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時代的巨幕
第四百八十章 小道消息

就像現在。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封小道消息。
「把眼鏡放下,讓我一個人靜靜。」多弗朗明哥平靜道。
那些小盒子的裏面,赫然是一副副騷氣的粉色太陽鏡,而且還都是同一款式。
此刻的克洛一身考究的黑西裝,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要不是扶眼鏡的動作有點特別,外加眼神冷冽,倒更像是什麼職場精英。
咔嚓咔嚓……
房間之內,多弗朗明哥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地在沙發上坐著,不發一言,在他手邊的桌面上,則是最新的各式報紙。
如今的他,儼然有了幾分處變不驚的風采。
吉爾曼對著身後的克洛如此說道。
鏡中的那個人,在懷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個催眠環。
自從那次大費周章的尋寶之後,多弗朗明哥早已發誓不再輕信什麼寶藏。
……
如果紅土大陸的地下本就存在著大量的黃金礦藏,而且礦脈廣闊的話……那些尋寶者們四處探測尋找了三個多月,和圖書發現了金礦,並將金礦誤以為是西格刻意留下的寶藏,似乎也說得過去。
月光灑落一地銀白。
他輕輕取下粉色太陽鏡,然後換上迪亞曼蒂剛剛送來的一副嶄新眼鏡,深呼吸了一下。
「理由不得而知,但小編相信,那必定是足以媲美天使果實、巨型金礦的寶物……」
除此之外,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也是克洛暗中處理的。
只是通往寶藏的橋樑,已經被他親手毀掉了。
「不是我沒有獲得寶藏,而是真正珍貴的東西被我……親手毀掉了?」
「金獅子拿到了天使果實,成為了第五皇……趕往紅土大陸的海賊們發現了大型金礦,為什麼只有我一無所獲……」
迪亞曼蒂無奈地說道,隨後敲門走入了多弗朗明哥的房間。
「那麼,另外幾分還沒公布的寶藏呢?」
在船上的船長室之中,西格反鎖了房門,同樣在椅子上讀著報紙。
剛才他似乎隱約看到,在歡和-圖-書樂街的一棟大樓上,似乎也有那麼一個人,在遠遠眺望著巨型岩像的方向,不過細看之下,卻是找不到人影了。
西格沉默了一下,他從上了鎖的抽屜里,拿出當初從泰佐洛手裡得到了那張羊皮紙。
當初他從寶箱之內獲得了一張羊皮紙……然後被他徹底切碎。
……
冷靜。
不過他的臉色依舊陰沉。
他多弗朗明哥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當初還曾經從天龍人跌落塵埃,這點事情算什麼……
十八億的懸賞金固然足以鎮住許多人,但真有愣頭青也很正常……
也幸虧有來自山賊團舊部的支援,以及歡樂街的幫助,吉爾曼才能站穩腳跟。
鏡片碎裂的聲音響個不停。
或許。
咔嚓。
但他忽有所覺,遠遠望向遠處燈紅酒綠的歡樂街方向。
在西格死亡之後的三個月,萬物島上的其他黑暗世界巨頭們,這才展露出獠牙。
他多弗朗明哥並非一無所獲。
新世界,德雷www•hetubook.com.com斯羅薩。
寶藏的事情影響太大了,他這個留下寶藏的海上山賊王卻還活著。
讀完之後,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低低嘆了口氣。
他猛然攥緊了手裡的報紙,將報紙揉成了一團,隨後指尖延伸出白色的細線,將這一團報紙切割成無數細小紙屑簌簌落下。
「明明是我先的!當初我才是第一個參与尋寶的人!」
克洛抬起手掌根,推了推眼鏡,鏡片泛出一道冷光。
「我說,迪亞曼蒂,跑這麼急做什麼?你手裡拿著的,又是什麼?是多弗需要的東西嗎?」
多弗朗明哥腦門上暴起的青筋漸漸重新隱去,他繼續讀起報紙。
多弗朗明哥可以說是最早參与another piece尋寶活動的勢力了,而且還真的獲得了寶藏,只不過……
而迪亞曼蒂的動靜,也引起了另外一名最高幹部托雷波爾的注意。
烏索普謊言成真的方式難以揣度。
「克洛,這三個多月以來,也和*圖*書多虧你了。」
他的瞳孔顫抖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據知情人透露,another piece的第一份寶藏,疑似落入了天夜叉多弗朗明哥的手裡!眾所周知,西格的寶藏極其珍貴,而且每一樣都不同。作為第一份寶藏的獲得者,多弗朗明哥從中獲得了什麼呢?為什麼他蟄伏了這麼久,從未公布過呢?」
在西格死之後,克洛便回到了這萬物島,與吉爾曼一同專心經營島上的產業。
「以後的路恐怕會越來越難走……。」
王之高地的城堡之中,堂吉訶德家族最高幹部迪亞曼正手裡拿著一堆小盒子,小跑著往多弗朗明哥的房間趕。
「西格老大歸來了也好。」克洛淡淡道:「在這片大海上,沒有強者庇護,所有的產業與財富都是無根浮萍。」
托雷波爾跟上迪亞曼蒂的步伐,看清了迪亞曼蒂手裡的小盒子,卻是一下愣住。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碧波千重,一艘鐵甲海賊船破浪和_圖_書而行,
「這不是多弗的太陽鏡嗎?為什麼一次性買了這麼多?」托雷波爾問道。
「多弗朗明哥有從寶藏里獲得了什麼?他為什麼這麼低調?」
吉爾曼站在街頭,負著雙手,靜靜地凝望著遠處的山壁岩像。
西格站起身來,來到了屋子裡的全身鏡面前,靜靜地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
「是啊……」吉爾曼應道。
現在看來,金礦的寶藏大概是歪打正著。
這張羊皮紙上記述了天使果實的性質,筆跡與西格本人非常相似……
西格心裏也是一頭霧水。
事情愈發撲朔迷離了。
等到迪亞曼蒂離開,多弗朗明哥這才是黑著臉,再度拿起桌面上的報紙讀下去。
他呼吸聲粗重了很久,目光卻落在被他切碎散落一地的報紙殘片上,忽然感覺這畫面有些眼熟。
多弗朗明哥心態徹底崩了,鼻樑上的粉色太陽鏡再次裂開。
不過他能夠預見到一件事情。
「我也不太明白,自從剛才多弗看了報紙上的新聞……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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