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直到秦風的身影離開了他的視線,應冶方才臉色一變,往地上淬了口吐沫,不為人知的道了一聲:什麼東西。
「我……」
兩人久久不語,片刻后,秦風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哽咽道:「其實我已經料到了,南相那伙人實力太強了,除非他們罷手,否則秦家人根本沒法倖免,只可惜,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為父親報仇了?」
「哈哈,費羅,我沒聽錯吧,你說治我?你敢嗎?」
旁人不知道這位洞主的脾氣,他們可是清楚的狠,那巫厝怎麼樣,不是一樣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結果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看來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短了,秦烈暗想。
秦風大吃一驚,連忙起身攔住秦烈:「你沒聽到我說,閻昆是丹陽圓滿的高手嗎?你過去豈不是送死?」
秦烈聞言,恍然大悟,接著便是臉色一沉,機敏的意識到了二哥話中的隱喻:「閻昆就是鬼陰山的鬼主?」
秦風出來之後就擺出一張目空一切的臉,冷漠的看著應冶道:「事情都說清楚了,只是一場誤會,這裏沒我什麼事了,應洞主與費洞主有什麼誤會,你們自己解決吧。」
遭遇了這麼多離奇的事件,二哥的修為不減反增,到是一件奇事了,這樣看來,鬼屍靈體的確神奇,天鬼丹,更加神奇。
一句話道出,秦烈已經動起了殺人的念頭。
眼神交錯間,二人並肩走出了後殿,來到前殿,剛進門,便看到和*圖*書前殿站著三個陌生人。
秦烈此時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寶椅上,二郎腿翹起,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神色舉止更帶上了一份不常見的痞氣。
秦烈的信心來自於冷月魔尊親賜的那枚魔印,那魔印的威力號稱嬰府之下,必死無疑,現在他才自己運氣不錯,當初獲得的魔印,居然可以幫助二哥擺脫一個老怪物的脅迫。
戚江和黎邪眼看著秦烈殺機暗藏,心頭忍不住狂顫。
聽到秦烈說昆西已經滅亡,仇家已然伏法,秦風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看著秦烈眼中滿滿的都是欣慰。
秦風打斷秦烈道:「你忘記我剛剛跟你說什麼了?我現在還在閻昆的控制之中,此次你到礦洞搶人,完全是誤打誤撞,應冶是閻昆的義子,想來前來要人,除了陰山洞主之爭,還有大半原因是為了我,眼下魂印化解之法毫無頭緒,我們的關係還需保密,你懂嗎?」
「可惡,沒想到閻昆如此狠毒,怎麼說二哥你也是救他脫困的人,他居然恩將仇報?」秦烈氣的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閻昆大卸八塊。
秦烈聞言拍案而起,蓬的一聲,一掌把面前的青石打磨的几案拍的四分五裂,面相兇惡道:「應冶,十大-陰山有十大-陰山的規矩,別以為你是鬼主大人的義子,就可以胡攪蠻纏,你以為本洞不敢治你嗎?」
「不,十三,我跟你一起出去。」
他說完,安撫秦風道:「二哥,你先hetubook.com.com
在這裏等等,我去去就來。」
兩人從來都沒見過面,秦烈又將一身修為壓制到歸真大圓滿,應冶自然沒把他放在眼中。
看來應冶叫上了所有的鬼使,前來挑釁了。
秦風剛要搭話,忽然,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打破了兄弟二人的交談。
秦風還不知道善州發生的事,這很正常,為免他徒增傷感,無法打開心扉,秦烈說出了他失蹤以後發生的事。
沉思半晌,秦烈眼露凶光,沉聲道:「二哥,我們兄弟重逢,小弟絕不會讓那老鬼傷害你分毫,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他在什麼地方?」
秦風一事,秦烈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裏暗暗的蓄足了一口惡氣,再加上此時他裝扮的費羅所處的地位,容不得他不囂張,因為只要囂張狂妄,才可以在十大-陰山立足。
大手放在肩膀上,秦風用力的掐了掐,道:「看來那位前輩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天縱奇才。」
十大-陰山看重的是實力,身居高位者自然要擺出凌駕萬物的態度,這樣才能震懾人心。
「慢著,你幹什麼去?殺閻昆?你瘋了?」
時隔多年,匆匆一見,如今又要匆匆惜別,秦烈於心不忍。
「我……」
應冶一時語塞,這廝的口才差勁兒,本來就沒理,一句話便被秦烈給噎了回去。
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在秦風臉上飛快的閃過,秦風不著痕迹的避開了秦烈的注視:「哦,沒什麼,沒什麼。」
秦風說罷,回hetubook.com.com頭的時候對著秦烈使了個眼神,隨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洞外。
秦風見他深惡痛絕的樣子,欣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沒關係,我正在想辦法查清魂印的秘密,等到查清了如何化解魂印,再殺他不遲。」秦風說罷,又反問道:「對了,當年的那件事後來如何了,爹爹他們有沒有逃出去?」
為首是一個樣貌奇醜的男子,很瘦,猶如麻桿一根,顴骨高聳,酒糟鼻頭,到是那雙眼睛大的離奇,整個五官十分不配,形似枯鬼一枚。
過程中,秦風沒再跟秦烈多說一句話,應冶面帶微笑,躬身想送,還不停的說:秦先生慢走,秦先生慢走。
他微微一笑道:「二哥,你放心,雖然我的修為還遠遠不及閻昆,但是我有足夠的信心,一定可以殺了他。」
秦烈拿眼睛輕描淡寫的掃了應冶一眼,無比傲慢的回道:「應冶,你大呼小叫什麼?那一千苦奴,可是老子的人,老子還想問你,借去了多年,為何一直不還。」
原來二哥失蹤這些年,經歷了這麼多離奇的遭遇,跟自己當年從薛元傑手中搶到《仙魔變》的遭遇相比,簡直毫不遜色。
秦烈不是魯莽之人,沒有十成的把握,怎麼會草率行事。
「終於來了。」
「二哥,你剛剛說,那位前輩,是什麼意思?」
秦烈堅定的點了點頭,秦風從小就智慧過人,否則父親也不會輕易將家主之位傳讓給他。
「沒錯,我們第一次來到鬼陰山的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候,他就殺掉了上一任的鬼主,成為新的鬼主。」
「什麼?」秦烈聞言微怔,揚起頭古怪的打量著二哥。
「知道了,你先應付一下,本洞馬上就來。」
秦風慘淡一笑:「閻昆知道我的身份和秘密,怎麼可能輕易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其實今天我是替他去余倉洞的礦脈取一塊礦精的,他之所以放心的把我放離他的身邊,是因為他已經在我的身上下了一道魂印,此魂印是他用特殊手法密制的,只要他想,隨時可以一個念頭之下便讓我魂飛魄散,而且他死,我便死,除非解開魂印,否則我這一輩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護法走了過去,輕輕的在應冶的耳邊耳語了起來,應冶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借口,粗鄙罵道:「你少跟我來這套,那一千苦奴,本洞是衝著巫厝藉著,與你有何關係,就算要人,也應該是巫厝來,而不是你這個小小的鬼差。」
提到秦家三十二口慘死命案,秦烈神色哀傷了起來,低著頭一言不發。
「啟稟洞主,余倉洞應洞主到了。」
旋即轉回身,應冶橫眉冷對,目光隱有不屑,張口咆哮道:「費羅,你他娘的是什麼意思,居然到老子的地盤搶人,誰給你的膽子?」
秦烈目光一掃,知道此人就是余倉洞的洞主應冶了,元神精神力釋放的同時,無形的力量席捲著湧出洞外,洞外有近兩百股蒸騰殺氣斷斷續續的傳進洞內。
只可惜,秦風依舊搖了搖頭和*圖*書
,嘆道:「沒用的,你殺了他,等於殺了我一樣。」
聽完二哥秦風的遭遇,秦烈就像做了一場夢,忍不住嘖嘖稱奇。
「秦先生,您沒事吧?可有受傷?」
「二哥以後我們怎麼聯絡?」
應冶的情況跟巫厝雷同,看來余倉洞,八成又要易主了。
兩兄弟苦吐衷腸,依依不捨,不過最終他還是聽了秦風的建議,暫時把這個關係藏起來,以便於暗中行事。
一雙離奇超大、猶如兩隻黑珠子的眼晴在秦烈身上掠過,應冶率先出聲對秦風說上了話。
殿外傳進來的是戚江的聲音,秦烈早就料到,應冶絕不會輕易讓他把上千的苦奴搶走,這不,才過了幾個時辰,人就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果然,不了解情況的應冶聽完放聲大笑,仗著身後有鬼主撐腰,半隻眼睛都沒把秦烈放在眼裡。
「你是在挑戰我嗎?」
秦風笑道:「你不用擔心,有魂印在身,閻昆平時還是很信任我的,只要一有機會,我會聯絡你,否則你以為積骨嶺的那些留字是怎麼留下來的?那可是我一有機會就去傳送陣那刻一些小字,以便於秦家人日後來找我。放心吧,十三,這麼多年過來了,二哥我自保還是很有信心的,走吧,別讓應冶懷疑。」
至於另外兩個,腰上掛著的腰牌都寫著「護法」二字,應該是余倉洞的兩位護法。
「二哥何出此言?」秦烈急道。
秦烈把眉頭皺的極緊,拖著下巴苦思,元神精神力將秦風籠罩住,得知了他現如今的修為——歸真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