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樣表現,禹岳心中的疑慮就散去很多了,還是那句話,他不敢賭這個時候對秦烈出手會不會傷害到禹鴻林。
「先生,你……」
他說完,便要往外掠去,但只邁了三步,突然回頭道:「兩位禹兄,偷天換日鼎出事了,鼎下那頭大妖肯定跑出來了,我一個人拿不下它啊。」
沒過多久,禹岳帶著外面耳室八大高手中四人離開了洞府,而外面的四個,把石門關的嚴絲合逢,守在外面。
「什麼姚九烈,到底出什麼事了?」禹川也跟了出來,大聲問道。
管你是不是煉什麼秘丹,必須有人看著偷天換日鼎,一貫喝的醉醺醺的姚九烈今天也不例外,大臉通紅,拿著瓶子圍著丹鼎直打酒咯,尤其看著那兩名守衛心裏很焦燥。
此言一出,秦烈終於鬆了口氣,這口氣憋的太長,以致於連他自己都覺得氣機不勻。
「這是什麼妖物?天哪,是五級妖獸。」
「……」
但其實呢,秦烈現在是行走在刀尖上,一點都不敢大意,他知道這一炷香的時間很長,但必須挺過去,至少得等姚九烈動手了,他才能想辦法離開,不然的話,三個幽玄期,想想都沒門。
「出什麼事了?還不出去看看……」
他甚至可以準備好了萬里遙光舟,實在不行,闥婆院覆滅與否不管了,偷天換日鼎下的那頭大妖也不要了,保命要緊。
……
可他不敢抬頭,只是一味的假意拔毒,那一絲毒靈,讓他壓制和圖書
的格外厲害,運轉在經脈中,刺|激著禹鴻林的經絡不斷傳來刺痛之感,過了一會兒,禹鴻林愣是跟秦來一樣滿頭大汗。
「咯,我說你們兩個,非要在這看著嗎?老子待會要淬火,要是影響老子凝丹,你們擔當的起嗎?」
「死腦筋。」姚九烈不滿的罵了一句,手裡握著瓶子想,這他娘的要是沒人我倒也就倒了,誰都沒看見,沖虛也無奈我何,要是現在當著這兩個蠢貨的面把這瓶水倒進去,那老子是不是永遠甩不掉闥婆院和禹家這個麻煩了。
「什麼?無量洞怎麼會塌了,那裡又沒有人……」沖虛說完,當場石化,改口道:「不對,姚九烈。」
「二哥,你在這守著,我去助他。」禹川一聽想都沒想,抽身而走,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快外面響起了刀林劍陣的金鐵交鳴之聲,伴著尖厲的獸吼,亂的不成樣子。
看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秦烈咬了咬牙,不行就幹了,三個幽玄期,大不了拚死一搏,殺出去。
亂作一團的喊殺聲和哭嚎聲迅速的湧進了後山洞府里,那滾滾的聲海,根本不是一個粗淺的隔音符陣能夠抵住的,沒過多久,衝進來的院中弟子不下六人,每一個人都帶著哭腔向沖虛哭訴,外面出現了一頭史無前便的巨獸大妖。
這時沒動手,秦烈心也突突著,可就在這個時候,就聽一聲震耳欲聾了轟鳴聲在秦烈苦等無果之後,終於出現了。
但他又不m.hetubook.com.com能說,靈機一動,把自己逼出一口血吐在了禹鴻林的背上,把禹岳和禹鴻林、劉福都嚇了一跳。
姓秦的臭小子就會給老子出難題啊。
想到這,姚九烈咬了咬牙,將手中的瓶子丟進了偷天換日鼎中。
轟!
禹岳三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劉福卻是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秦烈的身後,隨時隨地保護禹鴻林。
「好。」秦烈一臉的嚴肅,隨後話不多說,裝模作樣的點了禹鴻林身上幾處大穴。
時間一點點的消磨著,以往半炷香的時候對於秦烈來說短的可怕,但現在他發現一息長短都慢的驚人。
「禹鴻林,別來無恙吧,你想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找上門來,取走你的狗命呢?」
他正想著,外面一聲通傳響徹了地宮:「報,鍛劍山莊凌承劍帶著萬名弟子正往院中殺來,各位前輩,請出去援手。」
兩個守衛年紀不大,但修為都是丹陽期,交換了下眼神,其中一人說道:「還見前輩寬仁,弟子奉命在此看爐,沒有掌教的法諭萬萬不敢離開,請前輩見諒。」
劉福話還沒說完,秦烈就罵道:「他娘的,老子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你們闥婆院怎麼這麼多事,就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兒吧,為了一瓶鬼海蛟龍血,老了差點折在這。」
沖虛也點了點頭,禹岳這才放鬆,笑道:「那就有勞先生了,我等就在此地,有什麼事,先生可直言。」
秦烈沒抬頭,心都提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了嗓子眼,禹岳不走,他沒辦法動手,秦烈心裏不斷的念叨著,凌承劍,凌承劍,現在就看你了,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要是浪費了,我跟你沒完。
兩聲爆炸,一聲獸吼,緊隨著,闥婆院響起了哭爹喊娘、惶恐不安的驚叫聲。
「啊……我的手,快攔住他……」
轟!
而與此同時,在無量洞的深處,一隻巨大到足有兩人來高的螺紋丹鼎前,姚九烈正對著身後兩名守衛發愁。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沖虛頓時反應過來,身形一晃,石門轟的一聲被他撞開,灰塵和匹練在門口肆意的激蕩著,門外八個守護禹鴻林的嬰府高手全部在場。
「能,本來馬上就好了,被外面一鬧,又回去了,真麻煩。」他說完,再不張口說話了。
吼!
秦烈手一哆嗦,道:「快了,別急。」
另一頭,後山洞府,已經過了時辰的秦烈心裏把姚九烈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罵完還不解氣,心想:「姚九烈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傢伙,怎麼還不動手?」
而禹岳卻是唉的嘆了口氣,但目光卻是變得深邃起來,似有疑慮。
禹岳喊了一聲,遁光而走,在通過石門的時候,還對外面喊道:「你們四個跟我走,剩下的人把門關上,任何人不得出入。」
轟!
「姚九烈,你他娘的還真是來的及時啊。」秦烈愣了一下,意識到姚九烈動手了,心下不免一喜,然後對罵道:「是誰?搞什麼鬼,不和*圖*書
知道我在拔毒嗎?」
可是禹岳沒走,秦烈也比較意外,在他想來,那隻火硫屍蝶已經被偷天換日鼎壓了至少五百年,凶性極大,兩個幽玄期一時半會根本就制不住它,禹岳還能穩坐釣魚台,也確實……他媽的……可恨。
時機已到。
「還有哪個,就是它,快啊,再晚一步,闥婆院的就完了。」沖虛說完,騰雲而起,在寬敞的洞府走廊帶起了一片流光,速度快的令人難以置信。
禹岳眯著眼睛死瞪著秦烈一言未發,良久之後,禹川關心則亂的拉了拉禹岳的衣角道:「那就再等一會兒吧,鴻林的傷情重要,別誤了大事。」
巨大的轟鳴聲遠傳百里絲毫不吃力,受到轟鳴聲的影響,地面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所有人都被這突來其來的變故驚的轉移了注意力,並將目光齊唰唰的投向石門之外的方向。
想到這,秦烈默默運起了【七仙雷】的法門,這麼近的距離,禹鴻林的經脈還在他的手上,秦烈要殺他根本不費勁兒,只需一個念頭就能讓禹鴻林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弟子明顯是沖虛叫進來的,可見外面不止一隻大妖在行兇,而聽到這句話,禹岳再也坐不住了,猛的回頭對劉福說道:「劉福,看好你家公子,我去去就來。」
沖虛理都沒理,對那名弟子說道:「還跪著幹什麼,快去看看偷天換日鼎。」
同一時間,秦烈看著禹鴻林的目光變得冷酷了起來,一抹濃重的殺機,閃電般的掠過充血的瞳www.hetubook•com•com子。
眼看著一炷香的時間就要過去了,那絲毒靈也快離開禹鴻林的經脈,秦烈氣的恨不得現在就看見姚九烈把他拖過來暴打一遍,太可氣了。
他這一發牢騷,禹岳到是不好說話了,姿態放低問道:「先生,鴻林的毒,能解嗎?」
沖虛臉如白紙,狠狠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姚九烈,本院死都不會放過你。」
「大妖?你說的是火硫屍蝶?」
點完之後,秦烈用法力壓著那一點毒靈開始慢慢往外拔,這個過程他很小心,以致於緊張的氣氛把汗都逼出來了,讓人看上去就像全力以赴似的,從而打消了禹岳心中一點點的疑慮。
禹岳突然站了起來道:「先生,還沒有好嗎?」
姚九烈想著,頭大無比,鬱悶糾結著,而他也知道,自己每拖一秒,秦烈那邊的危險性就越高,罷了,得罪就得罪了,老子孑然一身,還怕禹家追殺嗎?
這番話說完,沖虛便要跟著住外走,可他還沒等邁步,大地再一次發生了劇烈的震蕩。
他的手裡緊緊扣著一隻小小的瓶子,瓶子里裝的何物,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時辰到了,自己得把這瓶水倒進偷天換日鼎,可是他得到沖虛的同意在此煉丹不是沒有條件的,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有人跟著。
沖虛喊完,不等眾人動,就見一名院中弟子狼狽不堪的跑了過來:「大事不好了,院長,無量洞塌了。」
「妖獸怎麼會在院里,誰乾的?
秦烈把所有的退路都想的好好的,正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