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史蒂森這次雖然有損失，但是這點錢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以後有更大的企業巨頭來收拾他就好了。我的公司能力有限，也就只能輕創他一次。」

畢竟周燦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直接找副院長走後門。

回老家四天時間，周燦還沒來得及與發小見個面，確實有些重色輕友了。

程大壯與圖雅的醫生比起來，可能不算啥。但是在縣人民醫院，好歹是一位規培超過兩年的醫生，馬上就要轉為正式的住院醫師了。

周燦現在的水平絕對不比圖雅的主治醫師差。

程大壯有些沮喪道。

「你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也是能力有限，幫不上什麼大忙。剛才湊了五萬塊，要是不嫌少的話，我從支付寶轉給你。」

「你好！」

程大壯整個人的情緒顯得特別消極。

老媽最上心的就是兒媳婦的事情，當父母的誰不盼望著兒女成家立業呀！

他這是探一下周燦的底細。

工廠也能很快恢復運轉。

「嗯！注意安全！」

「哈哈，那我可真來了。」

「不嫌我的寶馬車檔次低，給你丟面子，就開著去唄！晚上打車不方便，你自己開車也更安全一些。」

「呵呵，這個人是出了名的貪婪與狡詐，在外貿界的名聲很差。很多國人都被他坑過，大家恨得牙痒痒，卻拿他沒什麼辦法。這次他怕是做夢都沒想到，我與小縣城的一家食品廠會有聯繫。而且裡應外合給他挖了一個坑。」

蘇淺淺說完，從衛芳那裡拿過車鑰匙遞給他。

玩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蘇淺淺喊著累了。

沒說話，很快又低頭查著資料。

「我馬上過去。」羅劍醫師合上書，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是回來了。」

天地良心，他難道看著像罪犯嗎？

現在有了這筆近五千萬的銷售款，家裡的所有負債皆可清空。

程大壯現在應該也還是個規培生，收入低得可憐。

晚上縣醫院顯得相當冷清，只有昏暗的過道燈亮著。

外國資本很多都在國內賺翻了。

周燦那麼好的成績，用『僥倖』這兩個字，純粹就是照顧程大壯的感受。

「要不是今天看和*圖*書你朋友圈的一條動態，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幾年沒見過了，來聚聚唄！」

程大壯熱心的提議道。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前些年做生意虧了以後，一蹶不振。不過只要你過來，多了不說，五六萬還是沒問題。」

「是嫌少嗎？這五萬對你家的困境來說，可能確實是杯水車薪，不過多少能有點幫助吧！放心，以後有能力你就還，如果還不上，那就當我送你的。」

商業就是這樣子，富貴險中求。這次的巨大冒險，差點讓周家的工廠破產。闖過來以後，收穫也是大得超乎想像。

只要按一下，護士站就能接受到，立刻就會派人過去查看。

「去吧去吧！一定要好好招待人家。這些天，廠里弄成這樣，家裡的別墅也被查封了，對她還真是招待不周。你一定要好好跟人家姑娘解釋。我等會就去銀行，把貸款還了，讓法院趕緊給咱家解封。」

周燦在醫院呆久了，深知很多事情只能儘力而為。

想要把程大壯弄進圖雅醫院不現實，但是給他弄個進修生的身份，應該可以辦到。

借錢給別人，就要做好收不回來的準備。

還真有著帶學生的實力。

「沒事沒事，周燦是我兄弟，他從小熱心，那時候經常扶老人過馬路。」

周燦不願談太多家中商業上的事情。

畢竟這次回老家，兩人的感情進一步長溫。

縣醫院本身不算大，醫生的數量可能也就一兩百人，規模大點的，一般不會超過三百人。

但是伊琴與史蒂森簽訂合同后直接毀約，對她的公司聲譽將會造成極壞的影響。人無信不立，一家大公司的聲譽更是比生命還重要。

「我僥倖考過去了。」

競爭力也會更強。

周燦趕緊阻止程大壯轉賬。

周燦開玩笑道。

伊琴與崔先生不說，他卻不能裝著不知道。

拿到圖雅的規培結業證，含金量極高。如果從事醫生職業，含金量甚至超過一般的本科學歷。

就拿程大壯與周燦對比，周燦現在高歌猛進，前途無比光明。程大壯卻是越混越差，最終就連在縣城當醫生的資格都弄丟了。

醫生辦公室的燈和_圖_書是亮著的，門並沒有關。

程大壯念著發小情，倒是夠慷慨。

「淺淺，我的發小叫我過去聚一聚，你和衛芳在酒店好好休息吧！」

「何止是難啊！簡直太難了！」周燦還真就順著對方的話說。

「程醫生，你這位朋友是圖雅醫院的醫生？」

「怎麼會嫌少呢！在困難的時候，哪怕借一塊錢給我也是雪中送炭。我家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所以，這錢你留著娶老婆吧！」

人性這東西最經不起考驗。

「你找誰？」

與圖雅相比，縣人民醫院算是相當寒磣了。

也就是看在程大壯的面子上，才會如此。否則，別說是縣人民醫院的一個主治醫師，便是院長來了，周燦也可以不鳥他。

不過工廠的事情讓他忙裡忙外，再加上家裡欠下巨債，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願意聯繫縣城的同學、朋友。

「大壯！」

婚姻大事基本上也有了眉目。

伊琴對於此事壓根不在乎。

自己不努力，就不能怪這個社會太殘酷。

對於普通人來說，幾十萬的寶馬車已經算是成功人士的標識。

一看，是發小程大壯打來的。

「不怕我找你借錢，我就過去。」

確實，只要通過了圖雅醫院的招聘考試，三年規培后，哪怕不能留院轉正，前途仍然比普通醫學生好很多。

那八十萬的違約金，無論對於周燦還是崔先生夫婦，都不算什麼。

周燦趕緊介紹自己的身份。

到時候被冷漠的拒絕見面，那不就是找虐嗎？

他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越是不上進，越容易沉淪。

「哈哈，終於來啦！可有些年沒見著你了。快快請坐！」程大壯見到周燦，顯得極為驚喜。

「你呢？你那麼優秀，應該考過去了吧？」程大壯詢問周燦的情況。

周燦也不瞞他。

這幾天，他們出去遊玩，衛芳都是專職司機。

「唉！我是哪都差，理論理論不行，實踐技能也不行。按照醫院的規矩，明年我的規培到期后，要麼轉行政崗位，要麼走人。」

「真的還是假的？我找了法院的朋友問了，你家面臨的困境非常大，這才幾天時間就解決了？」程大壯有些難以置信。

無和圖書論是臨床實踐，還是理論學習，他都有著很好的經驗。

有兩位男醫生坐在裏面，其中一人就是程大壯。

「能收拾他一次也是好的，至少讓他知道咱們華夏人不好欺負。多少能讓他收斂一些。」

「可能我家的運氣還算好吧！那批定製的食品賣出去了，債務危機也就解決了。」

「來吧！我今天值夜班，正好陪陪我。縣人民醫院住院部大樓的三樓醫生辦公室。」

「羅醫生，那個病人又在喊肚子痛，非要讓醫生過去看看。」護士跑進來喊道。

等到吃完晚餐已經是六點多，冬天的白晝時間短，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圖雅則是劃分成了多個大科室。比如婦產科，直接就有一整棟綜合大樓。

程大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事。

「還能怎樣，就是混著唄。執醫證沒考過去，只能明年再考。我聽很多前輩說，第一次沒考過去，第二次更難。」

「阿燦，聽說你回縣城啦？」

一點也沒有年輕人拼搏上進的積極進取精神。

護士的語氣瞬間友好多了。

聽到圖雅兩個字，那個年紀三十六七歲的醫生抬頭再次看了過來。

在省內，圖雅兩個字在醫療行業是一塊金字招牌，極具份量。

「大壯，不要放棄。只要你願意努力，我願意盡全力幫你拿到執醫證。」周燦非常誠懇的勸他。

面對小護士那審視的眼神，周燦真的是太無辜了。

酒足飯飽，周燦就想著帶她回房間提升一下感情。

聽到兒子要去陪未來的兒媳婦，她自是舉雙手贊成。

直奔住院部三樓的醫生辦公室。

地位多少有一點。

「混日子可不行。你是哪一項沒考過去？我可以幫你。」

「呵呵，哪家醫院都很卷。不過周醫生這麼優秀，肯定能留下轉正啦！」

周燦進來這麼久，此人連聲招呼都不打。現在聽說周燦來自圖雅醫院，立刻主動攀談，成年人就是這麼現實。

與伊琴通過電話后，他趕到酒店帶著蘇淺淺盡情的在縣城老家遊玩自是不提。

周燦開著寶馬車趕到縣城人民醫院。

周燦上了三樓后，左顧右盼，立刻引起了護士站值班護士的警覺。

周和-圖-書燦帶她回酒店休息。

周燦認真的說道。

必須提出來。

周燦對著羅劍醫師點點頭。

「您和崔哥為了幫我家報仇，不惜以損壞公司的聲譽為代價，這個情份實在太大了。」周燦無比感激的向她致謝。

要湊出五萬借給周燦，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來是程醫生的朋友啊！他在那間辦公室內，你過去找他就行。」

「你好！」

周家的加工廠走出困境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程大壯照樣會知道。

「羅醫生，你不是有個病人肚子痛嗎？可以讓周燦幫忙看看，他來自圖雅，說不定能給你一點有用的意見呢！」

周燦從工廠出來后，先是打電話給伊琴。

程大壯的話惹得羅醫師大笑。

另一名值班的男醫生抬頭看了周燦一眼。

「對啊！他叫周燦，在圖雅醫院當規培生，牛吧？」程大壯十分自豪的介紹周燦的身份。「阿燦，這位是我的同事，羅劍醫師，目前是主治級別，在咱們醫院的普外科領域相當出眾。」

病人住院的床位，一般都會安裝求援的警鈴。

羅醫師笑著繼續試探。

即便只是在縣城人民醫院，競爭力也是相當激烈。

「只要你肯努力，無論是經濟上，還是技術上，我都可以幫你。要是在這裏的學習的條件太差，到省城去，我在圖雅醫院幫你想辦法。」

住院部大樓是一棟整的。

「你在這裏工作的情況怎麼樣？那天看你哈欠連天，那可不行。」

伊琴聽到史蒂森入坑，感到特別解氣。

「我想找一位叫程大壯的醫生，我是他的朋友。」

開到哪兒都有面子。

「本科學歷在省級三甲醫院確實有點低，不過周醫生仍然很優秀。萬一沒能獲得轉正資格，到市一級醫院工作，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嫂子，史蒂森果然沒能逃出您的手掌心，還是派人把這批食品拿下了。6.2萬一噸的價格買去的，我還真是佩服他的魄力。」

但是蘇淺淺深知周燦的經濟實力，幾十萬的車，還真配不上周燦這個隱形富豪的身份。

「兄弟，你的心意我謝啦！我不需要這筆錢。」

他家的事業肯定能做得和*圖*書更大。

羅劍醫師沒有再託大，同樣點頭回應。

而且因為擴建了廠房，添置了進口的新設備，產能會更強。

省內的大小醫院，對圖雅培養出來的醫生非常認可。

像史蒂森這樣的血腥公司，賺的更狠。他雖然以6.2萬每噸的價格收了那批貨，但是撐死了也就虧個兩千萬不到，對他來說完全能夠承受。

「寶馬車丟什麼面子呢？這車在我看來已經非常招搖了。」

這讓周燦為他感到更加擔憂。

縣醫院受限於住院病人的規模較小，只能把所有科室收治的病人都集中在這棟大樓管理。就算這樣，住院部的床位還是有不少空著。

程大壯掛斷電話后，給他發了一個坐標位置。

周燦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果然，羅醫師聽了后，對他的熱度明顯降低了許多。

周燦關心的詢問道。

周燦是他的朋友，護士對待周燦的態度有所轉變，這是人之常情。

「那可不一定。圖雅醫院吸引的是全國的頂尖醫學人才，我這樣的本科生還真不算什麼。」周燦說點對方喜歡聽的話。

不過這年頭借錢的是大爺，討債的是孫子。

周燦打招呼。

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找上門是借錢的。

急忙起身相迎，抽了張椅子出來請他坐下。

「我也想考過去啊，可是太難了，經濟上也不允許我一直拿兩三千一個月。」他的心中苦澀。

「這……不太好吧！多麻煩呀！」羅醫師有些遲疑。按照他的想法，一個規培生，連手術刀該怎麼握，醫囑怎麼開，都還沒學會。就算來自圖雅醫院也沒用。

「這個還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們坑的是史蒂芬，國內的同胞們只會拍手叫好。至於史蒂森的公司，以後不與我們公司做生意，無所謂。本來與他的公司就沒有太多的合作。另外，我這邊找的毀約理由也是名正言順，賠的違約金一分不少，完全就是按規矩辦事。外國人做生意，與我們不同，他們就認規矩。所以，對我的公司影響非常小。」

「周醫生能考上圖雅的規培資格，確實挺厲害。不過據我了解，圖雅的規培醫生競爭極為激烈，能留下轉正者不足兩成。你們應該挺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