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少女就重新爬回車子上,打算給林州揉揉小腿,但手剛剛碰到那條腿,林州的表情就變得扭曲起來。
「月月,路上累不累啊?」
這兩個字的殺傷力是極高的,聽到后的姜希月,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換成了慍怒,但也不好說出來,只能偷偷把手放在林州的腰上,微微旋轉。
「行……」林州點點頭答應下來,剛想看眼窗外,就和姜希月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再接下來,就是很普通的寒暄,比如兩個人累不累,最近怎麼樣啊。
而林州也開始埋頭回復社團群里的消息,那條消息有些逆天。
自家媽媽做的飯,味道肯定是沒話說,突然吃一頓的話,就算是不怎麼想吃,也能下三碗大米飯。
「是墨墨吧,她剛才找我了,你們幾個小孩兒等下去玩就行,賬掛在你爸的會員卡上。」
坐在車上,姜希月在和林粟粟說悄悄話,而林州則是和開著車的老爹搭話,「爸,你這車一個月用幾個油啊?」
「小惠姐,江湖救急,先告訴我除了糖水,還有什麼能醒酒。」林州頭都大了,但還是給櫻井惠打了電話。
坐在旁邊的姜希月聽得津津有味,一邊喝茶一邊吃著小點心。
「嗯,是弄了一個,畢竟作品掙的錢要分成,開支要明細,給合作的畫師發稿費要交稅,不搞個公司太麻煩了。」林州嘴裏手裡拿著塊紅燒排骨,開口解釋起來。
而姜希月現在這個狀態就屬於是喝迷糊了,剛才還在床上躺著,現在又坐了起來,獃獃地盯著他看。
這個事情還不能找自家那兩位,容易挨罵。
把姜希月放在床上后,林州又泡了杯茶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兩個小時后,林州和林粟粟看著趴在桌上的兩隻女孩子,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吃痛的林州準備再忍忍,畢竟這種吃醋形態的姜希月,見一次少一次。
說完話,林州就四下打量著周圍,想要找到來接機的自家老爹,但他剛剛抬起頭,就有好幾位司機圍了上來。
站在原地的林父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在醫院抱到粟粟一樣,激動但有些手足無措。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姜希月才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睡眼矇矓的說話,「粥粥,咱爸抽完煙了嗎?」
似乎是感受到了姜希月詫異的表情,林州伸手介紹。
可姜希月卻嘟著嘴,朝林州張開胳膊。
所以林州直接就和自家老爹開始勾肩搭背。
「嫂子,今天晚上你只能在我房間里,不可以偷跑,我給你看我最近學到的很多東西。」
看完這條消息后,林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只能把手機放在旁邊,輕輕揉著太陽穴,希望這位老哥不要因為這個而太傷心。
「別呀,要不我把你小時候的事情,和月月說一下?」林父收回目光,看向自家兒子,臉上滿是奇怪的表情。
厚度大概是一千塊。
至於旁邊的www.hetubook.com.com林粟粟,早就風捲殘雲的吃完飯去寫作業了。
「會喝,但是只能喝一點點。」姜希月小心翼翼的說話。
眼看就要形成父-子威懾體系,林州趕忙嘿嘿笑了起來,「沒事,你看你的,我帶月月去車上等,外面凍人。」
少女坐在那裡,看著身旁的男孩子,「對了粥粥,你們東北不是有那種大澡堂嘛,剛好我有點累,咱倆去體驗一下怎麼樣?」
已經下車的姜希月,看著坐在車上,右腳懸空遲遲不敢落地,就知道了是什麼情況。
「嗯,謝謝小惠姐,我回去請你吃大餐。」林州隨手掛斷電話,看向獃獃坐在那裡的姜希月,無奈嘆口氣上前。
說完,林父就下車了,來到後備廂把行李拎著上樓。
等林父上車的時候,姜希月已經完全睡著了,看著趴在自家兒子腿上的兒媳婦,林父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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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飯的姜希月很是安靜,時不時給林州夾菜。
聽到這個解釋后,林父連連點頭,「交稅是對的,交稅光榮嘛……」
「搞社團比較簡單一些,但我們覺得還是要弄個公司,掙不掙錢再說,先把版權那些都註冊下來,文化產業嘛,版權很重要的。」
這是小丫頭第二次來這邊了,所以對於他來說,周圍的環境還算是比較熟悉。
「嗯,走吧,我餓了。」林州點點頭,把手放在姜希月肩膀上,稍微護著點。
「腦子倒是挺好的,就是身高我不太滿意,雖然是到一米八了。」林墨墨的臉上滿是憂傷,似乎是在說很重要的事情。
已經吃飽的姜希月,只好繼續補充。
但他還是把姜希月叫了過來。
這東西在某個神奇的軟體,也就兩塊錢……
不得了啊,像是有螞蟻在爬。
這下就輪到姜希月尷尬了,惡狠狠的瞪了林州一眼后,才趕忙伸手,「姐姐好,我叫姜希月,你叫我月月就可以了。」
「是……小學時候把人家小男孩按在課桌上摩擦。」林墨墨擺擺手,滿臉都是我不聽的表情,順手給自己倒上杯茶,一口喝掉大半杯。
【a.粥(吉吉國王):嗯……你女神的昵稱是不是叫什麼兮然…剛才她朋友圈發砍一刀,我幫她砍了一手……對了,砍的是酒店的房錢。】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櫻井惠的聲音。
但林州看著這個這條消息,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那種感覺就是過去的電視節目,突然消失,只剩下滿屏的雪花。
但還沒等說完,車子就停在了門口停車場。
這種帶著強烈市井氣息的話,還是不讓小丫頭聽到的好,但萬幸姜希月並沒有聽到,她和林粟粟聊得特別開心。
此時的餐桌上只剩下林州和姜希月二人。
「粥粥,你說為什麼要過年啊。」
「好,姐姐今天就帶你好好玩,林州那個臭小子根本不知道那裡好玩。」林墨墨直接伸手牽住了和圖書姜希月的手,然後一把勾過林粟粟的脖子,「老妹越長越漂亮了,走吧,咱先去喝個茶再說……」
紅包沒給出去,就代表禮節不到位,錢不是重點,就算裏面只有300塊,也應該在對方改口的時候給出去才對。
「下次不許這樣了,女孩子熬夜會長皺紋的。」林州輕聲回答,準備下車,但剛剛抬腿,就發現自己的腿像是消失了一樣。
「好。」
最重要的事情是,這個她還沒辦法嘴硬。
走到老爹身後,林州微微考慮片刻,然後開口說話,「爸看啥呢?」
只要他接過話茬,最少要承受兩個人輸出。
雖然訂婚的時候已經給過了,但那個時候並沒有算上登門拜訪的,再說了就算不是改口的錢,也得是過年的壓歲錢吧。
「可以喝點奶就行,但不要喝純奶,就那種調製的乳飲料,月月也喜歡喝。」
也可能是快要過年的原因,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到處都掛上了紅燈籠。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林粟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二人身邊……但說完后,她就意識到了哪裡不對,趕忙補充,「嗚,到時候開兩個單間就好了嘛,絕對不打擾你們。」
想著剛才恐怖的畫面,林州端起茶杯,給在建城的櫻井惠撥通電話。
從那個眼神里,林州很快就讀出了疑問和擔心。
但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老父親,只能點燃手裡的香煙,機場的風還是有些的,林父手裡的煙基本上就是他抽一口,風抽一口。
「你讓她睡吧,我開慢點,稍微抱著點,別摔了。」
「摩西摩西。」
【哥譚市人民醫院精神科主任:啊?我也去砍一刀,對了單純去酒店休息也是有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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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掙扎了幾分鐘,二人才下車上樓,雖然又在車車裡偷偷膩歪了一分鐘左右。
當然也順勢把禮物掏了出來。
「只是愚蠢的碳基生物在慶祝他們的母星,又在自己的恆星系裡又公轉了一圈。」林州說這個話的時候,語氣非常隨意,似乎是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兔毛做成的毛領遮住了大部分的臉,從正面看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嘴唇。
「抽完了,現在都到家了,你睡得挺香啊。」林州看著自己褲腿上被口水浸濕的痕迹,表情無奈,但還是伸手摸摸對方的頭。
四下打量后的姜希月確定已經到了樓下,少女便揉著眼睛,準備下車,當然還是解釋了下為什麼會困。
「來,乖乖睡覺了。」
「我昨天晚上,不是你先睡我去畫畫嘛,天亮才睡的。」
在桌上掃視一圈后,林墨墨的目標就選擇到了林粟粟,「我說粟粟,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多學學姐姐。」
還沒等解釋,姜希月就開口了,當然很小聲,只有她和林州可以聽到,「這個墨墨姐又是誰?哪兒來的?不會是粥粥你真正的青梅竹馬吧。」
電話掛斷後,坐在副駕駛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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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開得很穩當,雖然慢,但還是在晚上十一點前把車子停在了自家樓下。
實際上也壓根就沒帶過,兩個人甚至沒見過面。
聽到這話,林父從自己錢包里開始翻找會員卡,然後看向了自家老婆,突然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媳婦,咱倆也去唄,憑啥讓他們兩個年輕人享受啊。」
但林墨墨卻逐漸把目光挪到了姜希月身上,再看看林州,才開口說話,「弟妹會喝酒不?咱們整點宵夜,順便喝點啤酒?」
「卧槽,那是跳起來有一米八,那男的能蹦三十厘米,你自己說……」
聽完姜希月的合理質疑后,林州看向少女,露出了壞笑。
今天老妹頭上的紅色大蝴蝶結,她也在姜希月的頭上看見過,不用說就是自己買的時候,順手也給林粟粟買一份。
「謝謝,有人接的。」林州擺擺手拒絕了來拉客的計程車司機,帶著姜希月堅定的朝著自家老爹走去。
究極巴士……
看著依舊在兒子懷裡睡覺的女孩,林父把車鑰匙丟給林州,「等下上來記得鎖車,我先給你把行李拿上去。」
「月月,咱倆好像跑得太快了,紅包都沒拿到手……」
「嗯,可是你偷偷給小惠打電話,我生氣了,所以我要懲罰你。」
聽到姜希月說會喝后,林墨墨就開心起來,「走走走,該說不說還是咱東北人的媳婦,不喝酒哪兒成……」
而林墨墨在聽到這句話后,表情肉眼可見的猙獰起來。
說完后,少女就趴在林州的腿上,牽住對方的手,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等寒暄過後,林州和姜希月就坐上了飯桌,看著桌上的菜,姜希月扭頭看向兩位老人,「不用準備這麼多菜啦,又不是外人。」
等林州拽著姜希月已經坐在車上的時候,這位叼著煙的老父親才從兜里摸出個紅包來。
既然姜希月提出來了,那林州就不能拒絕,她就出門找到自家老子,伸出手來。
「是,不交就得去小黑屋從里往外看。」林州啃掉這塊肋排上的所有肉,習慣性的吐槽。
「一人帶一個,你把老姐帶著,我帶著月月。」
「嗯,我這種老古董不懂你們年輕人搞的那些玩意,自己來就行,別上當,別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林父開口叮囑一句,便起身去客廳里找自家老婆去了。
當然姜希月對於這種玩笑,就很認真了,「放心,如果粥粥敢罵您,我就先饒不了他,不孝順在什麼地方都說不過去的。」
在姜希月的眼裡,林州的表情就像是在直面古神。
「哎呀,別惦記什麼紅包了。」
「你不是回來了嗎?姐姐我有事找你吐槽,順便看看你家媳婦,我現在就去找你。」對面的女生很是乾脆利落,說完就直接掛斷電話。
看著兩個人,林父也吃得差不多了,點燃一根煙,開始教育自家兒子,「我聽說你成立公司了?」
總之就是從地hetubook•com•com下室到頂樓,涵蓋了餐飲電玩酒店等等一系列娛樂項目。
小時候老爹做這個動作就是要撒謊,或者已經撒謊了。
說了只能喝一點點,兩個女生,一瓶白酒,隔這兒玩命呢?拉都拉不住,最後就差義結金蘭了。
「月月,這位是我堂姐,林墨墨,二伯家的閨女。」
社團里一半的上色和對軸都是這位老哥乾的,要是真不行了,那工作壓力就大了不少。
聽著兩個女人討論自己,林州只顧埋頭乾飯,這個話題他是不能插嘴的。
林州則是看著自家堂姐,臉上始終掩飾不住的笑意。
其實她壓根不想相親,完成家裡的任務罷了。
下面社團里的回復,大多是在玩梗,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撲克牌里的大小王了。
被抱了的姜希月,也很是認真的回答。
說是未來,其實和現在的也沒什麼區別,所以她這聲爸叫得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本來相親這個事情,就是兩個人在家長的逼迫下見面,然後吃個飯,等回到家裡互相吐槽對方一通完事。
【哥譚市人民醫院精神科主任:兄弟們,我一直追的女神突然發了在酒店的照片,我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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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希月,就一直面帶微笑坐在那裡,安靜的喝茶,目光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依舊比較熱鬧。
這下,林粟粟就只能低頭喝茶了,這種黑歷史,也只有家人知道了。
就是進去呆一整天,也不算是無聊。
「我覺得呀,人的一生就是故事,過年這種事情,就是對於今年一整年的總結和回顧,然後承接未來。」
看著三個女孩子離開,林州也只好跟了上去。
每次相親玩去就是去坐牢,見了人家介紹的男生,她就坐在那裡點頭,順便點上根利群,安靜的看著。
一家老小齊刷刷的就走了進去,林州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墨墨姐,便直接開口喊話,「大哥,走啦!」
但聽到這個解釋的姜希月,很是不滿意,抱著林州的胳膊,小聲自言自語。
「你是對的。」對於姜希月的說法,林州說話也溫柔了不少。
順著自家老爹的目光,林州剛好看到幾位漂亮的小姐姐,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這個事情可以理解,但不能認同。
發這條消息,林州本來是想勸這位大哥迷途知返的,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大哥很快就回復了消息。
剛剛上樓,姜希月就直接被林粟粟給抱住了,同時還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有道理,剛好去做做汗蒸。」林母也站了起來。
不過到了林州身邊后,這位打扮認真的姐姐抬腿就是一腳,精準的踹在了林州的大腚上,「去你大爺的,說了不要叫我大哥了,真想你姐嫁不出去啊。」
「把你洗浴的會員卡給我,月月說想去泡個澡,順便看看咱這邊的澡堂子。」
「六。」這下林州不說話了,端起杯子來就喝茶,和-圖-書這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回去告訴我媽了。」
「啥玩意,一米八你不滿意?」林州嘴角微微抽搐幾下,不知道自家姐姐在說什麼。
他現在突然就變成孤家寡人的那個了……怎麼突然有種落寞的感覺呢?
「嗯,相三年親了,我頭一次覺得這婚也不是非結不可。」林墨墨繼續喝茶,擦擦嘴總是覺得不夠味。
只有小孩子才會在意過年,大人們只會覺得年味越來越淡,麻煩事越來越多。
抬頭后的墨墨,在看到林州后,起身快步走來,因為穿著高跟鞋,還差點崴了腳。
剛想繼續勸告的時候,林州的手機電話響了,看眼來電顯示,他直接按下接聽。
坐在車上的林州自然也是看到了老父親手裡的紅包。
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林州,跟著兩位女孩子上了樓,找個地方坐下,林墨墨伸手要了一壺紅茶,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
那個樣子就是……我對付不了你媽,我還對付不了你?
林州對於這位的評價和對《剃鬚,然後撿到女高中生》里的那位女主的評價是一致的。
半小時后,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的就往最近的洗浴去了,那兒據說是最正規的一家店。
「咋了,墨墨姐,相親又黃了?」
而那位老哥的女神,林州是有幸加了個好友,因為當班長的時候,輔導員就是讓這位所謂女神帶他熟悉的學校流程。
畢竟林州已經三令五申禁止她生理期前後喝酒了,如果喝太多的話,是會挨罵的。
「你猜?」
「去吧,我抽根煙咱回家。」林父擺擺手,嫌棄的就要趕林州走。
「走嗎?去哪兒?」
「不累,爸。」姜希月把帽子往上撩了點,仰頭看著未來公公。
要不……下次和笨蛋粥粥見面的時候,稍微模擬一下相親的場景吧。
剛好老爹和自家朋友在打電話,在林父的話音落下后,揚聲器里傳來了老爹朋友的聲音,「少放屁,你那個破車就是把油門踹油箱里也就七個油,剩下的兩個推身上了是吧?」
「嗯,我會學的。」林粟粟滿頭黑線,在那裡點頭。
「你腿麻了啊,我給你揉揉。」
「怎麼啦,墨墨姐,想我了?」
「九個。」林父很是隨意的回答,但林州卻看到了自家老爹的小動作。
「怎麼說,對方腦子不正常?」
聽到這話,林州確實是有些詫異,在他的認知里,這位姐姐可不會說這種話。
「那不一樣,你我得照顧好,不然林州罵我怎麼辦。」林母把最後一個菜放在桌上,又給姜希月盛了碗小米粥,順便開了個玩笑。
聽到這話,林州不樂意了,開口就來,「墨墨姐,你不要帶壞我家粟粟,多溫柔的女孩子啊。」
聽到這話,林州趕忙捂住姜希月的耳朵,讓對方沒辦法聽清楚。
「好,我上次也是在你房間里的,不可以瞎說哦。」
但叫的人沒有,被叫的人就有了。
剛出航站樓,姜希月裹緊自己的小羽絨服,順便把帽子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