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一絲水漬，看樣子剛剛拖完地。
看著比西沃恩說的要嚴重許多。
「快兩年了。」
這話在理，伊森連連點頭。
「你這是臨時回來？」
他定定地看著伊森，想到之前一起埋屍、飛車搶劫、炸制獨工廠以及跟東歐黑幫火拚等種種事情，眼眶也不由得變得濕潤。
動作慢悠悠的。
但卻有著獨特的韻味。
「你要對付他們，必須要系統性。」
老酒保頭也不回，不緊不慢地說道：「以防你沒看到掛在外面的招牌，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
伊森細細抿著威士忌，聳肩道：「短時間內應該不走了，另外我可不覺得你老了。」
「嗯哼。」
車門關上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一個酒盒。
「砰。」
拿出兩個玻璃杯，糖果拉過椅子坐下，看著琥鉑色的酒液涓涓流入杯子。
「該死的。」
他用手掌按住胸口，緩緩搖頭道：「希望這不是在做夢。」
「不不不。」
「不是挨了一拳嗎？」
這才導致腦袋ｈｔｔｐs://wｗw•hｅtｕｂoｏk•ｃom.ｃoｍ受傷。
戴著漁夫帽的老頭正在用毛巾擦拭酒架。
「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實力。」
看起來，也在享受著寧靜的清晨。
「一塊接著一塊，將那些人的勢力瓦解掉。」老酒保想到了什麼，默默點頭：「就像當初我們對付普羅科特那樣。」
銀裝素裹，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斬首行動？」
糖果抓起抹布，下意識地擦拭著：「他們這個團伙非常有組織性，殺了瓦茨，還會有第二個人站出來，而且行事會更加瘋狂。」
「從他們的生意下手。」
降下車窗，清新的冷空氣頓時灌入車內，頭腦為之一振。
「你回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抿了一口酒，糖果也毫不客氣地撿起伊森丟在吧台上的煙盒：「我想不出來，這個破地方有什麼比芝加哥好的。」
不過，自己也可以算聯邦部門就是了，但CIA的招牌在鄉下小鎮可不好用。
事情鬧大了，和*圖*書馬特也保不住他。
可挨了一拳后，糖果栽倒時撞到後面的椅子。
將酒盒打開，瓶子拿出。
端起的酒杯放下，糖果搖頭：「那些人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以前他們只是被普羅科特壓制住而已，而且當時更多的是合作。」
這種鄉村酒館有時候給人的感覺，不是夜店可以比擬的。
「有那麼久嗎？」
不用再跟一樁樁滅絕人性的兇案打交道，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好像也挺不錯。
空氣中都是那股木頭燃燒后的淡淡香氣，以及老式酒館那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將近七百美元的波本！」
「我也不能破例嗎？」
伊森笑了笑，聳肩說道：「我們在的時候，那些只是下水道的老鼠，沒想到現在蹦出來了，我覺得很有必要把他們給塞回去。」
博登這樣的人都被打得一路逃亡，自己又不是刀槍不入，幾十桿槍一起打過來同樣也得逃跑。
吧台里也沒閑著。
腦袋上，裹著幾圈繃帶。
伊森豎起中指，將酒盒
ｍ.ｈ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放到吧台上：「在我和酒之間，你是只能看到威士忌對吧？」
不過經過一個多星期的休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猛的轉動方向盤，六十來萬美元的道奇挑戰者衝下路沿，防爆輪胎碾壓在砂石路面，又急促地停下來。
「你的意思是？」糖果既感動，表情又有些凝重：「你要對付雅利安兄弟會的人？」
伊森笑了笑，拎著酒瓶大步走過去。
「不。」
「而且如果漫無目的殺人，你猜自己能堅持多久不被聯邦部門盯上？」
「抱歉。」
杯子相撞，一飲而盡。
這些事情伊森當然清楚。
「這些傢伙非常有組織性，行動能力也不錯，可以說是一支小型軍隊。」
糖果眼睛發亮，聲音有些激動：「為什麼，你不走普羅科特曾經那條路？」
「我剛才說了。」
吧台內。
很快就看到路邊老舊的酒館。
是一拳沒錯。
皺了皺眉毛，伊森點起香煙：「看起來像是被車撞到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和-圖-書？」
伊森愣了一下，繼續倒上酒。
糖果感慨地看向伊森，花白的鬍子抖動：「你、賈伯和胡德都走了差不多兩年，只剩下我一個老頭子在這裏，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腐朽了。」
伊森樂和和地打開音響，將引擎轟得更急。
伊森點頭，敲了敲潤出光澤的吧台：「我不回來，難道你要拿著那把老舊的雙管獵槍拚命？」
沒想到，這裏的積雪早早清理完畢。
看來那個人也肯定起床了。
糖果是有些太過高興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的兩個老夥計，也躺進了醫院，這種事情你總該知道吧？」
「那是老菲茨傑拉德11年？」
「沒有哪個幾十歲的老酒保還會跟別人干架的。」
「對了。」
「請相信一個酒保的記憶力。」糖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搖頭笑道：「儘管老了，但記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難道要看著街道上到處都是販子？」
一通講述后，伊森總算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又搖頭和對方碰了碰杯子。
伊森一屁股坐在高腳凳上，慢條斯理地擰開瓶蓋。
破，陳舊。
「當然。」
一如它的主人。
聽著年代感十足的唱片機聲音，趴在包漿的吧台上聽著老酒保吹噓，不時抿上一兩口威士忌，那種精神上的放鬆來得更加安逸。
伊森騰騰走上台階，吱呀一聲推開木門，老酒館裏面壁爐正在燃燒著，一張張桌子上椅子倒著擺放。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笑了起來。
糖果揉了揉腦袋，無奈摘下漁夫帽：「這都被你知道了，沒辦法，這也可以算是職業風險吧。」
就算是中央情報局，也不能在境內亂殺人的。
感受著綿長的餘韻，兩人都重重吐出一口氣。
不用打卡上班。
「老天。」
說實話。
「法克尤。」
糖果渾身一個激靈，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緊接著緩緩轉過身，看到自己面前的人時，渾濁的眼裡竟然閃出一絲光亮。
他抬起頭，詢問性的說道：「聽說他們的首腦叫瓦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