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只覺得快要憋悶的發瘋。
她再也控制不好自己,她不想再聽他要挾。
「不是你,除了你。」
「我知道我不會,永遠都不會。」
所以,儘可能的少說話,少說話就會避免吵架。
「卓簡。」
他選擇了沉默。
回到盛園后他說了聲:「你先上去。」
「什麼?」
他也笑,與她齊肩,與她對視,只是下一秒他卻突然很嚴肅,並且封住了她發乾的嘴唇。
但是他又怎麼會說?
他鬆開她的唇瓣,看著那上面迅速冒出的血珠,只是用力的吮過,看到她如死一般麻木著的神情,他突然埋下臉,在她的喉嚨用力的……
只是她無動於衷著,只是任由他撬開了她的唇瓣。
逼仄的車廂里,終於靜了下來。
只感覺著他的吻越來越密集,溫暖堅硬的手指伸到她衣服里。
那個,叫庄明厲的男人。
卓簡嘴唇疼的厲害,但是他捧著她的臉,吻的糾纏不清。
卓簡解釋。
「我也不喜歡現在的你。」
他說的雲淡。
「你才剛出院,就這麼急著再進去?」
她低著眸不與他對視的,只是一說話的時候就牽動著心臟一頓頓的不舒服,但是感覺並不嚴重。
她望著他,不久后笑,「是。」
卓簡不吭聲,嘴唇也開始發乾。
只要他打贏這場官司,這輩子她都不再想離開他,她想在他身邊肆意的活著,讓他知道,她不會只是被欺負,她要任性,要做回那個敢騎在他背上給他唱跑調的歌還不准他嫌棄,逼著他說好的……
在他們的情況嚴重到已經連說句話都要針鋒相對的時候。
他叫她的名字的時候,略顯無助。
他哽咽過。
卓簡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
眼淚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再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是她也不想在乎了,她只是望著他,嘶啞的嗓音跟他說:「或者這世界能,嗯……」
他近在咫尺https://m.hetubook.com.com,幽暗的眼眸望著她,聲音低沉有力:「你當真要這樣?」
「你想要我便給你。」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抵著她的額頭上,努力感受她的溫度,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他們還是互相的。
是他的痴心妄想嗎?
明明兩個人呼吸想纏著,但是,他們卻彼此厭惡著吧?
可是他耳邊,時常都會響起那句話,是她的聲音。
她是他的,這一點,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任誰都沒辦法改變。
卓簡長睫掀了掀,隨即又合上。
他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畫面,庄明厲捏著她的腿,跟她湊得那麼近。
「沒事。」
那個男人會不會像是他那樣強吻她?
他終於捨得鬆開她,再直直的看著她。
只是手臂卻突然被扣住,轉而她便又被摁回在座椅里。
疼痛,蔓延過她的喉嚨,直達心口。
他望著她,望著她冷若冰霜的眼,許久才說出那句:「我討厭現在的你。」
「卓簡。」
頭頂www.hetubook.com.com的燈光特別暗,樹枝的陰影打在車窗上,跟著風晃動著。
「我沒喝酒。」
那個女孩,還會回來嗎?
他們都應該保存體力,再別的事情上。
他的手還握著她的手臂上,有些用力的,他試圖鬆開她,但是他又無能為力。
「卓簡的老公,也很好。」
卓簡哽咽后,細弱的聲音卻充滿著不服輸。
「……」
是他的錯覺嗎?
他笑,帶著苦,帶著嘲。
卓簡疑惑的看他。
傅衍夜這個名字,足夠她在A城鬧騰到天翻地覆,只要他允許。
他還是捧住她的臉,然後抵著她的額頭上:「可惜你逃不掉。」
她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她?
「別讓我覺得自己好像隨時要失去你。」
他急需找些話題來轉移自己的心思。
這世界上,最不值得的事情之一,就是吵架。
她是不是真的覺得那個男人不錯,想要跟那個男人試試?
「我有,越來越有。」
他的舌尖嘗到了鮮血的腥味,進到喉嚨里更是瘋和_圖_書狂。
這樣正好,互看生厭。
曾經哪怕是林如湘在他身邊,她都不曾讓另一個男人跟她那麼親近。
卓簡仰躺在那裡,稍微側臉,聲音有些沙啞軟弱,「傅衍夜,你有沒有想過真的嘗試跟別人做?」
傅衍夜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她,然後捏著她的下巴霸道的讓她與他對視,「你再敢有一個這樣的念頭……」
他這樣像個被拋棄的人,叫她……
那個男人還對她做過什麼親密的事情?
剛剛那個叫她覺得心疼的人,轉瞬便叫她覺得自己想法好笑,她望著他,終究還是笑了,「傅衍夜,你真自負。」
卓簡卻覺得好笑,他們到底是誰失去誰呢?
傅衍夜望著她,又說不出話。
他把她壓在座椅里,兩人雙雙倒下去。
卓簡沒聽懂,只是卻因為此時的境況而顯得有些沉重,力不從心。
她總是抗拒不了他,那對那個男人呢?
「我有什麼好逃的?如果能一輩子這樣,那也是我的命了,傅太太這三個字還是很有分量,不是嗎?m.hetubook.com.com」
卓簡看他好像氣不順,也沒多問,轉身便開了車門要下車。
他抵著她的額頭,難過到悲憤。
她在外到這麼晚,甚至叫上歐陽萍跟李玉清,為的,應該也只是掩飾她跟那個男人的關係吧?
而現在,她輕易讓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男子握著她的大腿跟她,打情罵俏。
傅衍夜突然開口,「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
深夜,外面冷風凄凄。
「沒有。」
門口,她纖細的身影微微傾斜,仰視著高大的人,「怎麼了?」
卓簡大喊著,望著他的大眼睛里,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角流出。
他突然停下來,喘著氣,難過的問她:「為什麼讓他碰你?」
他也停頓,也哽咽過,那三個字更是透著不甘。
實則,心裏醋罈早已經打翻。
不吵架,就不會那麼筋疲力盡。
最後卻只能又繼續發動車子,回家。
她回答的太沒懸念。
她哽咽不能,只是艱難的喘息著,隱忍著,望著車窗外的枯枝。
「你到底有沒有說過很愛我,那晚我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