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看著公司大樓的入口,裏面亮如白晝。
盛氏集團的大樓在燕都最繁華的金融街的黃金位置,周圍的樓,沒有一個高過它。
越是這樣,盛氏集團大樓今晚燈火通明越是詭異。
盛銳鈞趕緊擺手:「我可沒那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盛總,平常你能做,今天你還真不能。」
笑的極其自負,彷彿在聽一件極其好笑的話。
……
「喲,盛總終於來了呀,我還以為,今晚上等不到你了,想知道裏面什麼情況,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公司路上盛伯元一直在打電話。
盛銳鈞:「我們是沒有,但是,有人有啊!」
盛伯元沉著臉走向會議室。
盛伯元抬腳走進去,習慣性地走向他的主位,這個位子,自從盛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後,就屬於他了。
「看來你們今天召開股東大會,是準備聯合起來逼我下台?」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像索命一般,飄進他耳中!
盛伯元板著臉:「你m.hetubook.com.com在說什麼糊塗話,這裏一直都是我的位子,也只能是我的位子,我為什麼不能坐,怎麼你想坐。」
此時,周圍一片漆黑,唯獨盛氏大樓亮著燈,顯得異常突兀。
他走到盛伯元跟前,特地壓低聲音:「跟你說個真心話,今晚,絕對會成為你這輩子最獨特,最難忘的新年。」
盛伯元冷冷道:「盛銳鈞我要是你就趕緊收起你那不該有的想法,就你那愚蠢勁兒,都快溢出來了,你老子,你爺爺都搶不過的東西,你就別妄想了。」
如果是平常他已經嗆聲回去了,可是如今,他心中卻極其不好。
那一瞬間,盛伯元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他轉頭看向秘書。
盛伯元的手緊緊捏著手機,他自言自語:「公司到底出什麼事了?」
「呵,盛銳鈞我平常是太給你臉了嗎,讓你都忘了自己幾斤幾兩,我才是這個公司的總裁,若不是看在你也姓盛的面子上,早讓你滾出集團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秘書臉色很差,快步迎上來:「盛總您來了……」
除夕夜,燕都的街道難得空曠,車輛很少。
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所以兩家雖是同支,卻一直有仇怨。
「裏面什麼情況?」
他好像突然被堵住了耳朵,蒙住了雙眼,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盛伯元心中不停思考著一旦進入公司后,將要面臨的會是什麼處境。
盛伯元轉身對上盛銳鈞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在公司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完全是他的一言堂。
公司有個專門開股東大會的會議室,在29樓,平日這一層除了定期有人打掃之外,其餘人全都不準進入。
「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今天開這個大會的最重要的一個議題就是關於盛總你是否還能繼續擔任集團總裁。」
盛伯元面色陰沉得更厲害。
話音落下,他發現眾人的視線齊齊看向入口。
夜空中,時不時能看見各地燃起的煙花,夜空璀璨,新年氣m.hetubook.com.com氛十足。
後來,盛伯元爺爺坐穩,盛老爺子的接管后,逐步加強對集團的統治,始終沒給旁人機會。
能坐在那裡的人,就是可以號令整個盛氏的家主。
秘書還沒開口,只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站了幾秒,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身後的保鏢推開沉重的大門。
說完笑哈哈地離開。
有人趕緊說:「誒,盛總別急,我們當然是不敢了,我們也沒那個能力啊!」
「盛總覺得我有資格嗎?」
平常工作日的時候,大樓里,人來人往,今天格外空蕩,走路的時候都能聽見腳步的回聲。
盛銳鈞挑眉:「你千萬不用給我面子,至於你總裁這個位子,以後這還真不好說啊!」
可是,連續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這個傢伙,好像篤定了,今晚會發生對他極其不好的事情。
盛伯元不看都知道是誰,這是公司的第三大股東盛銳鈞,沾了公司百分之8.6的股份。
這樣想羞辱,任誰聽了都和圖書會火冒三丈。
「決定我是不否還能擔任集團總裁?就你們,一群加起來還沒我一半股份多的傢伙,你們有什麼資格?」
盛伯元不屑:「誰,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個位子就像是王座,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他想要在去公司之前,先把所有的情況都弄清楚,免得到了地方一點準備都沒有。
盛銳鈞開口:「盛總,今天你怕是不能坐在這裏。」
保鏢拉開位子,盛伯元正要落座。
「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盛伯元直接來到29樓,剛走出電梯,便看到了他的私人秘書。
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遠處的夜空時不時亮起的煙花,一直在提醒著盛伯元今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日子。
房門打開,盛伯元看到了,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人。
當年爺爺輩奪權的時候,他爺爺差一點就贏了,所以,盛銳鈞家族一直不服,好幾次試圖奪權。
司機輕聲提醒:「盛總到了。」
秘書搖頭,「盛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被突然叫過來的…和圖書
…」
平日里誰敢跟他叫板?
盛銳鈞和盛伯元也算是同支,他的爺爺,跟盛伯元的爺爺是親兄弟。
他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快速撥出一個號碼。
盛伯元又打了幾個電話,做了一通安排。
這對盛伯元而言,當面挑戰他的權威,不亞於直接抽他耳光。
可是,盛伯元此時,越是靠近公司,心情就越是焦躁。
它佇立在那,高聳入天空。
「不不不,我可沒那麼能耐,盛總太抬舉我了。」
盛伯元乘坐的車停下。
不管如何,今天都要進去,他倒是要看看,他們要耍什麼花樣。
二十分鐘后,盛伯元下車,走進了集團大樓。
他們齊齊轉過頭,看向盛伯元。
可今日,他卻非常謙虛地擺手。
就好像盛家這麼多年在燕都一樣,沒有誰能壓過盛家。
盛伯元笑了。
盛伯元沒說話也沒動。
他不屑:「就憑你們,怎麼敢?」
盛伯元銳利的雙眼掃過在場所有人。
換以前,盛銳鈞都要擼袖子干架了。
大大小小的股東,全部都到齊,沒有一個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