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我,山賊王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事了拂衣去

后一次時,山賊團在失去西格的情況下,返回迷霧籠罩的魔鬼三角海域呆了足足十年,這十年間他們注意隱蔽,躲藏在海軍的視野之外。
現在的他,是山賊王。
羅傑與白鬍子在畔陪著飲酒,這一場宴會本應該是他們的踐行宴會,卻被西格辦成了山賊團的盛宴。
「敬永遠的山賊王。」光頭第一個朗聲開口。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紅土大陸的巨型缺口,目光微微恍惚,感慨萬分。
巨人形態是為了當變形葉召喚師準備,體表的龍鱗形態則是防禦特化,頂上戰爭時開發出的病癆鬼形態則是為了騙人。
「西格?」熊貓人與西格碰杯,看向了他:
「敬我一杯?」
紅土大陸出現缺口,無風帶也有海王白星與海王類溝通,不再成為阻礙。
從這一點上,已經等同於當初澤法口中生命歸還最高境界完美之軀,根據不同的環境需求,將自己的身體調整成不同的形狀。
「你說得倒也沒錯,不過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熊貓人搖頭;
更遠處。
而龍套,則是默默旁觀,多年來行走于各大片場,卻無人記得的小角色。
革命軍尚且有連續推翻數十個王國的革命經驗。
而西格這一次不太一樣。
最初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會被迪化,這種莫名其妙的期待感讓他惶恐不安,後面更因此被捲入了一起起大事件的漩渦,一路被圍追堵截被迫走鋼絲。
他不止觀察西格,也曾經觀察過各個時代的英傑,當年也曾經在羅傑海賊團的船上呆過一段時間。
經歷讓旁觀者熊貓人也感嘆不已的漫長曲折之後,西格已經抵達了最初的自己未曾料想到的遙遠彼岸。
其實,最大的謊言,一直都是「山賊王」本身。
如果說西格是身份奇多的影帝,那麼熊貓人則是一個永遠在片場跑腿的最佳龍套。
西格最大的謊言是什麼?
雖然如今紅土大陸已經出現巨和_圖_書大缺口,深海魚人島也挪了地方,新世界與樂園兩段沒有阻礙,可以自由航行。
事到如今,五十六皇已經不入西格法眼了。
「不只是芭雷特,其他人如果想走,也可以自行離開。」
「哪怕全部留下,我也養得起。」
「倒也不必急著做決定,是走是留你們隨意。」
從西格醒來之後,沒有參加那場重要的會議,而是陪著羅傑與白鬍子一起喝酒,他就猜到了西格的心思,只是沒想到這一刻會來得這麼快。
酒過三巡之後,西格卻是感覺視野中微微一花,視野邊角里多出了一個人。
眾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側目望來,剛才還喧囂不已的宴會會場逐漸安靜下來。
「當初推進城的五十六皇們,可一直蠢蠢欲動。」
「已經到了這種時刻了。」光頭目光閃爍了一下。
數千道聲音整齊劃一,匯成一股,嘹亮高亢,直入雲霄,讓海面上振翅的海鷗驚住,連忙飛遠。
除了將恐怖三桅帆船改造成獨山號之外,船上也已經有了一座萬人規模的城鎮,配套的農田、房屋等生活設施,儼然是一座足以自給自足的小型海上城市。
他人的期待,也是一種龐大的壓力。
酒液入喉。
「西格山賊團,也該解散了。」
西格與羅傑等人碰杯對飲,談笑風生。
而現在,這個謊言也已經成真了。
光頭第一個站起身來,隨後則是身後的諸多山賊們。
克洛怔了怔,他用手掌根推了推眼鏡思索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向旁邊的光頭。
西格愣了好一會,沒好氣說道:
「敬永遠的山賊王。」這聲音先是嘈雜,但很快變得整齊劃一。
西格見狀端起酒杯,走到了熊貓人的身邊坐下。
「大……」西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一個詞語:
在一切事了之後……
「我免費了?」蟑螂惡霸黑爾有點錯愕。
而西格也是相似的,他https://m•hetubook•com•com的形態調整,主要依靠的是生命歸還,以及貝加龐克的人體改造實驗。
「她是獨裁者,而你想要成為的是觀察者或者監督者。」
當然,通行的無風帶的關鍵,在於海王白星,這條海上路線實際上是落在魚人島-白星的掌控之中,只有白星或者悄悄話果實的能力者,才能夠與海王類進行對話溝通。
「光頭老哥,西格老大這話,應該不是表面意思吧?是不是另有深意?」
西格目視著眼前的山賊們,眼光依次從光頭、蒙卡、克洛克黛兒、薇本等熟悉的面孔一掃而過:
「她認為天龍人先王們是錯的,於是自己登上了虛空王座,用一人之意志,將世界變成她想要的模樣。」
「能妥協一次,兩次,就有第三次。」
這意味著四海之間被打通,世界連成一片,在兩片海之間航行的難度與風險大大降低了。
「我們已經征服了世界的最高峰,聖地瑪麗喬亞。漫長而曲折的征途也已經走到了盡頭。」
轉眼間,當初的東海山賊們,已經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是熊貓人。
「如今你在世間的名望已經如日中天了,跟當初的伊姆其實處境挺像,有人覺得你和她走上了相似的道路。」
西格站起身來,手裡舉著酒杯,看向宴會之中烏央烏央大片的山賊們。
這一天,西格酩酊大醉。
而山賊們也已經做成了山賊能幹的事情。
世界政府已經不復存在,所有奴隸脖子上的項圈與枷鎖也被粉碎,雲端上的天龍人跌落塵埃。
「所以……」
可是到後來,他還是重新戴上了山賊王的王冠,在七道黑影的環繞之中走出棺材重臨世間。
時至今日。
「除開已經入獄的瓦爾德,其他的五十六皇已經翻不起風浪了。」
世界劇變后,航海的風險與難度減少,距離不會是那麼大的阻礙。
「不過看起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在造好船hetubook.com.com之前,羅傑海賊團將在這片新生的大海里四處航行看看吧,就當做離開之前的旅遊。」
「那麼,最後共飲一杯吧。」西格趁著酒興,舉起了手裡的酒杯,遙遙對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大片山賊們。
喧囂之中,西格與熊貓人兩個人彷彿遺世獨立。
所以,哪怕山賊們繼續居住在獨山號上,也沒有問題。
現在西格讓他自由行動,心頭反倒是有種莫名的奇怪情緒。
西格看著眼前的山賊們, 目光微微恍惚。
「當初他們對金獅子妥協俯首稱臣,嘗過了重返青春滋味的他們已經回不去了。」西格說道:
他終於破開了心中的大山,也將世人頭頂的大山,阻礙四海連通的大山一舉破開。
「不……」
熊貓人是不存在於歷史之中,無人銘記的人物。
熊貓人依舊混在人群之中,他悠然自在地在紙上寫著什麼,就像往常一樣,靜靜見證著這一幕的發生。
等宴會之後,西格也打算將身體里的另外兩棵樹重新種下,讓它們回到原來的地方。
不過,情況還是不一樣的。
another piece?鎮壓五十六皇?過去的輝煌歷史?另一世界的征途?
「大計劃已經實現了,接下來我只想過上平靜的生活。」
「而你沒有她那麼自大,只是主動遠離權力的漩渦,謹慎而又克制地維持自己的人性,做一個遠離漩渦的監督者。」
當初,西格曾經兩度離開過山賊團,一次是假死數月去當了海軍,一次是破碎虛空失蹤十年。
「不是,你擱這做閱讀理解呢?」
西格屢屢舉杯飲酒,隨著杯中之物入腹,暖意上涌,他眼睛微帶迷離看向這場盛大的宴會。
「不同之處在於,伊姆成為了二十王之上的長生獨裁者。」
革命軍的首領龍推開窗檯,遠遠眺望著這一邊,心頭卻閃現起多年前的一幕。
但要說讓山賊參政議政,也確實是有點為難人了。
在過去,也就https://m.hetubook.com•com只有雷利這樣的猛人、或者裝載海樓石的海軍軍艦,才有可能通行無風帶。
金獅子戰死之後,他們又轉投到了西格的山賊團中。
接下來西格總不至於帶著這上萬山賊,一路旅遊、或者歸隱山林吧?
陽樹夏娃體長過萬米,可以給深海提供光亮。
「今日,莫談政事。」
「在如今的世人眼中,你和伊姆是很像的,簡直就是難以理解的人間之神。」
他曾經千方百計試圖遠離西格,後來他放棄了。
舞台上的演員,是萬眾矚目的時代主人公。
「五十六皇之中,最桀驁的那一批人已經隨著金獅子一起戰死了,如今轉投到我麾下的那批人可圓滑得多。」
他正坐在羅傑海賊團一名老船員的旁邊舉杯飲酒,偶爾還開口說話不動聲色地切入船員們的侃大山,看起來毫無違和感。
如果沒有西格的干預,在原作劇情里,船醫庫洛卡斯可是一直都在雙子岬燈塔看守的,並沒有機會與冥王雷利在內的其他舊友們重逢。
山賊團時至今日,規模已經超過萬人,是一個龐大的集團。
那是他多年前身在哥亞王國時,第一次與西格正式會面時,也曾經見過光頭領著一幫山賊,在群山之中喊口號的奇景。
「夥計們。」西格舉起酒杯,看向眼前的山賊們,面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羅傑在旁邊沉默,作為外人他不便插話,只是一波記憶潮湧,當年的他在自首之前,也曾經主動解散過海賊團。
「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征途雖然有盡頭,但往後的人生還很漫長。」
金獅子通過倒退果實倒退年齡來誘惑五十六皇加入,又畫了一個攻破世界政府後共治天下的大餅給他們。
「就算他們過去曾經是兇猛的猛獸,現在也已經被套上了韁繩,不足為患。」
「哪怕真的有幾個腦袋不靈光轉不過彎的,自恃功勞想要作威作福。哪怕沒有你我介入,以如今水泊梁山的勢力,也可以輕易收https://m.hetubook.com.com拾他們。」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於是西格改頭換面假死逃生,他拋棄了山賊王的身份,以日熊之名加入海軍。
破開心中的怯懦,蕩平外界的阻礙。
「是我應該感謝你們長久以來這場征途的陪伴。」西格淡笑著,又舉起了第二杯酒。
伊姆的能力,是進化果實,不斷根據需求調整自己的身體形態變化。
羅傑解散海賊團時,所有的船員都必須隱姓埋名,散落四海,沒有再聯繫。
「他們只怕是會錯意了,以為你會是第二個想要支配世界的金獅子,才轉投你的勢力之中。」
「五十六皇?」西格搖了搖頭:
伊姆的果實能力,在自我愈合能力,以及身體調整上的速度更快,雙方可以說是通過兩種不同的方式,踏上了同一條道路。
他微微嘆了口氣,舉起酒杯與熊貓人碰杯: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一步步成為了他人眼中的山賊王。
「哪有那麼多門門繞繞的,我只是想要過上平靜的生活而已。」
「那麼你呢?西格。」羅傑目光閃動了一下,他回憶起了之前會議室會場中,那些桀驁的五十六皇們。
從謊言,一步步走進現實。
「你的意思是,進化之路嗎?」西格隨口說道。
「等芭雷特將船造好,我們就出發前往星海……」羅傑笑道:
不過,他們最終都忘記了熊貓人本人的存在。
以熊貓人的能力,是可以經常刺探到一些常人難以查探的秘密與情報的,西格也不意外。
這話說完,剛才的歡聲笑語一下子淡了下來,人群中爆發了一陣騷動。
數十年以來,五十六皇數度敗在西格的手上,也因此鋃鐺入獄。
三方都是老相識了,這場行將分別的告別宴會相當熱鬧,熱火朝天,觥籌交錯。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西格山賊團、羅傑海賊團、白鬍子海賊團。
況且,四海已經貫通,偉大航路與無風帶已經成為四海溝通的橋樑。
「解散了,但不是完全解散。」西格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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