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禹鴻雲的睫毛眨了一眨,至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她只覺昏沉沉的頭還很疼,身上像散了架一樣難受,陰風吹過身子,還有些瑟瑟發抖。
陳翔撲了過去,把凌宇抱了起來,可是凌宇就像生機全無似的,用著空洞的雙眼看著禹鴻雲,並虛弱無力的抬起手指著她。
禹鴻雲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視線模糊的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看見好像有一團篝火火苗在燃燒,並不是很亮。
噗!
怎麼手拿把掐的事弄的這麼亂呢?
「我這是怎麼了?」禹鴻雲動了動身子,突然感覺到下面像撕開似的疼的要命,伸手摸了一下,居然還有血。
要是禹鴻雲死了,他也樂得掃除一個障礙,再上百里越想個辦法把消息傳出去,闥婆院和鍛劍山莊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兵戎相見。
……
人家死的是兒子啊,誰的兒子不是兒子啊,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吶。
不過鋪墊已經做好了,只要兩個人都醒過來,一看對方的樣子,翻臉就沒跑了,至於到時候是禹鴻雲殺了凌宇,還是凌宇殺了禹鴻雲,哪個結局都行。
光潔的胴-體配上殷紅的鮮血,禹鴻雲就像站在屍山上盛開的一朵嬌艷帶刺的玫瑰花。
噗!
噗!
凌宇聽完心就往下一沉,一股莫名的寒意襲遍全身:「我沒有想過把你的功力全部奪走,我只是想嫁禍紫冠,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只吸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點功力,我可以還給你,鴻雲,你別衝動,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禹鴻雲當場懵住了:「我難道失-身了?可惡……」
轟!
「采陰補陽?紫冠,你這個畜生。」禹鴻雲發出一聲嬌叱,眼晴變得亮了起來,四下一看,果然,前面爬著一個衣不遮體的人,那身裝扮,不是紫冠還能是誰。
自己跟著紫冠找到了這個洞穴、他要跟我做那種事、我還沒有答應就暈倒了,中了毒……
隨著禹鴻雲在凌宇身上留下的劍傷越來越多,那鬼臉魔花就開的越是嬌艷,一絲絲魔氣無色無味的順著禹鴻雲的鼻息鑽了進去,從而更加激發她體內潛藏的魔種。
哪怕最後禹家出面,也不可能擋住鍛劍山莊的怒火。
陳翔沒有懷疑,百里越鬆了口氣,可兩個人還沒等笑完,又是一聲驚呼徹底驚醒了他們。
「真心喜歡我就可以玷污我嗎?凌宇,你就是一個畜生,一個活該被千刀萬剮的畜生。」
百里越則是眼見一亮,禹鴻雲和凌宇同時蘇醒,那不正是宗主把前期鋪墊做好的結果嗎?
「不好,洞里出事了,公子沒出來,禹小姐卻醒了,壞了。」
哭著,喊著,禹鴻雲的思緒徹底亂了,貞潔已失、功力被奪、甚至他還受了傷了,這讓一向眼高於頂、蔑視群綸的禹家大小姐把所有的火氣都化成了無邊的殺氣,一股腦的發泄在hetubook•com•com
了凌宇的身上。
「你……凌宇,怎麼是你?」
盛怒之下,禹鴻雲想都沒想,抬手便對著地上之人的背後猛刺了一劍。
「公子?」陳翔一進來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凌宇,頓時兩手一垂,傻眼了:「公子,你……」
「我殺了你……」
記憶慢慢回到了腦海中,一副副圖畫在腦海上一一閃過。
這時,洞外飛進來幾個人,為首者,正是凌宇的隨從陳翔,其後站著四名白衣女子,而百里越,則是在洞外沒跟進來。
禹鴻雲不傻,反而很聰明,而就是這樣的聰明,讓秦烈省了許多事。
他不解釋,禹鴻雲這會兒還轉不過來彎,但是這一解釋,再傻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陳翔正樂著,猛然間聽到喊聲,腦袋嗡的一聲。
「紫冠,紫冠呢?」氣憤之下,禹鴻雲心念一動,唰的一聲將法器飛劍取了出來,只不過在取劍的時候,她明顯發現自己經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連修為都降低了一大截。
當然,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山洞的牆根低下,一株盛開在苔蘚和雜草中間的鬼臉魔花正衝著禹鴻雲擺著詭異的笑臉。
她要是傻,兩個人聊不到幾句可能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多紕漏了,比如凌宇設計的好好的,為什麼成事之後沒走了,再比如凌宇自己怎麼就受傷了,這些其實都是容易被發現的問題。
「是你殺了公子,禹鴻雲,你好狠。」
想到某種m.hetubook.com.com可能,禹鴻雲頓時羞憤難當,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居然沒有半點衣服。
血花亂濺,不過多時,凌宇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他身上的手筋腳筋一併被斬斷,就連下面關鍵的器官,都在亂劍之下被砍的血肉模糊,他的紫府已經被飛劍洞穿,血流不止,甚至他的臉上也是橫七豎八的全部都是劍痕。
「所以你就先一步的玷污了我?」禹鴻雲眼淚含著通紅的眼圈,怒火都快實質化了:「你甚至為了嫁禍給紫冠,還用了采陰補陽之法故意奪了我的功力?」
「我這是……不對……紫冠……」迷糊了片刻,禹鴻雲陡然瞪起了一雙鳳眼,眼晴里噴涌的儘是羞憤的怒火。
什麼美好、什麼兩情相悅,在此一刻,全部化作了蒸騰的怒焰,瘋狂的侵蝕著她那僅存最後一絲的柔弱內心。
凌宇已經不喊了,他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但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
一切發生的很快。等到禹鴻雲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被凌宇的血染紅。
百里越也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情況,把頭露出草叢外,他還怕秦烈那邊的事沒辦完,於是含糊一聲道:「不會吧,是不是公子爽過勁兒了啊。」
百里越眼珠一轉,拍了下陳翔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看看啊。」
這件事做好以後,秦烈也挺期待後續的結果,畢竟安排了這麼複雜的戲碼,他也無法控制住事態的發展,甚至為了保和_圖_書險起見,他都沒敢進入洞中一觀,看看兩個人的傷勢到了什麼程度,也不知道是禹鴻雲留有的氣力多一些,還是凌宇更勝一籌。
「凌宇,是你引我出來的?你……你迷-奸了我?」禹鴻雲不可思議的看著熟悉的情哥哥,心中無窮的怒火正在瘋狂的燃燒著。
「不,不是這樣的,鴻雲你聽說我,我只是不想你被紫冠玷污了。」凌宇極力的解釋了,但越解釋就越蒼白。
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紫冠,而是她熟悉的凌宇。
女子貞潔,視之如命,禹鴻雲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身子竟然真的給了紫冠那個老東西,自己還是待字閨中啊,還沒有出嫁,怎麼就……
「真是,見鬼了,怎麼會出問題呢?」陳翔腦門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堂堂鍛劍山莊的少主半夜迷-奸禹家大小姐,這要是傳出去,見不見得人先不說,人禹家能輕易饒得了鍛劍山莊嗎?
凌宇還在求饒、還要呼喊,但是他越是如此,就越能激發禹鴻雲體內潛藏的那股子不為人知的魔性。
「鴻雲,你聽我說,我不是有心的,只是……」
長劍揮動,銀芒狂閃,禹鴻雲一劍接著一劍的劈在凌宇的身上,濺起了大片的血花。
可是眼下,禹鴻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而凌宇則是被恐懼侵蝕了內心,兩個人連正常思考問題都很困難,哪有心思發現這當中的蛛絲馬跡。
嗖!
一場大戲終於在自己的縝密安排之下做好了前期的鋪墊,秦烈一
和*圖*書身輕鬆的躺在樹梢上,靜等著山洞中的「佳音」傳出來。
凌宇先是受了重傷,現在又挨了一劍,哪有力氣反抗,看著禹鴻雲的眼晴,凌宇摸了摸自己的臉,用法力易容變化的紫冠的那張臉已經恢復了正常,變回本來的樣子,凌宇頓時懵了。
反過來,如果凌宇死了,那就更好辦了,外面還有六個證人在場呢,只要放跑一個,闥婆院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噗!
陳翔嘿嘿一樂,道:「有可能啊,嘿嘿,禹小姐的身材那是相當的誘人,公子艷福不淺啊。」
而此時的山洞里,手握著長劍刺穿凌宇背部的禹鴻雲也是一臉懵圈的表情,她這一劍沒怎麼想就刺過去了,凌宇則還是在昏迷當中,所以很倒霉的挨了一劍,不過這一劍並沒有傷及心脈,凌宇還死不了,禹鴻雲就想看看紫冠死前的樣子,好徹底的泄泄憤,結果把人一翻過來,禹鴻雲傻眼了。
「鴻雲,我錯了,念在我們之間的情份,求你饒我一命。」
「畜生,本小姐殺了你……」
慘叫聲劃破沉寂的暗夜傳到了洞外,陳翔打了個機靈翻身爬了起來,吐掉嘴裏銜著的草棍忐忑道:「什麼動靜,好像公子在喊。」
雪亮的寶刃輕易的穿透了那人的身體,同時也痛醒了那個爬在地上的人。
「怎麼會是你?」禹鴻雲難以置信的問道。
山洞中,一切歸於了平靜,兩個赤-身裸-體的人兒各自躺在了山洞的兩個角落中,氣弱遊絲的,顯然傷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