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們關係差啊。」
吳予小姐姐就覺得吧，自己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這讓她很為難，誰也不敢選。
小姑娘很著急，又很無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你怎麼跟網上那些女孩子一樣啊，你們一個是我男朋友，一個是我閨蜜，非要爭個高下是不是？我夾在中間很難做誒！」
「話說，路路對李萬赫似乎帶著點敵意誒，不會是因為李萬赫贏了吳老兩盤棋吧？」
「唔……」
很快，開始拍攝圍棋解說。
除非是陳默親自出手，不然，他還真沒什麼好法子能穩贏對方。
「唔……」
他忽然覺得，這丫頭挨揍好像並不是一件很值得同情的事情。
陳默冷眼旁觀，瞧著這丫頭明明在喊『咔』，但小臉兒上卻是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吳予想了想，認同的點點頭。
可如果說男朋友更重要吧，路路知道了能弄死她……
觀眾都是很挑剔的生物，他們不會因為你長得好看就忽略了你的硬實力，你看網上那些空有顏值而沒有才藝的網紅，在吸引LSP的同時，也沒少被正常網友吐槽……
「嗯？」
「嗯……這個嘛……」
哎！
選擇救女朋友呢，又要背上不孝的罪名。
冰雪聰明的她，聽懂了陳默話語中的重點。
吳予瞪大眼睛，想到剛剛對方侃侃而談的樣子，她嘴角都在抽搐。
吳予點點頭。
「……你是想笑死我。」
再說了，小姑娘這麼信任他們，他們肯定不能辜負小姑娘的信任啊。
吳予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無條件相信對方的理由。
吳予也跟著嘆氣：「誰讓我男朋友沒用呢，都不能帶我脫離苦海，我不得不接受這悲哀的命運啊。」
這特么簡直是皆大歡喜的結果了好吧？
所以……
陳默眉頭微皺：「路路的水平確實比你強一些，筆記做的也不錯，但……這個賬號一直都是我們在經營誒，讓她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而且她是你閨蜜，防火防盜防閨蜜聽過沒？」
路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你說這話，該不會是幫某人洗白吧？」
如果說閨蜜更重要呢，陳默聽了肯定不舒服。
選擇救老媽呢，女朋友肯定生氣。
陳默：「……」
陳默沒好氣的說道。
「說了說了，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嘴上說著信，但心裏難道真的不會多想嗎？
「嗯……嗯？」
陳默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職業病，你理解一下。」
陳默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錯了嘛～」
「……好像也是。」
「得虧你遇到的是我跟路路，要是換做網上那些奇葩男友和閨蜜……我跟你講，你的下場會很慘的，會被騙財騙色，然後嘛，運氣好被拐賣到大山裡給人當老婆，運氣不好就直接埋在別墅的草坪里了。」
吳予又開始晃他，用她那軟糯的嗓音小聲催促。
陳默搖搖頭：「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說呢，最開始的拍攝確實不太行，表情僵硬，語氣都沒什麼情緒，就跟機器一樣，這種解說如果被觀眾看到的話，會很齣戲的……
「嗯嗯，你說得對！」
「唔……」
陳默驚訝。
吳予有點發憷，有點小自卑。
但在思索幾秒后，她卻忽然說：「讓路路來怎麼樣？」
「沒生氣，我挺開心的。」
陳默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起身去找路路商量關於做解說視頻的事情。
「路路？」
他很想再說點什麼，但路路顯然是心ｈeｔuboｏk•ｃｏｍ.cｏm意已決了。
生活不易，予予嘆氣！
吳予眨眨眼。
「咔、咔、咔……」
畢竟……
……
吳予試圖給自己尋找無條件相信對方的理由，但想了很久，最後只能說：「我相信路路，她是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
苛刻的『吳導』終於宣布拍攝結束了。
白天陳默在講棋的時候，她聽的很認真，知道這盤棋在算力、經驗、心計方面的運用有多離譜。
「你……」
「我夠資格嗎？」
「沒有呀。」
路路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說道：「行吧，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看在那丫頭確實有點用處的份兒上，我下手輕點好了。」
她自己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七段（八段戰力）棋手而已，這兩位起碼都得是棋聖級別了，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大到讓吳予都很沒底氣。
陳默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答應，只記得剛剛確實蠻舒服的，尤其是小姑娘討好似的主動湊上來，更是讓他開始想入非非，半夢半醒間，還以為自己是古代『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皇帝呢。
吳予用一副『我懂你了』的語氣說道。
但他又不敢真的站一旁看自家女友的笑話，於是就開口說道：「小予，麻煩幫我們倒杯溫水吧，有些渴了。」
他又補充道：「還有啊，路路也是一位顏值很高、英姿颯爽的中性系小姐姐，有她出鏡的話，做出來的視頻應該也是很受歡迎的。」
誰希望自己閨蜜和男朋友的關係特別好啊？
「你別廢話了，趕緊說，準備怎麼幫我～」
吳予重重點頭，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我不行的。」
「噗哈哈哈～」
吳予想了想，解釋道：「還有就是，吳老被登門踢館，身為學生的她卻沒有挑戰對方的實力……你知道的，路路是個很強勢的人，她的自尊心很強，這種事兒就挺打擊人的。」
……
吳予撇撇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天天一副看破凡塵俗世的豁達樣子，結果還在網上跟杠精理論。」
陳默眯著眼，有點享受。
陳默拉著吳予去錄視頻……
兩小時后。
吳予小聲嘀咕：「當時看到路路他們都在報名，我看著也覺得好熱血的，所以一激動就跟著報名了，現在冷靜下來，基本上就只剩下後悔了。」
路路頓感惋惜，隨後問起了關於製作解說視頻的詳情。
「有這方面的原因，畢竟吳老在役時期很強的，可以說是戰無不勝，但到了晚年卻被一外國年輕人打敗，路路作為吳老的學生，心裏肯定不太舒服。」
呵呵，現在知道求助了？剛剛你那股嘚瑟勁兒呢？
小姑娘遲疑。
陳默：？？？
陳默尋思著吧，一會兒拍攝結束后，這丫頭多半是要挨揍了，誰讓她這麼挑剔的看樂子呢，不揍她揍誰呀。
傍晚。
路路在接到邀請的時候，臉上寫滿了詫異。
吳予輕咬嘴唇，扭頭朝著陳默看去，帶著點求助的意味。
陳默嘆了口氣：「我一早就該猜到的，咱們畢竟才認識了半年不到，怎麼能比得過你們多年的感情呢。」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算了，這不重要！
陳默緩緩說道：「李萬赫很清楚自己的算力極限，想讓他答應這樣的對弈方式，很難。」
「我是被慫恿的～」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她真的好淡然啊，一點身為文盲的自卑和羞愧都沒有！
陳默皺眉思索著，片刻后和_圖_書
，腦海中靈光一閃：「你們同時跟李萬赫約棋了對吧？有沒有約定過具體時間和對弈的方式？」
吳予試著把自己代入了一下，發現這兩位甭管是誰，都能把自己給耍的團團轉，算力比不過，心眼玩不過，經驗也不如人家……
「這樣啊。」
吳予搖搖頭，對此有自己的看法：「你剛剛都說想邀請李萬赫做解說了，他一個外人都能參与進來，我閨蜜怎麼就不行呢？至於說防火防盜防閨蜜什麼的……我對你和路路的人品都很信任啊，況且，你們的關係這麼差，怎麼也不可能產生什麼關係嘛。」
「職業病？」
吳予一怔，下意識看向他的手。
吳予有點懵了：「那……那我們剛剛說了這麼多，意義何在呢？」
「為什麼不找小予？你們吵架了嗎？她不要你了嗎？」
什麼原則上啊、這讓我很難做啊之類的，懂得都懂。
陳默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嗯……」
如果是徐舟那幾個普通九段，精心謀劃一番，還能有不小的贏面，可李萬赫……
人的名樹的影，李萬赫出道三年，參加過的國際級賽事接近二十場，每一場比賽都奪得了冠軍，前後擊敗了幾十位九段棋手，堪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也是他這麼快就能奪得棋聖頭銜的原因。
怎麼說呢。
路路走到吳予身後，淡淡說道：「讓我看看『吳導』的水平如何，能不能抵一頓揍。」
陳默：「……」
頓了頓。
吳予認真想了想，然後歪著腦袋看他：「我是個文盲，不太能聽得懂，你可不可以說的更通俗直白一點？」
可問題是，陳默與李萬赫的第二盤棋，實在是厲害的有些嚇人呢。
陳默又提出建議：「我給你做的詳細一點兒，然後你就照著我的大綱去講解。」
「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你絕不可能贏他，但……」
陳默漫不經心的批評道。
陳默很無語：「小予說，這盤棋的質量太高了，她有些拿捏不住，所以找你幫忙啊，我跟小予的感情可是海枯石爛級別的，怎麼可能說吵架就吵架？」
找李萬赫約戰，雖然註定會輸給對方，但好歹也是能看到點兒差距的，但要是找陳默約戰……心態崩潰就在眼前啊！
吳予故作驚訝的看著他：「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呃……」
陳默很認真的告訴她：「今天我批改筆記的時候，發現你是所有人里，除了李萬赫以外最好的，我總不能請李萬赫跟我一起解說這盤棋吧？先不說這種事情有點殘忍，他的夏國語也不太行，會讓觀眾齣戲的。」
「我們當然是值得你信任的，但很多原則性的事情，不能因為信任就無條件的遷就，原則是不能被突破的，這是底線。」
「好了啦，我又不是傻子，基本的辨別能力還是有的。」
陳默斜眼看她。
「嗯？」
同時與四五位九段或准九段的棋手對弈，這絕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小予，跟你說一件糟糕的事情。」
本期講解的棋局是：陳默九段vs李萬赫九段！
「給我看看拍攝結果吧。」
「心理上的職業病？」
陳默試著隱晦的提醒了幾句，但小姑娘卻一副『我很單純，我聽不懂人話』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故意的……
原則啊，底線啊什麼的，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了，沒必要讓小姑娘監督嘛。
吳予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陳默疑惑：「我說過要幫你了嗎？」
我很努力m.hetubook.com.com的幫你說情了，但那位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誰能勸得動啊，你這背刺我是幾個意思呢？
作為一個戀愛腦的女孩子，尤其還是初戀，無條件的相信喜歡的男生，這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是是是，我心境不行，你心境好。」
但如果非要在事情沒發生前，用『如果』兩個字來假設的話，那……
「好嘞～」
陳默輕輕點頭：「我還猜到了一個原因，李萬赫雖說是外國人，但他卻完美繼承了吳老的棋道，他在沒跟吳老親身接觸過的情況下，完美繼承了吳老的棋道，嘖……這恐怕才是最打擊人的。」
陳默擺擺手：「我是說心理上的。」
他故意拉著長腔，直到小姑娘有點不耐煩了，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行行行，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
世界棋壇的冠軍很多，但絕大多數都是曇花一現，像李萬赫這種始終處於最頂端、而且從來沒掉下來過的，少之又少。
「不能這樣說。」
「嗯……」
小姑娘覺得，自己肯定會跟失戀了一樣淚流不止，把自己裹在被窩裡，直到哭累了才能睡去，睡著了還得做噩夢的那種……
吳予趕忙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輕輕蹭了蹭，細聲細氣的說道：「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陳默好奇詢問。
陳默淡淡說道。
他又說：「我記得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所以，我們即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個體，但又不全是，我們所經歷的事情，前人也多半經歷過，我們吃過的虧，前人也一定都吃過，所以，我們要吸取前人的教訓，避免自己也犯同樣的錯誤。」
就好比『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這個問題一樣，就很奇葩。
「呵呵，是嘛。」
路路也是抽出紙巾擦了擦汗，累倒是不怎麼累，主要是壓力比較大，一緊張就容易出汗，沒辦法的。
「不是這個職業病。」
吳予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沉思，想不明白，於是拿出手機請教神奇的千度，然後……
「小予，彆氣餒啊，我覺得你是完全可以的。」
「好嘛，搞了半天只相信路路，不相信我啊，行吧，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姑娘有點心虛、下意識的避開了眼神對視：「那什麼……關係都是要培養的嘛，你們一個是我男朋友，一個是我閨蜜，都是跟我關係最好的人了，關係不好怎麼行呢。」
「辦法其實很簡單啦～」
「那不能！」
但這種想法說出來肯定是站不住腳的，畢竟說到底，倆人到現在認識了還不到半年呢，半年就建立無條件信任，這好像還真是一件有點傻乎乎的事情呢。
吳予猶豫了幾秒，還是搖搖頭：「我的筆記還行，是因為我比大家更了解你的思路，接受指導的時間也更長，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比大家厲害了……以我現如今的水平，解說這盤棋會非常吃力，也很不專業。」
吳予這回非常認同他的觀點，重重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以後，你跟路路絕對不許單獨去酒店！」
「咳咳……」
「唔……」
看著不遠處笑嘻嘻的小姑娘，陳默陷入沉思。
陳默眉頭一皺：「你有求於人就這個態度？」
她沒想到，這倆貨在散發戀愛的惡臭的同時，居然還能想到自己這個孤寡老人。
「呃……」
沒辦法，陳默只好放棄繼續勸說
wｗw.ｈｅtuｂooｋ•cｏｍ.cｏｍ。
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被揍過多少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防火防盜防閨蜜，這真不是說著玩兒的。
路路淡淡說道：「李萬赫難得輸一盤棋，這麼好的機會，我肯定不能錯過呀。」
陳默想了想，給她舉例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跟路路一起去外省參加比賽，結果當天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就很快的那種，我們來不及躲閃，被大雨給偷襲了……然後，我們只能就近找酒店避雨和換洗衣物，結果當天全市所有的酒店都爆滿了，就只剩下一個雙人間，我們只好去雙人間躲雨和換衣服……就在這個時候，你忽然打了視頻電話過來，看到我們裹著浴巾待在酒店房間里，我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信嗎？」
然後，路路去看已經剪輯完成的新視頻，陳默則是陪著吳予在院子里溜達。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做大綱。」
按理說……是這樣沒錯。
一旁。
「怕還挑戰？」
「灌……灌水？」
想了想。
笑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趕忙詢問：「小默默，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我一下呀？那可是棋聖誒，我怕會被打擊到。」
「你……」
吳予仰頭望天，不想說話。
陳默笑了笑：「就是想告訴你啊，在交朋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你不能僅憑著信任對方的人品這一點，就對其毫不防備……我們生活在一個足有幾千年文明傳承的國度，很多道理之所以能被傳承下來，都是有其道理的。」
陳默轉移話題：「李萬赫如今的棋力，幾乎已經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可以說是一位天才棋聖的最高光時刻……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被打擊到，要是真被打擊到了，那為了平衡起見，我只好親身前往宇宙國挑戰宇宙圍棋隊的諸多好手了！」
「我……這麼說吧。」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吳予回憶起當時的事發經過：「李萬赫說他會在魔都待一周左右的時間，然後孫赫、李辛他們就直接開始約棋了，我們還自己算了一下人數呢，差不多剛好一天一場……」
還真是……職業病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希望讓路路跟你一起做解說是嗎？」
夏國人嘛，就喜歡玩這套。
陳默眉頭微皺，有點犯愁。
路路平時看著挺淡定的，一副『老娘見過大風大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但當拍攝開始的時候，她卻總是時不時地出錯。
「沒有啊，如果她同意的話，我沒意見啊。」
陳默聳聳肩：「你說得對，路路在圍棋方面還是有點東西的，比起普通九段都不遑多讓，完全有能力跟我一起搭檔解說，而且你又同意了，我沒理由拒絕對吧？」
陳默走到電腦前坐下，打開剛剛拍攝好的視頻，匆匆瀏覽了幾個片段，隨後快進到路路表現最好的地方，用滿意的語氣說道：「這部分的拍攝效果確實不錯，表情自然、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剛開始那麼生硬了，小予的監工水平挺好的呀，有她幫忙，我也能放心很多了。」
「那為什麼沒人歡迎我呢？」
「李萬赫現如今的棋，幾乎看不到什麼缺點了，我就算想幫你也很難啊。」
「嗯呢，他可是連續稱霸三屆世界賽的棋聖呢。」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肯定會！
吳予摸著下巴想了許久，忽的，眼睛一亮：「雖然很難，但未必就沒有可能，如果大家能齊心協力的話……」
「我為什麼要拒絕？」
李萬赫再牛批m.hetubook.com.com，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陳默這樣的外掛選手。
陳默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小予，你真的要慶幸，自己沒遇到三觀不正的閨蜜和男朋友，不然，就你這個傻樣兒，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
……
看著小姑娘一臉單純的模樣，陳默忽然就釋懷了。
只能說啊，想出這個問題的人，非蠢既壞。
陳默嘆氣：「我試圖幫你說情，但路路卻並不接受，看樣子，你今晚怕是少不了要挨頓揍了。」
「呃……」
在她的撒嬌下，陳默很快就繳械投降了，乖乖交出自己想出來的辦法：「首先呢，咱們得想辦法改一改約戰方式，還記得之前籌備世界賽的時候，孫赫、李辛他們聯手跟我對弈嗎？如果能讓李萬赫也玩這麼玩一手的話……你們多人共同分擔他的算力，如此一來，他必定會露出破綻。」
那種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人很窒息有木有？
他已經儘力了。
吳予皺眉思索：「寫小說還能有什麼心理上的職業病呢？」
嗯，是很正經的圍棋解說視頻。
瞧見她這麼積極配合，陳默有點驚疑不定：「你就不打算拒絕一下嗎？」
「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我有點好奇後面幾天的對弈。」
「嗯嗯，跟我猜想的差不多。」
吳予擱電腦前不停的喊『咔』，然後語重心長、老氣橫秋的說道：「路路啊，你這樣是不行的呀，你要放開一點，別這麼緊張，來來來，再試試看，對對對，放輕鬆……」
小姑娘平時乖巧懂事的時候，真的很惹人疼愛，但當她皮起來的時候，又讓人有種想把她綁在椅子上撓腳心的衝動。
陳默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是被累的，而是被嚇的，天知道在過去的兩個小時里，路路的拳頭攥緊了多少次……
路路帶著點期待的詢問。
「那說明你的心境還是不太行呀。」
路路，你也不希望自己人生的第一個視頻，變成人生的第一個黑歷史吧？」
算了，人各有志，管她幹啥呢。
「那你打算怎麼幫我呢？」
「哦。」
「……你在說什麼呢。」
……
吳予趕忙起身，邁著飛快的小碎步離開了房間。
「李萬赫這麼受歡迎的嗎？」
小姑娘有點心動了。
陳默眉頭皺起：「我還贏了李萬赫兩盤棋呢，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挑戰強者，那應該先挑戰我才對呀。」
傍晚回到別墅。
吳予又趕忙問。
路路一直跟在吳老身邊學棋，卻還不如一個壓根沒見過吳老的棋手學的精通，這確實是挺打擊人的。
『先不說這種事情有點殘忍』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李萬赫的夏國語靠譜的話，這傢伙可能還真會邀請李萬赫一起解說，繼續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陳默心裏覺得好笑。
所以，小說作者在日常生活中是個廢話連篇的話癆，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這丫頭……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她真的不知道這樣容易挨揍嗎？」
吳予撇撇嘴：「我跟路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她一直待我跟親妹妹一樣，怎麼可能做傷害我的事情呢？還有你，你……呃……」
你真的聽懂了嗎？
這怎麼能是二選一呢。
三人吃過晚餐。
男朋友和閨蜜關係不好？
陳默淡淡說道。
真要是到了這種時候，人在緊急情況下的反應應該是：能救哪個就救哪個，先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然後再救另一個，而不是哪個對自己來說更重要就救哪個……緊急情況下是沒有時間思考的，都是下意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