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回憶起了在出入境空港碰到的守門人，有點意外。
「從那以後開始，神國之中，連零星的街頭藝人都沒有了。」
「話說，現在的神王是第幾代？他的能力又是什麼？」西格好奇問道。
劇本都已經演到這裏了，就差一哆嗦，而他就這樣走了？
「抵禦天王？」西格眉頭一挑。
「當然是因為前代的諸神並沒有壽終正寢活到三四百歲，許多的神死於爭鬥。」阿玲簡單回應道：
天使族、或者說空島人是普通的亞人種族，壽命並沒有明顯的優勢。
「神族壽命悠長也有盡頭。」
然後，他就被金獅子邀請到了這裏。
「上頭的諸神不喜歡馬戲團表演，大概是覺得比較低端、粗俗吧。」
從剛才開始，都是神王為表誠意，拋出了很多舊日的歷史、世界政府的黑料而已。
「聽說，似乎還有某些神族，還挺喜歡這種馬戲團表演的。但是更上位的諸神動怒了，為了將神族的藝術品味與格調拉回正軌，就驅逐掉了所有的馬戲團。」
釣了好幾天的魚，終於可給他釣上了。
藍海的海賊或者山賊，在這裏都是毫無名氣的陌生人。
「……這群藍海人是怎麼回事？」諸神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在神族的文化之中，交響樂、歌劇之類的才是上流藝術。而馬戲團表演是不入流的平民把戲，但既然他是我的兒子，其他的神也自然不會說什麼。」神王低語道：
在艾爾巴夫的時候，西格曾經從巨人的口中聽到了一則奇怪的消息，說是小丑巴基出現在了世界樹上方的神國，甚至連金獅子也來了。
他眼中之前的迷茫已經消失不見了，眼中滿是感慨之色。
「如果他們真的是能與我們平起平坐的盟友，可以在諸神競技場上見見，到時候自然便能見分曉。」
這裏也是新生之後的阿玲童年記憶之一，此時忽然有點物是人非感。
三十多年以來，洛克斯海賊團在巨人國海域，與巨人族諸國聯軍對峙。
「比如交響樂、歌劇、藝術繪畫、建築、雕塑之類的。」
「西格，你要考慮清楚你的處境，合則兩利——」
西格還真沒有答應。
冬神的神職，就是冬天與寒冷這兩個概念。
所以，手術果實的能力開發，其實也是從「手術」這個概念加以延伸的，並不能將手術果實簡單地歸類成空間果實。這與諸神的神職是一個思路。
西格來神國的目的，不是為了與神王合作，而是為了繼續疊甲，最好可以疊到無傷接天王，這樣他就安全了。
不過想想也是，神國之中似乎處於一場叛亂動蕩中，儘管這幾天完全沒看出來……但在這種時候鎮守邊關的人，必定是猛將。
但他仔細一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光頭若有所思。
「慢著。」
他目光在西格的背影與諸神之間來回移動，似乎是在猶豫……
不說關於天王情報的報酬，他的確對這個神王子起了興趣。
而諸神之中唯一見過山賊團作戰的，也只有之前在艾爾巴夫短暫下界的冬神一人。
西格腳步一頓，有些驚訝。
「白天，他是地位尊崇、風度翩翩的神王子；黑夜裡，他則偷偷溜到外城區，居然成了一名供平民取笑作樂的……小丑！」
比如說羅的手術果實。
「如今的諸神之中，絕大多數都是第四代的能力者，少數是第五代、第六代。」
「原來這十年期間，他去了藍海。」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甚至擁有了兩種果實能力。」
「金獅子史基也是一個異數，他也成了雙能力者，早知道當初他初次窺伺神國的時候，就應該將他留下。」神王恨聲說道。
還有一個消息，說是神國的神王子與金獅子聯手鬧事叛亂，讓神國焦頭爛額……
「馬戲團表演、街頭表演，被當成通緝犯還不算，居然還會m.hetubook.com.com死人，這誰還敢繼續表演啊……」
「神族能留存下來，自然不是依靠著天龍人的仁慈。」
「原來他不止是喜歡看馬戲，甚至自己也參与了其中！」
「不是資歷淺，而是神王換代極快。」阿玲搖頭道：
神王走到窗檯，他眺望著窗外的藍天，背影有些蕭索。
當初的金獅子史基曾經飛上雷神島高空，然後被一道雷直接劈到了地面。
「不錯，雙能力者，神族之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異數，或許他是個天才也不一定。」神王表情複雜。
「但私底下，其實還是有一些零星的街頭表演藝人，比如什麼魔術師啦，小丑啦，雜技演員拉，還在街頭表演維生。」
在接下來的一兩天時間里，他在空島上走走逛逛之餘，也在主動打探相關的事情。
說到這裏，神王的神色有點疲累：
來人正是當代神王。
「是神國守護神，也就是神國的守門人。」阿玲回答道。
大力神說話的時候，也斜眼瞥了芭雷特一下，顯然對芭雷特成見很大。
「十年前馬戲團禁令一下，所有馬戲團都被驅逐、被解散啦。」
馬戲團？
「但我們要面對的將是一場波及世界的巨大戰爭，如果僅有個人勇武的話，不夠。」
「我一開始的時候，甚至以為他對我心懷不滿，是故意瘋癲行事，要讓我蒙羞……」神王喟然一嘆。
「不是，我為什麼非得跟你們一起聯手對付世界政府啊？」
這片神國本來就在神王的執掌之中，而西格這樣的人物神王也不可能毫無戒備，所以他打探的事情，神王也自然清楚。
「後來，我就頒布了禁令，驅逐了整個神國所有的馬戲團。」
「他突然喜歡上了去空島人扎堆的外城區，看馬戲團表演。」
閑聊的功夫，他們已經到了內城那條街道上。
「與他聯手作亂的，還有藍海的大海賊千兩道化巴基、金獅子史基，甚至似乎還與黑炎龍有關……」
貝加龐克對神族人很感興趣，表示希望可以拿到多幾名神族人的血液，特別是神族能力者的血液，以提取血統因子。
「能夠應付天王烏拉諾斯的攻擊，的確是非常之事。」
當時他還是王西格，是跟著洛克斯海賊團一起去的。
雖然西格襲擊過聖地、攻破過推進城、在頂上戰爭中大鬧海軍本部，打穿了紅土大陸……但他一直是一個嚮往平靜生活的和平主義者。
眾人一怔。
神王扭過頭，一字一句說道：
光頭也有點迷糊了，他怔怔看向西格。
「其實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老人解釋道：
「一直以來，他都是個聽話的孩子，從來沒給我惹事過，一直恪守神族禮儀，我是將他當作下一代的神王來培養的。」
「這點愛好，我也能容忍。在諸神之中，我自認為還算是比較開明的。」
讓神王焦頭爛額的叛亂，重點在於金獅子史基的攪局，以及大海賊巴基。
「至於報酬……一個關於如何抵禦天王的重要情報怎麼樣？」
「西格老大他不想攻破世界政府嗎？」光頭也一時愣住了。
在山賊們離開之前，光頭卻是一拍腦袋，之前的短暫迷茫再一次一掃而空。
「嚯？」受到大力神的挑釁，芭雷特不怒反喜。
西格對這些事情動了點興趣。
還在摩拳擦掌的芭雷特愣了一下，而諸神則是差點沒反應過來。
「你們是藍海人吧？馬戲團在這個國家裡，早就被禁了。想找樂子的話，隔壁倒是有家大劇院……」
那一次的戰鬥之中，金獅子史基從蟑螂惡霸的手中搶到了云云果實，而西格則與白鬍子有了第一個孩子……而這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舊事了。
「那一天之後，我的兒子失蹤了。」神王的眼神變得空洞：
「後來……更嚴苛的禁令發布了，這次甚至wwｗ.ｈｅtuｂook.cｏm•ｃom還定下了懸賞，每一名馬戲團演員懸賞五百萬，如果是小丑的話，就是雙倍，一千萬懸賞。」
實在不行的話，放芭雷特也可以。
「以前的年代里，空島人更喜歡馬戲團表演這種接地氣的，那些劇院、交響樂團之類的人氣不佳。」
買好了彩雲棉花糖之後，阿玲轉過頭正要走向記憶之中的那座馬戲團表演場，然後當場愣了一下。
「這個……似乎確實有點奇怪了。」西格斟酌了一下，說道。
他這麼努力疊甲，不就是為了能夠有點安全感嗎？
而這個時候，神王與諸神的討論也已經有了結論。
而那一次的戰鬥之中，芭雷特是缺席的，所以並沒有給冬神留下印象。
「他是我最小的兒子，也是目前還活著的唯一一人。」神王的語氣有點傷感：
盧西恩是響雷果實的能力者，他的部下是一群騎著飛馬的女騎士，自稱雷神。
「他與藍海之中的大海賊聯手殺回神國，掀起叛亂……或許是為了向我復讎？」
「結果為了對抗我，他反叛神國還不算，甚至還吃下了其他的果實。」
神族能力者地位崇高，是神國中的諸神，西格也可以趁機對神王子下手看看。
「兩種能力？他成了雙能力者？」西格心中一驚。
「第15代。」阿玲回答道。
……
「算了，以後隨時可以動手。」他最終還是滅掉了心頭的這個念頭，轉身跟上了西格，揚長而去。
「你既然知道他是雙能力者，想必知道他的能力吧？」
或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與同為雙能力者的金獅子史基勾搭上。
「她的神職是寒冷、冬天。」
那個長相平平無奇有天樂之姿的男人，此刻面上依然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
「單純的喜歡馬戲團表演我可以接受，喜歡小丑表演也無傷大雅……」
「冬神……她是新紀元以來的第五代的冬神。」阿玲思索了一下：
「而第三代的神，只有一個。」
「神王，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要和神國聯手對付世界政府。」西格淡淡說道。
「我叫來神國中最好的心理醫生為他作輔導，但似乎沒有什麼幫助。」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著火了，那一天似乎還鬧得挺大的。」老人嘆了口氣：
「不過最近，又不太一樣了。」
「就這？這種奇怪的理由？」西格咋舌。
黑爾隱隱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於是身在新世界的他準備躲到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哪知道居然在路上偶遇了金獅子史基。
他要留在這裏吧，雖然可以拿兩個小神解解饞，但要是西格跟之前一樣，趁著他離隊的工夫，悄悄去幹掉三五個四皇呢？
「他原來已經有了獨自吞下世界政府的魄力與計劃，何須與這些八百年前的失敗者為伍？」
「要我答應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對神王子的故事有一點興趣。」西格開口說道：
「直到半年以前，他才重新出現。」
神王似乎作出了決定，他扭頭望向西格，正要說話。
他面上被塗白，鼻子也被點成了紅鼻子，是經典的馬戲團小丑妝容，只是這名小丑面上毫無笑容，眼睛如一潭深泉，一點也不滑稽，甚至看久了有一點隱隱的驚悚。
「神王陛下，大力神的話的確也有道理。」另外一名大氣之神開口附和：
「剛才你說第五代冬神？」西格回過神來：
「倒閉？現在整個神國，都已經沒有馬戲團了。」此時身後傳來聲音，賣棉花糖的小老頭搖了搖頭：
旁邊，一個皮膚古銅色的大漢黑爾望著遠處的天空，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神王雙眼圓睜，眼瞳之中有金色的電光一閃而過，他怒容勃發，氣勢迫人。
說到底的，她離開神國也已經挺多年了，
「關於……你想了解的，我的兒子與金獅子史基聯手作亂這件事。」
和*圖*書「但是後來他慢慢長大，也慢慢變了，偏離了正確的軌道。」
「這還不算完呢……」老人小聲抱怨道：
在諸神的紛紛發言下，神王似乎也有所意動，又叨叨叨說了些什麼。
「這裏的諸神，基本都是剛才那些人的樣子。」
當時洛克斯等人並沒有多想，只是以為所謂盧西恩只是一個自稱為神的大齡中二病。
手術果實的基本應用，是ROOM空間操縱，從這一點來看，手術果實似乎是與門門果實、鏡鏡果實類似的空間類型能力。
「但是有一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神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關於西格的一些情報，還是她從巨人王的口中交流得來的。
好不容易釣到魚了，西格卻又走了。
此時，西格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不過這一代的神王不一般，他掌權已經超過300年，這三百年來他的地位都無人可動搖，所以才會有反攻世界政府的野心吧……」
神王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點點頭，開始講述起了神王子的事情。
走在神國的街道上，沒有翅膀的山賊們也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西格，外城有一家攤位的彩雲棉花糖很好吃，我帶你去看看。」
前段時間，聽說擁有不死之身的凱多在新世界深處遇上了某種慘事，僅有他一人倖存歸來。
「從此之後，他成了神族眼中的……笑柄！」神王神色轉冷。
山賊們登上空島之後，芭雷特的囂張氣焰倒是給諸神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西格頓時就想到了小丑巴基。
「終有一天我的生命將抵達終點，而他將繼承我的能力與權柄，加冕為王。」
「不可能吧。山賊王，本就應該是世界最高峰聖地瑪麗喬亞之王，這應該是西格老大一直以來的夙願才對。」
在金屬的柵欄上，甚至還能看到鋼鐵有大量的變形、燒融痕迹，似乎曾經被烈火燒灼過一般。
「房間里的小丑衣服是他自己的，而假翅膀，則是他為了混入外城區的平民群體，不暴露自己的神族身份，而專門定製的。」
內城還好些，神族在外形上與藍海的人類並無區別，區別僅在於衣著打扮與細微的口音。
他們其實也說不上多喜歡馬戲團的表演，但這幾天一直被諸神拉著去看什麼歌劇啦交響樂之類的高大上藝術，弄得有點心煩……
但是，手術果實又能衍生出伽馬射線、電擊這種與空間完全無關的招式來。
「如果你能一五一十地將他的事情講清楚，我可以考慮一下。」
離開天宮之後，阿玲便拉著西格往外城趕。
包括神王在內，似乎根本就沒有人想過，西格會拒絕這種可能性。
「什麼正經不正經？」老人沒有聽明白西格的意思，他悠然望向內城的方向說道；
「封禁？區區馬戲團也要禁？」西格驚了：
他將兩手探入口中，扯起自己的兩邊嘴角，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笑容微微有點滲人。
困守在一畝三分地的舊神，怎麼能理解山賊王伏脈千里的大計劃呢？
「我記得那邊還有一個馬戲團呢，似乎是叫藍天馬戲團，也還挺熱鬧的。」
「如果用地面世界的惡魔果實能力者分類規則，或許應該歸類為……超人系冷冷果實能力者，與熱熱果實能力者夏洛特·歐文差不多是對稱的能力。」
她喜歡吃。
「馬戲團沒了？」阿玲拿著棉花糖，有微微的恍惚。
「追問之下，他才說出了真相。」
老人嘆息道：
憑什麼他要作死襲擊世界政府？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表現好了許多……我也因此放鬆了警惕。」
「因為這樣的規矩，神王向來不乏挑戰者……歷代神王的掌權時間都在50年以內，對於長生種來說，這算是很短命的了。」
這番話說完，西格是真的有所意動。
「叛亂的畢竟www.hetubook.com.com是我的兒子。」神王鄭重說道：
他暗暗搖頭，他感覺這些神一直都在自說自話，完全就是默認他會答應的意思。
其他的山賊們也稍稍起了一點興趣。
……
「西格，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擊敗叛軍，將我的兒子活生生地帶回到我身邊……他不想見我，而神國的其他人，也難以解決這回事。」
「什麼？馬戲團的小丑，還要被針對嗎？比其他演員更貴？為什麼！」
「而那一天的大火之中，所有的馬戲演員都死在了大火之中，他是唯一一個倖存者，但也就此失蹤了接近十年。」
光頭落在人群之後，他眼角微微帶著笑意，掃了一眼這些站在富麗堂皇宮殿之中的諸神。
西格氣抖冷，什麼時候我們搞笑人物才能站起來，不被壓迫不被針對。
「神族的壽命很長，與巨人族相仿。在萬米高空的空島之上他們沒有外敵，所以內鬥得比較厲害，當然也有一些不喜歡爭鬥的，將大部分的精力耗在了藝術愛好上。」
「神族的壽命不是有三四百年嗎？如果從八百年前開始算的話，她怎麼會是第五代冬神？」
神王轉過頭，他的臉上浮現幾分怒色：
當然。
阿玲在街道兩側的攤位上隨手買了串烤雞翅膀，一邊吃著一邊解釋。
「藍天馬戲團遺址有數名街頭藝人違反禁令表演，這引來了神國的士兵。」
「雷神盧西恩是神國的九大空島領主之一，他統治的空島名字叫碧卡。」阿玲說到這裏， 卻是忽然想起了之前路過加亞空島的時候，順手幹掉了艾尼路這回事。
神王斟酌了一下，說道：
雷神島？
「但是作為神王子，他居然偷偷扮小丑，化名為『哈皮尼斯』，甚至還戴上了隱藏神族身份的假翅膀！」
攤位老闆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西格，他面前的這個藍海人為什麼似乎與空島的小丑演員產生了奇怪的共情？
而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卻在神王安排的旅館之中，等來了一名意想不到的來客訪問。
視野之中，出現的是一個殘破、老朽的鐵柵欄大門，大門上「藍天馬戲團」幾個字的招牌已經褪色，搖搖欲墜，而門后也雜草叢生，顯然已經荒廢多年了。
「那麼，他的能力呢？」西格問道：
「說起來，還有一個名叫艾尼路的人，他算是第四代的雷神吧……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的他已經在神國的監獄里了。」
「響雷果實真強啊。不管哪一任能力者，得到了響雷果實，都是雷神。」西格有點羡慕。
「等到他歸來的時候，已經比以前強大了很多。」
「是啊。西格老大為什麼非得跟神國一起聯手對付世界政府呢？」
「有藍海的小丑來到了神國，據說是當年的倖存者，甚至還掀起了一場叛亂，你說這事情鬧得……」
「天王烏拉諾斯的威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西格反應了過來。
這些天他一直在刻意搞事，一直在試圖激怒這些雲端上的諸神，但現在看來……終於得手了一個？
老人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們可能對我存在什麼誤解，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掀起世界大戰？」西格直言道。
「可能是扮演小丑期間，他的演技有了長進。他騙過了我，仍然在偷偷聯繫當年在馬戲團之中認識的朋友，暗地裡在街頭繼續表演……」
「當然。這其實只是一件小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點小愛好， 或者高雅，或者低俗，這不重要。」
事後，西格看到的金獅子一身血跡，看起來像是吃了虧。
空島與地面距離上萬米，與藍海可以說是兩個彼此隔絕的世界。
「在他的房間里，我發現了小丑的衣服，甚至還有一對假翅膀。」
「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能力，明明都是準備留給他的。」
而冷冷果實的能力開發，也是從「寒冷」這個概念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加以延伸出來的。
「跟我說說看那些神的能力？比如說……那個冬神？」西格隨口問道。
眾人紛紛注目望去。
他乾脆利落地直接拒絕了，在神王與諸神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並帶著人轉身告辭離開。
「就是雷神島的雷神盧西恩，他敗在了你的手上。」阿玲側頭看向西格。
「幾十年前？」西格皺了皺眉，他以前可沒有接觸過諸神。
而向來桀驁的金獅子史基並未聽從洛克斯的差遣，而是自行其是，飛往世界樹上方的神國，並在當時發生了一場空中的戰鬥。
仔細回想一下，西格的確沒有作出任何的表態。
「合作條件的話我們可以談。」神王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他微笑著說道：
「那幾個馬戲團演員，聽說都死在了那一天的大火里，無人倖存。」
「天龍人沒有大肆進入新世界深處將神族徹底毀滅，而我們也保持著克制，基本沒有去往藍海……這是我們與天龍人之間的戰略平衡。」
「按照規矩，諸神之中的最強者，便是神國的神王。」
不論是山賊還是海賊，大多都沒那麼高雅，都是些刀口舔血的粗人。
「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嗎？如果神國真的有合作意向的話，的確應該摸摸底。」
「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神國的建築大多相當精美富麗堂皇，相比之下，地面上同樣壽命很長的艾爾巴夫巨人族，建房子基本就是拿原木一堆，非常粗獷。
「而八百年以來，這座空島能夠成為神族的最後庇護所，而不是被滅族，自然也有我們的依仗。」
如果神王子在航海期間，獲得了天使果實的話，就說得通了。
「我是和平主義者，如果想找我對付世界政府的話就不必說了。」西格沒等神王開口，馬上先拒絕。
「今天，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芭雷特則落在人群的最後面。
「金獅子那個得志便猖狂的記仇小人……總有一天我要幹掉他……」
「神王居然這麼年輕？他才是所有神之中資歷最淺的一個？」
不過金獅子顯然比較記仇，這會兒似乎是在藉著這個機會，夥同神王子聚眾叛亂，禍害神國。
阿玲記憶中的棉花糖攤位依然在，只是攤位店主老了不少，已經是個小老頭了。
「難道你們空島的馬戲團，是不正經的那種嗎？」
久未離開神國，他對藍海的變化也一知半解，並不太清楚天使果實的存在。
「直到十年前那一夜的到來。」神王低聲說道：
「後來有一天夜裡，聽說是有一些零星的馬戲團演員在這裏聚眾表演，被神國士兵抓了個正著。」
「所以，這個馬戲團就這樣荒廢了？」阿玲輕輕觸摸馬戲團大門的鐵柵欄，除了鏽蝕痕迹之外，燒融的痕迹尤為明顯。
一個青年男人合上了手頭陳舊的日記本，看了一眼鏡子之中的自己。
「西格老大真是自信啊。」
「混亂之中，缺乏維護的馬戲團遺址被點燃了，而那幾名街頭馬戲演員幾乎死在了火災之中。」
難不成，小丑巴基是神王失散多年的兒子，這次特地來空島重振小丑雄風？
「是倒閉了嗎？畢竟也過去了挺多年，對於壽命有限的空島人來說，這樣也很正常。」阿玲自語道。
啪的一聲。
而一到天使族居住的外城，西格這些沒有翅膀的人就很扎眼了。
空島城外的曠野之中。
「神職嗎？」西格若有所思。
他來得行色匆匆，眼中的陰翳比初見的時候重了許多，可以看出精神狀態不太好，有明顯的焦躁。
「說起來，其實幾十年前，還有一名第三代的神，我們都見過的。」阿玲忽然道。
這兩個人都是老夥計了，西格也有一些應付他們的思路。
神王微微一怔，隨後苦笑了起來。
……
而阿玲不一樣。
「唯一的第三代，是現在的神王？」西格猜測道。
藍海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