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化龍長生,在這個水窪可不行,必須跳出去。
初代魏王身影化作一道黑影,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他盤膝而坐,開始慢慢煉化從宗正身上剝奪來的氣血與國運。
現在想來是如此的可笑。
當他環顧四周,看到自己正躺在宗廟之中,被後代子孫供奉著,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欣喜和感慨。
現在的時機成熟了。
他全身的修為在這一刻盡開,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而出,好似撕裂了虛空,讓周邊的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他的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周身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他盯著宗正,好似已經看穿他的靈魂:「你的血脈有些不純啊,竟然能為宗正。」
猛得,他的臉色變得陰冷無比。
趙弘明感覺到有股強大的力量施壓在他的身上,想要剝奪他的氣血以及……國運!
身後山河異象盡顯,宛如獨開一個世界。
他身上的肌肉他的氣勢而變得扭曲起來,形成了一道道可怕的氣流漩渦。
「我?我乃趙玄成,世人都喜歡稱呼我為大魏開國皇帝!」
砰、砰、砰……
初代魏王遵循記憶中的位置走到了皇宮的御花園的一口枯井旁。
他雙手合十,存在於皇宮中的七星絕天陣好似受到了感召,突然運轉起來。
「啊!」
他沒有回到初代魏王趙玄成的話,有些詫異道:「你是初代魏王?」
遠在各處的趙氏子弟,都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有旺盛的氣機從中瀰漫而出。
初代魏王動了動手,從宗廟中站起,深吸了一口氣,從高台上走了下來,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成功走出了這一步,要怪就只能怪你們的後輩不爭氣了。」
正在收集血脈和氣血的初代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輕咦一聲,轉過身來。
身旁有陣陣喧嘩不斷傳來。
「是嗎?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他淡淡地開口:「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不過也還好,總算是有和_圖_書
點。」
初代魏王趙玄成意念一動,催動真氣,刺|激全身的穴道。
「初代王,你錯了。」趙弘明沉聲說道:「你以為你是這座天下的至高嗎?」
「皇子殿下也有異常……」
魏國奮六世之餘烈,才有了今日一統的可能。
經過這麼多年的培育必然更加完全。
「沒想到我的後輩竟然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集滿天下的氣運,真是天不亡我啊!」
望著這一縷縷的國運,初代魏王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重若千鈞,臉上露出了幾分自豪之色。
只見那位傳說中的初代魏王,正靜靜地站在供桌旁,一臉的笑意。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滿足。
一個死了幾百年的祖宗忽然活在他面前,換做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接受。
初代魏王望著判若兩人的趙弘明,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喉嚨變得有些乾燥:「造化……四品……」
此時,有一道紅白交雜的光芒從皇宮中飄出,融入趙玄成的身體中。
然而初代魏王的目光卻漸漸變得貪婪、炙熱起來。
「就這點,還遠遠不夠。」
以往一直保護著他們皇族的陣法,此時像是化作了一個煉化大陣,在剝奪他們的生機。
「不然呢?」初代魏王趙玄成臉色肅然道:「我在建國之前便是造化境的修為,後面我修為跌落過快,只不過是我將大部分氣血封存的緣故。現在,我奪回了許多血脈,已重回巔峰,加上國運的煉製之法,這座天下還有誰能是我對手?」
初代魏王眼神微動,目光如電,直射宗正的心底。
說著,話音一落。
這三條龍脈是他在創立魏國時親自布下的陣法玄機,蘊含著地脈至理,能夠與國運相合。
以陣法為中心,一股強大無匹的能量波動,擴散了出去。
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趙弘明突然笑了。
初代魏王趙玄成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充盈,讓他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敏銳的神識捕捉到了天空的hetubook•com•com
那道身影,他能夠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波動,以及他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殺意。
初代魏王趙玄成不置可否,選擇默認。
「沒想到,這三條龍脈竟然自掘地脈,具有靈性了。」
此人與宗廟中供奉的初代魏王一模一樣。
初代魏王看著地上的枯骨,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驚恐地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宗正眉頭一皺,有些不明所以。
初代魏王趙玄成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大樑城中。
宗正認出這是初代王修為尚未衰退時候,身後的法相。
他伸出一手,猛然催動全身的真氣,想要取出其中的三條龍脈。
他發現自己遺留下的龍脈竟然被人捷足先登,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在初代魏王的面前,他像是被捏在手裡的螻蟻,直接氣血枯竭而死,化為一攤枯骨。
轟!
如今宗廟新擴,有不少魏國趙氏駐留在此。
每當他擊殺一人,都會伸出手掌,從他們的身上剝奪出一縷縷氣血和國運之力,然後融入自己的身體中。
初代魏王趙玄成朝前踏出一步,全身的氣勢爆發而出。
趙弘明怒喝一聲,聲音如雷霆般在皇宮中回蕩。
宗廟內,香煙裊裊,燭光在白天中搖曳著。
初代魏王臉色鐵青,目光中閃爍著凌厲的殺意。
國運,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沒有遲疑,趙弘明化作一道清光飛掠而上,直衝雲霄。
「你又是誰?」宗正咽了一口吐沫,臉色變得緊張無比。
我留的三條龍脈呢?
「當然是吃了。你們都是我留下的國運『口糧』,如今已經成熟,該到了收割的時候了。」
如今受到宗正的影響,每年都會有不少魏國的趙氏宗親在大樑停留。
正在閉關中的趙弘明立刻睜開眼睛,心頭一緊。
雖然為同一族,但幾百年下來,他的血脈早已不再是純粹的魏國王族血脈。
事實上不僅是他,許多趙氏族人的血脈也都變得淡薄了。
他的聲和圖書音在空氣中回蕩,彷彿能夠穿透雲層。
宗正便感到自己的血脈之力被強行剝奪,有股國運也被強大的力量抽離身體。
魏國皇宮深處,一聲怒喝如雷霆般炸響,震得整個皇宮都顫抖了起來。
正在附近的宗正發現宗廟中有人大笑。
他知道,等後面剝奪凝練的國運越來越多,修為將會收到極大的壓制。
「是時候去收取當年留下的三道龍脈了。」
初代魏王一躍而起,懸浮在了虛空之中。
「皇宮中似乎有變故!」趙弘明心中暗道,他立刻中止閉關,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向皇宮方向飛掠而去。
初代魏王趙玄成身後有點點星辰金光,若隱若現。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親眼見到這位魏國的傳奇人物。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將目標轉向了魏國趙氏的其他血脈。
他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舔了舔嘴唇道:「還不夠啊!」
咔、咔、咔。
躺在宗廟中的初代魏王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意識逐漸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在吞噬完宗正後,初代魏王並未立即離開宗廟。
初代魏王如同一個無情的掠食者,在暗中將他們的氣血和國運都一一剝奪,無聲無息的消失。
「我早就預判過,等我再蘇醒,幾百年後的光陰,這座已是囚籠的天下,根本不會再出現類我的武夫。」
這些人都成了初代魏王的目標。
這些力量對於他來說,雖然遠遠不夠,但也足以讓他感到一絲絲的滿足和充實。
如果想要保持住修為實力,就必須找到辦法減輕這種壓制。
趙玄成露出幾分沉醉之意說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為了長生。」
「後裔?那不過是我遺留下來的口糧罷了。」初代魏王冷笑道:「如今的我已經超越了這座天下的上限,可以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和力量。你若是識相的話,我奉勸你不要阻擋我的道路。」
「這是……祖宗,你是要幹嘛?」
趙弘明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大聲和_圖_書質問道:「所以這就是你屠戮你後裔的理由?」
神識敏銳的趙弘明瞬間明白了初代魏王的意圖。
他眼神一眯道:「國是你親手創立的,你的後裔為此拋頭顱灑熱血,你怎能為了長生而將他們如此對待!」
此時,趙弘明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趙佣煦常常掛在嘴邊的話語。
「初……初代王?」宗正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哼,犧牲?這不過是弱者的借口罷了。」初代魏王不屑地說道:「我們當時建立諸國就是為了凝練了全天下的國運。」
當他趕到練功房外時,趙弘明心中一驚。
他心中一驚,以為是有不肖之徒擅自闖入宗廟,急忙趕來查看。
趙弘明臉色陰沉道:「你是想要做什麼?」
只要能夠將其收取,就能夠大幅度減輕國運的壓制,讓他的修為實力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可惜,他全身氣血流逝的速度比他預料中要快的多。
「只要國運凝練而成,再藉助神魔兵刃的力量,就能夠打開時空之縫,飛升長生界。到時候,我將獲得永恆的生命和無盡的力量,這區區魏國又算得了什麼?」
片刻之後,他試著動了動手指,然後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初代王趙玄成猛得一把推開大門,昂首走了出去。
一陣陣錦帛崩裂的聲音在他體內傳了出來。
龍脈呢?
這座天下是一個即將乾涸的池塘,而他們就是藏在水窪中的魚兒。
「何人竟敢竊取我的龍脈?!」初代魏王怒喝一聲,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啊,是誰?」
他身上的穴道各處頓時亮起金色的光點,宛如星辰般璀璨。
他的身體也開始難以置信枯萎。
「好好好,都是一群廢物,看來我的這些後人也都沒有留的必要了。」
但令他奇怪的是,他發現這座古井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當年他們之所以放棄一身的修為,建立國家,博的就是這裏面的一線可能。
他放開神識四處感知hetubook.com.com了一下,不由的露出了幾分笑意:「皇宮中有不少我的子嗣,正好可以一併去收穫了。」
他發現皇宮中亂作一團,有無數的哀嚎。
說完,他張開五指虛空一撈,一縷縷白色的國運宛如絲綢般被他抓在手中,凝練顯化了出來。
宗正心中顫動了下,他知道初代魏王所說的乃是事實。
初代魏王有些難以置信,他兩手併攏,加大了搜索的力度。
「你是何人?」趙弘明大聲質問道:「竟然在我大魏境內如此興風作浪!」
只見初代魏王他伸出手指,輕輕一點。
一道道血霧一般的物質,夾雜著一縷縷白色的國運,不斷融入了初代魏王趙玄成的身體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宗正臉上的氣色變得極差。
隨著吞噬的血脈越來越多,初代魏王的力量也逐漸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當他推開宗廟的大門,映入眼帘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愣住了。
在初代魏王的注視下,趙弘明的身影一寸寸的擴大,眨眼見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聳立在天地之間。
趙弘明將這些信息都拋之腦後,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皇宮上空血色與白色相交雜的光幕。
他急忙跪倒在地,眼神中滿是敬畏:「晚輩是宗正,負責守護宗廟。不知祖宗蘇醒,有失遠迎,請恕罪!」
「陛下,陛下,不好了,太上皇出事了……」
隨著力量的逐漸恢復,初代魏王的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結果,他驚愕地發現裏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有隱約的真意痕迹。
「你笑什麼?」
趙弘明定睛細看,心中一沉,掀起陣陣驚濤駭浪。
就好似穴道上的封印,被一個個揭開。
初代魏王轉頭看向趙弘明,眼中充滿驚訝,不斷上下打量著趙弘明,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就是當代的魏皇?為什麼你可以有如此修為?」
他知道自己想要完全恢復實力,還需要吞噬更多的血脈和國運。
宗正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像是想到了什麼,想要逃離。
他毫不留情地開始大肆屠戮魏國趙氏的血脈,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