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留下的致命毒氣武器「死亡國度」,也就是吃下了六角蠑螈果實的毒氣怪物史萊姆,也在山賊們的圍攻之下被清除,回收成了惡魔果實。
藍白貓受了驚嚇,靈巧地一躍而起,從棺材板上跳下。
在場眾人之中,與貝加龐克打過交道的只有藍白貓與西格兩個人物。
西格點頭, 他與貝加龐克等人, 走上了研究所地面一層。
「也就是,將自己的意識、或者說靈魂,送回過去某個時間點的我身上,可以稱之為靈魂穿越。」
地下避難所為什麼會有海樓石手銬,總不能真的是金屋藏嬌吧?
「怎麼說也得耗費一個月的時間。」
貝加龐克目光深沉如淵,平靜說道;
貝加龐克很安靜,靜靜地在山賊們戒備的目光之中擼著貓,只有目光掃過血泊里的凱撒之後,他的眼神才微微變化了一下。
他立於空中,屈膝提起右腳,剎那間右腳模糊了一下,向下狠狠踢出。
「西格,你還在等什麼?」貝加龐克在旁邊催促道:
研究所周邊的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之中,整座研究所連帶著下方的地基,都在巨大力量的拉扯之下騰空而起。
貝加龐克交疊雙手,稍稍正坐,他情緒微微有點激動了起來。
「現在,我們可以正常對話了吧,西格。」
浮空的研究所投下大片陰影,下方的泥土不斷崩落,朝著海岸停泊的獨山號巨艦的方向飛去。
貝加龐克目光泛起追憶之色:
「……」貝加龐克沉默了一下,飛快翻動了一下手裡的文件。
「你能不能治愈那些參与了巨大化實驗的小孩。」
原本西格還在驚訝,外面那層為什麼要用一顆珍貴的人造青龍果實來當幌子……現在他隱約明白了。
好半晌,他才恍惚回過神來,目光在在場眾人之中依次掃過,只在西格與藍白貓兩者身上稍微停頓。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將我與其他人相提並論。」貝加龐克語氣平靜:
「嗯?」藍白貓愣了愣,忽然放棄了抵抗,它被貝加龐克抱在了懷裡,以熟悉的手法擼了起來。
「第一個實驗:人造時間果實實驗失敗了。」貝加龐克看向桌面上的藍白貓:「實驗總會因為無法預測的原因產生偏差,就算逆轉時間千百次,也製造不出我想要的人造時間果實能力者。」
他沒有再顧忌旁邊的天月時,心頭憋了很久的話,終於在此時說出了。
「打……打偏了嗎?」
「……他做得比我預料中更過火。」貝加龐克說道。
「島上的其他地方,還有活人嗎?」西格扭頭問向研究所里的海賊囚徒。
海賊們看著地面上多出來的四道溝壑,有些驚恐,又有些茫然,沒看出來西格想辦法。
「第二個實驗:嘗試以首席科學家貝加龐克的身份,千方百計干涉歷史事件走向……也失敗了。」
「我從億萬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逆流計劃中的
www.hetubook•com.com……能力者。你將我與普通人相比,是對他們的不公平。」
「克隆人擁有與我個人一模一樣的血統因子,同時又是沒有真正大腦意識的容器。」
「眼皮好像動了一下?這是詐屍了?果然下墓不能帶貓!」龍王發出驚呼。
龐克哈薩德之行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小事,卻沒想到收穫了蠑螈果實、人造青龍果實、瓦斯果實,還有一條大火龍,甚至還有整個研究所與貝加龐克。
「這個嘗試失敗了。」貝加龐克搖頭:
除了這些之外,西格還發現了一個海樓石手銬,這讓他有點意外。
貝加龐克咋舌。
其他人與貝加龐克都很陌生,沒有過接觸。
「後來,我開始製造自己的克隆人……」
貝加龐克走到桌前,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海樓石手銬,居然是將自己的雙手拷上了,還大方地對西格展示了一下。
「這看起來是一個地下避難所,充足的食物儲備,可以讓一個人生存數年。」
……
「身體處於現在,意識來於未來。」
「什麼意思?」西格皺眉,他沉聲問道。
「很顯然,這個密室不是我自己打開的。」
「連你也沒辦——一個月?就一個月?」西格眼角一跳:
「如你所見,我成功了。」
「傻貓。」貝加龐克輕聲念道:
似乎是觸動了什麼開關,在此刻金屬棺材忽然震動了一下。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開一艘小船過來,帶著凱撒就跑。
「來自500年後的貝加龐克無法改變未來,或許出生於現在的貝加龐克可以……這是薪火計劃的第一個目的,改變歷史走向。」
謊言成真,倒因為果。
那一連四道巨大的斬擊卻沒落向他們,而是落在了研究所周圍的地面上,冰川與土地在這鋒銳的斬擊之中如紙片一樣脆弱,被連續撕開出一道道狹長的溝壑。
西格的這四下嵐腳,沒有擊中他們,也沒有破壞研究所,而是劃出四道溝壑,將整個研究所圍在中間,與周圍的土地分開涇渭分明的界限。
後來研究所被凱撒佔據了數年,凱撒的背後又是兩位四皇,經費管夠,所以這個研究所本身的造價可相當之高。
從貝加龐克的口中聽到靈魂這個詞有點意外,不過在這個世界……靈魂與殭屍都是真實存在的。
在技能描述中,單獨的時間穿越,無法影響歷史的走向。
「他要做什麼?」
「歷史大勢如長河洶湧,即使是你我這樣,可以在時間的長河上短暫跳躍的異類,在浩瀚時間長河面前,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兩條魚而已。」
西格:……
「趕快將他們召集過來搬運設備吧,這座島不適合多待。」
貝加龐克目光微微柔和了幾分,他走下棺材,蹲下身子,輕輕撫摸了一下藍白貓。
「海樓石手銬。」
「不用急,我動手比較快。」西格平靜回道。
貝加龐克搖m.hetubook.com.com頭: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上去吧。」貝加龐克說道。
西格沒有貿然開啟棺材,而是先在這個地下實驗室之中四處翻找。
「可能是因為我並非靈魂類型的能力者,也可能是因為軀體的限制……」
「有時候我會想,這或許就是既定的命運。就算是逆時間果實的能力,也依然被時間旅行悖論所限制。」
下一刻,這棺材再次有了異動,只見頂部的銀白色金屬板逐漸展開,隨著嗤嗤的氣流聲,這道棺材居然自行展開了。
「而你不一樣。」貝加龐克注視著西格,眼神深沉:
「沒……沒有了,這座島早就是常人認知之中的無人島了,否則一年前兩名海軍大將怎麼會選擇這座島當做決鬥場?」海賊回應道。
在藍白貓喊出那句話之後,所有人盡皆變色。
片刻之後,所有的山賊都來到了研究所之外,押送著參与巨人化實驗的孩子,與船上的所有海賊囚犯,往著停泊在海岸旁的獨山號巨艦走去。
「作為逆時間果實的能力者,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在尋找時間果實能力者。」
西格一怔。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偷看我的密碼嗎?」
在這一刻,澎湃如海潮的無形念動力席捲八方,將整個研究所包裹在內。
棺材之中的氣體似乎溫度很低,化為一團白霧散開,一道冰寒的陰冷氣息浮現,讓周圍人不由迫退了一步。
西格想要呵斥,但突然想到在這個世界屍體復甦好像不是什麼怪事,比如莫利亞就能輕鬆辦到。
雜事交給光頭處理,西格安置好了研究所之後直奔島嶼中心的城堡,貝加龐克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天月時撫摸貓咪的動作忽然停頓。
西格也心神一震。
這他是真的沒想到……
「從才能的角度來看有點可惜,不過作為科學家,他的確走上了歧路……」貝加龐克評價道。
「這就是薪火計劃。」
在貝加龐克還有點疑惑的時候,他漂浮而起升上了半空之中,俯視著腳下的研究所。
在藍白貓扭頭對著龍王齜牙咧嘴的時候,躺在棺材板里的男人霍然睜開了眼睛,他直接從金屬棺材之中坐起,眼睛直勾勾地掃視著眾人,眼神之中有著些許茫然。
「貝加龐克,看看這個。」
「貓就算了,你確定要讓這個女人也旁聽嗎?」貝加龐克皺眉。
貝加龐克微微嘆了一口氣,此時他眼中的茫然之色斂去,恢復到了平時的沉靜。
「我可以暫時相信你的身份,不過待會你可得好好解釋一下。」西格臉色有所緩和。
而自己給自己上手銬這樣的動作,則是十年前貝加龐克識破影分身日熊身份時,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作出的行為。
西格抬手一指,桌面上那一大疊實驗文件懸空漂浮起來,朝著貝加龐克飛去,被他接在手裡。
貝加龐克下意識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
通過因果之力不斷追溯www.hetubook.com.com過去,在過去種下因,引導現在的果,兩者達成正常的因果邏輯鏈,讓謊言成為真實……這不是時空之力,而是因果之力。
「嵐腳·四方。」
西格思忖了一下,有了一個主意。
這個棺材裏面的人,毫無疑問代表著貝加龐克的一個大秘密,可比什麼人造青龍果實重要得多了。
作為跨越時間的旅者,他的擔子很重,而在他看來另外一個時間旅者西格是唯一一個可以與他有共同語言的人。
「西格,挺久不見了……你們真的找到這裏來了。」
「貝加龐克,先說你的事。」西格到桌前坐下,輕輕敲了敲桌子。
他在房間里四處翻找東西的時候,藍白貓則是趴在金屬棺材的上邊,這裏拍拍那裡拍拍。
「起。」天空中傳來一聲低喝。
在他看來,這些似乎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貝加龐克計算了一下,有點哭笑不得。
但下一刻,他們就明白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戒心很重。」
「她的能力很特殊……待會我會跟你介紹。」西格動了一個念頭,但沒有主動介紹天月時,而是一筆帶過:
島上還有空地,西格直接將貝加龐克的研究所放在了船上的空地里,然後再次啟動船隻,就此離開。
貝加龐克與西格警惕的目光對視,先是下意識揉了揉眉心,然後才低低嘆了口氣。
「這次龐克哈薩德之行,還真是意外多多。」西格自己都有點意外。
「我之前問過凱撒,他說沒有辦法治愈。」
「西格,我一直在觀察你。」
「所以,能消耗我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說明這個實驗項目的難度很大了,對於其他人來說根本不可能。」
「所以……觀察了你的行為之後,我做了第三個實驗。」
雙眼之中, 再次有洶湧風暴瞬間爆發。
「確實是我準備的計劃之一,但計劃能否成功我就不確定了。」
「不愧是山賊王,我只想著搬走設備……而他整個研究所都一起搬?」
「當初我被你的這一理論說服了,但我並沒有完全放棄,在接下來的數十年裡,我做了幾個實驗。」
「第二個目的。」貝加龐克卻興趣盎然,他還在繼續說著:
貝加龐克話說得很平靜,臉色也毫無異樣,他只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而非像之前的凱撒一樣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另外,這具身體的意識,來自未來某一個時間點的貝加龐克。」
他拿起紙筆在上面飛快寫寫畫畫,然後檢查了一下研究所的設備情況。
錚錚錚錚!
「起初,我嘗試對逆時間果實的能力,進行更深入的開發。」
克隆人……
「我不是想聽你如何評價凱撒的,貝加龐克。」西格淡淡說道:
「當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了需要時間之外我還需要這些設備……全部。」
「有限的壽命、以及無法改變歷史走向,這是逆時間果實的兩個缺陷。」
「我的確是貝加龐克本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通過什麼惡魔能力變化面貌。」
轟隆隆!
貝加龐克微微搖頭。
西格三兩步走上前去,隔著半透明材質的玻璃望去,果然依稀能辨認出貝加龐克的面貌……
但是,眼前這個棺材之中,居然躺著貝加龐克的屍體?
「我稱之為:薪火計劃。」
清脆尖利的響聲之中,連續四道巨大的真空斬擊自西格的腳下爆發,鋪天蓋地落來。
「巨大化進程是不可逆的,畢竟身體骨骼已經長成了,怎麼重新變小?」
棺材之中出現了疑似貝加龐克的屍體,這讓藍白貓非常焦躁。
「西格,你還記得你還是日熊的時候,我與你在劍山島研究基地見面時的事情嗎?」
「人的壽命是有限的,逆時間果實的能力用得越多,我經歷的時間就越多……就算是逆時間果實也敵不過歲月,我會老,也會死。」
……
「人造能力者與能力者本體,就像是桃之助與凱多的關係。」
他邁步走出棺材,身體還稍稍有點晃。
「除此之外,凱撒的藥物具有成癮性吧?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使現在就停止供給藥物,也來不及了,而且還會因為中止服藥產生嚴重的戒斷反應,神智都會受到影響。」
西格沉默了一下,他雖然還有疑問,但心中的警惕已經暫時放下了。
當然,貝加龐克也不是布魯克或者BIG MOM那種靈魂類型的能力者。
海賊囚犯們驚恐萬分,以為西格像之前殺凱撒一樣突然翻臉。
西格目光飄忽了一下,他想起了之前穿越過去之旅,以及KING卡的100%能力【最初的英雄】。
貝加龐克環顧了一下四周。
「本體死亡之後,作為備份的冷凍艙之中的克隆人分身便會被喚醒,在果實重生之前,繼承貝加龐克的記憶與能力,成為下一個貝加龐克。」
這個研究所當年屬於貝加龐克,裏面的設備是世界政府為貝加龐克的研究而提供的,規格很高,造價不菲。
推開會客室大門,貝加龐克頓時站了起來。
「我現在的這具身體,是與貝加龐克擁有一模一樣血統因子的克隆人,這是一場實驗,同時也是一個備份。」
「他拿走了我留下的人造青龍果實,殺掉了凱撒,回收了蠑螈果實,我之前製造的火龍也被他打暈帶走……」
藍白貓弓起身子,毛髮炸開,它很焦躁且疑惑,對著貝加龐克伸來的手掌就是一口咬去。
「你也知道,逆時間果實的穿越能力是身體穿越。」
西格這一搬,整個龐克哈薩德連一個活物都沒留下,甚至建築物都一起打包帶走,剩下的只有一個深坑,一地廢墟……
「我開始嘗試……只送意識。」
「身體穿越,是將自己的身體與意識都送往過去。」
「他這是打算將整個研究所帶著地皮都一起搬走?」貝加龐克之前的從容沉靜蕩然無存,他無言地看著天空上浮空的研究所,再看看地面上留下的四方溝壑,以及溝壑之間的深和_圖_書坑……
貝加龐克揉眉心的動作,是因為初次見面時,在時間循環中被他反覆用子彈擊中眉心。後來傷好了,習慣卻養成了。
「那行吧。」貝加龐克將被手銬拷住的雙手放在了桌面上,表示自己無害,誠意十足。
這是干涉「過去」,改寫現實的能力,是可以修改世界劇情走向的力量。
「所以這個密室是你安排好的,而海樓石手銬,是你為自己準備的?這些都是你的計劃?」西格皺眉再問。
「那就好。」西格點頭。
「也就只有你了。」
獨山號巨艦很大,一條船就是一座島。
這兩個動作,都是貝加龐克的親身經歷,這麼隱秘的事情貝加龐克不可能告訴其他人。
「這個密室很隱蔽,外層牆壁是海樓石,外力無法攻破,而能夠打開密室的密碼,除了我之外……」
這一咬咬破了貝加龐克的手掌,絲絲鮮血滲出,但他卻恍然未覺。
「房間有一個冷庫,裏面儲藏著大量的食物與水……而牆壁是海樓石嗎?」
「治愈他們的難度相當之大……」貝加龐克神色凝重,眉頭深鎖。
「全部設備?我可不想在這座島上呆一個月。」
不過緊接著他眼中閃過訝色,與西格一起出現的,還有天月時……以及她懷中抱著的貓。
如果將平行世界的貝加龐克計算在內的話,眼前這個貝加龐克,已經是西格見過的第三個貝加龐克了。
「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改變歷史,你擁有分身的能力,既是大將日熊,又是山賊王西格,還是西格瑪……所以現在我才站在你的面前。」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那個躺在金屬棺材中的男人,眼皮忽然動了一下。
「不對,不止是研究所。」他回頭望了一眼周邊的海賊囚犯、以及參与實驗的孩子們。
貝加龐克微微苦笑著搖搖頭:
「這些設備數量很多,而且重量也不輕。不過我看你部下人數挺多吧?」
天月時啞口無言,她被鎮住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貝加龐克將目光投向天月時懷中的藍白貓,淡淡說道:
「突然改主意,要殺我們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大約還在懷疑我的身份吧?」
貝加龐克所有人都知道, 他的知名度與影響力都很大,是世界政府麾下的首席科學家。
「所以,克隆人分身也是一個備份。」
「換句話說……現在的這具軀體出生於現在,並非五百年後的貝加龐克,是生活在這個時間點上的正常人類。」
聯想到數年前凱撒引起的毒氣泄漏事故,研究所地下有一個秘密避難所,也不算什麼了。
這是真正的貝加龐克本人屍體嗎?如果是,那麼世界政府那邊的貝加龐克又是什麼人?
「同時,這具軀體擁有與貝加龐克本人相同的血統因子,等於是人造逆時間果實能力者。」
「作為逆時間果實能力者,我並不真正屬於這一片時空,我是這個時間點上的異類,所有的努力註定成空,我無法改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