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真正的山賊王(半番外)
第九百八十章 西格瑪之死

西格要做一件打破認知的事情,從而讓西格瑪出現心靈破綻,對西格的力量信以為真。
他低低念道:
五指山併攏。
「終於注意到了嗎?」
前面的陡峭環形山,只不過是這個巨人的五指。
他拿出棺材板,開口念道:
「發生了什麼?西格瑪怎麼會變得這麼大?」
信則有不信則無。
「這——」
而西格,當然也與他一樣,了解李靖卡的弱點所在。
「但是……我的時間不多,四階段的中二能量消耗速度很快,沒有多少時間。」
「作為最後的演出,還行吧。」
兩個世界的漫長旅程,即使不算失去記憶的十年,他也已經度過了38年的漫長歲月。
「他的本質是對物理規則的臨時顛覆,並非隨便說什麼話就能實現願望的萬能許願機。」
「嗯?」西格瑪驚怒交加。
這是比起手中抓攝著斷臂巴基,更好的一個施展無限制劍術的機會!
西格瑪眼中精芒乍現,面對頂天立地的西格,他握劍在手,一劍斬出!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在這片獨屬於我的心靈世界,我本就有著干涉現實的能力,再配合連續使用兩次棺材板的能力兩兩疊加……」
轟隆!
這是兩句話,一句是強行解釋原理,一句是自己賦予能力。
他索性閉目養神,抓緊時間休息起來。
那張巨大的西格臉淡淡一笑,笑容高深莫測,低沉的聲音聲震雲霄,在大地上掀起狂風。
念動力自然並非無窮無盡,連續大戰之後,他的體力雖然還有,但浩如煙海的念動力也幾乎到了乾涸的邊緣。
西格瑪聽到聲音,有點費力地張開眼睛,他看了一眼旁邊毫髮無傷的無名山賊,先是一怔,然後苦笑著搖搖頭。
西格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四周都是一片慌亂的聲音,不止是海賊與山賊,就連見多識廣、來自星空更深處的宇宙海賊此刻也震撼失神。
西格瑪扯起嘴角笑了笑,他伸hetubook•com•com手在懷中摸索了一下,將拿出的一張紙條,遞到了西格的身上。
此時他已經將自己可能被外界注視著這一可能拋在腦後,思索起對策來了。
西格瑪看著眼前的西格,彷彿鏡中人互相對視。
他們看到了巨大化的西格,彷彿一尊頂天立地的神祇立於星空之間,他腳下的月球被他抓在手裡。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進入心靈世界之後,西格也隱隱察覺,自己可以通過更劇烈地消耗中二能量,從而對心靈世界施加更大的影響。
轟隆隆!
羅傑喃喃自語,他與海賊團里的其他人一樣,深深震撼。
西格瑪眼前一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月球荒原之內,身畔是月球城市廢墟與無窮無盡的荒涼大地,與之前所處的地方相仿,只是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了。
「看來我的人生沒有遺憾了。」
隨著這兩句話出口, 西格一次性使用棺材板修改了兩次現實,頓時感覺到周邊不一樣了。
但聽一聲低吟,頂天立地的巨型西格五指攥緊,龐大如陡峭山峰的五指併攏而來,整個世界彷彿都隨著昏暗,黯然無光。
由於過於浮夸……身旁的普通山賊反而產生了強烈的質疑,所以並不起效,沒有被傷害。
那名頭綁頭巾的山賊已經嚇傻了,他愣愣坐倒在地上,但身上卻反常地毫髮無傷。
整顆月球被頂天立地的西格一手握緊,漆黑怒潮順著指縫吞沒大地,彷彿這個世界都就此毀滅。
西格瑪瞳孔一縮。
嘭。
「眾所周知,只要改變原子之間的間距,就可以在不改變物體自身物理屬性的情況下,實現對物體的成幾何倍放大與縮小,改變體積與質量。」
西格瑪頹然倒地,身上遍布灼燒痕迹,一片焦黑,幾縷漆黑的火焰依然在他身上燃燒著,胸膛上還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但閉眼休息之時,他若有所覺,感覺似乎被什麼龐www.hetubook.com•com然大物所注視著,剛剛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
眼前的畫面之中,頂天立地如神祇一般的西格五指併攏,月球在他的手掌之中顫抖戰慄,指縫中洶湧黑潮如滅世的洪水,已經淹沒了一切。
心靈世界之外,真正的無限大地。
他在賭西格瑪是他的影分身,所以剛才口中直接說出「好不容易抽到了強力附體卡……」
他眼中泛起追憶之色,在生命的最後歷程中回憶起過去的舊事。
遍布瘡痍,火焰侵蝕痕迹的月球地面上,只有那麼兩三個人還站立在一小片還算完整的土地上。
不……這不是錯覺!
臉還是那張臉。
剛才的那一幕驚天動地的場面,其實是半真半假的特效,是結合了棺材板扭曲現實力量,以及心靈世界的特殊環境,演出來的一出好戲。
此刻,周圍無人!
作為這個世界最強的念動力者,這是西格瑪賴以成名的力量。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可以捉星拿月的強者,宇宙比我們所想象的還要更加廣闊。」
被這麼一耽擱,洶湧黑潮以及西格瑪的五指山峰已經併攏而來,彷彿要將整個無限大地就這麼捏碎在手掌之間。
西格瑪皺眉,那股注視的感覺相當明顯,但四下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西格瑪心中微震,這樣的表現不止超越了他的認知,甚至連畫風都明顯不一樣了,讓他有一種走錯了片場的感覺。
「有什麼遺言嗎?」他低聲說道。
手上一閃,牛頓的棺材板出現在了西格的手上。
這是專門針對西格瑪、或者說專門針對另外一個西格自己,設下的一個謊言陷阱。
「做得不錯,不愧是我。」
西格瑪的身軀炸開成一團煙霧,煙消雲散。
他深深看著西格的眼睛,就像看著青年時代的自己,又像是隔著一面鏡子與自己對視。
這段強行解釋的原理,源於漫威中,可以放大縮小的超級英雄蟻人的「皮姆粒子原理」。
簡單來說hetubook.com.com……就是可以消耗中二能量,製造更多的形式上的特效,或者繼續改變心靈世界的環境。
但這一劍,卻並未斬出預料之中的璀璨劍光。
外界的海賊與山賊都在茫然,四下找尋起西格瑪的身影。
大氣層周邊籠罩的雲層在他的呼吸之間煙消雲散,巨型西格的全貌,終於浮現在了西格瑪的面前。
從最初的傳說中穿刺公揚名,再到西格穿越時間離開后,他撫養阿玲長大,打出穿刺公浩大凶名,最後則穿越到平行世界成為山賊王西格瑪。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
「牛頓的棺材板,是通過言語扭曲現實,出現反牛頓現象的道具。」
之前,多爾曾經呵斥金獅子,說他不知道宇宙的廣闊。
連續失去念動力,再失去手上的巴基的話,劍術無從施展,他此時實質上已經差不多到了強弩之末,又孤立無援的窘境。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上燃燒的漆黑烈焰也隨之熄滅了。
「比起神智不清徹底沉淪,這樣的結局,也挺好。」
而西格的心靈世界,則是一個通過想象構建的虛假世界,並非真正的世界。
「這怎麼可能?西格瑪比月亮還大?」
而這一次……
他找尋了片刻,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
西格知道自己的弱點,知道自己的破綻。
「我能改變組成自身的原子間距,自由變化體型。」
「雖然將好不容易抽到的一次性強力附體卡用來這裡有點可惜,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不要成為我。」
只有羅傑等人,震驚之餘,卻是不免回想起數日之前,與西格的那一場酒後對話。
涌動的漆黑烈焰,更如無窮無盡的潮水一般從指縫之中衝出,彷彿滅世的洪水,要將這片大地徹底淹沒。
但他還能勉強鎮靜下來,只是握緊了手中劍。
在月球的夜空之上,正有一張遮蓋了天空的龐大人臉,正在天空上盯著他看。
過於浮夸、畫風都不一樣的五指山捏爆月球的場景,本www.hetubook.com.com就是為了西格瑪而準備的。
他淡淡道:
之前西格使用的方法,是「霧霾防激光」、「反重力御棺飛行」「反重力劍來劍去」……
「我已經無敵了……」西格心中剛剛這麼想,但又忽然想起了神出鬼沒的祖師爺,於是思忖道:「希望這次祖師爺來得慢一點。」
「兩個西格瑪都消失了?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雷我已經趟過了,這條路的盡頭不好走。」
「這是哪裡?顯然不是幻覺……看來被擺了一道啊,幹得不錯。」
就連被他所劫持的巴基,也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猛地一看,西格瑪甚至生出一股錯覺,這張人臉的大小,竟然似乎比腳下的無限大地還要大!
西格瑪艱難地從地面上坐起身來,微微一笑:
西格瑪用斷臂巴基來當靶子,這樣的行為本就源於西格。
棺材板沒有立刻消失,而是在原地停留了一會,這才消失在了地面上。
真正了解真相的,只有他們這些與西格喝過酒的人啊……
一聲輕響。
腳下的整顆月球,此刻正被這個頂天立地的龐大巨人抓在手掌之間!
在之前的滅世黑潮與五指山合攏之中,西格瑪將最後的念動力,全部用來保護手上的紙條了,因此身上傷痕纍纍,氣息奄奄,但手上的紙條依然完整。
這張人臉,與西格瑪一模一樣,依然是那副表情不動聲色,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西格瑪瞳孔微微一縮,四顧八方。
西格看了一眼躺倒地面上,氣息衰微的西格瑪,將手裡的棺材板隨手扔下,提前取消了道具卡棺材板的使用。
在將西格瑪抓入心靈世界的時候,西格也未雨綢繆,順便抓了一個山賊嘍啰進來,防的就是這一手。
這才發現……
「原來如此。」
眼前一花,一名頭上綁著頭巾的山賊一臉茫然地飛奔而來,半跪在他的身前,雙手向上接住他的長劍。
當初,西格向他們科普了一番宇宙的廣闊……當初羅傑曾經以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西格跑題了,問宇宙的廣闊,與現在的山賊王西格瑪,其實是他的替身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而當西格瑪意識到漆黑烈焰只是紙老虎之後,這一切就無法繼續傷害他了。
唯一略顯異樣的,就是遠處幾座環形山的高度,比西格瑪印象之中要高出許多,顯得更加陡峭而高聳,簡直如同天柱一般。
只是大小陡然放大了無數倍,這帶給他的視覺衝擊力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影分身穿刺公德古拉,誕生於洛克斯海賊團建立之初。
「經過破碎虛空事件的實踐,現在我已經完全掌握了棺材板的用法。」
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立於星空之中,身高也不知綿延多少公里,光是臉龐看起來都與腳下的月球差不多大。
忽然。
這一望之下,他幾乎渾身汗毛倒豎。
雷鳴一般的轟鳴聲之中,腳下的大地被漆黑的烈焰吞沒坍塌,一派末日來臨的景象。
……
他喘息了一會,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走向西格。
「沒用的。」西格低沉的聲音響徹天空。
最了解他的人,當然是他自己。
但忽然之間,他們心神齊齊一震,彷彿看到了眼前的天空之中,有一雙大如星辰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
「阿玲還好嗎?你應該見過她了吧?」他問道。
眼前的畫面再度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清晰。
同時,他們眼角餘光瞥向同樣一臉震撼的洛克斯海賊團殘黨以及山賊們,心中不自覺湧起淡淡的憐憫。
弄假成真,需要讓敵人對西格的漆黑烈焰信以為真。
但此時多爾也震驚失色,顯然被眼前的一幕鎮住了。
「這……這是什麼?」
西格飛快思索了一下,念頭電閃而過。
他意識到了什麼,頓時抬頭望天。
西格從遠處邁步走來,他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體型。
漆黑烈焰使的四階段,一共擁有兩種特性,心靈世界以及「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弄假成真效果。
只剩下他留下的最後一張紙條猶有餘溫,被西格抓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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