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極度震撼。
秦烈的御火本領說是法術,又不像是法術,因為法術需要口訣心法施展,可是秦烈壓根就沒有動用口訣,並且誰也沒看出來運功的跡象,另外,那湛青火焰濃烈無匹,以在場幾人的眼力,很容易就能看出,不是一般三級法術可以媲美的,這種火焰的濃度幾乎可以與四級法術一較高下了。
是啊,從之前秦烈的表現來看,他想要了盧震海的命一點都不用吃力,以此人的身手,放在整個闥婆院都難有對手,一個小小的盧震海又算什麼,但是他說給禹鴻林面子,井長老是怎麼都不會信的,恐怕這也就是在闥婆院內,如果換個地方,盧震海根本就活不了。
可是秦烈就像沒聽見似的,低著頭直視著痛不欲生的盧震海說道:「莫說你闥婆院,倘若此地是古禹帝族,誰敢跟本座如此說話,也要取了他的狗命,就憑你,哪來的底氣猖狂。」
慘叫聲頓時在山門前響起,盧震海身子歪倒在秦烈的面前,一條腿彎曲著似跪非跪,另一條腿拄在地上,額頭頓時大汗淋漓。
山門前,秦烈扣著盧震海的手沒有一刻的放鬆,而那湛青的火焰燒穿了盧震海忍痛結起的靈力護盾的同時開始泛起了難聞的味道,盧震海的袍袖早就付之一炬了,可是他的胳膊並沒有那種糊爛的感覺,而是在表面起了和一個個巨大的水泡。
「老東西,你想死嗎?給我撒手。」
長眉
hetubook.com.com老者聞言臉一紅,欲言又止。
祁連山都忘記勸阻了,而沈皓和紀柔只剩下了恐懼。
「啊……」
唰!
而秦烈則是輕佻的冷笑:「付瑛,你這個級數的就別站出來了,我怕再傷到你,老子是來治病救人的,沒功夫陪你們玩,不想死,就滾開。」秦烈說著,慢條斯理的踩了兩步石階,站在了井長老的面前,問道:「禹鴻林在哪?」
一句反問,把井長老問的啞口無言。
這時,祁連山和兩個弟子早就傻眼了,他們是萬萬沒想到秦烈真敢在闥婆院傷人,這可是他們的地盤啊,門內多少名高手坐鎮呢,這人也太狂了吧。
可是秦烈看起來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出手如電,探爪一扣,直接拿住了盧震海剛才按在他肩膀上的右手,全身頓時噴出一片青光,那隻修長的手掌彷彿蘊藏了無比恐怖的力道,用力一旋……
以他嬰府前期的修為,竟然完全閃躲不開,盧震海瞳孔一張的功夫,便感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時候,這僅僅是開始。
正待老者想著,秦烈陰測測的一笑,突然撒開了手,不過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看到一縷火焰形成暗勁鑽進了盧震海的胳膊裏面,跟著便是一聲輕微響震,盧震海啊的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秦烈全然當作沒看見似的又使了把力氣m.hetubook.com.com,腕子再一旋,咔嚓嚓,盧震海的整條胳膊都詭異變了形狀。
咔嚓一聲,盧震海的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秦烈的對手。
「井長老,震海的經脈斷了。」
唰!
盧震海這一倒,他帶來的天湛觀弟子紛紛嚷嚷了起來,叫罵著就要出手,而且不少人已經取出了靈器、法器。
「你……」井姓長老抬頭怒視秦烈。
「紫冠,你好狠。」付瑛見狀咆哮著撲向了盧震海,伸手一探,臉色頓時煞白。
而他這番話,明了指出長眉老者暗中看著盧震海給自己下馬威卻不阻攔,直接堵住了他一切的說辭。
此人到了山門前風塵僕僕的落定,乍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左手掐著法訣剛要出手,但腦海猶如一道電光閃過,又不甘的放了下來。
付瑛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秦烈的鼻子氣的全身直哆嗦:「紫冠,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付瑛氣的胸膛起伏,拳頭緊緊的攥著,看樣子要動手。
這般非人的折磨已經把秦烈的手段彰顯的露骨無餘,祁連山終於緩過神兒,滿頭大汗的喊了一聲:「前輩,手下留情?」
盧震海的整條胳膊頓時被熊熊大火包裹了起來,可是他身後的天湛觀弟子卻是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沒有一個人敢往前邁一步,那湛青火焰,顯得無比地妖異,讓他們連謾罵的勇氣都不和_圖_書見了。
顯然,秦烈這一手御火的本領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的出來了,尤其是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解釋眼前的一切。
「混蛋,放開觀主。」
但速度一直很慢。
「圍上,打死他。」
「什麼?」井姓長眉老者聞言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抓住了盧震海那條幾乎燒的漆黑的胳膊,輕輕一搭腕,只覺得氣弱遊絲,整個胳膊似乎全都廢了,但也不能說全部廢掉,只是手臂上面的一條主要的經脈,被崩斷成好幾截。
技不如人,還能說什麼?
此人是禹鴻林請來的貴客,他們又不能喊打喊殺,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眾人無比震驚。
原來他早就發現我了,難怪震海與此人的修為相去甚遠,看來此人最少是個嬰府後期的強者,這下麻煩了。
秦烈笑著說著,可是法力卻是一點都沒浪費,化作滾滾的湛青焰流,瘋狂焚燒,盧震海自然是憤怒不已,可他現在已經痛的有口無不難言,只有在原地放聲大叫,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可是他「我,我,我」的支吾了半天,終究還是沒下定決心。
眼看著盧震海的整條胳膊就要燒成灰的時候,一聲蒼老卻不失洪亮的叫聲在山間回蕩了起來,緊隨其後,一道水柱從山門內直襲而來,就要將盧震海手上的湛青火焰澆滅。
盧震海發現那隻手掌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要閃躲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手掌來的出奇的快。
其實秦烈早www.hetubook.com•com
就發現,在山門內某個地方一直有兩雙眼晴一直看著這裏,正因為如此,盧震海的無禮行為才被秦烈看做無恥下作,必須嚴懲。
這才是關鍵的地方。
顯然,秦烈在反擊的時候留了手,不然的話,單憑這把火就能把盧震海燒成一堆飛灰,可是秦烈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慢慢折磨盧震海,這種控火的本領已經非常人所能及了,在場的闥婆院的弟子把院里上上下下所有高手都想了一遍,這才發現,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恐怕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長眉老者旋即出聲道:「道友手下留情,震海固然有錯,卻是心系師恩,有情可原。」
兩道人影並肩射來,其中一人正是付瑛,不過出手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修為有著嬰府後期的長眉老者。
「……」
秦烈輕蔑的掃了長眉老者一眼,隨後又看了看付瑛,手未松,人聲沉:「尋仇沒錯,本座也接著,但技不如人,就是找死了,閣下早就看在眼中,對此人惡行無禮一言不發,如今盧震海不敵本座,你卻出來求情,閣下到底安了什麼心?」
秦烈這一手,莫說是他們,恐怕就連盧震海都使不出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位道友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此乃闥婆院,不是閣下的丹道坊。」
「把人抬走,回去救治,別耽擱了。」井長老無比煩燥的擺了擺手,對著下面的弟子吼了一聲。
山門前唯一面無改色的就是秦烈,不過他https://m•hetubook•com.com
的語氣就不如之前那般隨和了,而是顯得有些邪獰的笑道:「你一個小小的嬰府前期就如此大胆,想來付瑛沒有盡到人師的本分,他沒有教你何為尊卑,不過沒關鍵,他不教你,我到是可以代勞,廢掉你一條胳膊怎麼樣?如果不夠的話,待會兒把你另一條胳膊也廢了,相信你會長點記性。」
可以保持著聚火不散,還能傷人嗎?
秦烈連忙擺手打斷,道:「在下是鴻林公子誠邀而來,故此才沒有傷他,你們現在把他抬回去續脈還來的及,再晚一點,恐怕就……呵呵,我已經給足鴻林公子的面子了,若沒有他,此人必活不到明日。你應該懂,對嗎?」
秦烈說著,山門前頓時傳來一股子焦糊的味道,盧震海的那條胳膊從滿是水泡開始冒出體油,表面開始糊爛。
那一記手印拍的迅猛無匹,盧震海剛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傳來痛感,整個人馬上打了趔趄,身子有些擺不正的往旁邊倒去。
嗤!
但是四級法術可以瞬發嗎?
看來來人很有信心可以將秦烈的嬰火撲滅,可惜秦烈只是抬頭瞄了一眼,按住盧震海的腕子愣是一動沒動,待到水柱潑灑而下的時候,還沒等落在火焰上,便被火焰蒸發的乾乾淨淨,一滴都沒落在盧震海的胳膊上。
而由始至終,秦烈的腳連一動都沒動,整個人如勁竹一般筆直,他扣住盧震海手腕的那隻手掌,開始衍生出濃濃的青光烈焰,並且慢慢的沿著盧震海的胳膊蔓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