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姑娘下載的手機軟體非常少，少到連一頁都不到，攏共加起來也就七八個，還都是非常實用的。

他並沒有繼續回復消息，免得影響了小姑娘的講課。

……

「老師，徐舟前輩。」

陳默點頭道謝，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今天是出稿費單的日子，他上個月的全部稿費＋打賞已經出來了，總計是稅前九十萬左右。

聽到他把原因歸咎於自己身上，小姑娘頓時不高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飯量，攏共就做了三碗小餛飩，我總不能自己吃一碗，然後給你吃兩碗吧？哪有人請客吃飯還不讓客人吃飽的呀！」

【復盤結束，自動進入歸納總結狀態。】

帝都來的棋手？

「那個……徐舟前輩你沒事吧？」

徐舟笑著點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陳默：「這位是？」

可還沒等小吳予鬆一口氣，就聽見他話鋒一轉：「所以說，小予你平時來了興趣，也會在小說平台打賞作者嗎？」

吳予抬頭看向他。

吳予遲疑了下，點點頭。

「呃……可以忙，也可以不忙。」

「……」

說著，她就低頭調整座位，然後半躺著、眯著眼開始假寐了。

「陳默，耳東陳，沉默的默。」

徐舟臉上露出既僵硬又勉強的笑容，心裏比陳默尷尬多了，畢竟，他才是出醜的那個。

路路隨口說道。

陳默的眼前浮現出系統面板，正當他為自己覺醒了系統而興奮，準備爭霸全球，將萬千美女收入後宮的時候，忽然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爾後——

陳默扭頭看了一眼小姑娘那完美符合自己的審美、完全找不到任何缺陷的絕美俏臉，嗯……好像也沒有使用美圖軟體的必要。

【感謝您為夏國圍棋做出的貢獻，系統隨機贈送『吳予』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220％！】

「講得不錯嘛。」

陳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認同。

「這樣啊，那還挺好的。」

「不用，一點都不重的。」

小姑娘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黑板，又看向台下坐著的學生們，然後又看向陳默，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幹嘛了。

吳予回答道。

說話的同時，他扭頭看向吳予，眯了眯眼。

陳默沒說話，只是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我是說過這種話，但我沒說過，可以因為時間就原諒過去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路路淡淡說道。

——曾經啊，她也是個代課老師來著，後來搞曖昧就沒時間代課了。

小姑娘心慌的一批，但表面上卻很淡定的搖搖頭：「我真的沒下載過，因為要練棋的緣故，我怕分心，所以手機上是沒有任何娛樂軟體的，這樣我才能抵禦互聯網的誘惑，安安心心的練棋。」

她此刻就拿著幾本書和兩個略厚的筆記本，確實不算很重。

陳默一怔：「有很重要的客人來了嗎？」

另一方面則是，陳默在圍棋領域的造詣太高了，當著他的面兒講圍棋，這讓小姑娘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關公面前舞大刀……

陳默笑著答應。

……

「原來是這樣啊。」

瞧見小姑娘這麼篤定，陳默輕輕點頭，似乎是認可了她的話。

【網銀到賬伍萬元！】

如果只是學生們坐在台下的話，她倒是可以講一講，面對這些學棋的小孩子，她並沒有太過於社恐，尤其是——這還是在她最擅長的領域里，自然會多出一些信心。

陳默這才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這眼鏡男看起來有些眼熟，自己剛剛還在手機上看到過他的照片，只是，那張照片有些日子了，跟本人並不是完全相像。

兩人離開教室，陳默詢問是否要上鎖的時候，吳予表示這裡有監控，不會丟東西的。

「……」

爾後——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居然還記得……

本來是能吃飽的，但誰能想到，這姑娘自己就幹掉了兩大碗餛飩呢，要不是他多喝了半碗湯，恐怕在剛剛教學的時候就已經餓的沒狀態了。

「哦，看來是我記錯了啊。」

「在樓上，你自己找找就能看到了，攏共也就幾間教室而已。」

如果某個可愛的小姑娘也要出一半錢的話，兩個人的錢加起來，在較好的地段買一套寬敞的大平層，絕對沒問題。

陳默以前在《心動小屋》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小餛飩，所以，當他得知小姑娘要來吃飯的時候，就順手多做了一碗，以為她嘗嘗味兒就不想再吃了，哪能想得到，她一次吃兩大碗啊，直接反客為主了屬於是。

聞言，吳予眼睛一亮：「是哪位大名鼎鼎的九段棋手嗎？」

十五分鐘后。

如果只是電子訂閱的話，肯定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收入，但……上個月的打賞收益實在是太猛了。

陳默想了想，掏出手機用他珍貴的數據流量搜索『職業棋手徐舟』這幾個字，然後……恍然大悟。

他還順手給對方發了一條消息——

陳默又不信邪的翻了翻文件夾，卻愣是沒找到『奇點小說』，他假裝好奇的問道：「小予，你手機里的『奇點小說』呢？怎麼找不到了？」

ｈｅtuｂooｋ.ｃoｍ.coｍ吳予眼睛轉了轉，隨後靈光一閃，趕忙解釋道：「我當時不是出於好奇嘛，所以就下載軟體隨便看看了，後來我覺得沒意思就刪掉了，嗯……我對你寫的東西也不感興趣啊，動不動就恐怖如斯，整天打打殺殺的，還不如下棋有意思呢。」

吳予搖搖頭。

陳默有點懊悔：「剛剛我居然會覺得有點兒難為情？我真是……該死的聖母心啊。」

陳默輕輕點頭，然後換了個話題：「是不是已經忙完了？咱們現在回去？」

「嘶！」

陳默樂呵呵的道謝，低頭看著手機里的轉賬，以及那多達二十萬元的餘額，他輕輕地鬆了口氣。

「沒騙我？」

「……」

『原來是餓到出幻覺了啊。』

吳予低著頭不說話。

【下棋中……】

【感謝您為夏國圍棋做出的貢獻，系統隨機獎勵『路路』好感值10％，當前好感度：－70％，距離轉化為普通路人關係還差70％，請繼續努力！】

「關係匪淺。」

徐清老師詢問。

徐清老師搖搖頭，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先去準備代課吧。」

「很好玩的地方？」

嗯……

那丫頭簡直就是個寶藏女孩，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嗯……這或許是了解她另一面的好機會。

但如果路路和陳默非要替她找回場子的話，那小姑娘也不會反對。

……

陳默心裏想著。

陳默眉頭微皺，仍不理解：「這個人，跟小予有什麼關係嗎？」

「徐舟九段……」

吳予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疑惑說道：「什麼奇點小說？我從來沒有下載過啊。」

小姑娘點點頭，隨後轉移話題：「哦對了，你剛剛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嗎？是哪裡呀？」

有這筆錢傍身，平時的日常消費終於不用再束手束腳了。

三年前，如果不是因為徐舟利用隊長權利肆意安排路路和吳予的出場順序，吳予多半不會輸得這麼慘，也不可能在回國之後遭遇網暴。

陳默暫時不考慮這個事兒，他是個很現實的人，只想要把握住當下，一步步的去實現。

陳默一愣，一時間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陳默安靜的盤算著：「6月份、7月份，稅後能攢兩百萬以上，之後8月、9月、10月，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破千萬，然後再抄《武動》，趁著《斗破》完結的熱度，絕對還能再賺一波，這麼算的話，到年底的時候我就有錢能在魔都買一套很不錯的房子了。」

「哎等等——」

「欸？」

這要是換成別的女生，早就被他這強大的棋力震撼到、淪為自己的小迷妹了。

「也不算很多，平均一天幾萬塊吧。」

陳默有些納悶的說道：「我尋思了半天，我也沒得罪你啊，只是跟你吐槽一下那個莫名其妙巨額打賞的讀者，結果你就表現出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你……」

徐舟疼的哆嗦了下，強忍著疼痛，將手掌收了回來，背在身後，默默的忍下了這個暗虧。

吳予與他對視一眼，心中一驚，不動聲色的拿出手機，假裝跟群里的小夥伴打字發消息，故作不經意的反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心情不好？」

「不忙的話，就去代課吧，一會兒有位棋手要過來跟我下棋，我需要準備一下。」

沉默的吳予：「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嘿嘿嘿。」

吳予低著頭，沉默許久，沒有說話。

目送吳予的背影消失不見，徐清老師看著手機里的信息，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陳默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覺得甚是奇怪。

陳默有些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自言自語道：「不過，徐舟前輩看起來貌似脾氣挺不錯的，他應該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吧？」

「不管怎麼說，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

陳默狐疑的盯著她：「還記得我在小屋裡一天寫了十萬字那次嗎？你如果沒有下載過的話，是怎麼發現的？」

當陳默找到吳予的時候，小姑娘正站在教室講台上給學生們上課。

「待客？」

陳默笑了笑：「看的出來，學生們都蠻喜歡你的，上你的課很認真。」

「不會呀，我平時都是放在包包里的，只有打電話或者發消息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唔……」

一旁的徐清老師：「……」

「嗯？」

嗡嗡嗡——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兩人來到圍棋館。

「這麼一想的話，在這座城市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指日可待呀。」

「欸？」

……

「就是覺得你說話挺沖的。」

「好嘞，感謝。」

正當陳默納悶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這都是第三天正式教學了，加起來至少十二個小時的教學時長。

徐清老師說道。

「那你想怎麼做呢？」

陳默看著對方強忍疼痛的樣子，有些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第一次見到大名鼎鼎的徐舟前輩，第一次跟九段級別的頂級棋手握手，一時間有點激動了。」

「有點好笑。」

「小予，wwｗ.hｅｔuｂooｋ•cｏm•ｃｏｍ我並非不能理解他的難處，但是——」

「嗯？」

但是在此刻，這件事卻變成了近在咫尺的目標，彷彿伸一伸手就能夠抓在手裡一樣。

吳予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憐憫和同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吳予眼睛一亮：「哪裡呀？」

吳予想了想，回答。

本來想給她打電話的，但又怕打擾了她，萬一在跟別的棋手對弈之類的……

「算是吧。」

「好，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看看。」

陳默聳聳肩。

中午，小姑娘請他去了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餐廳，特意『補償』他早上讓的一碗小餛飩。

從棋室出來之後，陳默本以為會在門口或是會議室里看到吳予的身影，但卻並沒有，就連徐清老師的辦公室都沒人。

在『我真的只是隨便看看』這位頭號金主的帶領下，很多土豪讀者也紛紛跟著湊熱鬧，愣是給他『湊』出了接近一半稿費的打賞收益，實在是恐怖如斯。

他現在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擁有一個小富婆女朋友的事實，並非常享受。

他回想起路路在提到徐舟時的態度，顯然是怨念極深了。

【……】

【距離突破下一境界還差75％，請休息過後繼續努力！】

陳默不動聲色的退出軟體，清掉後台，然後把手機還給對方，隨口敷衍道：「你這個手機殼確實比我的要重一點，你一個女生用這樣的手機殼不會累手腕嗎？」

……

「……」

這就是那個當初把吳予和路路都給坑了的九段棋手？

「暫時保密，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沒有啊，我心情好的很。」

她喜歡和平，但並不愚昧。

路路猶豫了下，叫住他，低聲說道：「一會兒下課之後，你就帶著她離開棋館吧。」

這要是擱上輩子的話，在魔都買房這種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那太不現實了。

她本來想直接帶陳默出去吃飯的，但剛剛『上課』的知識點還沒記完呢，為了防止一會兒吃完飯忘記了，所以，就需要趕緊記好，這樣一來，下午陳默陪路路練棋的時候，她也能自己繼續復盤研究，或者是找老師溝通一下。

她甚至連一個美圖軟體都沒有。

「哦？小予你都有男朋友了啊？」

吳予攥著手機的小手哆嗦了下，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對那位神秘讀者的感同身受，大抵是因為我們都是有錢人的緣故吧，像我們這些有錢人呢，在合乎法律道德的基礎上，做人做事就全憑心情啦，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有時候也會有些苦惱啦，比如說我們隨便做一些讓自己心情好的事情，就容易惹來旁人的誤解，覺得我們別有用心什麼的……」

「有的，我對自己說的話，記得清清楚楚。」

陳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坐在車裡，兩人閑聊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四個小時了。

三年前的世界賽，就是由他帶隊參加的世界賽，而在遭遇他國強敵狙擊的時候，他以隊長的權利把極難應付的對手都分給了路路、吳予等人，最終導致了那次圍棋競賽的大潰敗，而這，也正是吳予遭遇網暴的真正緣由。

「啥？」

「沒下載過？你確定？」

陳默隨意找了個十分蹩腳的理由，然後就朝著她伸出了手。

當初那個稍一緊張，說話就結結巴巴的小姑娘，現在甚至連撒謊都無師自通了。

【下棋中……】

「小予，能給我看看你的手機嗎？我感覺咱倆的手機殼好像重量不太一樣。」

吳予抬頭看向兩人，臉色平靜的開口問好。

這姑娘的飯量……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是一個不確定的疊加態。

陳默拍了拍腦門，懊惱道：「我居然連自己女朋友說過的話都記不住，哎，我好愧疚啊。」

「有這事兒嗎？」

「真的真的！！！」

「大～傻子？」

一上午的教學時間結束。

【錄入成功！『吳予』棋力隨機提升5％】

無語的陳默：「你繼續講課，我去別的地方轉轉，大概還有多久下課啊？我差不多到時間了就過來找你。」

「沒……沒事。」

不發生這種情況最好了。

「好，那咱們就爭取商量出一個『合理合法』的辦法來。」

陳默疑惑不解的看著她。

「誤會？」

先是故意當著吳予的面兒吐槽她『大傻子』，接著又是假借看手機殼為由，檢查了她的手機，在『證據確鑿』之後，陳默感到莫名的放鬆了許多，至少，這還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

關於ID名為『我真的只是隨便看看』的神秘土豪讀者，既然對方不願意承認，那陳默也就沒提。

這會兒覺得自己是客人了，吃飯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還有，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就不要喊人家大傻子了，太不尊重人，你最應該做的是提升自己的眼界和認知，而不是始終活在自己的認知里，盲目的以為那就是整個世界……這種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認知，是很可怕的。」

一旁的吳予：「……」

hｔtps://m.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ｃom吳予有點意外：「為什麼這麼急？你是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沒有！！！」

這傢伙的記憶力為啥會這麼好啊？

陳默隨口說道。

隨著收入的不斷上漲、以及雙方親密關係的進展，他現在已經不怎麼排斥對方偶爾對自己的財力付出了，畢竟，自己也並非是無力償還，所以……只要她自己覺得高興就行。

既然做錯了事情，傷害了他們非常在乎的人，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

至於買完房子之後該做什麼……

吳予避開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輕聲說道：「不是你說的嘛，我們不能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要放下過去，把握當下，展望未來。」

不論她最好的閨蜜路路，還是她的男朋友陳默，都不願就這樣息事寧人。

「呃……」

可路路倒好，非但沒能成為小迷妹，反而還對他懷有敵意和戒備。

問的同時，她還故意扭頭看向車窗外，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只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

陳默的臉上同樣帶著友善的微笑，只是在握手的一剎那，猛地用力。

他看著對方那『虛偽』的表情，以為這傢伙是小說里常見的偽君子反派呢，就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很和善，但實際上特虛偽陰險的小人，最常見的表現為：和男主握手的時候會突然用力，想讓男主在女主面前當眾出醜……

如果一點代價都沒有的話，那也未免太便宜那傢伙了。

看著路路一副被人欠了錢的表情，陳默暗自嘀咕，想要讓這姑娘看自己順眼，還真是夠難的。

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下午很忙嗎？」

「越想越氣，剛剛我應該更用力一點的。」

「你等我幾分鐘喔，我馬上就搞定了。」

但——

「登頂暢銷榜？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唔……」

網站如果再黑一點兒，拒絕承擔分走的50％收益，那可能就得陳默自己承擔七十多萬的損失了。

「接下來就是等稿費到賬了。」

吳予拿回手機，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晃了晃腦袋，回應著陳默的話。

吳予目光看向一側，並沒有回應他的廢話。

【歸納成功，正在錄入大腦……】

以她對老師的了解，如果是普通職業棋手的話，應該還不至於讓老師特意準備，所以，這次來的很可能是一位重量級選手。

吳予心裏很虛，但表面上卻露出一副非常篤定的表情，用擲地有聲的堅定語氣說道。

陳默低頭看著手機里那個穿著西裝、打扮很時髦的眼鏡男，若有所思。

路路隨口說道。

看完消息后，陳默就鎖定屏幕、把手機放回了褲兜里。

吳予搖搖頭，低著頭小聲說道：「其實沒什麼的，圍棋競賽本來就是實力為王，我棋力不行，淪為棄子也很正常，徐舟九段……站在他的立場上，其實他也很為難的，他要為代表著夏國圍棋的整個團隊負責。」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我早上吃沒吃飽，你心裏沒數？」

幾人站在原地聊了會兒，然後，徐舟和徐清老師就離開了。

「我男朋友，雲奕的常駐棋手。」

「路路專程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兒？」

但要是碰到不喜歡吃的東西了，嗯……那種細嚼慢咽、用餐禮儀滿分的淑女什麼樣兒，知道吧？

看著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小姑娘，陳默有些驚訝，這丫頭在外人面前一向內向又拘謹，尤其是在人很多的場合，更是恨不得讓自己變成不會被任何人關注到的透明人，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陳默嚇了一跳，扭頭看到對方居然是路路時，這才鬆了口氣，問道：「你知道小予在哪裡嗎？她跟我說，下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筆記，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嗯……

陳默皺眉說道：「三年前那種事情，本來就應該找回場子才對，如何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話，那也太便宜他了。」

「你在找小予嗎？」

吳予是這樣回答的。

「謝謝路老闆。」

【『路路』棋力提升10％，恢復至職業五段戰力，距離巔峰期還有三段，請再接再厲！】

吳予嘿嘿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就抱著徐清老師為她準備好的課本離開了。

吳予立馬扭頭看向他，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那一定能賺很多錢吧？」

他把『我真的只是隨便看看』的事迹當做一個段子分享給吳予，卻沒看到的是，吳予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原本溫潤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一隻被惹毛了的小貓咪。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起晚上想吃的東西。

「這事兒是路路告訴我的，我看的出來，路路顯然沒打算息事寧人，我身為你的男朋友，也不想就這樣假裝這件事從沒發生過，所以……」

她一邊暗自慶幸，一邊故意做出一副『我很信任你』的樣子，『毫不猶豫』的把手機遞給陳默：「隨便看吧，早上吃得好飽呀，我都有點困了，先眯幾分鐘。」

「我不知道，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主意，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又不https://m.hetubook.com.com能打他一頓。」

【2000年7月2日，23點17分，您尾號318賬戶支出金額1000000元（壹佰萬元）餘額21974.8167萬元】

要不是為了討好小姑娘、為了掙點零用錢改善生活，他才懶得伺候這位大小姐呢。

「6月份只上架了半個月左右，再加上總字數太少，渠道也賣不出錢，但這個月就不同了，先是字數上來之後的渠道收益、整月爆更的訂閱收益、以及打賞和暢銷榜的流量加持……收入至少也得翻兩倍以上，那就得三百萬左右了。」

陳默眉頭微皺：「當初那件事給你帶來的傷害這麼大，僅僅『誤會』兩個字，恐怕很難說得過去吧？」

吳予想了想，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吊胃口……不好玩的話，我得打你喔～！」

善良且以和為貴的小姑娘，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更講究吃一塹長一智，既然在徐舟身上吃過虧了，那以後離他遠一點就是了。

路路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他叫徐舟，帝都圍棋協會的副會長、九段棋手徐舟，你上網搜一下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陳默皺起眉頭，看向她。

該死！

吳予深吸一口氣，非常認真的跟他掰扯：「對你來說是大額、巨款，可是對於那些土豪讀者來說，可能那就是毛毛雨呢？比如說，人家在現實中有若干個億的資產，錢多到用不完，那就算是一時興起給你打賞了兩百萬，又能怎麼樣呢？」

路路瞥了他一眼，很無奈的跟他解釋『代課』和『待客』的區別。

她的性格本就有點膽小懦弱，即便明知道這件事是徐舟做的不地道，也沒想過報復什麼的，更多的是把過錯歸咎於自己心性不夠堅定……

「成績還不錯，今天早上網站那邊還給我發了消息，說是登頂暢銷榜了。」

所以……這種事兒最後該怎麼處理，仍然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說著，他還主動伸出手，看起來非常友好的樣子。

陳默輕輕點頭。

「陳默，我不反對你說的事情，但是……」

吳予故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

他有點好奇小姑娘給學生上課的樣子。

陳默眉頭微皺。

陳默隨口敷衍，然後面容解鎖，進入手機UI界面。

陳默想到這裏，心情大好。

路路打著哈欠，拿著手機給他轉賬，然後扣上筆記本，起身離開，非常乾脆利落。

陳默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傢伙不像好人，穿著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頭髮梳理的很時髦，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點男士香水的味道，白皙的臉頰看起來還挺精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化了妝的緣故……夠騷包的呀。

說罷，路路轉身離開。

「小予，下午好。」

「可能是我誤會了吧。」

「嗯嗯。」

陳默也沒拒絕，欣然接受。

挺噁心人的？

徐舟有點尷尬，然後看向陳默，臉上露出笑容：「我叫徐舟，是帝都那邊的棋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陳默以為這傢伙也是那種小人，所以他乾脆先下手為強，但沒想到……

【復盤中……】

陳默遲疑了下，解釋道：「你不是跟他有仇嘛，我尋思著，我是你男朋友啊，他恨屋及烏之下，肯定對我也沒什麼好印象，剛剛那麼主動的跟我伸手，肯定暗藏殺招，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了……」

下午。

「啊？」

「小予，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想辦法給你找回場子。」

「啊是是是，怪我，下次我多做一點好了。」

陳默恍然大悟，然後又問：「那她在哪裡代課呀？我去看看。」

吳予搖搖頭：「只是一些誤會而已。」

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幻覺呢？明明說好要跟小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陳默，你早上沒吃飽嗎？」

「小予在代課呢。」

【錄入成功！『吳予』棋力隨機提升2％】

吳予心裏涼了半截，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不會啊，我從來都不看小說的，我以前跟你解釋過，看小說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一部長篇小說要看很久的，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多下幾盤網棋呢，對吧？」

徐舟九段？

「可是——」

「嗯……好吧。」

——什麼叫瞞天過海呀？予式得意.jpg

陳默開口說道。

「不，沒這個必要。」

「……」

陳默笑著說道。

但當陳默也聽課的時候，她就有點講不出來了。

「呃……」

徐舟有些驚訝。

【對弈結束，五分鐘后將自動開始復盤。】

「我……」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她會自己找個地方去看筆記，但如果有事情的話……看筆記的事兒倒也不急於一時。

「今天算是學到不少有用的東西了，多出的一萬算是打賞了，明天再找你。」

陳默也不跟她爭辯，非常乾脆的認錯。

關於找場子這件事——

吳予伸手戳了戳筆記本，說道。

千金難買我樂意嘛。

「真的？」

「這隻能說明是你們的認知有差異而已。」

陳默想了想，說道：「路路應該是有主意的吧？咱們ｍ•ｈｅtubooｋ.ｃom•ｃｏm可以找她聊聊這個事兒。」

陳默瞧著小姑娘露出的為難神情，似乎明白了什麼，笑了笑，跟她招了招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陳默搖搖頭：「不過今天的收入應該要高一些，昨晚不知道哪來的大傻子，給我打賞了一百萬現金，都給我看懵了……」

這筆打賞至少要繳納45％的個人所得稅，讀者真要是索要回去的話，陳默和網站總不能讓國庫把錢還回來吧？

【PS：當角色好感度突破1000％時，將解鎖下一步親密行為，請您再接再厲！】

吳予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人家分明是喜歡看你的書，所以才給你打賞的，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居然說人家是大傻子？你捫心自問，這樣合適嗎？」

如果真是神秘讀者冷不丁的打賞，那陳默就有點兒害怕了，誰知道對方某天會不會突然反悔，然後用『未成年消費』的理由索要回去呢，倒不是心疼錢，主要是這事兒吧……有點膈應人。

就在陳默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小姑娘無意間瞥了一眼，終於是發現他了。

我可真有先見之明呢。

就在小姑娘的視野盲區里，陳默拿著她的手機，點開了網銀收支記錄，不動聲色的搜索著，然後，他就看到了——

陳默回來了，就看到這些大抵是初中或高中的學生們結伴離開，等到學生們都離開之後，他側著頭看向教室，就瞧見小姑娘正在收拾書本，於是就走了進去。

吳予：「……」

吳予正拿著鋼筆記筆記呢，聽到咕咕叫的聲音，抬頭看向對面的陳默，有點疑惑。

「嗯……有道理。」

吳予：「……」

……

陳默有點懵，瞧著吳予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小予，你今天……心情不好？」

若非定力好、若非為了照顧徐舟九段的面子，她們當場就能笑出聲來。

——她是個很好說話的女孩子。

陳默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上前幫她收拾好東西后，就要伸手幫她拿著。

「好嘞，那老師您好好準備～」

「我想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

就在這時，前面拐彎處傳來腳步聲，兩人下意識抬頭看去，就看到了徐清老師走了過來，跟她走在一起的那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眼鏡男，莫名有些眼熟……

這戲也是做足了，完全就是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姿態。

「哎呀，沒關係啦，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嘛，記不住就算了。」

吳予說話的同時，拿著手機的手傾斜了下，在避開他的目光時，不動聲色的卸載了一個名為『奇點小說』的軟體，然後，她重新點開群聊頁面，喚出輸入法，這才隱晦的輕輕鬆了口氣。

「有錢人之間的感同身受啊，原來如此。」

遇到喜歡吃的東西，她能化身大胃王，這嬌小的小身軀，吃的比陳默還多。

「我跟他沒什麼仇恨。」

「帝都圍棋協會的……徐舟九段，他還想競爭這次的帶隊資格嗎？」

陳默輕聲說道。

吳予老氣橫秋的說道。

陳默陪著路路練棋並指導，吳予本來打算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筆記來著，但卻被老師叫了過去。

「……好。」

「你那個小說，成績怎麼樣了？」

「徐老師正在跟一位帝都來的棋手對弈，那個人……挺噁心人的，小予要是見了他，估計心情都不會太好。」

「……」

陳默一愣：「我就是隨口一說，感謝肯定還是要感謝的，就是隱約覺得對方這種做法有些不值而已，看小說嘛，正版訂閱就已經是很好的支持了，小額打賞算是聊表心意，大額打賞提一些要求，也算是金主爸爸的特權，但像他這種前前後後打賞了近兩百萬，但什麼要求都不提的……這不就是人傻錢多嘛。」

陳默繼續說道：「他是肯定要付出代價的，他必須為這三年的網暴而接受他應有的懲罰。」

吳予那邊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所以，話題基本都是圍繞著陳默。

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吳予伸手扯了扯陳默的T恤，低聲詢問：「你剛剛在幹嘛呢？」

「他們都是學棋非常認真的孩子，上誰的課都很認真的。」

陳默淡淡說道：「他作為隊長，為了保住整個團隊的勝率，把棋力差的棋手當做棄子，這沒什麼不能理解的，但問題是……為什麼回國之後，面對媒體的採訪，他不敢承認這件事？為什麼他在你和路路被網暴的時候沒有站出來力挺你們，而是當起了縮頭烏龜？這就是堂堂的夏國九段棋手、參賽團隊隊長的擔當嗎？」

一方面是，她從來沒有在陳默面前表露出『為人師長』的一面，有些不太適應。

小姑娘猶豫了下，握著他的手，小聲說道：「暴力是不對的，我們應該採用合理合法的方法才對。」

端著兩杯熱茶進入專屬棋室，然後就開始了今日份的教學/學棋計劃。

對於吳予這種視金錢為數字的小富婆而言，如果能花錢換來快樂的話，那應該也是……很值得的事情吧。

而且——

下棋、復盤、講解、練習、做筆記、下棋、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