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找一個血氣淡點的進行包裝……」

「你很善良。」慕凌煙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蔚藍天空的陽光：「它肯定見識過絕大多數人類的七情六慾，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私慾的一面……」

「沒事。」蘇予塵穿上大衣：「屆時關注這件事的慕凌煙肯定也會去，所以不用擔心因為『不幸』導致沒辦法騙到那群狼人。」

蘇予塵打斷她的聲音：「你們之間的戰爭都有【司天局】和【對魔審判機關】的行動人員盯著，萬一天空之城官方如你們說的那樣站在狼人那邊，見狼人落入下風，豈不是會直接入場制止，到時候你們難道會吧他們也殺了？」

「可以但沒必要。」蘇予塵輕聲說道：「這是我該盡的責任，不能事事依靠你們的能力讓我一路順風。」

「怎麼偽裝？」蘇予塵皺了皺眉：「你不是不知道誰是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嗎？」

「呵呵呵……草！」

光是想想，蘇予塵就感覺后腰似乎有點兒抽抽……

「底線！」

「合則兩利，斗則俱傷。」慕凌煙看著蘇予塵：「如果『天空』像電影里那樣試圖掌控人類，那麼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不是嗎？」

「非常好。」薇薇安讚許的點點頭：「你們國家有一句老話，君子不留隔夜仇，所以……你完全可以偽裝成那名血族，然後趁機殺了凱恩，你覺得呢？」

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她安安心心的過聖誕、過完聖誕再開心的過沒幾天就到的西方新年。

「因為以魅魔的壽命來講，汐羽還不算成年。」她認真說道：「不過成年時增加后就會徹底定型。」

『難怪天空不找她合作。』

西爾維婭知道他指的是『不幸』，當即說道：「汐羽肯定不會讓塵有生命危險。」

「我覺得啊，還是好人好事多。」蘇予塵微笑，『天空』精神分裂的原因他有些懂了。

「見得了光的好事為什麼不大肆宣傳或寫在書上？」慕凌煙雙手搭在窗台上：「你覺得呢？」

蒂亞小姐可是菲拉公爵家的大小姐，出身並不算最高貴的，但是她天賦好被女王陛下所欣賞，早早的就具備了榮耀侯爵的實力，被氏族的眾多長輩當成未來女王陛下退隱幕後之後的接班人，怎麼可能讓她在這裏出事呢？

「為什麼？」

「沒有哦。」薇薇安微微一笑：「蘇學弟，好奇心不要太旺，何況你和血族沒什麼衝突，對吧？」

不和-圖-書過說起來，『天空』為什麼不找慕凌煙幫忙解決『精神分裂』的問題？

「說不定只是站在人類的立場上讓本就是死敵的你們自相殘殺。」蘇予塵淡淡說完，繼續問道：「所以你現在知道狼人的目的后，準備怎麼應對？」

「這是好事。」慕凌煙回頭看著他：「如果『天空』有了自我思維，我希望像你一樣。」

「因為『天空』的程序就是這麼設定的，在這一強制性程序下，學生會長有了無條件和『天空』溝通的機會，你覺得我的許可權有多大？」慕凌煙顯然沒把這當成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並沒有向蘇予塵隱瞞。

薇薇安想啊，找機會要上蒂亞小姐的一點血肯定能完美偽裝，但是血氣淡的在哪找呢？

不過實力夠強就行……反正也不需要他做什麼事。

一念至此，薇薇安不由坐直了身體，蒂亞小姐對他那麼好，他為蒂亞小姐付出點什麼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會長。」蘇予塵走到慕凌煙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俯下身問道：「可以問你一個有關『天空』的問題嗎？」

「蘇學弟，你也想殺了那群狼人吧？」薇薇安身子前傾，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蘇予塵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反駁，血族刻在骨子裡的高傲是與生俱來的。

「底線？」

說完之後，走出咖啡廳的她朝著校外走去，如今知道了狼人的目的，要趕緊和菲麗絲、佩德羅他們商量布置一網打盡那群畜牲的計劃。

手指捏著湯匙攪拌著咖啡的薇薇安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蘇予塵，不得不說，以西方人的眼光來看，蘇予塵也算得上帥哥，只是可惜血氣不旺。

「全部？」蘇予塵敲著桌面：「如果天空之城的對你們之間的政策再次發生改變，你們就沒辦法繼續動手了。」

天空大學，咖啡廳。

薇薇安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都和蒂亞小姐成那種關係了，還不感興趣，到時候蒂亞小姐身份曝光，嚇死你這個人類。

薇薇安眨了眨眼：「你猜？」

『不感興趣？』

「確實，得想一個辦法讓他們不會逃走，什麼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呢？」蘇予塵故作沉思狀。

要是他在這個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對蒂亞小姐也是好事……女王陛下肯定也不同意蒂亞小姐和一個人類談戀愛。

雖然蒂亞小姐喜歡他，不過沒關係，到時候蒂亞小姐知道他和圖書一般般后說不定就會放棄……就算不放棄，他一個氣血不旺的人類又有多少壽命呢？

「你說狼人的目的是為了找到這所學校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學生，對吧？」

「這需要我說嗎？」慕凌煙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明明他在天照共榮國就知道情報的好處了。

「為什麼不呢？」薇薇安看著蘇予塵，心想蒂亞小姐被女王陛下一直呵護著，沒幾個人見過蒂亞小姐的樣子，找個冒牌貨又沒什麼問題。

「呼……」

西爾維婭眨了眨眼，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反駁。

「眾星部落派出凱恩、平托他們顯然有備而來，而現在你們又折損了不少，現在在天空之城的力量還能消滅他們？」

「沒錯，畢竟未來的他是一位魔王，你作為人類，確實得提心弔膽的度過每天，甚至有可能某天死於非命，所以要趁早殺了他，以後你就能高枕無憂了。」

「對啊。」蘇予塵點點頭：「凱恩未來成為魔王的幾率很大，不趁現在殺了他，我一個人類以後的處境就危險了……所以我當然想殺死這個敵人。」

「話說回來，你尾巴里的愛心能量的上限不會提升了吧？」

慕凌煙看著桌面上的視窗屏幕：「『天空』任性的很呢。」

這樣就不用佩德羅他們一個個麻煩的尋找目標了。

蘇予塵盯著薇薇安：「你的意思是那名血族是女的？」

視線遊離間，她的目光定格在蘇予塵的臉上，咦，這不就有一個現成的么？

蘇予塵想著，開口道：「就算有了自我思維能力，也未必會朝『惡』的方向發展吧？」

「塵。」跟過來的西爾維婭從角落的座位走到他的身邊：「我可以直接催眠她讓她理解塵的計劃。」

「我就等薇薇安學姐的好消息了，希望快點，你是不知道，自從殺了威廉、知道凱恩的身份后，我就沒一天睡好覺。」

「沒話說了吧？」蘇予塵喝了一口水：「所以如果能一網打盡他們最好，這樣天空之城官方也來不及判斷狼人是否佔據下風，對不對？」

就當是蒂亞小姐漫長生命中的一次體驗罷了。

「現在的十倍。」

「說不定。」慕凌煙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黑色過膝襪包裹的大腿上：「就像世界有歷史記載之初，魔獸能有了人類的形態，人工智慧也未必不能，你說對吧？」

蘇予塵點點頭，薇薇安繼續說道：「那麼你就當誘餌，怎和_圖_書麼讓你像那名血族交給我來做。」

「所以它是已經有一定的自我思維能力了？」

「學生會長擁有和『天空』溝通的許可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十三名。」薇薇安抿了一口咖啡：「風紀委員會不管，天空之城官方也不管，你說那群獨立黨的高層在想什麼？想讓眾星部落那群畜牲支持他們實現獨立的夢想？」

「懂了，涉及某些秘密的事你還是無權知道。」蘇予塵若有所思，這麼說的話，自己現在對『天空』的許可權說不定比她還高點？

「或許吧。」慕凌煙伸手敲了敲鍵盤，打開了和『天空』溝通的聊天平台：「它知曉世界上大多數的秘密，但是它遵守著隱私程序保護著這些秘密，如果某一天它試圖把這些秘密放出去，就說明它的自我思維能力已經達到一定的高度，試圖擺脫人類的控制並且反控制人類。」

「塵……喜歡！」

「狼人現在殺了幾名血族？」蘇予塵問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想殺掉凱恩這個未來的魔王仇敵，對不對？」

「那可說不定。」蘇予塵看了她一眼：「萬一某天你性致大發，把我榨的暈頭轉向反抗不了怎麼辦？也很危險對不對？」

薇薇安沉默下來，讓血族精英來這裏入學是女王陛下的命令，女王陛下顯然有著他們這群學生所不知道的更深層次的布局，如果導致天空之城將血族留學生列入黑名單，女王陛下大發雷霆……

「那是偶然，我現在可沒有優勢了。」蘇予塵走向自己的位置：「人工智慧真的太方便了。」

恐怖的原因不僅僅是魅魔的慾望增加十倍，還因為他不只有魅魔！

「那你說這有什麼用？」蘇予塵呵呵一笑：「難道還想找個冒牌的頂替？」

「差不多。」薇薇安看著蘇予塵：「把那群骯髒的畜牲全部埋葬在這座城市。」

「行。」蘇予塵點點頭：「殺了凱恩，我以後晚上睡覺也能安心了。」

「那可不一定。」蘇予塵回以微笑：「不過我確實對那名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不感興趣，咱們還是談一談狼人的事情。」

「像我一樣善良？」蘇予塵打趣道。

「不是問一個問題么？」慕凌煙微微一笑：「決定以後研究人工智慧？」

「在那之前解決……」

「會的？」蘇予塵表情一凜：「為什麼？」

太恐怖了。

自己選擇都要的時候就已經虧欠她們了，所和圖書以自然而然要盡全力的彌補她們。

「OK。」薇薇安拿起一旁的大衣起身：「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哦，對了，說不定還要給你化化妝。」

一箭雙鵰，這個辦法非常可行！

「對。」只點了一杯熱水的蘇予塵靠在椅背上：「看你的表情，確有其事對吧？」

「學弟。」慕凌煙微微一笑：「你覺得它見證過的好事多還是壞事多？」

「秘密不一定都是見不得光的吧？」蘇予塵輕笑。

「當然不知道。」

「血腥和暴力。」薇薇安的血色雙眸閃爍著冷酷：「用他們的狼頭祭奠死去的他們。」

狼人的目標是偽裝成人類的克里斯蒂亞，他們又不知道克里斯蒂亞偽裝成什麼樣子、是男是女，所以自己當誘餌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是的話，我不會女裝的。」蘇予塵認真看著薇薇安。

「所以是準備直接在天空之城和他們開戰，是嗎？」

「小學弟。」恢復笑臉的薇薇安淡定說道：「你瞧不起夜之帝國嗎？那群畜牲怎麼可能是我們高貴血統的對手？」

「這是我出於喜歡你們應該做的事情。」蘇予塵將杯子里的水喝完站起來，看著西爾維婭櫻粉色的雙眸輕聲說道：「而不是利用你們。」

「不，像你一樣的好色。」慕凌煙微笑：「這樣的話它就沉迷在虛擬世界的某些電影里不可自拔，做不出危害世界的事情了。」

明明依靠『天空』就行了。

薇薇安哼了一聲，就算知道，她也不會說出去。

「『天空』能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必然中充斥著偶然，輝煌很難複製。」慕凌煙悠悠說道：「如果某天真的有了自我思維能力，那就看它是什麼樣的思維能力。」

「至於危險你更不用擔心。」蘇予塵笑著打趣：「能讓我有生命危險的，只有你們。」

「喜歡就好。」蘇予塵拿起校服大衣：「走吧，去圖書館。」

「不能展現在大眾面前的一面只能在暗地裡發泄，那麼看著這些的『天空』會不會好奇他們為什麼要隱藏自己不好的一面？而越好奇越探究，再加上它所保護的秘密大多數見不得光的秘密……你覺得它向善的幾率大還是向惡的幾率大？」

眾星部落既然想找自己的女王大人，那四捨五入一下就是找自己。

「會的。」

「眾星部落想殺的那名吸血鬼肯定在你們國家有著重要的地位，而狼人作為你們的死對頭，對血氣極為敏感，豈能m•ｈｅtuｂｏｏk•coｍ.ｃom發現不了？」

「可以。」慕凌煙放下文件，抬起頭看著他：「不過我會不會回答另說。」

『它現在已經是這樣了。』

未來的人生貌似有點難哦。

「有道理。」薇薇安拍了拍蘇予塵的肩膀：「那你就不用改變形象了……蘇學弟你為了不女裝，腦子轉的很快嘛。」

坐回座位上的蘇予塵看了眼堆在桌上的一摞文件：「會長你和『天空』能溝通到什麼程度？任何事嗎？」

蘇予塵再次狠狠點頭：「那就按你說的做，什麼時候可以了，通知我就行。」

「吸引他們？」薇薇安若有所思的看著蘇予塵，眼神忽的一亮：「他們的目的不是找出偽裝成人類的血族么？所以如果他們找到的話，沒達成目的肯定不會逃走。」

「OK。」薇薇安撤掉了隔絕聲音的結界：「賬我結，你等我消息就行。」

「會增加多少？」

至於說可能的危險……眾星部落那頭從沉睡中蘇醒的狼祖他都不虛，會怕一群狼崽子？

坐在位置上的蘇予塵長出了一口氣，非常順利的就把薇薇安引導到利用自己來引誘狼人的路線上了——從剛剛見到薇薇安到來到咖啡廳的路上他就想到這個計劃了。

蘇予塵沉默下來，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有道理。」蘇予塵點點頭又問：「那萬一以後『天空』有了自我思維，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好？」

「一網打盡……」薇薇安看著蘇予塵：「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不得不承認，狼人的敏捷度很高，圍殺中很難阻止他們的逃脫。」

在學生會致遠樓門前分別，走進大樓的蘇予塵來到了辦公室，慕凌煙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文件，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從哪找來這麼多事的。

「好事吧。」

屆時不僅能夠第一時間知道他們找克里斯蒂亞的目的，也可以把他們想要引起的麻煩扼殺在搖籃之中。

「差不多吧。」蘇予塵嘆了一聲：「就像會長你說的，情報很重要啊。」

「嗯。」西爾維婭跟上他的腳步：「塵，到時候我也去……」

「這個辦法不錯，不過你知道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嗎？」

薇薇安沉默的看著蘇予塵，就聽蘇予塵繼續說道：「而且不女裝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都說那隻吸血鬼是偽裝成人類的學生，那麼偽裝成男人不是也很合理么？」

「嗯。」蘇予塵點點頭：「你覺得未來的『天空』，能在感情上完全和人類一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