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禹正宏交過手?修魔者?」聽到此言,秦烈的腦海中頓時回放出兩張面孔,難道常恨秋說的是那兩個倒霉的修魔者?
嘖嘖,這個誤會太大了,不過也來的太是時候了,幸虧剛才沒說太多,讓常恨秋聯想到別的地方去,既然素未謀面都要害自己的拓跋父子使出這樣一個陰招,那秦某也別客氣了,不如來個借力打力,順便把禹家的怒火轉稼到拓跋父子身上,如此一來,也不算愧對吳乾元和瓔珞公主,日後走的也安心。
話已經說開了,常恨秋自然毫無保留,道:「他們說是沿路追蹤你到雲州的,不過具體的原因並未說清。」
看來這裏面有誤會了。
常恨秋語氣極為不善道:「還裝糊塗,難道不是為了你手裡的雷靈劍嗎?就算不是,你如此惹禍上身,萬一影響我們的大計,你如何擔當的起。」
常恨秋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像秦烈這麼精明的人,能被人跟蹤太意外了,而且他心裏現在想著的都是瞞天過滿,根本沒有考慮到秦烈背後的目的。
秦烈心思靈巧,稍稍一想便意識到此事中間有莫大的問題存在,他沉默半晌,呵呵一笑:「哦,原來是他們,想必他們已經找到常道友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常道友說的呢?」秦烈現在不急於知道這兩人的目的,他只想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要追殺自己。
秦烈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往前走了幾步,耳語道:「常道友啊,你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啊,你想想,拓跋父子雖然是
和_圖_書來追殺我的,但是他在落日城得罪了什麼人不知道嗎?」
常恨秋是蝕日堡的人,他沒有將九靈劍的事宣揚出去,就是想踢開蝕日堡獨吞聖嬰仙府的寶物,這件事萬一被拓跋父子知道,想必他好不了。
「現在不懷疑,以後呢?他們要是從你的手裡搶來了靈劍,必然知道當中有常某人,就算他們搶不到手,一直這樣跟下去,我的存在也會跟著你一起暴露。」說到此處,常恨秋恨的是牙根直癢,但是他一點都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本來就是兩方誤會造成的。
常恨秋一揮手憤怒道:「別做夢,我不會幫你除掉拓跋父子的,就算你親自出手也不能在我的地盤。」
秦烈苦口婆心的講完,常恨秋眉頭果然舒展了起來,點頭道:「果然是個好主意。如果禹家人能除掉拓跋烈火,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他死了以後你必須藏起來,不能讓他們找到,我不知道蝕日堡還有多少人知道你身懷靈劍的消息。」
秦烈正色道:「放心,咱們是同坐一條船的人,我能不儘力嗎?這件事交給我。」
「沒有原因?」秦烈再度迷糊,冷笑道:「既然他們沒說什麼原因,我又怎麼知道?也許我以前得罪過他們罷了,你又急什麼?」
秦烈嘿嘿一笑:「當然,我又不傻,被人跟蹤一次,還能讓他們跟上第二次嗎?」
秦烈道:「就是禹家,據我所知,那天拓跋父子打傷的人是禹正宏的兒子禹瑞秋,這才逼的禹正和圖書宏非要除其而後快,不過拓跋父子使出了秘術逃脫,禹正宏也受了重傷,如今過去了這麼久,禹正宏的傷勢必然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就算沒有痊癒,無雙樓在雲州的代言人被人打成重傷,你說禹家會善罷甘休嗎?」
當然,秦烈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高,常恨秋畢竟是蝕日堡的人,不管他出不出手,只要拓跋父子在雲州遇害,常恨秋就逃不掉責任,常恨秋是不可能答應的。
說了半天,秦烈終於聽明白了,常恨秋原來以為拓跋父子是為了雷靈劍才追殺自己,只不過他有點弄不明白,為什麼拓跋父子會跟常恨秋說,他們是為了追殺自己才跟到雲州的,貌似自己從不曾跟這兩個人有過任何糾葛啊?
聖嬰仙府這麼大的事,旁人想藏都來不及呢,這小子可到好,到處惹事生非,招惹禍端,這不是添亂嗎?
秦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蝕日堡的人,他也沒辦法說明,然而他的無視反倒讓常恨秋以為他是在推卸責任。
秦烈這是誘慢,慢慢的把常恨秋帶進了溝里,常恨秋仔細一想,沒有理由反駁秦烈所說的事實,不過他意識到,秦烈有了除掉拓跋父子並且還可以讓自己不用承擔責任的辦法了。
先不說那拓跋父子為什麼追殺自己,不過他們找到了常恨秋,就說明這兩個打算利用常恨秋幹掉自己,也許是因為當日在落日城外起的爭執,更或許他們知道那天是自己害他們跟禹家撕破臉,和禹正宏斗的兩敗俱https://www.hetubook•com.com傷,這點絕對有可能。
常恨秋那個恨啊,你小子到處惹事生非,都暴露了自己還承認,還跟我在這扯皮?靈劍怎麼就到了這小子的手裡呢?
想到此處,一個計劃漸漸在秦烈的腦海中成形。
「得罪人?你說的是禹家?」常恨秋狠狠一震。
他們居然是蝕日堡的人?
你不是想經過常恨秋的手害我嗎?好,我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反過來讓常恨秋弄死你們,也省得自己出手了。
「借刀殺人?」常恨秋低聲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快說。」
至於他們為什麼說跟自己有仇,又讓常恨秋懷疑自己泄漏了九靈劍的秘密,這點也好解釋,那兩人應該有別的原因不敢說,利用自己矇騙常恨秋,逼他就犯,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和常恨秋早有見面,並有同樣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常恨秋才找到自己取證。
「你……」常恨秋的弱點就在於此,他知道秦烈說的沒錯,他日只要東窗事發,蝕日堡必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取得了聖嬰仙府的寶藏,就算被追殺也認了,不過現在,寶藏還沒到手呢,他怎麼可能置自己于險地之中。
想到此處,秦烈嗤笑道:「秦某人得罪人多了,哪能個個都記得,常道友,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一點吧,我可沒時間跟你浪費。」
秦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冷笑了一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又能如何?難不成你讓我殺了拓跋父子?當然,這也是個好主https://m•hetubook.com•com意,但是我沒有信心,咦?常道友,莫非拓跋父子就在常道友府上,我聽說他受了傷,現在下手應該是最佳的時機啊,而且要是由常道友下手,恐怕要簡單許多。」秦烈開始慫恿常道友謀害拓跋烈火和拓跋西華。
秦烈聳了聳肩膀:「叛徒就叛徒,難不成常道友以為閣下瞞著蝕日堡主私吞靈劍就不是背叛了嗎?」
果然,秦烈剛剛想到此處,常恨秋便罵了回來:「你放屁,老夫是蝕日堡的參使,拓跋父子要是在老夫的地盤出了事,老夫豈不是成了蝕日堡的叛徒了?」
如此這般的想著,秦烈反倒沉著了下來,誰知道這是不是常恨秋的詭計呢,這老傢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那就這麼定了,拓跋烈火傷的很重,沒有恢復,他們現在就住在我在雲州的一處隱秘的洞府中,這個洞府很少有人知道,我告訴你位置,你去想辦法把禹家人引來,最好讓他們直接殺掉拓跋烈火,把仇恨轉稼到禹家人身上。」
秦烈早知道常恨秋會這麼說,他故作為難的想了一會兒,突然道:「常道友,如果不是由你我出手,而是由另一伙人出手,你是不是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秦烈的話音未落,常恨秋那邊開始罵了出來:「原因我不想知道,秦烈,你被人追到了身邊還未察覺,你太大意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不僅僅會讓你身陷險境之中,更有可能連我也害了。」
秦烈輕咳了一聲,說:「是這樣的,既然拓跋父子已經知道了滄海玉劍的事,我想在
和_圖_書他們不知道滄海玉劍的底細之前,不如借禹正宏的手,將他們除掉,這件事其實很簡單,禹家在雲州的勢力非常可觀,要找一個人並不難,雖然常道友已經把他們藏了起來,但只要常道友稍稍透露一下他們的位置,接下來,秦某可以通過馬如龍將這個消息轉告給禹家,你想,拓跋父子打傷了禹瑞秋,還差點讓他失去了獨子,禹正宏會善罷甘休嗎?要是讓他知道了拓跋父子的下落,他會不會帶著人殺過來,到時候,常道友只需退避三舍,讓禹正宏報仇就是了,如此一來,就算上面追究下來,你也可以說,是拓跋父子在落日城得罪了禹家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禹家怎麼找到他們的,想想禹家的勢力,這點恐怕不難吧。」
「嗯?」常恨秋聞言一怔,道:「你什麼意思?」
秦烈也不說話,其實腦子裡正在梳理著事件發展的一系列細節,慢慢的,秦烈終於理清頭緒了。
他淡淡一笑:「常道友果然高明,這都讓你猜出來了,你說的沒錯,拓跋父子的確是為了雷靈劍而來,至於原因……」
秦烈嘿嘿一樂:「常道友不必擔心,拓跋父子只是知道我手上有一把靈劍,而且他們所知道的還是滄海玉劍,並非是雷靈劍,所以他們還懷疑不到您的頭上。」
常恨秋氣的臉都青了,恨聲道:「不認得,好,那我就告訴你,追殺你的人是蝕日堡的三少堡主拓跋烈火和拓跋西華,你可別說沒見過他們,不久之前,他們在落日城還因為你跟禹正宏交過手,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