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楓發現，隨著自家老師身上的氣息不斷跌落，那些原本匯聚在其周圍的因果氣息也在不斷消弭。
數十萬年走來，擎宇殺過無數的人，也救過無數的人。
雖然是意識形態，但意識形態反而是最真實的表現，吳楓想藏也藏不住。
「孩子，你……是老師對不起你！」
對於這一變化，將吳楓圍在中心寸步不離的天律三人都看在眼裡。
所以……該他出手了。
當然這也沒啥，或許鴻鈞說出這個方法本就有帶偏三人的目的。
可吳楓依舊在笑。
斬斷因果，接納自我！
那時的虛空中到處都是戰爭，無數文明與文明間的爭鬥成為了虛空主旋律。
短短几秒間，吳楓的氣息居然完成了三個境界的恐怖躍遷。
接納因果就必須承受這些因果帶來的代價。
但高維就在眼前啊，這不是你最渴望的嗎？
逆天之法，必受其累！
再這麼下去，擎宇必死無疑。
擎宇能成為最頂尖的一批聖境，其神國的龐大，眷族的強大起著決定性的因素。
……
就算擺在他面前的誘惑是飛升，可他依舊還是選擇了拒絕。
……
從問心渡開始時，擎宇就知曉了這個選擇，但直到現在其也沒有真正的下定決心。
局勢m.hetubook.com.com，再一次悄然發生了變化。
外界，吳楓麾下的九位希望軍副將不知何時返回了希望號之內。
吳楓身上狂漲的氣息當然瞞不過天律三人。
可就在這些宵小暗自興奮的瞬間。
希望軍歷史上最大的一場祭旗……
即使規則虛空的因果如一片汪洋，但擎宇在其中也是相當有分量的一滴水。
白髮不僅僅只是外貌的改變，也代表著壽元。
看著端坐于虛空之上的擎宇，絕大多數聖境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吳楓無法擺脫這個宿命，但該用的時候吳楓依舊會毫不猶豫。
而那些成功之人，哪一個是你擎宇能比的。
擎宇上尊。
現在，選擇就擺在了擎宇面前。
還沒進行一半，吳楓就幾乎看到了結局。
他從不覺得自己會因為壽元的限制，失去飛升的可能，那為那些值得他珍視的事或人損失一些壽元又何妨。
但還沒等三人思考。
如果沒有吳楓那挽天一劍，他別說踏入聖境，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場圍攻之中。
……
聖境啊！
擎宇的語氣重充滿了愧疚，至於為何會如此，看看吳楓如今的狀態就知道了。
如果說接受斬斷因果這條路是有落腳之地的獨木橋，https://m.hetubook.com.com那拒絕就是一步踏空就會跌入深淵的斷頭之路。
壽元而已，吳楓最大的資本就是年輕。
神國所承載的因果太大，太繁雜了。
這一刻，不止是寰宇一脈，幾乎所有辰宇研究院成員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下一秒，所有希望軍士體內都浮現出了濃郁的金紅之影。
其他暫且不提，就神國中的無數眷族就足以成為決定擎宇生死的最大拖累。
也就是這一瞬，問心渡的意識空間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割捨？
他不願！
御龍上尊等聖境的面色相當難看。
這就是擎宇的本心。
擎宇死定了，寰宇一脈……完了！
吳楓其實很清楚，自己每一次施展逆都會損失一部分壽元，而損失的多寡由改變規則的強度而定。
問心渡意識空間內。
神覺，神覺巔峰，半步聖境，聖境！
這一刻，吳楓突然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然後義無反顧的抬起頭，直視那片代表高維意志的意識雲霧。
那時還沒有四大商盟這個概念，那時辰宇商盟還不是霸主，人族也未真正奠定霸主之位。
十三位神覺境俘虜啊，還是聖靈族。
擎宇居然在以自身修為去抵消那些眷族所承載的因果。
……
在他們看來和-圖-書，擎宇飛升的幾率再次無限趨近於零了。
不只是問心渡的意識空間出現了變化，外界也出現了相匹配的莫名波動。
不！
原本雙目緊閉的擎宇突然睜開了雙眼。
雖然不知道吳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明白小師弟的努力。
此刻的擎宇目光複雜甚至是愧疚的看著不遠處那個一直微笑的青年。
能活捉這些傢伙，吳楓欠下了不少人情，其中數青風上尊的最多。
……
擎宇……沉默了。
這次對逆的使用已經超越了吳楓斬斷聖靈獻祭的那次。
雖然只是空有氣息的虛假境界，但這依舊讓三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在他們中心，十三位被須彌之法縮小的聖靈族被死死的束縛在中心的位置動彈不得。
仔細翻閱人族的飛升史，這樣明顯有異於普通聖境飛升的變化有不少例子，成功者雖然不是沒有，但少之又少。
希望軍魂再現，恐怖的金紅獸影沒有半點猶豫的撲向了十三位聖靈族。
超脫高維成就無上吳楓不知道，但超脫規則成就高維一定是斬斷因果這一條路更為簡單。
甚至連那片法則海洋盡頭的辰宇秘境，都在此刻出現了數股比御龍上尊還要強大的氣息。
青風其實並沒覺得吳楓欠自己人情，應m.hetubook.com.com該說他欠吳楓人情還差不多。
其無數發梢之間居然出現了明顯的枯黃之色，一股絕不該出現在吳楓身上的暮氣在這一刻是那麼明顯。
「為什麼，為什麼擎宇的動靜與以往不同，不應該啊！」
這是規則，也是宿命！
開始！
端坐在虛空之上的擎宇上尊再次出現了變化。
在九位魂醒境副將徹底站定的那一刻，九面仿製的希望軍旗從九人手中飛出，將所有希望軍與十三名聖靈族圍在中心。
他所說的無上之路不過是最適合自己的那一條，但不一定真的適合另外三位。
這是最簡單也是成功率最大的選擇。
數十萬年前誕生的一位頂尖大能。
自從進入問心渡的那一刻，吳楓就遭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
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化，但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
……
不得不說，為了這場籌劃百年的助師計劃，吳楓也算是拼了。
可下一秒，吳楓卻露出了笑容。
面對這個直指本心的問心題。
問心渡的意識空間內，同樣是意識體形態的吳楓雙拳始終緊握著。
但擎宇還是選擇了拒絕。
難道……難道辰宇商盟真的又要誕生一位飛升者了嗎？
斬斷它，成就高維。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在做出選擇的www.hetubook.com.com瞬間，高維意志的威壓再次加厚了數倍。
但其睜眼的瞬間不是檢查自身的情況，也不是直接踏入那扇已經為其洞開的通天門戶。
這也是其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現在。
他注視著自家老師，用最真摯的語氣，微微躬身。
即使吳楓如今對逆的掌控已經熟練，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吳楓本來轉黑了不少的白髮也在此刻迅速復白。
化道。
沒錯，青風尊者已經位列上尊了。
下一秒，難以想象的波動從吳楓一個小小神覺體內擴散而出。
三人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堪堪將吳楓的氣息隱藏了起來。
問心，問心！
但這樣的變化卻讓某些人喜笑顏開。
此刻，吳楓那一頭散亂的長發已經不止是白這麼簡單了。
其本來開始迅速跌落的氣息正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飛速拔升。
而此地，三萬六千希望正軍，七萬二千希望輔軍齊聚在一起。
十三位神覺，這是希望軍這三十余年間的所有收穫，當然殺死的更多。
其實鴻鈞說的也不全對，畢竟他還沒真正走到那一步。
整個人族的歷史上，還沒有任何一位內神系的聖境靠著第二條路成功飛升的。
「十萬壽元換老師飛升，值！」
但這真的可能成功嗎？
路有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