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王鍋子,他差點就丟了性命,怎麼著也不能再客氣了。
秦烈眉頭一凝,好啊,自己不在,連書房都敢進了。
勒南未來的路怎麼走,秦烈不想插手,他只想勒南能快樂的成長。
「白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裡是你來的地方嗎?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
秦烈聞言,語氣輕柔了幾分道:「祝老別多想,我只是沒有時間而已,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王鍋子搞鬼,秦某還分得清是非。」
秦烈內心震撼和狂喜變換,但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心裏更有一份內疚揮之不去。
他想讓勒南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成長,至於要不要成為修真者,他已經給勒南留下了可供選擇的機會。
在外面折騰了好幾日,秦烈身上的傷勢也好了七七八八,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回嚴府之前去一趟一品廬跟祝松池說一下情況,順便將全本的《玲瓏易骨訣》拿到手。
名為庭義的隨從隱入暗處,祝松池滿臉歉意道:「秦小先生要怪老朽也正常,其實琉璃山這次來勢洶洶,老朽是怕小先生聽完對方的實力之後會拒絕,所以才有隱瞞,諸多不是,都是老朽的錯。」
被人戳破,那人也不矯情,一臉面無表情道:「原來是秦公子,主人這幾日找你找的好苦。」
「他打人了?」
以一品廬現在的規模,早就不用秦烈提供丹藥來招攬生意了,然而這番話說出來讓祝松m•hetubook•com•com池大有一種要劃清界限的感覺。
「公子請隨我來。」
其實秦烈還真沒那份心思,他只是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在薛元穴的監視下行動不便,而且他還打算在煉丹術的方面痛下苦功,哪有時間管一品廬。
其實秦烈自己都沒發現,牛頭山走了這一遭之後,他的心性發生巨大的變化,比以前更狠、更絕,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修真者了。
有所想法之後,秦烈用養容術變化喬裝,從城西潛入。
祝松池臉上閃過愧疚之意,看看那隨從道:「庭義,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以為我死了?」秦烈臉色無比的難堪,說到底還在怪祝松池沒把琉璃山的實力說清楚。
秦烈正愁著地方撒氣呢,見狀之下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屋子裡,只見,屋子裡被梁余翻的亂七八遭,可能是找自己失蹤的線索吧,根本沒顧慮到秦烈的心情。
秦烈擺了擺手道:「罷了,事情已了,多說無益,我的《玲瓏易骨訣》呢。」
難怪琉璃山的人慾殺王鍋子而後快,這門法訣實在太強了,倘若全部學到手,縮骨而遁,就算是逃到深山中也有路可去,要是之前就會縮骨遁法,何苦繞著大山跑了這麼久,找個地縫一鑽,天王老子都休想找到自己啊。
「秦小先生。」祝松池一驚,旋即轉喜,連忙將秦烈讓了進來,拉著他問道:「王鍋子已經用信符和圖書通知我他安全脫身了,可是這幾日小先生一直未回返,老朽還以為……」
「別廢話了,我時間不多,帶我見祝老。」
秦烈無語的看著祝松池,這番話說出來他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估計祝松池也不知道內情,一切事件都是王鍋子說話的時候真假摻辦。
王福一臉的虔誠,兩手合什看著蒼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多謝老天眷顧。」
「主人,秦公子回來了。」
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玲瓏易骨訣》,秦烈回返嚴府,剛進府門,就被王福和陳相忠給攔住了,兩個人像是抽瘋似的把秦烈堵在大門口,陳相忠道:「小主人,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去哪了?」
「問。」秦烈道。
隨後秦烈揚長而去,到了前院用《玲瓏易骨訣》化身成烈風。
祝松池道:「琉璃山的人後來怎麼樣?」
之所以從城西走,是因為他知道薛元傑肯定會派人找他,而以薛元穴多疑謹慎布局嚴密的個性,他肯定想不到自己會在他的地盤上進城,這樣用養容術就很容易矇混過關。
秦烈把《玲瓏易骨訣》接了過來,打開掃了幾眼,果然,他學到的訣竅在全篇的《玲瓏易骨訣》中連兩成都沒有,後面還有很多玄機內容,包括靈隱術的全部口訣,玲瓏易骨的剩下幾重心法,還有縮骨遁法,以及幾種少見的壯大筋骨的法門。
秦烈早有所料,用著想好的託辭道:「不知道,我當天逃m.hetubook.com•com出去很遠,有些地方連我都不認識,把人甩掉后才回來,反正此事已了,我也不想多管,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哦對了,我可是一直沒讓他們發現我,你想辦法通知王鍋子,別把我賣了,要是哪天琉璃山的人找到我頭上,我不管他在哪,挖地三尺也會把他找出來。」
那梁余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轟的一聲,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書房的牆壁上,碩大的體格把牆壁都掉出了幾道裂縫。
祝松池見他不像說假話,心裏一松道:「小先生如此對待老朽,老朽感激不盡,小先生,老朽能不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暗處,庭義緩步走出,可以看見他的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秦烈剛剛那一掌雖然並無殺人的心思,可也沒怎麼留手,將庭義打成了重傷,之所以有此舉,不為了別的,只為了泄憤。
自命猶不足,何苦連累人。
直到他走後,祝松池方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汗:「可怕的傢伙,短短十幾年,修為精進成這個樣子,難怪你連他一招都走不過啊。」
兩人表現的雖然不同,但秦烈已經感覺到滿滿的關懷,心裏很舒服。
果不其然,從外城城西入城的時候,秦烈發現大街上多出了許多血煞堂的人,這幫傢伙平素里只有夜裡的時候才會出來晃蕩,這青天白日的,明顯發生了大事。
秦烈鬆了口氣,道:「沒關係,他現在在哪。」
「和_圖_書在內院。」
祝松池滿滿的自責道:「秦小先生看來是生老朽的氣了。」
收了《玲瓏易骨訣》的秦烈站起身來,道:「事情已經辦妥,秦某這就告辭了,順便跟祝老說一聲,最近一段時間,恐怕不能再給一品廬提供丹藥了,如果有事,我會再來找你的。」
「我找你家主人,你不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嗎?連我都認不出來了。」秦烈回過頭。
「那是自然。」祝松池感受著秦烈不善的語氣,禁不住臉皮狂抖了幾下。
梁餘一時氣大,似乎忘記了秦烈的修為,秦烈也沒客氣,掀起一腳踹中了梁余的小腹。
「沒什麼,出去采了些藥材,時間久了一些,府里出了什麼事嗎?」秦烈含糊其辭的遮掩過去了。
而梁余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猛然間回過頭來,一看是秦烈,頓時火大,衝上來質問道:「你回來了,王八蛋,老子以為你跑了,說,你這幾天去哪了……」
二人聊上兩句便前往後院,到了祝松池書房外的時候,秦烈果然看到祝松池正在院子里來來回回的走著,焦頭爛額的樣子都寫在臉上了。
歸真二層前期的實力,絕非一般人可比,只是隨意一掌便將來人輕輕鬆鬆的擊退了。
秦烈沒管,佯裝無事的來到了一品廬,到了內城一品廬外,秦烈從後門翻牆而進,那宅子確實大,而且秦烈知道祝松池身邊也有隨從,剛進院子,便聽到耳後生風,他揮手間抹去臉上的妝容,頭https://m•hetubook.com•com
也不回一掌推去。
「早就準備好了。」祝松池沒有二話,拿出全篇的《玲瓏易骨訣》遞了過去。
秦烈點頭,走向內院,到了內院的時候果然看見梁余在自己的房間里也不知道幹什麼。
好在陳相忠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大家見他那樣子都躲著走,他也沒地方撒氣,不過這幾天他真的挺暴躁的,小主人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真就吃消不住了。」
果然暗中浮現出一個人影,此人一臉的驚駭欲絕,正抽出靈器準備跟他拚命,一看是秦烈,那人頓時收了訣法。
陳相忠卻是道:「事到沒什麼,就是那個瘟神這兩天不知怎麼了,像瘋了一樣啊。」
依依不捨,秦烈離開了李家村,將勒南相贈的龍形玉佩貼身放好,擇路返回上元古城。
秦烈知道自己的失蹤肯定會讓梁余焦頭爛額,但要是因為這個就敢動嚴府的人,秦烈可不會饒了他。
和勒南在李家村的村口揮手離別的時候,秦烈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碾碎了似的,他知道就這麼把勒南交給一對陌生人十分殘忍,可是他現在的處境不允許他將勒南帶在身邊。
勒南的新家在牛頭山東北方向一百二十里的李家村,那對中年無後的夫婦姓李,男子有四十歲,凡人,全名李二全,其妻李氏也是普通人一個,秦烈特地打聽過,李氏夫婦是李家村有名的老好人,和鄰里之間從未發生過口角,這也是秦烈為什麼將勒南託付給李氏夫婦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