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失信、戰爭爆發、魔法師報仇、人類內戰……
在自己問完問題之後，蘇予塵的屏幕上直接多出一個APP。
蘇予塵再一次問道。
「這麼冷的天還吹……你在這坐了起碼有半小時吧？」姜笙玥輕哼一聲：「是不是有煩心事啊？」
……
這個人工智慧還真是稀奇古怪……
「果然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
我的存在是為了讓人類獲取對抗魔物的強大情報，以此來讓人類不那麼被動，但是現在，另一個我試圖主宰人類。
蘇予塵剛打出字，『天空』就回復道：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平安夜快樂。
腦海中瞬間想了很多的蘇予塵一口咬下了蘋果，雖然沒有用魔法探出蘋果的什麼異樣，但是管它呢……光是讓妹妹的壓力降低這一點，就值得自己去賭一把。
「我現在是坐著啊。」蘇予塵無奈的看著腦迴路驚奇的姜笙玥：「屋裡太熱，我就出來吹吹風。」
「嗯？」
「你撒謊。」姜笙玥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讓他面向自己：「剛出來哪會這麼冷？慕凌煙把你趕出來的？」
【天空】：因為另一個我對我實施了斷開連接，所以我現在的資料庫中沒有相關記錄，但是它就在天空之城。
蘇予塵一邊想著，一邊發過去一個『？』，接著站在原地等待著『天空』的回應。
而到時候唯一化解的方法只有一個：把電池卸了。
聽著姜笙玥關心的語氣，蘇予塵笑了笑：「現在被你捂著不怎麼冷了……玥姐你真像個暖寶寶。」
說到底『天空』只是存在於虛擬的產物，一旦沒有了電源，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不過蘇予塵卻沒有這麼回復，而是兀自思考著慕凌煙和『天空』溝通的時候，它也是這麼閑聊的態度嗎？
【天空】：並不是，我的大部分運行按照特定的程序維持，自我限制機制並不會讓我窺探到你的私生活。
感覺身體沒有不適的蘇予塵平靜回復：你已經進化出這麼豐富的感情了嗎？
【天空】：我存hｔtｐs://ｍ•ｈetuｂｏok.com•ｃoｍ
在於虛擬世界，如何下毒？
因為他用的並不是校園網，而是長安國不對外開放的網路數據——各國都有相關的網路工程，目的就是為了防禦『天空』，但是現在看來，這些防火牆在『天空』的面前不堪一擊。
果不其然——
沒好意思在他清醒時候叫「塵哥」的姜笙玥一屁股坐到他的身邊，溫暖的手掌直接貼上他的臉頰：「提前下班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等多久了？這麼冷為什麼要來外面等……你是笨蛋嗎？」
可能性也不算高，因為人類對『天空』的反監督也不弱。
一個人工智慧總不可能想和自己談戀愛吧？
【天空】：吃了蘋果就告訴你。
蘇予塵再次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聽著手機響起的偏女性化的聲音，蘇予塵表情一怔，這語氣……怎麼給他一種撒嬌的味道？
「那肯定不行啊，不過……」姜笙玥做賊心虛似的看了周圍一眼，發現沒什麼人後又往蘇予塵的身邊湊了湊，微微彎腰的她露出襯衫上方兩顆紐扣沒有扣住的白皙肌膚。
想到自己剛剛問慕凌煙的問題，蘇予塵的表情不由鄭重了幾分。
蘇予塵並沒有離開慕凌煙的『保護範圍』，因為他還記得姜笙玥今晚八點多會過來找自己，於是便找了長椅坐下，重新掏出手機問道：不吃就不回答嗎？
他在為自己著想。
沒有等到『天空』消息的蘇予塵收起手機，笑了笑說道：「剛出來……」
蘇予塵打字：輔助我妹妹。
【天空】：現在的我能控制的資料庫只限於天空大學，以外的系統我無法控制，因為我分裂了。
小時候和余霜姐的經歷、自己的血對夜之女王有吸引力、救過嬈嬈、姜笙玥對自己的魔力好奇、姜汐羽對自己的本源貪婪、慕凌煙對自己實力的興趣……基於此，自己和她們的感情逐漸上升。
【天空】：因為我想知道。
這麼想著，蘇予塵還是點開了這個APP，像個聊天軟體似的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cｏｍ，但是通訊列表只有『天空』。
蘇予塵回憶著有關『天空』的情報……但現在擁有了自我思維的『天空』會不會那麼做？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
【天空】：蘋果甜嗎？
「你猜，猜對了姐姐我就告訴你。」
看著出現在屏幕上的字跡，蘇予塵微微皺眉：話說，你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吧？
「工作不力，一氣之下讓你這個秘書出來罰站！」姜笙玥振振有詞的說著。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一行字，蘇予塵不由深吸一口氣，還真是『天空』送的。
蘇予塵一想也是，自己又沒辦法進入虛擬世界，人類如果想毀滅『天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物理方式，即摧毀所有的基站和星鏈……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蘇予塵打字：所以你想讓我幫助你打敗另一個你？
蘇予塵已經想好了一些對策，比如說在幫助『天空』找到了另外的主系統之後，趁著兩個『天空』爭奪許可權時，以第三方的姿態介入，繼而創造出另一個類似『天空』的人工智慧來維持平衡，讓許可權分散的『天空』只能乖乖聽話。
蘇予塵一口口咬著蘋果：該說你的目的了。
我要一個人工智慧能幹嗎？
呵呵，完全不需要自己同意是否繼續安裝。
邊往校門口走，蘇予塵邊回復道：怕你下毒。
【天空】：不是打敗，是找出另外八個主系統所處的位置，其餘的交給我來處理。
看著一行行的文字，蘇予塵感覺這個『人工智慧試圖主宰人類世界』的魔幻故事有點兒熟悉的離譜……以前看過不少這類型的電影。
與此同時，遠在玄清帝國帝都的辦公室中，蘇予浠獃獃的看著視窗屏幕上蘇予塵的回復，只是一瞬間，她就根據上下文的聯繫想通了哥哥會吃下『天空』送的蘋果的原因。
「予塵！」
「暖不暖？」
就像控制機器人送蘋果一樣的控制機器人下毒。
有的話毒性大不大？
「再關心關心予浠的心理健康就更好和*圖*書了……」
手機並沒有警報提示，所以蘇予塵知道『天空』是通過學校的監控看到自己吃下蘋果的。
咔嚓。
八重澪的腳步頓時輕快了幾分，嘴角揚起燦爛笑容的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明年可不可以正大光明的送巧克力和蘋果呢？
【天空】：維持我主要運行的主系統一共有九台，我是天空，但只是三號主系統的天空。
對於陌生人……人工智慧給予的蘋果，蘇予塵可沒敢隨便咬下去，萬一有毒呢？
看著這句話，蘇予塵不由往後靠了靠，『天空』想要達成的目的看起來很大啊。
「哥哥關心我……嘻嘻。」
看到這裏，蘇予塵眼睛一眯，靜靜等待著『天空』的下文。
這麼一想，蘇予塵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天空』肯定看過人類的各種感情，但是從未親身經歷過，所以想試試來豐富自己繼而再完成進化？
「那我還能摸你全身不成？」
可是為什麼？
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收下今晚第五顆蘋果的他說了一聲「謝謝」。
【天空】：你想要什麼？我嗎？
接著她拉著蘇予塵的手繞過後頸搭在肩膀上，他的指尖便直接觸碰到領口肌膚上。
【天空】：蘋果好吃嗎？
你的目的是什麼？
人類魔法工程師當初創造出『天空』時，就設置了層層密保，或許會監督你的瀏覽歷史而推送大數據的進行監控，但是並不會觀察人類的私生活。
【天空】：我可以信任你嗎？
看來自己不吃這顆蘋果是不會回答自己了。
所以他才會想著和『天空』合作。
【天空】：好吃就行。
蘇予塵就知道自己所連接的長安國的專屬網路，如果『天空』真的入侵試圖全方位監視或監聽自己，就算防不住它，也能發出提醒警報——這是【寒蟬】相關人才和妹妹經過實驗之後親自確定的事情。
怎麼回事？
「暖寶寶啊？」姜笙玥看著蘇予塵的眼睛：「你光握手就知道了？」
蘇予塵將嘴裏剩下的果肉咽下去：一顆蘋果可沒辦法hetｕｂoｏｋ•ｃoｍ.ｃoｍ讓我和你合作。
不對，這肯定是『天空』的陰謀，通過大數據調查出自己是個好色之徒，所以用這種聲音來勾勾搭搭。
蘇予塵打字問道。
想了想，蘇予塵再次打字：你們原本是一體，你不知道其它主系統在哪？
想要立即回復的蘇予浠卻遲遲沒有回復，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視窗屏幕上的那一行字上……還沒有看夠，還沒有幻想夠。
手中拿著蘋果的蘇予塵看著轉了個身逐漸遠去的掃地機器人，沒有多想的直接在手機上打字問道：你送的？
他並不覺得『天空』會無緣無故的和自己聊天，就像慕凌煙所遵守的等價交換原則一樣……
蘇予塵回復了『還不錯』三個字。
如果能夠和『天空』達成合作，先不說自己的情報庫會豐富多少，單純妹妹的壓力也會降低很多……
蘇予塵看著屏幕等待著『天空』的回復，但奇怪的是，『天空』半天沒有回應。
【天空】：甜嗎？
「她為什麼要趕我？」
蘇予塵將剩下的蘋果核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就見『天空』繼續寫到：我希望你可以儘快答應，因為另一個我掌握著人類國家政府、強大魔法師的無數黑料，如果這些黑料被公之於眾，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也清楚。
這是類似慕凌煙和『天空』溝通的平台嗎？
「暖寶寶全身都暖……」姜笙玥故作平靜的看著他：「你只摸手就知道是暖寶寶了？」
區區人工智慧，又不能嘿嘿嘿，豈能上當？
「有點難猜。」感覺到兜裏手機振動的蘇予塵剛準備去拿，姜笙玥一把抓住他的手：「這麼冷的天就別在外面玩手機了……手這麼冷，你為什麼非要在外面等嘛？」
『天空』智能系統的資料庫有多大蘇予塵並不清楚，但是『天空』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蘇予塵搖了搖頭：「真不是……不過玥姐你大冬天的還這麼暖和，什麼道理？」
嗯，先幫助塵大人完美的完成有關狼人目的的任務。
掂了掂手中『天空』送給自己的紅蘋果，蘇予塵在和-圖-書腦海中快速分析著利弊……利大於弊。
蘇予浠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哥哥最最關心的果然還是妹妹……太棒了。
蘇予塵並不能確認，因為他知道『天空』能搞到相當霸道的毒，因為世界上有那麼一小撮偏激但是能力很強的魔法工程師將『天空』奉為帶領人類走向更高文明的『神明』。
他並沒有立即回復『天空』，畢竟不知道它說的是真是假，萬一現在和自己溝通的『天空』才是偽裝成好人工智慧的反派呢？
寒蟬、予浠、克里斯蒂亞、夏余霜都在魔法網路工程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到時候肯定有能力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天空』。
蘇予塵並不了解，但是毫無疑問，這個人工系統已經脫離了人類的掌控。
當初按照特定程序設定好的『天空』，如今似乎已經突破了人類對它的限制，在網路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就是說，『天空』的自我意識已經進化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所有人的信息它都能通過大數據窺探到。
當然是控制機器人下毒嘍。
蘋果有沒有毒？
說到底，人類的魔工技術之所以比不上『天空』，是因為大腦的處理速度和敲代碼的速度比不上『天空』，所以往往還沒有形成完整的攻防體系，就被處理速度更快的『天空』給化解了。
蘇予塵沒有立即回復『天空』，將手機揣進兜里的同時看向了站在路旁陰影處的圍著圍巾的八重澪。
『天空』智能系統是什麼樣的存在？
蘇予塵一口口咬著蘋果，這『天空』的目的該不會就是像山上的道士，通過入世經歷紅塵磨鍊來提升自己的感情吧？
世界上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好意，所以他覺得『天空』對自己肯定抱有某種目的。
這個方法的風險同樣很大，因為不確定創造出來的新的人工智慧會不會被『天空』掌控……但起碼現在，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滴滴滴，請讓路。」
腳步不停的繼續向前，八重澪同時邁開步子迎面走來，裝作擦肩而過的樣子往他兜里塞了一顆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