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娜手中的這一把電鋸……外形已經有些老舊了,鋸刃有磨損的痕迹,把手也開始脫漆,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
房門再度打開,古伊娜手裡捧著一把電鋸,再次走了進來。
「磨刀石就在院子里,你自便。」耕四郎轉身回屋,放輕腳步上了房頂,在上邊張望。
索隆鄭重道。
卻沒想到在十年之後,就種出了一株霸王花。
緊接著,他看到了讓他難忘的一幕。
西格微微恍惚了一下。
「這孩子……是捨不得走嗎?」耕四郎十分感動。
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一掃而過,略有失望。
……
「所以,按照約定,這把電鋸我還不能還給你。」古伊娜堅定道。
「西格先生,還記得當初的這把電鋸嗎?」
耕四郎人也聰明,不是會亂嚼舌根的人。
他想最後再望幾眼自己得意弟子的背影。
耕四郎目送著索隆遠去,表情相當複雜。
「是,在離開之前,我和-圖-書
想再磨一會刀。」
但如果古伊娜當了海軍的話,那他剛才已經相當於在海軍面前自曝身份了。
這是一心道場的標誌,同時也是和之國霜月家族的族徽。
按照耕四郎的說法,古伊娜在兩年之前就已經出海遊歷了,算算時間,索隆應該也差不多了才對。
耕四郎依然是那一副眯眼笑著的表情。
「只要暫時不上報就可以了。拜託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西格擺出了地爆天星的起手式。
數月之前,一心道場門口。
「說起來,索隆這會兒也已經成年了吧?怎麼不見他?」西格問道。
他繞著村子走了好幾圈,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了原點。
「對。」索隆右手按在腰間的三把刀上,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西格恍然。
耕四郎轉身回屋。
他聽到了一心道場方向,隱約傳來的電鋸聲音。
聯想到耕四郎家族的出身,西格順口聊起了m.hetubook.com.com
和之國的變化。
當初只是隨口一說。
他在耕四郎父女面前自曝身份,除了因為電鋸的事情有點負疚之外,其中也是因為一心道場並不屬於哪家大勢力,露個臉也沒什麼影響。
「刀神和劍聖曾經停留過的小村子嗎?看起來平平無奇……」
「隨他吧,我們這一支,早在幾十年之前就脫離和之國了……」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
「……行吧。」古伊娜點頭答應。
「比起這些,我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西格開口道:
「比起古伊娜,這孩子倒是面冷心熱得很啊……」
「後來嘛……霜月村的村口來了兩名青年漁夫,他們不是霜月村的人,是從外邊來的,據說以前還當過賞金獵人呢。」
「我會戰勝古伊娜,超越世界第一的鷹眼米霍克還有當初的山賊王西格……成為世界第一的劍士的。」
「早知道會這樣,你怎麼不換一張不會被認www•hetubook•com•com出的臉?」藍白貓在地板上懶洋洋地打著滾,漫不經心道。
西格沉默了一下,忽然感覺有點失策。
「這……」古伊娜面露難色。
「你也到這個時候了嗎?看到現在的你,就像看到了兩年之前,剛剛出海的古伊娜。」
一艘棺材形狀的單人小船翩然破浪而至,鷹眼莫霍克抬了抬頭上的禮帽,悄然注視著這座小村子。
命運的齒輪卡殼了。
西格沒有理它。
「……你隨意吧。其實你換一把新的,噪音低一點的,或者單刃版本的,我也沒有意見。」
「他是個無可救藥的路痴。」耕四郎微微一嘆。
西格輕咳一聲:
三刀流索隆踏上了他的單人旅途,命運的齒輪迅速轉動。
「但是實在抱歉,我至今還未成為世界第一的女劍士。」古伊娜似乎有些慚愧:
古伊娜比索隆大上兩歲。
「我花了點錢,讓索隆上了這兩名漁夫的船,他這才成功離開了hetubook.com.com霜月村。」耕四郎開口。
「索隆可以說是在我的道場長大的,這十多年以來他基本一直在道場,極少外出,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發現……」
……
……
「索隆他在我的道場里又住了幾日……期間一直在用各種借口往外跑。」
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把電鋸是十年之前,他交給古伊娜,並帶著她走上電鋸邪道的那一把……
「所以,最後他是怎麼離開的?」西格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索隆臉色略帶古怪:
雖然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約定,但語氣之中的鄭重卻不弱分毫。
耕四郎對和之國不感興趣,但古伊娜卻是興趣不淺,頻頻發問,三人漸漸聊開了。
霜月村的碼頭。
「他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出海了。」耕四郎開口,眼中泛起追憶之色。
客廳里,耕四郎抿了一口熱茶。
結果一人折騰出了電鋸流,一人折騰出了三刀流……這真的能算他的得意弟子嗎?
道場之中,最為和圖書出色的兩名弟子,其中之一還是他的親女兒。
索隆磨完刀之後,再度出發了。
「和之國的霜月家族,已經滅亡了嗎……」耕四郎微微一怔,但又搖搖頭:
腰間挎著三把刀的綠藻頭劍士,回頭看向道場主人耕四郎。
「後來我才發現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
「明明是教劍術的道場,居然有這麼多電鋸的聲音?」那雙銳利的鷹眼微微一眯,似乎想起了什麼。
聊完了索隆與古伊娜的事情,西格思索了一會,目光停留在耕四郎身上道服,那個紅色雙刀交叉的標誌上。
正要開船離開,鷹眼卻是神色一怔,側過頭去。
而且,是普通的家用電鋸,並非耕四郎改造之後的單刃電鋸。
古伊娜則忍不住笑出了聲。
「古伊娜,我知道你是海軍,但希望你不要上報關於我還活著的事情。」
「怎麼了?忘帶什麼東西了嗎?」耕四郎隨口問道。
剛要關門,卻看到索隆從街道的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