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舉動都證明了，她現在壓根就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給伊森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嗯，其實是阿特沃特和伯吉斯準備完畢。
奧林斯基咬住扭扭糖，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打著圓形按鍵：「對了，可以跟你說件事嗎？」
「謝特。」
奧林斯基敲打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睛盯著鍵盤，嘴巴也停下嚼動。
走到外面，發現少了兩個人。
事情是他招惹出來的，所以非常關心事態的發展，制服已經換下，他換上一身便服，問了一句話后，又對著其他人紛紛點頭示意。
「啊？」
伊森看得出來這個老夥計內心裡還是愛著他老婆的，只是一時沒辦法接受發生的事情，他老婆也是真心知道錯了，來警局找過很多次。
艾琳往嘴裏放了一把薯片，咬得嘎吱作響：「剛才查到了羅斯林曾經的一個合作夥伴，他們在商業上有競爭，還互相申請了人身限制令。」
「羅斯林夫人。」
他和伯吉斯老熟人了，默契度沒問題。
她的腳步，放緩下來。
「安東尼奧帶著羅曼，已經出去調查了。」
「接觸和-圖-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全都要記錄下來。」
自己不能讓事情，往更壞的地方發展。
說話的時候，他的腰背都傴僂許多。
「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困擾，我們一定會儘快找出殺害你丈夫的兇手。」
「只是，她太得意了。」
「不只這點。」伊森搖頭解釋道：「在丈夫死後能繼承大筆的遺產，因此而覺得開心的人，蕾拉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離婚對他而言，是最壞的選擇。
伊森放下報告，將其擺放整齊：
他轉過頭看向伊森：「我們需要跟蹤蕾拉。」
「你是我的朋友。」伊森拍了拍奧林斯基後背：「如果你有需要，我整棟房子送給你都沒問題。」
蕾拉微笑著和伊森握住手：「你們辛苦了。」
可奧林斯基，不一樣。
「小心點，別暴露。」
伊森一臉正色地站在走廊處，向蕾拉伸出手：「非常遺憾你遭遇的事情，希望你能節哀。」
有了這些東西，內務部找不了安東尼奧任何麻煩。
「不缺。」
「謝謝。」
想了想，伊森看著阿和圖書特沃特，隨口吩咐道：
她的五根手指，下意識地抓了一下，只攥到一團空氣。
不過伯吉斯現在肯定是全套制服，需要一點時間來準備。
後面響起娜迪亞的聲音：「你需要的文件，已經準備好了。」
如果是魯塞克這個年紀，伊森絕對勸分，還會幫著他將別人好好收拾一頓。
看著面前的人，她眼睛里的水意，加重幾分。
伊森抓了一下臉，很乾脆地說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可是你不能那樣干。」
這是協助調查，沒有理由將她留下。
「波士。」
茶水間裏面，傳來噠噠聲。
樓梯口處，兩人一起看著蕾拉離去的背影。
「你怎麼看？」
幾分鐘后，蕾拉提著手袋走出審訊室。
審問，很快接近尾聲。
「嘿。」
剛才不經意間，用指甲撓了一下自己手心。
羅曼連忙搖頭：「我之前給她做過私人安保，容易暴露。」
眾人紛紛醒悟過來，魯塞克點頭走出觀察室。
「直覺告訴我，大概率是她做的。」安東尼奧默默地說道：「不過你也知道，這種事情誰也說和-圖-書不準，我們也不能放過別的線索。」
伊森也掛上一絲淡淡的笑意，鬆開握住蕾拉的手。
「那我先忙了。」
艾琳下意識地回過身，往外面看去。
「嗯？」
對方一直在說一些無關疼癢的東西，過了一會就直言要離開。
他拍了拍魯塞克的肩膀：「把她的所有信息都找出來，申請調查她的通話記錄。」
伊森回過頭，看向觀察室里的幾個人，打定主意：「阿特沃特，你和羅曼一起，在案件結束前都要跟著她。」
剛才一番交流，讓他覺得不對勁。
羅曼急急忙忙地走進審訊室，看著單向玻璃問道：「怎麼樣了，有收穫嗎？」
有什麼東西，什麼東西都沒有，她嚼了嚼嘴裏的薯片，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糟心的，但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真要離了，只怕奧林斯基會後悔。
「阿特沃特已經出發了。」伊森和安東尼奧碰了一下拳頭：「他和伯吉斯一起，應該不會有問題。」
艾琳猛地回頭，手中的薯片袋子，已經消失不見。
兩人的動作，倒是挺快。
手上和-圖-書一輕，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而不是收拾衣服離開。」
「這一次，只是例行詢問。」
「我需要一個住的地方。」
「彷彿是做了一件非常值得她自傲的事情，而不是繼承了一筆遺產。」
「唰。」
奧林斯基敲打的動作停頓一下，又繼續著剛才的速度：「長期的那種，不知道，你缺不缺一個室友？」
羅曼也留下來，跟著幫忙整理、彙集各種情報，一切事情都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
「我不行。」
渾圓！
「我建議。」
剩下的幾個人，繼續著手頭上的工作。
「但是你想搬進來住，不行。」
「那就把你的老搭檔給帶上吧。」
話不用說太多，陪著他坐坐就行。
收到信息后，安東尼奧不著痕迹地拖延起時間，開始詢問一些常規問題，倒也不顯突兀。
「將這個女人列為第一懷疑對象。」
打字機旁邊，厚厚一沓資料。
怎麼解氣怎麼來，沉湖都沒問題。
直到蕾拉的身影消失，伊森才開口問道。
陽光燦爛，白雲悠悠飄蕩。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現在人手有限，奧林斯基要忙著hｅtｕboｏｋ•cｏm•ｃｏｍ給安東尼奧善後，這兩天肯定是沒空了，不能指望他。
「你說。」
「你該做的，是去花店買一束鮮花。」
人影一閃，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伊森拿起手機，發出簡訊。
艾琳提出疑問：「就因為她沒有表現出悲傷？」
花白的鬍子，隨著扭扭糖抖動。
「好的，我知道了。」伊森點了點頭，伸手指向窗外：「那是什麼東西？」
伊森擰開門鎖走進去，在小圓桌上奧林斯基放了台打字機，他的手指正在上面輕輕地敲打著。
「嘿。」
觀察室內，伊森的眉毛皺起。
總感覺這個女人身上有秘密，而且極有可能和昨晚的案件有關。
又拿起旁邊的情報工作進展報告，伊森看向上面的內容，笑著搖了搖頭。
線人資料、可靠性表格。
「明白。」阿特沃特掏出手機，快步往外面走去：「給我爭取點時間。」
事情要做到前面去，這才有效率。
……
「沒有。」
紅色的運動褲，綳得緊緊的。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伊森起身離開茶水間，打字機清脆的聲音，又繼續響起。
這個人，有些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