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將在餘生里,
雲水謠從李庭筠手上接過樹枝的時候,李庭筠的心裏是忐忑的。
「你的手可以稍微松一點點嗎?太用力了。」
雲水謠注意到身邊的雪已經開始逐漸變大了,剛剛只是零零星星的小雪花,現在已經有大片的「鵝毛」落在身邊。雖然大雪落在身上不會有什麼危害,但是會阻礙二人回去的路。
但是慢慢的,雲水謠覺得自己的手有點麻,應該是血液不流通的後果,在之後麻麻的感覺就變成了疼痛。
「哦,那我就拿走了。」雲水謠嘟起了嘴,剛想把自己的手從李庭筠的手裡抽出來,就發現她的手已經被李庭筠緊緊地抓住了。
「喲吼。」李庭筠激動的歡呼了一聲,整個空曠的樹林里都轉播著他的喜悅:「我成功了,但是這一切總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所以李庭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雲水謠的手。
雲水謠生氣的跺了跺腳,腳邊的積雪都被濺到了幾厘https://www.hetubook.com.com米之外:「幹什麼,放開我的手啊,死變態。」
「當然了,我肯定有想好怎麼取下來啊,稍等我一會。」李庭筠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另一顆大樹后,然後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伸縮桿,這個伸縮桿可以伸到七八米高,桿頭處綁了一個鋒利的刀片。
看著在雪上逐漸寫好的字,李庭筠就算情商再低,也知道雲水謠這是答應了。
只要把這個刀片往幫著磁帶機上的膠帶一劃,磁帶機就會從樹上倒下來。
雲水謠甩了甩自己的手,讓自己的血液快速的在手中流淌,她頓時感覺手心的麻木消散了許多,手也變得熱熱的。
她可不想因為暴雪在落棲山迷路,然後凍死在這無人問津的地方。
一開始雲水謠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二人已經是男女朋友了,男女朋友之間牽手是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雖然松樹有20米左右高m.hetubook.com.com,但李庭筠也不可能吧磁帶機用膠帶綁在樹頂吧,他只是把磁帶機綁到樹枝上不讓它掉下來並隱藏好就行了。
沒有小說劇情或者電影橋段里因為暴雪而在樹林里迷路的場景,二人只是順著原路返回,便輕鬆的回到了落棲山的主路。
總不能把磁帶機就這樣一直綁在樹上吧,那會給森林造成困擾的。
在雪地上寫完這幾行字,雲水謠轉身看向一旁的李庭筠:「這就是我給予學弟你的回答。」
「咦……」雲水謠眉頭一皺發出了長長的嫌棄的聲音,她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與李庭筠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變態了起來,我把剛剛寫的字擦掉還來得及嗎?」
李庭筠馬上鬆開手,連忙向雲水謠道歉:「對不起學姐,我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把伸縮桿伸到合適的長度,李庭筠開始慢慢的划樹上的膠布。整個過程也和-圖-書非常的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四個磁帶機都被他完整的取了下來。
可能是表白之後喜悅因素的影響,也可能是下山的路本來就比較好走,李庭筠覺得回去的路途異常輕鬆,就連不停落在身上的雪他都越來越喜歡。
「學弟。」
李庭筠聽到雲水謠的話,馬上低頭看了一眼牽住的手,他發現雲水謠的手因為被他用力的握住而微微發紫,而紫色的旁邊則是毫無血色的白。
雲水謠寫的可不是簡短的三句話,而是回應一生的承諾與責任。這份承諾與責任,將會持續到心靈消散的那一刻。
「嗯,怎麼了學姐?」李庭筠轉身看向了身邊的雲水謠。
不過雲水謠也沒有忘記安慰一旁的李庭筠,她微笑的說道:「沒事沒事,不過學弟你為什麼要這麼用力啊。」
「哼,我大意了。」雲水謠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手從李庭筠的手裡抽了出來。她回到樹下,抬頭看向綁的高高的磁帶機,一時和-圖-書間發起了愁。
代為償還。
把磁帶機和伸縮桿放入視線準備好的背包中,李庭筠和雲水謠就開始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而且這種表白用的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肯定要把它帶回去好好收藏啊。
「來不及了,就算學姐你把雪地上面的字擦掉,但那幾句話已經刻入了我的心裏,刻進我心裏的話是永遠也抹除不了的。」
「因為我怕不用力牽住學姐你的手,學姐你就會跑走了。」雖然雲水謠已經答應成為李庭筠的女朋友,但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模糊的不安感,他怕等明天睡醒之後,所有的東西會發生改變。
「話說學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這個磁帶機綁到樹上去的,但你應該想好怎麼把它取下來了吧。」
自從李庭筠拿到磁帶機,並把物品都裝到背包里之後,他的手和雲水謠的手就沒有分開過。
為了自身的身體健康,雲水謠只能無奈的向李庭筠提了個醒。
那些你為之付出深情而愛而不得的,
和圖書
他不知道雲水謠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雖然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哪個表白的人不希望自己的表白能成功呢。
「學姐你說什麼胡話呢,抓我自己女朋友的手怎麼會是變態呢,我不但要抓,我還要舔,甚至還要……(以下數個字被和諧)」李庭筠痴漢變態般的在空曠的樹林里響起,如果周圍有其他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好心人在現場,那麼李庭筠肯定會因為騷擾女生而進局子。
「可能是。」李庭筠回答。
「不會的。」雲水謠微笑著捏了捏李庭筠的臉:「從今以後,我會一直纏在你身邊。」
沒錯,雲水謠這麼一個優秀的學姐居然答應了他的表白,多多少少顯得有點不太真實。李庭筠真怕自己在做一場夢,夢醒之後發現現在還是初五的凌晨,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是嗎?」雲水謠放下手裡的樹枝,然後牽起了李庭筠的手,並溫柔的盯著李庭筠的眼睛:「學弟你覺得手心傳來的溫暖也是虛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