
因為一抬眼看他,就發現,愛情是不由人的。
「那……」
為什麼想哭?
零點鐘聲敲響以前,鍾家迎來西裝革履的穩重帥氣的女婿。
但是眼裡已經熱乎乎的,眼淚已經綳不住流了出來。
「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卓簡說不出話,只是獃獃的看著他。
可是最後卻只是那麼痴痴地望著他,遲遲的移不開眼。
「卓簡,我昨晚真的喝多了。」
他站在門口,紳士又有禮貌,眼裡的克制更是叫人心疼。
女人沒睡醒的含糊聲音:「傅衍夜你昨晚喝醉了。」
她想什麼?
「我還以為我會問。」
他的手溫熱乾燥,從她的臉頰撫過她的耳沿,最後落在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