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星辰塔宗門就不大,自己所住的院子距離黎莉堂主的小院也近。
正如沈寒所言,他從踏入修行開始,一路坎坷。
我修行這麼多年,父親給了我那麼多的丹藥,卻還只是靈神境。
你的心念堅定,其實,你自己沒有說得那般差。」
卻沒想到,我太過於差勁,竟然在意識天地之中,也會這般……」
易興山說話間,臉上那抹無奈,更是濃郁。
可是,有這般心性真的有用嗎?
人都是惜命了,即便是這意識天地之間,仍舊很難坦然面對殞命之事。
「易兄,我這番話並不是單純的寬慰於你,而是事實。
易興山的一番話,倒是讓沈寒隱隱間想到了些什麼。
星辰塔之中,本就只是我們的意識遁入其中。
見此,沈寒連連將他扶起。
而且,父親給我的支持已經夠多,我借用那些資源,也不過如今實力。
確實很好看……
清爽乾淨,看著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不必妄自菲薄,hetubook.com.com你當時的情況,我看得很清楚。
並且還是這般丟臉之事……」
「實力太低,天賦太弱。
如果沈寒只是外形有些優異,姜令兒其實也不會對沈寒的印象這般深刻。
沈寒這番話,其實是說到了易興山的心坎之中。
我叫易興山,您應該也聽說了,我是天劍宗副宗主易啟的兒子……」
但是家中也沒人敢說教她。
想著兩人一路時,不至於一直沉默,有些尷尬。
可真一起走去之時,之前想好的那些話,都盡數忘了。
那日沈寒出手救人,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品性和醫術。
「都是同輩,別行這般大禮,我可受不住……」
沈寒原本還想借這個機會開口,問問關於蘇今雨的事情。
卻總是學不會……」
姜令兒的眼神偶爾看了看沈寒。
那種用盡了全身力氣,卻是一丁點提升都沒有的絕望感,是最致命的。
此刻,黎莉堂主的院子里,已https://m•hetubook•com.com經有人在等候著。
別人一日修行得以參悟,自己悟性不行,那便花三日。
想到這裏,易興山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或許是因為有些緊張,姜令兒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好多。
「易師弟別這般說,每個人成長的快速期有所不同,師弟或許只是稍稍晚了些。
但從未氣餒,放棄。
面對兇險絕命之機,你覺得有幾個人敢迎上去?
這件事究其本質,還是我能力不足……」
這話,倒是嚇了姜令兒一跳。
其實,也就是怕給父親丟臉。
「想來,沈兄還不不知我的姓名。
可是,他易興山也擁有這些品質,為何,這麼差勁……
請人做客,按照最正式的禮,要提前三天相請。
即便是這陷入癔症,將身體傷著,我易興山仍舊有勇氣從頭再來。
連靈合境都未曾踏入。
她要是尋得一位醫術高超的伴侶,姜家應該也會是持支持意見的。
易興山當然不介意hetubook.com•com,他的身體,又有什麼稀奇的。
各種情緒都摻雜其中。
但易興山仍舊一臉苦笑,對此分明就是不信。
「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我這個兒子,著實有些丟父親的臉。
「我已經決定了,不回天劍宗了。
說到這裏,易興山便微微低了低頭,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包括這次我那癔症,亦是我自己的問題,姜師姐並無過錯。
有一個醫者後輩,族中也是很長臉的一件事情。
但你能夠做到,從心性上來說,已經有踏入強者的資格。」
躬身之後,甚至還想要伏地叩謝。
幾人在院子里坐下,那位老僕似乎在沈寒面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待回天劍宗之後,讓長輩們多多指點,應該會好起來的。」
看到沈寒踏入院子,那位天劍宗的弟子立刻便迎了上來,向著沈寒鞠躬致謝。
低著頭,站在門口候著。
雖然我一直在天劍宗修行,但一直沒有對外說過自己的身份。
「多謝沈兄救命之恩,若不和-圖-書是你冒著風險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怎樣……」
聞言,易興山卻搖了搖頭。
還請師姐不要擔心,我與父親都是講理之人,不會胡亂怪罪于別人。
可是這般藏,那般躲,如今還是暴露了。
易興山翻閱過很多典籍,很多典籍之中,都說那些先賢大能,就是這般。
「沈兄之言,我若是厚著臉皮,還真敢應承一句。
見此,沈寒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畢竟一個厲害的醫者,在各處都會很受尊重。
休整了一下,便與姜令兒同路,一起前往黎莉堂主的院子。
這般,回去只會給父親丟臉。
就像她這位小姨,不聽家中要求,偏要來星辰塔。
何苦回去再搶師兄師姐們的資源。」
副宗主的兒子,在意識天地之間,被打得犯癔症……
沈寒笑了笑,試著讓氣氛不要這般嚴肅。
「姜師姐別緊張,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不會怪你。
兩人並排走著,姜令兒本來想了好多話。
畢竟黎莉一身醫術,她不需要族中的庇佑,https://m•hetubook.com•com也能過得極好。
看他那般失落的模樣,沈寒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在姜仙子喚出那道偌大的劍影,你雖心中有懼意,卻還是敢迎著上去。
被打得犯癔症,這消息此刻肯定在天劍宗傳開了。
看到氛圍這般,姜令兒輕輕咳嗽了兩聲。
蘊養出來的神魂,亦是尋常無比。
說實話,我認為自己還真有這般心性,我受得住這些打擊。
「易兄若是信任,可以讓我查探一番身體情況嗎?」
而且姜令兒親自上門相邀,也算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面對姜令兒的邀請,沈寒也沒有端著,沒有太多遲疑就應下。
辰時,姜令兒早早的就來到了沈寒的院子。
可是這個話還沒有開口,姜令兒都已經急匆匆的走了好遠。
不過對於修行之人,也沒有太過於嚴苛。
關鍵是,那些功法典籍,我明明自以為看懂了,看明白了。
沈寒這話說得很是肯定,並不是隨口的安慰。
易興山的臉上,失落,無奈……
透過這些,沈寒甚至能看出他心中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