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與其說是華麗的戰舞,倒不如說是過於致命和迅捷的攻擊讓他的每一道刺砍都帶動了血的浪濤。
早已忘記,被屠夫之釘折磨的無數個歲月早已磨滅了他的記憶和思想,安格隆早就死了。
但並非是屠夫之釘隨著他一同升入了亞空間……不過是安格隆的靈魂自始至終就從來未曾擺脫過它罷了。
他並不感覺難過,即便那個夜晚他的兄弟姐妹們已經需要吃安格隆的血肉存活,他們還是覺得溫暖和輕鬆。
咆哮著,哀嚎著,惡魔王子們紛紛以自己的靈魂,自己生前的姿態互相殘殺彼此!
哪怕那一天,他承諾自己將會帶領軍隊踏平努凱利亞為他的兄弟姐妹報仇也好!
「你是我主的挑戰者。」
一尊奇怪的,甚至一開始都不在這裏的惡魔王子。
「它說的沒錯,除了他之外,這裏都是屈膝之人,包括你——努凱利亞的角鬥士,帝皇的絞肉機,恐虐的奴隸。」
起舞,升騰,殺戮,華麗而致命的武道即便是星際戰士也無法為敵。
發瘋的安格隆瘋狂的屠殺自己曾經的同僚,這個被囚禁一生的可悲奴僕,正在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去尋求擺脫痛苦的快樂!
或許正因如此,恐虐才會寵愛卡恩勝過他的原體安格隆。
我要屠殺你交給我的所謂軍團,我要屠殺我看到的每一個星球,我要殺!殺!殺!殺!
「那麼,你是為了誰而戰的?」白無界愉悅的低聲道
「殺!殺!殺!」
而在屠殺了半數的惡魔王子之後,這個怪物顯露出了他惡魔的身形。
這個瘋狂的戰士掌握了機械飛行技術並且每次都會以恐虐之名殺死對手。
這些構成了恐虐所有因素的事物恐怖而又純粹……但反過來說,就顯得恐虐讓人臣服的行為變得非常的衝突。
「所以?你出現在這裡是要保護你的主人嗎?」白無界獰笑道
無數個歲月,他依然被自己的過去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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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們的死亡將成為努凱利亞的傳奇,將成為那些高階騎士永不磨滅的創傷,充滿榮耀,快樂的死亡……
「你在逃離,大汗,你在試圖逃離我!!」
「沒有任何凡世的屠殺能比得上我造就的殺戮。」白無界狂笑道
在安格隆的眼裡,他比那些奴役自己的人更加可惡……他不過是一個將所謂大義凌駕與安格隆思想之上的暴君!
去挑戰恐虐,而不是向他卑躬屈膝,獲得靈魂,獲得自由!!
直到那個夜晚,那個男人將他強行帶離了自己的兄弟姐妹!
只有他為整個文明帶去了恐怖——不敢處於空曠天空之下的恐怖。
殺死他的人更是惡魔王子中最有名的一個——恐虐的惡魔原體,安格隆!!
最後的勝利者,持著他那把恐怖的黑刃(theBlackBlade),怒號著將最後一個惡魔王子的頭顱割下!
力量,他的攻擊之中帶著的是恐虐殺戮的力量。
他的對手名叫艾拉克(Ekrak),是因領導了黑星遠征(BlackstarCrusade)獲得了對帝國的勝利而在M34被血神升為惡魔王子的混沌領主,而現在,他為自己而戰!
「我不是奴隸!」
從被帝皇帶離自己兄弟姐妹的那一刻,安格隆就已經死了。
恢復自由的安格隆痛苦憤怒的咆哮著,屠夫之釘的劇痛時時刻刻的折磨他的靈魂,就算肉體上擺脫了他,那刻入心靈的狂怒與折磨仍然一刻不停!
或許那是過去的事情,也可能是未發生的事情。在這永恆不定的亞空間內,時間也從不是一個既定的向量。
嚎叫著,艾拉克抓住了殺戮之翼的機械雙臂……
維持著自己升魔時之前的姿態,屠夫釘依舊摧殘著安格隆的意志和情緒,他如野獸一般咆哮,或者說,他就是一頭可悲的野獸!
作為一個凡人,這很不正常。
在和_圖_書
對手瘋狂的尖叫與嘶吼之下,用戰斧將他攔腰斬斷。
那是一個揮舞著黃銅所鑄的「哈喇蘇魯錠」的身影,他有著亞洲人的外觀,穿著白色的長袍與氈帽,比起一個戰士,他更像是一個勇敢的領袖。
不知道,白無界也不在乎。他獰笑著等待自己的對手誕生,等待著最後阻攔在自己面前的惡魔王子的出現。
不知不覺之中,他的聲音已經具備了某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就彷彿一個蠱惑邪惡的神祇。
但是下一刻,艾拉克的胸腔便被一雙更加強而有力的臂膀所撕碎!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因為他就是如此的特殊……即便他屈服於恐虐他也未曾被關入花園遭受恐虐的懲罰,這意味著他真正獲得了恐虐的青睞,甚至是分享了恐虐的部分力量。
他到底是為誰而戰了?
「是的,告訴我,為了什麼而殺!!」
將他從解脫與溫暖之中抽離!
徘徊在那個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準備一起在日出之時戰死在那些高階騎士手中的時刻。
「吼!」
即便後者並非是處於本願成為了惡魔王子,但是屈服與跪下之人,已令恐虐不喜。
將他帶入那該死冰冷的現實!
毀滅之種(Doombreed)
說到這裏,毀滅之種鄙夷的看著遠處殺的差不多而瘋狂的安格隆。
或許四神之中唯有恐虐才是如此的扭曲和衝突的存在,渴望榮耀就不應該屈服,屈服就等於拋棄戰鬥和榮耀……所以恐虐誘惑那些屈服者,卻又對真正屈服的靈魂不屑一顧。
他不給自己一個死亡,他要安格隆做他的獵犬,他的工具去為他狗屎一般的大遠征出力!
屠夫之釘那無時無刻的痛苦,還有那曾經伴隨著背誓者對安格隆內心的屈辱讓他的靈魂已經篆刻上了這份色彩——
白無界狂笑著,猩紅的海虎戰紋開始在安格隆的頭頂浮現……
而且另一邊,其餘的恐虐惡魔王子也被另一和-圖-書
尊的存在盡數屠殺。
安格隆迷茫且瘋狂的低語著,為誰而戰?
恐怕哪怕是聖吉列斯臣服於恐虐他都是這樣的態度,這種恐虐存在的根基,是不可改變的。
至於逃跑什麼的,這些惡魔王子的靈魂絕不會如此去做。
角鬥士安格隆死了,活下來的是背誓者安格隆。既你要我活,那我就活下去好了!
龐大的殺戮之翼張開自己的雙翼盤旋天空,他曾是某個醉心與飛行的凡人,在他的凡人生涯中……
而成為了惡魔王子之後,原體本身對於邪神來說就已經失去了最大的價值。
以血神和恐虐之名戰鬥可以,但屈從與恐虐而接受恐虐的賜福才能戰鬥的東西,就是讓恐虐厭惡啊。
他們的靈魂已被恐虐鬆開。
「我為了榮譽,為了自由,為了我的兄弟姐妹……為了約楚卡!為了奧諾瑪莫斯!為了……」
用殺戮填滿他們靈魂中的缺憾,用敵人的顱骨來證明他們都是勇敢的戰士,而非低賤懦弱的花匠!
因為認為他已無藥可救,就像對待佩圖拉博一樣……因為無法掌握,因為認為他們相較於其他的「好孩子」是那麼的不堪,所以就將他們賣給了混沌邪神!
「吼!」
「我來,是為了這些屈膝之人的靈魂!卑劣而下賤的東西,他們將協助我,去完成吾主期待的最大血祭!!」
「撕成碎片!!」
他們,獲得了重新作為一個戰士去殺戮的能力!
殺死彼此,或者殺死來犯的敵人,得到一個機會,一個重來的機會!
在他的胸腔被整個開膛破肚的同時撕下了那鏈接神經的機械翅膀!
讓我回去,讓我死在努凱利亞,讓我死在我的兄弟姐妹們之中!
燃燒的猩紅皮膚,籠罩在黑色的冤魂濃煙之中。犬類般恐怖的面孔,手中的蘇魯錠長矛附著了恐虐殘忍的標記,背後的雙翼上懸挂了一千顆星際戰士的頭顱!
毀滅之種凝視著面前的白無界,以那猶和*圖*書如刀鋒剮蹭玻璃一般的聲音低語道……
所以當他升魔的時候,屠夫之釘也如附骨之疽一般附著在了安格隆的靈魂之上。
白無界認得他,這是恐虐的第一惡魔王子,是第一個恐虐僕從。
安格隆發出了憤怒而瘋狂的咆哮,他彷彿回到了那一刻,在無盡的怒火和痛苦驅使之下瘋狂的攻向帝皇,那個所謂的父親,將他視為一個奴隸的父親!
恐虐因此賦予他變為惡魔的「祝福」!
哪怕那一天,他賜予自己絕對的死亡也好!
不,事實就是如此。比起從不信仰血神,也根本不知道恐虐……但卻用實際的殺戮和征服取得恐虐讚賞的毀滅之種而言,這些為了力量和其他目的最終升魔的傢伙,都是奴隸!
毀滅之種的態度冷靜的就不像是一個恐虐的惡魔王子,他毫不猶豫的帶著那半數惡魔王子的靈魂起飛,朝著無垠亞空間的彼端進發!
無盡的怒火驅使著安格隆爆發,而他的身體在怒火之中重塑……
即便被脫去了恐虐的升魔賜福,他卻還擁有著恐虐的部分力量。
背叛?我從一開始就已被放棄,何來背叛的說法?你的選擇,我給出結果,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殺!殺!殺!
哪怕那一天,他將自己和兄弟姐妹們一起帶出來也好。
似乎在這個殺戮者和征服者的眼中,這些惡魔王子都是低賤的奴隸。
那個金色的混蛋,漠視的看著自己,就像是那些高階騎士的目光一樣!
用看著奴隸,看著工具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告訴自己那所謂狗屎的真相!
呸!什麼狗屁大遠征,什麼狗屎人類的未來,什麼天命的宏圖大業!
他們獲得了行動的自由,他們解除了恐虐的懲罰!
「最後的贏家,也是最大的奴隸。」白無界看著這恐怖殘虐的原體,譏諷的笑著……
在得到自由后他們選擇的絕非逃脫,而是追尋靈魂的渴求!
他是奴隸,開始是,現在是,永和-圖-書遠都是!
但他的下手卻無比的殘酷而迅捷,即便曾是星際戰士的惡魔王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毀滅之種嗤笑道
榮耀!勝利!戰鬥!殺戮!優勝劣汰!
完全放棄對屠夫之釘控制的安格隆全然沒有了理智可言,無數人責怪他將戰犬變成了吞世者,但為何不去責怪帝皇?
他沒有成功,他殺死了一個禁軍,最後被帝皇用靈能所壓制!
這就是他的名字,恐虐第一個惡魔王子,一個征服者,一個唯一享用了恐虐的力量,而不是被恐虐以力量灌輸身體掏空的升魔存在!
如此肆意的殺戮沒有離開恐虐的法眼,在血神相對年輕的時候,他賜予了這個戰將超越一切的惡魔獎賞。
恐虐沒有阻止他,這說明這的確是恐虐的命令。那麼還有什麼事,能比此刻白無界在製造的殺戮和遊戲更加重要的了?
殺!
而現在,隨著恐虐的挑戰者踏足他的花園,被囚禁於此的惡魔王子們得到了他們的解脫!
惡魔王子們的下場充分證明了邪神的寵愛是一種多麼虛妄,多麼多變的事情。
「安格隆,你為了什麼而去殺!!」
「或許吧,但我只是在遵循我主定下的規則。」
一切都不會變成後來那樣,一切都不會變成最糟糕的樣子——而這一切,本就是那個無情的暴君故意所做的!
作為惡魔王子,他是獨立的甚至是自由的。恐虐將力量分享與他,而不是取走了他的靈魂然後奴役他的實體!
他的真名早已被遺忘,但他曾作為一個人類在1K年代作為一個強大的戰將和征服者蹂躪整個泰拉上的國家許久,他需要為多宗規模龐大的種族滅絕以及謀殺負責。
而現在,這個凡人的靈魂則揮舞著自己的機械雙翼咆哮著撲向了一個阿斯塔特。
其實根本不需要等待,因為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他們在生前就是一群嗜戰如命的瘋子,即便被血神囚禁折磨這一點仍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