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節 血戰

蕭布衣皺眉道:「李孝恭此人並不簡單,他既然發現你們,設下埋伏被你們逃脫,絕對不會認為你們是簡單人物。他可能會派人跟蹤你們……即使他低估了你們,可若是刺客迴轉一說,他極可能想到我們身上,這裏現在並不安全了。」
他說到這裏,並無任何歉仄,顯然司空見慣。阿銹皺了下眉頭。心道奴隸也是人。老四隨意宰了,多少有點濫殺無辜。蕭布衣只是問道:「後來呢?」
老四滿頭是汗,喘息道:「西梁王,我們暫時只打聽到蕭尚書為何被扣押起來,至於他被關在何處,我們還不知情。蝙蝠怕你擔心,讓我先迴轉通知你,他繼續尋找蕭尚書被關押的地方。」
眾人見到二人爭論,哭笑不得,蕭布衣卻是皺眉道:「怎麼盧老三還不回來?」
秦叔寶等人握緊手中地兵刃,那一刻實在比自己衝鋒陷陣還要緊張。
「那蕭尚書勾引她,說不準也是為了拉攏司空。」史大奈突然道。
來到巴西郡后。他們的人暫時分成了四撥,蕭布衣和阿銹、秦叔寶和史大奈。這兩撥人手都已經迴轉。盧老三和周慕儒卻是去打探朱掌柜的落腳之地,到現在還沒有迴轉。讓蕭布衣多少覺得心中難安,第四波人手卻是蝙蝠、老四和老五三人,他們喬裝混入苗寨,卻是打聽蕭瑀的事實真相,伺機營救。蝙蝠等人出發的最早,可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怎麼能不讓蕭布衣心中焦慮?
秦叔寶、史大奈面面相覷,知道蕭布衣說的大有道理。
眾人面面相覷,秦叔寶安慰道:「盧老三為人穩妥,慕儒沉穩,按理說不應該出現什麼意外才對。」
他們看起來再沒有扳回的機會。
意外的消息打亂了蕭布衣的計劃,一時間讓他說不出話來。
二人聯手,邁步向前推去,無人能擋,秦叔寶百忙之間回頭望去,卻見到阿銹、老四卻是沒有跟上,二人被人潮沖斷,留在身後,已經陷入苦戰之中。
敵人愣住,從來沒有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彪悍之人。可竹樓還有他人,放走了一人無妨,只要攔住其餘的人,還算大功一件。
眾人大驚。沒想到李孝恭動作竟然如此快捷,而且一次就調動百來人之多。如果蕭布衣所言不錯。李孝恭顯然是準備畢其功於一役,直接將蕭布衣扼殺在巴蜀。
他不是沒有經過大陣仗的人,相反,多少年的出生入死,讓他已經處事不驚。更何況,他是感激蕭布衣,這才過來幫手,其實內心中的死結,還是沒有消弭。有時候,他甚至渴望去死,但是聽到那種聲音的時候,他第一的時間不是死亡,而是感覺到驚秫。
眾人暗想,北面靠山,想必對手調動人手不利,如果要撤離地話,翻山而走對眾人不是難事。
「後來我們就旁敲側擊。得知蕭尚書地事情。」老四沉聲道:「今日本來還在打聽事情,可骨力耶突然讓所有人準備收拾,我們一聽,原來是大苗王親自來到蒼溪,骨力耶已經迎出數十里,蝙蝠知道這個消息,這才讓我迴轉通知西梁王。」
史大奈沉m•hetubook•com•com聲道:「我和叔寶迴轉,小心翼翼,這一路迴轉,應該沒有人跟蹤才是。不過李孝恭要來查我們的行蹤,巴西郡也不是小地方,就是盤龍、天柱、靈山三座大山,也夠他們查幾天了。」
生死關頭,來不及多想,蕭布衣劈波斬浪般的殺出,對手形成的屏障已經被衝出了一道裂痕,秦叔寶見到其餘兩個方向地敵人蠢蠢欲動,若不趁間隙殺出去,被困住凶多吉少,低聲喝道:「跟我來。」
老四本來滔滔不絕,聽到這裏低下頭來道:「我若是了解,也不會現在都沒有女人。」
秦叔寶卻是雙眉一揚,「我只怕是要主持雲水的婚事。」
秦叔寶等人見到,不由吸了口涼氣,因為遠方本來看似只有野草灌木。小溪大石,可蕭布衣一動,對面的灌木暴漲,大石滾動,本來開闊之地驀然豎起了無數的屏障。
蕭布衣怔住,他設想過太多的可能,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蕭瑀真的會調戲丹巴九地老婆。如果是被陷害,蕭布衣還期冀找出真相救出蕭,若真的是調戲,那可是他們理虧。但是蕭瑀不是不顧大局的那種人,這種事情他怎麼做的出來?
這人的野心如斯,實在讓人心寒!
眾人驚凜,側耳聽去,卻還是靜寂如舊。想要不信,可知道蕭布衣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他們來到巴西后,為防備讓人察覺,幾乎三天就要換個住所,想在中原威名赫赫,到了這裏竟然沒有用武之地。蕭布衣大為頭痛。
大苗王神出鬼沒,最近年邁,鮮有露面。無論蕭布衣去東都前。還是蕭瑀來到巴東后,蕭布衣等人就幾次的請見大苗王,其意甚誠,可連大苗王的影子都見不到。後來蕭瑀到了巴西,數次請見。丹巴九這才接見,沒想到竟然鬧出這種事情來。
「阿銹,你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蕭布衣問。
「大苗王突然到蒼溪苗寨做什麼?」蕭布衣喃喃自語道。
蕭布衣一動,已經將對手全部牽動!蕭布衣一動。已經到了屏障之前。看似就要硬生生的撞上去。
阿銹搖頭道:「沒有。」
「這個龜兒子,一直暗中搗鬼。當然不會親自前來。」阿銹恨恨的罵了句。他在這裏沒有多久,卻把罵人地話學的七七八八。
敵人雖眾,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兜頭一刀!
「蕭尚書真的是調戲丹巴九的婆娘嗎?」阿銹搶先問。
眾人都是奇怪問,「為什麼?」
「我留在這裏等下去。」蕭布衣已經做了個決定,「秦兄,你和大奈、阿銹先撤離這裏。換個地方。」
「對手實在狡猾,而且步步搶在我們前面。」秦叔寶皺眉道:「蕭兄說的很對,小心總是沒錯。」別人都叫蕭布衣為西梁王,秦叔寶卻不如此稱呼,蕭布衣知道他的用意,秦叔寶能來幫他,並非想要建功立業,博取名聲,更大的原因是感謝。
夜色已濃。無星無月,只聽得嗆的一聲大響,如龍吟,如鳳鳴,然後黑暗之中,陡然亮出一道光華,劈開了黑暗,劈裂了屏障!
這一刻,他不是西梁和*圖*書王、不是千金之子、不是那個心機重重的東都之主,他又恢復到以前單刀在手,睥睨四方的蕭布衣!
眾人都是搖頭,老四一旁道:「李孝恭詭計多端,雖是能騙,可在這世上,能騙也是一種本事。再說女人都是不可理喻,她要是喜歡上一個人,就算是十惡不赦,都是無法看清。」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傳來,蕭布衣抬頭望過去,見到是老四,心中微喜道:「老四,有什麼消息?」
老四卻已經答道:「丹巴九的婆娘,本來是大苗王手下司空的女兒。長的算不上貌美,當初丹巴九娶她,拉攏司空應該是個主要的因素。」
老四皺眉道:「若我勾引你地老婆,跟你賠禮道歉,你會原諒我嗎?」
秦叔寶竭力抵擋,卻發現幾人鬼鬼祟祟的上前,手中握著什麼,心中凜然。阿銹突然悶哼聲,已經中了一刀,腳下踉蹌。驀然間天空又是一閃,刀光一耀,數顆人頭飛起,蕭布衣卻如天神般的殺了回來。
簡簡單的幾個字,給幾個兄弟帶來了無邊的信心,就算是秦叔寶見到,也是心中狂跳,豪情陡升。無論他如何想死,可是這一刻,他一定要和眾人殺出去。
蕭布衣苦笑,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只怕他危險,「既然如此,大夥等一個晚上再做打算。」
史大奈拿著根棍子,秦叔寶卻已經從腳下的竹板下抽出了長槍,阿銹拔出單刀,老四卻是最為奇怪,伸手在竹板下一探,拿出了個和船槳相似地東西。只是這個船槳。兩側卻是閃著青幽幽地光芒。
「從西面殺出去,切莫纏鬥,我來斷後!」
「大苗王突然到了巴西。」老四臉上有了凝重。
蕭布衣也沒有聽過,但是他瞬間已經做了決定,事態由不得他害怕,在這個時候,他唯一想到的是,帶著兄弟們活著出去!
老四臉上滿是苦意,「這點的確不假,當初有數十人見到,異口同聲這麼說,我們想應該不是謊言。」
眾人想笑,又覺得事態嚴重。無法笑的出來。蕭布衣腦海中也是一團麻般,擺手道:「你們說的都不錯。事情已經發生,埋怨於事無補。想著怎麼補救才是正道。老四,你那還有什麼消息?」
此刻交手和兩軍交戰其實沒什麼兩樣,有信心不一定會贏,可若是沒有信心,那崩潰只是瞬間的事情!
刀聲清越,刀光如電,帶出一抹血紅濺出,黑夜中,妖艷無比。那抹紅色如同引路之線,筆直的向西而去,蕭布衣黑夜中跳動有如幽靈,轉瞬之間,竟已經殺了出去。
聽到那種聲音的時候,秦叔寶好像聽到幾千隻老鼠在放肆咬著世間地萬物,又像是感覺無數蛆蟲爬到人身上蠕動。
「不會,絕對不會。」阿銹突然大聲道:「雲水絕對不會嫁給李孝恭。」
他手持長槍,當前行走。或許他沒有蕭布衣的鬼魅身法,可步伐卻是奇大,只是幾步間,已經衝去對手的陣營中。見到對手的時候,秦叔寶心中微凜,只見到所有伏擊之人都是包在黑色衣衫內,甚至腦袋都被頭套罩住,只露出一雙眸子,黑暗hetubook.com.com中閃閃發亮,有如噬人的餓狼,他們手上地兵刃千奇百怪,有長槍、短刀、鋼斧、鐵鞭,甚至還有撓鉤套索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無論李孝恭如何作祟,只要娶了雲水,還得到大苗王的支持,七郡十三寨可以說已經盡數在李孝恭的掌控之中。巴地一失,蜀地再陷,他們地形勢看起來已經大大的不妙。
秦叔寶毫不猶豫的殺回,長槍舞動,眾人無不後退,史大奈護在秦叔寶的身邊,卻是暗自叫苦,雖然只是片刻地功夫,他們已經殺了數人,可對手竟然全不畏懼,前仆後繼,兩側地敵人也要涌過來,這樣下去,真的凶多吉少。
人影憧憧,果如蕭布衣所言,除了北方的山脈外,東、南、西均有敵人出現。
「可是我們今天要在這裏等他們回來。」阿銹提醒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要留下。」史大奈、阿銹異口同聲道。
眾兄弟雖然知道蕭布衣身手高強,可見到他行走如飛,暗夜中直如鬼魅般,不由都是駭然。誰都知道。以蕭布衣現在的身手,天下之大。盡可去得。
老四應了聲,取了把小刀在牆角刻了幾筆道:「好了。」
「等等,西面、東面也有人……」蕭布衣閉上了眼睛,臉色微變。壓低了聲音道:「這兩面也有幾十人。」
「如果真的是勾引那也沒辦法。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就要想辦法去彌補。」阿銹反倒為蕭瑀辯解,「或許……我們真的理虧,賠禮道歉也是無妨。」
「蕭老大……我跟著你。」阿銹察覺到危險,不肯先走。
「走。」蕭布衣話音一落,已經從竹樓竄了出去,直奔正西,幾個兄弟毫不猶豫的起身跟隨,各持兵刃。
阿銹喃喃道:「我沒老婆。」
老四落地,卻是滾了幾滾,暈了過去,秦叔寶一把拎起老四,見到他雙目緊閉,大喝道:「煙霧有毒。」他喝聲中,場上已經煙霧瀰漫,阿銹晃了幾下,軟軟倒下去,敵手如潮,不受煙霧的影響,已將蕭布衣、阿銹二人湮沒在人潮之中!
他趕來地雖快,雖然說後繼人手還會源源不絕的輸送到這裏,但以這些人手對付李孝恭的蓄謀已久,還是大有問題。
身臨大敵,所有人都是不敢懈怠,可等到眾人衝出竹樓,蕭布衣已經在數丈開外。
眾人聽到蕭布衣說不好的時候,都是心中驚凜。史大奈不解問,「西梁王,怎麼了?」
蕭布衣有些奇怪的望著阿銹,覺得這小子自從被雲水下了蠱毒后,就一直神不守舍,難道是因為蠱毒沒有完全清除嗎?
「你對女人倒是了解。」阿銹嘟囔了句。
秦叔寶卻是苦笑道:「沒想到我初次出手,就是出師不利,蕭兄說的不錯,山外有山,我們既然泄露了行蹤,就要小心他們的暗算。」
阿銹怔了下,「這個女人不尋常……李孝恭陰狠毒辣,詭計多端,雲水向來又厭惡別人騙她,她怎麼會嫁給李孝恭?」
眾人才要起身,蕭布衣突然壓低了聲音道:「等等。」眾人止步,只見到蕭布衣認真的傾聽什麼,不由錯愕。如今已是深夜和*圖*書。山中除了風聲、溪水流淌之聲,靜地讓人心悸,不知道蕭布衣又在聽什麼?
秦叔寶沉聲道:「他們最快也要到明後日才能知道我們的行蹤,蕭兄,我陪你等。或者,我在這等,你帶人走。」
蕭布衣歉然道:「並非我不信任你們二人……」
蕭布衣差點暈倒,只能望著秦叔寶苦笑。秦叔寶也是忍不住笑道:「要是司空的女兒沒有出嫁,還是有這種可能。但是她既然嫁給了丹巴九,蕭尚書再去勾引,那隻能說分裂苗人和我們的關係。」
「希望如此。」蕭布衣喃喃道:「大夥也累了一天,先休息會吧。」
「我們眼下,是以救人、聯合苗人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沒必要火拚。」蕭布衣輕聲道。
蕭布衣點頭,想著對策,每多調查一步,他就發現李孝恭更多的計劃。說句實話,這些計策他以前亦是運用的爐火純青。聯合一方,樹立威望,得到扶植,用謠言打擊對手。無論是在草原、東都抑或是瓦崗,蕭布衣或多或少的採用這個方法。但是李孝恭不動聲色事事搶先,他要破解,卻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
眾人沉默下來,知道這件事情大有可能,雖說雲水是郎都察殺地女兒,可誰都知道大苗王對她最是疼愛,親自前來主持婚事也是理所當然。如果秦叔寶猜測的是真地話,那眼下的情形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史大奈取出乾糧,分給眾人。只怕引火引發外人的注意,幾人這幾日來,都是吃乾糧度日。天色變青、變灰、變黑,盧老三等人終究還是沒有回來。蕭布衣坐在竹樓上,倚著竹牆,嘴角帶著苦澀的笑。
秦叔寶見了,不由大為佩服。白日里,和眾兄弟商討事情地時候,蕭布衣的焦慮擔憂和常人無異,可到了這種緊要關頭,蕭布衣的過人之處也就顯示出來。在蕭布衣喃喃自語之時,秦叔寶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
日頭西沉,他們在山中,四周早被蒼青的暮色籠罩,蕭布衣有了擔心。暗想自己和阿銹在天柱山耽擱那久,朱掌柜卻應該就在集市附近居住,自己只吩咐盧老三打聽朱掌柜的下落,可他和周慕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意外?這裏和中原大不相同,到處都是詭異的氣氛,讓人有心無力,蕭被扣,秦叔寶受傷,若是盧老三再有了意外,那對他不啻又是一個重大地打擊。
「有幾十人從南面掩過來,離這裏不到一箭的距離。」蕭布衣突然道。
「北面沒人。」蕭布衣喃喃道,神色還是無半分焦慮。
又等了兩個時辰,已近深夜。眾人更是心中惴惴,蕭布衣突然道:「我們走吧。老四,留下你們的暗語就好。讓他到第二個地點去找我們。」
蕭布衣苦笑道:「你們說的沒錯,可你們覺得,依李孝恭地為人。就算暗算我們。他會親自出馬嗎?」
驚秫並非怕死,而是作為人的一種本能反應。
老四解釋道:「說來也是湊巧,老五擅長喬裝,帶我和蝙蝠混入了蒼溪苗寨,宰了三個苗寨中奴隸,然後裝作骨力耶的奴僕,和_圖_書一直都是做些粗鄙的活兒……」
那種感覺,更可以說是惡
阿銹卻是問道:「丹巴九的老婆是不是貌若天仙呢?」他問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雲水,暗想若真是雲水這樣的仙子,也就怪不得蕭尚書神魂顛倒,鑄成大錯。可若真地是雲水這樣地仙子,換作是自己,怎麼能鼓起勇氣去表白?
四人剛剛匯合,敵人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地包住,秦叔寶長槍抖動,轉瞬又殺了數人,他和史大奈若是殺出,還有幾分把握,可是不舍老四和阿銹,只能陷入苦鬥之中。
可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聽到那種恐怖的聲音。
秦叔寶沉聲道:「蕭兄,有我們幾人在,他們就算來了千軍萬馬又能如何?」史大奈也是握拳道:「叔寶說地極是,有我們四個在此,李孝恭要是來,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蕭布衣如鬼魅急行。如天神施法,霍然從竹樓殺出,向西攻去,對手還來得及霍然而起,急急的阻攔。畢竟他們從遠處而來。目標只有竹樓中的人物,對手雖快,他們卻是早有準備。
眾人凜然,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他遽然從外圍殺入,敵手大亂,蕭布衣落入四人身邊,低喝道:「秦兄、大奈快走。」他陡然一伸手,已經抓住秦叔寶的腰帶,手臂用力,秦叔寶已經臨空飛起,躍過包圍,落在外邊。蕭布衣手不停歇,轉瞬又是抓住史大奈的腰帶,用力掄了出去。史大奈人在空中,宛如硬弩般射出,只覺得臉頰風聲急勁,不由駭然蕭布衣的氣力。蕭布衣擲出兩人的功夫,敵人又近了幾分,蕭布衣單刀一展,逼退幾人。又是抓住了老四,不等用力,敵手突然擲出幾個彈丸。彈丸落地,白霧升起,那煙霧來的好快,蕭布衣手臂一振,已經又把老四從煙霧中扔了出去。
秦叔寶等人見到蕭布衣孤身殺出也是愣住,心道蕭布衣倒是殺了出去,可他不是說要斷後?難道他這個斷後,是斷敵人的後路?
秦叔寶這才明白方才蕭布衣為何會足不沾地的衝出,只是因為蕭布衣稍有耽擱,只怕就會被這些人纏住。長槍刺出,一人已被刺個對穿,秦叔寶怒喝聲中,急步前行。死人凌空倒飛,撞倒了數人,只是這一刻的功夫,身邊的敵人如同潮水般湧上來,眾多兵刃紛紛遞上來,寒光閃爍。秦叔寶伸手拔槍,剎那間已經刺出數槍,幾人慘叫一聲,捂住雙眼倒了下去。秦叔寶這次用巧不用力,瞬間刺瞎了三人的眼睛,這時有數把兵刃已經遞到秦叔寶身邊,一根鐵棍陡然一橫,只聽到噹噹當響聲不絕,數把兵刃飛上了空中。史大奈出手,一棍擊飛了襲向秦叔寶的兵刃,陡然橫掃,只聽到一聲慘叫,一人已經被他鐵棍打成兩截,橫死當場。
秦叔寶聽到的時候,史大奈也是隨即聽到,卻是握緊了拳頭,老四和阿銹也變了臉色。可這一刻他們還是沒有驚懼,因為他們的老大還是淡靜自若,他們在等待蕭布衣的吩咐。
敵手從驚駭中鎮靜下來,已經開始對剩下地幾人圍堵,這一次,他們有信心,不會讓對手再輕易的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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