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泡一邊聽。」林州當然不同意，靈感這種東西，有可能上個廁所就消失不見了。
林州一邊思考，一邊手指翻飛，兩千多字的腳本只用一個小時就全部搞定。
姜希月沒有生氣，只是把攝像頭轉過去，特別溫柔的講話。
林州的思路清晰起來，摸出手機，撥通姜希月的視頻電話。
大概五頁的報告，林州看了十五分鐘，等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他突然樂了出來。
無非就是……沒有認同感、對未來的迷茫和對感情的迷茫。
不過姜希月的回復效率很快，只讓林州等了十分鐘就打電話過來。
雖然用惡意來揣測人不好，但對於姜希月，林州會用最邪惡的想法。
認真檢查了錯別字后，林州反手就把搞好的腳本發給姜希月。
像是這種場景，給歪果仁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給神州人看，只要去認真聯想就會細思極恐。
耐心翻看著報告，林州拉開可樂，因為剛才搖過，泡沫立馬涌了出來和_圖_書，但沒有流到桌上。
身高一般和脾氣是成反比的，胸和脾氣一般成正比……
沒有任何意外的林州走神了。
「嗯，故事很好，用美術表現也不困難……」
總不能以身相許吧？
屏幕里的少女明顯愣了下，隨和攝像頭被擋住，從揚聲器里傳來出水的聲音。
但不是那種蒼白，是帶著細膩紅潤的白色，看上去就想咬一口。
總結一下就是反差和聯想……
「擦，我不是那種人，要真的是的話，昨天晚上你抱著我睡的一個小時，我幹什麼都夠了。」林州有些絕望，這丫頭總是在這種時候害羞。
少女接通得很慢，大概幾秒后，一個扎著丸子頭的腦袋出現在屏幕上。
「可……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你能保證不對著屏幕做什麼壞事嗎？」
電話被掛斷了，大概十多秒后姜希月發來自|拍照片，下面還跟著一句話。
………
「好呀，我給你留著，明天記得來喝……」
什ｈeｔｕbook.ｃｏｍ.cｏｍ麼叫中式恐怖，說白了就是共情和聯想能力。
你真的要以身相許嗎？不會有人當真了吧？
屏幕里的女孩子，只是點頭，示意繼續往下說。
少女用手捏著下巴，盯著屏幕看了好久，最後才若有所思的講話。
個子小小，性格叼叼才是常態。
對面的少女並沒有因為這個生氣，而是說著別的事情。
林州坐直身子，端著可樂站在窗前，目光看向城市裡的霓虹璀璨，少年的心重新開始跳動。
【小希：［圖片］喜歡看的話就拍給看，慢慢看哦~~~】
等重新出現的時候，姜希月已經裹上了一條粉色浴巾。
然而年輕人的痛點是什麼？
「但是，粥粥你要是有良心的話，就帶著全家桶來看我，我要被嚇死了……」
下定決心的林州，一口喝光手裡的可樂，把易拉罐捏扁。
「啊，就是你喜歡靈異故事嗎？我覺得我們第一個作品應該搞靈異和懸疑。」林州一本正經的介紹著自ｈｔｔps://m•ｈet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己的想法。
甚至漂亮到林州沒有動歪腦筋的想法。
這就是今天在咖啡廳說的小心思嗎？那少女的小心思可太簡單了。
尤其是做成動畫，在嬰兒的哭聲後面安靜幾秒，然後響起衝天的嗩吶聲。
當然有的年輕人比較特殊，在高中的時候，甚至還在持續中二病，或者說是中二病晚期高二病。
故事很簡單，就是紅白事相遇，喜轎里的少女突然跑到棺材里，然後被帶到另外一個地方結婚。
一般人是會被嚇到的。
………
這是張少女圍著浴巾的照片，而且刻意避開能體現身高的角度，特別可愛和漂亮。
對於隨口提出來的事情，姜希月很明顯特別上心。
「嗯，內容就不要給我講了，我一個人住會害怕，不過粥粥晚安，明天給我看吧。」
——哼，看在本姑娘的誠意上，你還不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許？
頭髮沒濕，但脖子很白，鎖骨也很白……
等未來的美術總監回復………
「和圖書嘛，你說吧，我一會兒再泡。」
比如結婚的場景，大擺筵席，本來該高朋滿座卻空無一人，放著白酒的杯子里滿是鮮血，中堂紅色的喜字閃爍，變成壽字，房間里傳來嬰兒的哭聲。
「粥粥，我在泡澡，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說嗎？」
所以在林州看來，這個東西，就是姜希月拿來找樂子的，等自己真的去問，小丫頭一定就剩下了一句話。
俗話又說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壞了，讓她給中和明白了。
隨手誇了幾句后，林州重新坐在電腦面前，直接鍵來。
「別鬧，小心蚊子在裏面繁衍生息。」笑眯眯的林州坐在自己床旁，開始轉移話題，「那我現在去寫腳本和分鏡，你泡澡吧，不打擾你了，我大概想搞一個中式恐怖。」
「謝謝，那我就簡單微調一下畫分鏡稿。」林州並沒有聽出少女聲音中的顫抖，隨口回答后就打算掛電話。
少女在文檔里插入了自己的自|拍，照片下面是句話。
這個是姜希月做的
ｈｔtｐs://wｗw•hｅｔuｂｏoｋ•coｍ.cｏm市場調查報告。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這有點感動怎麼辦？
「好看，想試試手……沒事，你洗澡的水有沒有了，我有點渴……」反應過來的林州立馬開起了玩笑，雖然這個玩笑不太正經。
否定主流文化，否定過去中二的自己，喜歡小眾的東西。
人一旦有了靈感，是根本停不下來的。
那還搞什麼贅婿來博眼球，直接上一波小短片，最好能結合年輕人痛點。
俗話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
雖然大半夜寫恐怖故事有點嚇人，但對於創作者本身是感受不到的。
少女只是點頭，然後把手指懸浮在掛斷按鈕上面，語氣溫柔。
小丫頭很認真的分析了神州的動畫市場和可能的盈利點，詳細到各種周邊的利潤。
屏幕的熒光將房間照亮，坐在電腦前，林州看著上面的內容，習慣性伸手摸來罐可樂。
「搞tm的，現在還年輕，肯定能搞明白。」
意識到這一點的姜希月再也綳不住了，帶著哭腔講話。
「粥粥，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