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給他的感覺是精緻。
「去問天龍人吧。」
守門人說到這裏，西格卻是想起一件事情。
神明的權柄墜落凡塵？
在這根樹枝上的空中港口旁邊的雲層上，也有著一片海洋。
對於空島人來說，地面世界便是「藍海」，而地面居民便是藍海人。
「旅者？」守門人並沒有被西格蠱惑，他瞥了一眼獨山號的方向，目光幽深。
可惜他們的客人是山賊。
「諸神黃昏，便是諸神的滅亡之時，舊日的諸神與世界一起滅亡了。而新的神明又會重新出現。」
「如果這裏就是惡魔果實的起源之處，那麼與我們的研究想必也會是一大助力。」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旅者罷了，最多就是船大了一點。」
「笑死。我也是能力者，那麼我該不會也是你們口中的……真神？」
「任何一個國家，想來都不可能隨便讓你開著一座島，帶著一萬多人隨意進出國境。」
這些人都是山賊，其中還有很多像是芭雷特這樣曾經當過多年海賊的大老粗，本就不是什麼守規矩的斯文人。
「你猜的不錯。」
「外圍是天使族的居所，內城是神民、以及少部分天使族的居所。」冬神簡單介紹了一下：
他對這句話有點莫名耳熟。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有點無語：
漫長的時間，讓許多壽命悠長的神族人都培養出了多種高大上的愛好，什麼交響樂、歌劇之類的，透著一股上流味。
「阿玲，這些事情，你怎麼沒有事先告訴我們？」西格看向阿玲。
他斜睨了一眼守護神，嘴角漸漸咧起冷冽的笑容，似乎是在故意挑釁：
沒有人會去想，最初的惡魔果實，是從哪裡來的。
第四日，則是博物館之中的繪畫作品觀賞。
酒過三巡之後，山賊們情緒漸漸上頭了，便不再矜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笑聲洪亮。
相對而言，空島人所在的空島，便是「白白海」，是漂浮在萬米之上的天空之海。
「你的船太大了。」
用空島上的說法，見聞色霸氣被稱作「心網」，就像是和之國的武裝色霸氣被稱作「流櫻」一樣，只是叫法不同。
她對西格等人客氣，是見識過他們的強大力量。但芭雷特這個缺席了戰爭的人，她可就不會那麼好態度了。
「能力者死亡之後，新的果實便會重生……那麼，初代的能力者，或者說最初的果實又源自哪裡？」
神族是與巨人族一樣的長生種，壽命可以達到三四百歲。
但天龍人的態度卻有點奇怪，他們視之為玩物，很隨意地將惡魔果實給奴隸吃掉。
「而空島上沒有翅膀的，則是神族人。雖然看似與地面世界的人類外貌沒有區別，但壽命悠長，能與地面世界的巨人族相提並論。」
「藍海人。」
但同樣長壽的神族，可並不粗糙。
神王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底下那些沒有長翅膀的神和_圖_書們皺了皺眉頭，暗暗拉遠了距離。
但如果是在某些緊急情況下，比如激烈的戰爭之中，根本沒有時間與機會準備水果。
惡魔果實的能力者，在四海是會受到世人排斥的，如童年時代的羅賓等人，便被視為怪物。
島嶼建築範圍內城外城兩層，外城街道井然有序，屋舍高大整潔，內城則地勢更高，建築也更加精緻美觀。而居於內城核心的，同時也是島嶼中心的，則是一道高聳入雲的長長階梯。
「仔細一想，CP0的情報，或許存在一些謬誤。」斯圖西緩緩開口道：
依舊是歌舞昇平。
「惡魔果實起源於神國的諸神，本就是屬於我們代代傳承的神之力量權柄。」
宴會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一行人在神王安排的內城旅館之中住下。
「你們這些藍海的凡人，充其量只是竊取了神格果實的偽神，神明的權柄，本就不容凡人染指。」冬神也一樣目光轉冷。
「巨人王的手中，其實並不是什麼自然系果實，而是神之谷的指針與航海圖。」
神王拍了拍手，大殿之中長著翅膀的天使族侍者已經到位，一場高規格的宴席已經開始了。
相反，他們活得相當精緻，所以對於山賊們在酒席上缺乏禮數的舉止，有點不適。
在阿玲與對方交涉的時候，西格也飛行過去，側耳聽著他們的對話，同時還打量著眼前的這些人，以及面前的龐大高樓。
「你們藍海的旅行團都是人數過萬的嗎？」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芭雷特啼笑皆非：
「內外分層的世界嗎？建議改名為一環、二環、十八環。」西格臉上沒有什麼神色波動，心中卻是想起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個地方，東海的哥亞王國。
「諸神在戰爭之中滅亡了，他們的能力以果實作為載體，遺失在了藍海的戰場上。」
芭雷特雖然囂張又好戰，但他一般來說只會挑釁強者，對弱者毫無興趣。
芭雷特雖然自視極高，但他只相信自己的拳頭，不信什麼神佛。
出現在西格等人眼前，是一座位於世界樹頂端的大型空島。
守門人似乎擁有著很強的見聞色霸氣，他只是目光遠眺了一下獨山號，就估計出了船上的人員數量。
「有問題的是你們藍海人……將神格果實蔑稱為惡魔果實，本就是誹謗。」
「擁有神格，獲得神力的神，才是真神。」
「但是，你們知道惡魔果實是如何產生的嗎？」
不需要西格等人邁步，虹橋便自行向著遠處雲霄之上延伸，速度相當之快。
「是嗎？神王可真是好人啊，居然願意請我們這麼多人吃飯。」西格感慨著望了一眼身後的獨山號。
冬神曾經目睹過之前的巨人國戰爭，她返回神國之前，曾經與巨人王有短暫的交流，也對巨人王那裡，對西格的信息有了一定的掌握。
守門人撇了和圖書撇嘴。
西格也微微恍然。
冬神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芭雷特，周遭的氣溫似乎馬上低了幾度。
阿玲雖然曾經在這座島居住過，但這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幾天下來，諸神們的耐心差不多都給磨了個精光，臉色漸漸不太好看了。
「你就是藍海的山賊王嗎？」
「中位神有五險一金嗎？買得起島上一環內的房子嗎？包不包分配72個妻室？」西格隨口問道。
「不過內城裡倒是有不少好吃的餐館……」她暗暗咽了口唾沫，偷眼看了下西格。
不只是冬神，就連一直沉默的守門人，此時也被芭雷特過於囂張的態度惹火，幽深的眼眸里盪起一圈漣漪。
在空島神國中，地面世界的惡魔果實，在這裏被稱作神格果實，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如果沒有神力，像阿玲那樣實力足夠強大的，也可以從神民中一路晉陞為下位神，乃至是與我一樣的中位神。」
「按照你的意思，難道說最初的惡魔果實，或者說神格果實，屬於空島之上的某一位真神嗎？」
「在你們的理解之中，所謂的惡魔果實，是大海的秘寶，不屬於任何人，誰先得到就是誰的。」
守門人依然沒有說話。
「不過，你畢竟協助了艾爾巴夫的巨人族戰勝了外來的入侵者，也間接保護了世界樹。神王陛下也不會對你的功績當作不知道，目前已經在宮中設下宴席，等候你的到來。」
倒是貝加龐克聽了之後，顯得頗為亢奮。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港口後面的彩虹橋上，卻是來了一個人。
「很多年以前，CP0打聽到巨人國海域之中，存在著大量的自然系惡魔果實，並以此說動了洛克斯，後來的洛克斯也帶領海賊團襲擊巨人國……那一次的戰爭並沒有打起來。」
盔甲上的鏤空花紋，精雕細琢的牆面壁畫，都無不說明這一點，就像是網游里走出來的滿級玩家，一身閃閃發光的高級套裝。
一艘島嶼那麼大的鋼鐵巨艦破空而來，而且這艘巨艦明顯是經過改造的戰爭兵器，外圍一圈高聳厚實的合金材質城牆，牆面上還有著密集的炮口……
「八百年前，曾經有過一場波及世界的巨大戰爭，無數的真神在戰爭中隕落，在我們的歷史之中，這被稱作是諸神黃昏。」
負責指引西格等人前往神殿的，則是守門人與冬神兩人。
「我是負責神國出入境空港的守護神，你的那艘……船？」
最大的區別在於，阿玲的飛馬體型大了不止一號，而且渾身肌肉線條清晰流暢，透出強烈的力量感，感覺一腳就能將其他的小馬踢死。
守門人送西格等人抵達了宮殿大門口，便身體化虹，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視野之中。
整個宴席上，神王都沒有說什麼正事，只是閑談，對話之中偶爾刺探一下西格的事情。
在穿越過去之旅中，這句https://m.hetubook.com.com話與黑炎龍一樣，都是出現是系統提示里的因果連接事件描述。
「原來你也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芭雷特之前還規規矩矩的，一踏上虹橋便故態萌發。
「從諸神黃昏開始，神明的權柄便墜落凡塵——這就是流落在人世間的惡魔果實起源。」
「至於為什麼我們的能力會被稱作惡魔果實能力……」守門人嗤笑一聲：
「這種說法，我聞所未聞。」貝加龐克直言道；
貝加龐克若有所思。
冬神當時並沒有參与雙皇進攻巨人國的戰爭，她只是在火災蔓延到森林、蔓延到世界樹區域的時候，才腳踩著彩虹出現，並撲滅了森林大火。
海賊世界里的神，要麼是天龍人這樣的，要麼是艾尼路這樣的，也就一個天空騎士甘福爾他印象還可以，但實力也並不算強大，與常人觀念中的神差距巨大，所以西格也很難對所謂神提起敬意。
芭雷特吸取了教訓，這一次他牢牢跟在了西格的後邊，比平時規矩了很多。
西格沒有制止，他聽著對話，也起了一點興趣。
「守護神今天說得可真夠多的，他的年紀已經過三百歲了，是空島上有數的高齡神明，但平時也很少提這些歷史。」阿玲也有點訝異。
西格於是便挑了一百人踏上虹橋，前往神國入口。
「神族之中，沒有獲得神力的人，便是最普通的神民。」冬神繼續道：
第二日的安排，是在內城之中的一家大劇院，聽交響樂。
「最近神國不怎麼太平，原則上是禁止通行的。」
空島與藍海相差萬米，極少交流，所以絕大多數空島人都不知道山賊王西格的名號。
就像火是熱的，冰是冷的一樣，吃下惡魔果實就會獲得超能力，這是造物主制定的客觀規律。
「如果能獲得元素神格，便能擁有元素神軀，凡人的一切攻擊都無法影響，所以便能躋身上位神……」
「神王已經知道你拜訪神國這件事了。」冬神將這件事定義為「拜訪」：
神殿大廳高大而恢弘，諸神分列兩側，而宮殿的王座上，是一名頗有威儀的高大中年男人，他目如朗星，笑容爽朗，只是眼睛深處有淡淡的陰翳：
哥亞王國也是這樣一個內外涇渭分明的國家，貴族與平民、流浪漢居住在完全隔絕的兩地。
「據說此人是藍海的大人物，可以與擾亂神國的金獅子史基相提並論……」諸神在小聲議論。
「等等——」芭雷特打斷了冬神的敘述，他對這些花里胡哨的設定不感興趣，但對這些自稱為神的人物興趣很大：
「西格，我感覺我們來對地方了。」貝加龐克說道：
「如果你們掌握了惡魔果實的重生規律的話，在正常的狀況下上一任能力者死去時，的確可以將惡魔果實的能力代代遺傳。」
那雙空洞、幽深的目光看向芭雷特，緩緩說道：
「如果說，擁有大量自和-圖-書然系惡魔果實的，不是艾爾巴夫海域，而是艾爾巴夫海域上空的……這一座島嶼呢？」
惡魔果實明明是極其強大的果實，比如當初的三大將赤犬黃猿青雉，全部都是自然系能力者。
空島位於樹榦頂部，周圍則是一圈雲上的海洋。
「宮中當然容不下這麼多人，只能少數人進入神國內……最多一百人。」
阿玲是海賊出身，對這些歷史沒有興趣。
但神國之中卻反著來，吃下神格果實的，才是所謂的真神，直接就能完成階級跨越，從神民晉級為真神。
西格按著對方的要求，讓獨山號停靠在了這片雲層上的海洋上。
雲霧繚繞之間，階梯的頂端隱隱浮現美輪美奐的神宮宮殿一角。
此時，虹橋已經穿過雲霄，視野豁然開朗。
冬神說最多帶一百人，而他真就帶了一百人滿。
西格眯了眯眼。
「普通的空島人，屬於天使族，背後有著一對小翅膀。」
惡魔果實，可以通過提前準備水果的辦法，來讓惡魔果實就近重生。
宴會之中，還夾雜著一些歌舞表演，看起來的確挺像那麼回事。
來人是一名一頭銀髮白裙的端麗女人，正是之前曾經短暫出現過的冬神。
「藍海人……西格。」冬神注視著西格，神色明顯鄭重嚴肅了許多。
中年人身體化為一道虹光，出現在了西格的面前。
「我倒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斯圖西目光悠悠：
「此人長相過於英俊，的確不像凡間人，倒像是我們之中的一員。」
「所以，這就是我們與你們藍海人之間難以逾越的代溝。」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是守門人終於開口了。
他們在天梯前落回到地面，邁過巨大的鯨骨橋，抵達了宮殿的大門之前。
神王也不說正事，每次只是拉著西格大談藝術與哲學。
守門的中年人瞥了一眼遠處的獨山號，臉色再度嚴肅了起來：
為首的那名中年人臉色也好看了幾分，但當他們望向獨山號巨艦的時候，臉色還是忍不住閃過忌憚。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一家之言，未必代表著真相。」
阿玲騎乘的飛馬，與那些女騎士騎乘的飛馬如出一轍，似乎是同一品種的。
「在空島上，神是一個種族。」阿玲倒沒有什麼異樣，而是開口做科普：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此時，守門人腳下的彩虹已經延伸到了天梯的頂端，雲層天宮的所在。
「如果說……最初的果實，是有主之物呢？」
舒緩的音樂聲如流水般流淌而過，除了美酒與佳肴之外，大廳一側還有一名天使族、或者說空島人的鋼琴師負責彈琴。
「神王，你邀我入宮，想來不是專程請我看這些表演的吧？」最後，西格也忍不住發問了。
「不不不……」冬神連忙搖頭：
艾爾巴夫的巨人族是尚武的民族，但都是些不拘小節的糙漢子，被前海軍中將薩烏羅這樣的溫和巨人視https://m.hetubook.com.com為野蠻人的國家。
「又不能進？」西格攤了攤手，無奈道；
「惡魔果實的能力者，在空島上被稱作真神？那麼你們所謂的真神，可真夠廉價的，聽起來一點都不強大。」
在西格挑選出一百人之後，只見守門人伸手一指，指尖一道虹光延伸而出，在西格等人的腳下化作一道寬闊的虹橋。
不止是冬神與神殿首座上的神王，其他的諸神們也對西格頗感興趣，在此時紛紛側目望來。
氣氛逐漸凝重了起來。
這樣一艘巨艦飛過來，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要不是有熟人在，他們還真以為對方是來滅國的。
「但是，也有例外。」
說到這裏，貝加龐克頓了一頓，又逐漸冷靜了一點。
但是她不同，前幾天，她目睹了艾爾巴夫巨人的王城之戰，也看到了山賊王與山賊們的力量。
第三日，則是歌劇表演。
一行人在神殿侍者的接引下，步入了神殿大廳之中。
「我對歷史不感興趣，這些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阿玲隨口說道：
「惡魔果實是大海的秘寶，本來就是無主之物。你們說竊取？偷誰的？」
「你剛才所說的神民，是什麼意思？」西格隨口問道，他在打探這座島的事情。
「而天梯的頂端，則是神王居住的天宮，也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口中的神格果實，到了藍海變成了惡魔果實？」
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
不過，西格帶的人太多了。
「惡魔果實，最初便是屬於神國諸神的力量。」
「不可能輕易讓你們進入國境，所以請你稍作等候。」
守門人的目光頓時犀利了起來，他掃了幾眼貝加龐克，頗有些意外。
「從剛才我就一直很在意……你們口中的神力，該不會就是指……惡魔果實能力吧？」
「這段時間里，你的這艘船，可以在這座空港中暫時停泊。」
「惡魔果實？掌握了超越常人的超能力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惡魔？」他淡淡道：
對於芭雷特等這個世界的居民來說，惡魔果實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有意思。」人群之中，貝加龐克忽然走上前來，他目光饒有興趣地落在守門人與冬神的身上。
「按照神力的種類、強大與否，又可以進一步區分為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
守門人拋出的一系列問題，讓一心只想挑事的芭雷特一時語塞。
之前芭雷特自閉的時候，正值巨人族的冬至慶典，西格叫上了全船人一起去蹭飯，現在他又盯上了神國。
「我該走了。」
「神格果實？改一個名字，就以為我聽不出來了嗎？」
這話一出，冬神神色轉冷，周圍的氣溫頓時就又下降了不少，但芭雷特卻渾然不覺，他繼續冷笑道：
神王似乎對西格相當熱情，這幾天都在領著他到處遊玩。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自大的能力者，居然自稱為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